8月6日,星期二,巽壯平律師的辦公室。
叫來了飲料,巽律師招呼毛利四人分坐了下來。不久之後,快到下午一點整的時候,一直在注意時間的巽律師說他去趟洗手間,回來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哪知道他剛進去,電話就響了。巽律師請毛利四人代接一下,柯南就衝過去了。
“喂,您好。”
“小孩子?巽律師呢?”
“請問您是哪一位?”
“我是他的夫人,小弟弟,你找我先生來聽好嗎?”
“請您等一下,”柯南說道,接著對著洗手間喊道,“巽律師,是您夫人的。”
巽律師在洗手間叫道:“我暫時沒空,讓她等下再說。”
柯南照實說了,巽夫人就掛了電話。不久之後,洗手間裡傳來衝水的聲音。
毛利說道:“蘭你帶柯南先出去吧。”
蘭笑道:“我們走吧,柯南。”
“真是不好意思,”巽律師出來說道,接著對蘭和柯南笑道,“大廳那邊有服務生,你們報我的名字,喜歡吃什麽就跟點吧不要客氣,盡量點。”
“謝謝,”蘭笑道,“我們告辭了。”說著就行禮出去了。
巽律師說道:“毛利偵探,老實說,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我調查一下我夫人。”說著拿了一張照片出來。
照片上的巽夫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長得很漂亮。
毛利吃驚的問道:“難道……”
“唉!”歎了一口氣,巽律師說道,“我懷疑我夫人和美她有外遇,請幫我調查一下。”
“我知道了。”毛利認真的說道。
“毛利偵探,這件事就不要拍照了,你只要告訴我對方是什麽人就可以了,我相信你。”巽律師說道,接著低頭懇求道,“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請你務必保密,拜托了。”
然而,山崎卻感覺到了危險,當巽律師說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的時候,從巽律師身上散發出來了一陣想要殺人的心意,看來巽律師想要自己乾些什麽了。
毛利鄭重的說道:“我明白了。”
毛利記下了巽夫人的一些基本資料,電話號碼、車牌號碼,還有巽律師通過巽夫人帶回來的東西,推測到的她最近常去的幾個地點,然後就和山崎告辭了。
一點半多,到了酒店的大廳,和蘭和柯南匯合以後,柯南問道:“叔叔,巽律師找你們什麽事?”
“小孩子少管,”毛利說道,“蘭,你先帶這小子回家,我和山崎有事要忙。”接著拿出資料對山崎說道,“這兩個地方就交給你了,我們今天先去熟悉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獲。”
“好的,”山崎問道,“但是,叔叔,我怎麽聯系你?”
想了一下,毛利說道:“好吧,我也買個行動電話好了。”
蘭問道:“爸爸,你們要忙什麽啊?”
“要保密的。”毛利說道,“好了,你們先回去,我傍晚會回去吃晚飯的。”
“放心,不是什麽大事。”山崎笑道,“我先走了。”
一點四十幾分,山崎出了酒店大門,一邊繞著酒店走,一邊打電話給正在辦公室的媽媽宮本美子。
“巽壯平律師?我知道這個人。”宮本美子說道,接著想了一會兒問道,“有沒有看見他的秘書?”
山崎說道:“沒有,只有他一個人。”
“那動手時間說不定就是今天了,”宮本美子說道,“你先去他辦公室的隔壁,一五一二號房間看看,那是他為客戶準備的等候室,平常都有秘書在那。”
“我明白了。”山崎說道,“看來是把人調走了。”
下午二點左右,繞了酒店近一整圈,山崎從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重新進了酒店。
走了不遠,山崎發現巽律師從電梯出來,立刻躲了起來。然後看他從那堆,堆在洗衣房專用輸送管道出口處的包裹裡,挑出一個大包裹,把它搬到了一輛車的後備箱裡,然後上車離開了。
山崎追了出去,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一座三層樓的大宅,山崎看車開了進去,就付了車錢,下車跑到了過去。看了一下門牌,這是巽律師的家。
這時,汽車發動的聲音響了起來,山崎立刻躲了起來。之後,巽律師又開車出來了,但是沒有原路返回酒店,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山崎正在想巽律師這是在幹什麽的時候,突然發現巽律師家的院門大開著,上前一看,大門也沒有關上。
這時,山崎的電話響了,是毛利的,剛買好行動電話,打過來告訴他號碼。
“叔叔,你先到巽律師家來一趟吧。”山崎說道。
“怎麽回事?”毛利問道。
“我還不知道,”山崎說道,“總之,你快過來吧。”
掛了電話,進了房間,山崎發現玄關處有一雙女式的鞋子。接著在去客廳的路上,發現地上有一條皺了的領帶,然後在客廳裡發現了巽律師的夫人巽和美正躺在地上。
山崎上前看了一下,巽和美還活著,但是氣息很微弱。山崎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一邊報警,一邊心想,奇怪了,沒殺死嗎?
山崎看了一下巽和美的傷勢,發現沒有出血傷,只有頸子上有一道勒痕,而凶器,估計就是地上的領帶了。
山崎又打電話給媽媽宮本美子,向她述說了這件事情。
宮本美子問道:“車子在巽律師家進出的時候,你看到駕駛座上坐的是誰了嗎?”
“沒有,他進的時候,我在他後面,”山崎苦笑道,“他出的時候,我選錯方向了,我以為他會回酒店,就在那條路上等了,結果他走了另一邊。”
“那就麻煩了,”宮本美子笑道,“你慢慢玩吧,有進展再告訴我。”
山崎笑道:“等一下,媽媽,給點提示怎麽樣,為什麽麻煩了?”
“好吧,提示是活人和死人是不同的。”宮本美子笑道,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活人和死人當然是不同的。”山崎無奈的自語道,“這算什麽提示。”
山崎在巽律師家裡轉了一下,發現後面有一個門,打開就是車庫,看來巽律師就是從這個門進來,把巽和美放下以後再離開的。
片刻之後,救護車來接走了巽和美,然後毛利、柯南和蘭到了。
毛利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山崎說道:“我從停車場回酒店的時候,意外發現巽律師……最後發現巽和美倒在家裡。”
“啊?”毛利吃驚的問道,“她死了?”
山崎說道:“沒有。”
這時,目暮警部帶著部下到了,聽了山崎說的情況,立刻通知巽律師,讓他回家來,隨後展開了取證的工作。
目暮警部問道:“毛利,你們怎麽會去巽律師辦公室所在的酒店?”
“這個,”毛利小聲說道,“巽律師委托我幫他調查他夫人,他懷疑他夫人有外遇。”
“什麽?”目暮警部吃了一驚。
毛利說道:“所以,這事可能真是巽律師所為。”
這時,醫院打來電話,他們懷疑巽和美是缺氧性的腦損傷,他們那裡治療不了,需要立刻轉院。
“目暮警部,讓巽夫人轉到美好心情綜合醫院吧,”山崎說道,“我來通知那邊派醫護直升機過去。”接著打電話給淺井香醫生。
不久之後,巽律師開著車回來了。他一下車就問道:“目暮警部,毛利偵探,你們為什麽會在我家,這是怎麽回事?”
目暮警部問道:“巽律師,能不能請你把後車箱打開?”
“不能,”巽律師說道,“請先給我一個解釋。”
目暮警部把山崎的話說了一遍,並把巽夫人的情況也講了一下。
“你們懷疑我把我夫人裝在衣袋裡運回了家?這是無稽之談。我確實拿走了一個衣袋,”巽律師問道,“不過,山崎先生,你說你在地下停車場看見我開車出來,然後你追出停車場,叫了一輛出租車跟著我的車,那我請問你,這中間你一共花了多少時間,你能不能確認最後跟的那輛車,就是我的車子?”
“不會錯的,”山崎笑道,“我記得車牌號碼是,呃……”看著巽律師車子的車牌號碼,山崎笑不出來了,“不是這輛車子,車牌號碼不一樣。”說著把看到的車牌號碼報了一遍。
目暮警部立刻派人去查一下這個車牌號碼。
“那麽,巽律師,能不能請問你,”目暮警部問道,“那個衣袋裡有什麽東西?”
“都是些私人物品,我嫌拎得累,就從洗衣房的專用輸送管道把東西扔了下來,”巽律師說道,“衣袋和裡面的東西我剛才已經焚毀了。”
目暮警部問道:“那你剛才去什麽地方焚毀這些東西的?”
巽律師說道:“我看今天下午沒什麽事,我就去把汽車清洗保養了一下,順便用了那裡的焚化爐。”說著把那裡的地址報了一下。
目暮警部在地圖上一查,那地方離巽律師家不遠,但是在酒店的相反方向,也就是說,巽律師完全可以回家以後再過去。
目暮警部問道:“你中途沒有回來過嗎?”
“沒有,”巽律師問道,“山崎先生,難道你看見我開車回來了?”
“沒有看見是誰在車上,”山崎說道,“我只看見車子開進來,很快又開了出去。”
巽律師問道:“然後你發現院門大開,大門沒關,就進去了?”
“是的。”山崎說道,“抱歉,我不應該私闖進去的。”
巽律師說道:“是我要謝謝你才對,謝謝你叫救護車把和美送去了醫院。”
“這是應該的。”山崎說道。
巽律師說道:“目暮警部,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我想去醫院看我夫人了。”
“還有幾個問題,”目暮警部問道:“巽律師,請問你夫人今天是不是在酒店裡?”
“是的。”巽律師說道,“毛利偵探不是也知道嗎?她中午一點的時候打過一個電話來,那是在我辦公室的隔壁房間打的,那也是我包的房間。”
“毛利?”目暮警部問道。
“是的,”毛利說道,“不過我不知道在隔壁。”
“電話是這位柯南小朋友接的吧,”巽律師說道,“我當時在洗手間。”
“是的,是我接的。”柯南說道,“確實是巽夫人本人打的。”
蘭說道:“對了,那電話有錄音……”
“電話錄音我出來前已經洗掉了,這是我的習慣,也是客戶要求的。”巽律師說道,“如果你們要確認和美有沒有去酒店的話,可以去問酒店的服務員,他們應該知道我和和美是一起去酒店的。”
目暮警部問道:“巽夫人為什麽會去你辦公的地方?”
“因為我今天上午有約,而我們想談一些不好在電話裡說的事情。”巽律師說道,“不過今天的客戶一直到等到毛利偵探來的時候才走,我隻好先招待毛利偵探了。”
“是的,”毛利說道,“我們是在酒店門口遇上的,當時巽律師正在送什麽人。”
“那巽夫人為什麽不出來一起吃飯呢?”目暮警部問道,“而且隔壁的話,不是可以過來嗎?”
“這個,因為毛利偵探的身份,我就沒有通知她,”巽律師說道,“而她可能是看毛利沒有走,所以為了不打擾我的工作就沒有過來吧。”
目暮警部問道:“那為什麽會選在一點整這個時候,又打電話來?”
“我下午的工作都是從一點開始的,她可能是電話來確認我下午的工作吧,我們早上一直沒有抽出時間談話。”巽律師笑道,“毛利先生也看出來了吧,其實我一直在等她的電話。”
“所以巽律師你才會不停的看時間,”毛利笑道,“想必肚子痛忍得很辛苦吧。”
“是啊,”巽律師笑道,“由我打的話,對毛利先生來說,實在太失禮了。”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 巽律師,你最後見到你夫人是在什麽時候?”
“是上午的時候,”巽律師說道,“後來我看下午沒有預約,就去隔壁找和美,結果她已經不在了,那個時候,大約是一點三十分吧。”
柯南巽律師對問道:“叔叔,您為什麽不知道有沒有預約呢?”
“我的秘書昨天就有事出去了。”巽律師笑道。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巽律師,你打過電話給你夫人嗎?”
“打過了,但是行動電話關機了。”巽律師說道,“打到家裡沒有人接,所以我乾脆就收拾了一下物品,然後就去保養車子了。”
這時,目暮警部接到電話,山崎報的車牌號碼是假的。隨後,鑒定人員說,門把手上除了巽夫婦的指紋,還有一個陌生人的指紋。
“是不是山崎的?”毛利問道。
山崎說道:“我沒有碰門把手。”
“那說不定就是這個人乾的了,”巽律師說道,“好了,我要去醫院了。”說著就坐上了車子。
“等一下,巽律師,”目暮警部說道,“你能不能把後車箱……”
“好吧,好吧,不過它已經被清洗過了。”巽律師說著打開了後車箱。
不久之後,鑒定人員結束了對巽律師車子後車箱的檢查,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