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星期六。
晚上,蘭、柯南、園子、山崎、美黛子和衝野洋子小姐,在路過今天拍攝現場的時候,發現安西先生趴在血泊中。
上前查看了一下,山崎確認安西先生已經死了。
安西先生頭向左側,神殿往外的正前方,全身趴在殿門前台階的平台邊上,只有左手搭在平台下的台階上,而安西先生的右手邊,靠近門前石獅子的地方,用血寫著文字。凶器刀子在身右側平台上,帽子和背心在頭前平台上,周圍有大量,一點一點的血跡,包括殿門前的兩隻石獅子上面。……
帶隊來的警察是目暮警部,趁鑒識人員工作的時候,準備向眾人了解了一下情況,毛利和外景隊的人,還有住持都來了。
可是,還沒有開始,毛利就豎起兩根手指笑道:“目暮警部,這個案件出乎意料的簡單,第一點,當做凶器的刀子是拍戲時所使用的道具,第二點,安西先生用血寫的石獅子就是指神社,從這兩點看來,犯人就是,豆垣妙子小姐,你就是。”
目暮警部問道:“妙子小姐,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
“沒有,”妙子小姐說道,“我爺爺到外面去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可是,爸爸,”蘭說道,“妙子小姐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安西先生要離開旅館,他們兩個還擦身而過。”
“什麽?”毛利自語道,“妙子小姐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客廳裡,這麽說,不就完全不可能作案了嗎?”
把毛利推到旁邊去,目暮警部開始向眾人了解情況。
由於當做凶器的刀子,是拍戲時所使用的道具,嫌疑人鎖定在了外景隊裡面。
今天晚上,獨自行動的有,有點事情,必須要先回家一趟的妙子小姐,出去買香煙的島崎先生,還有住在帝丹飯店的那智先生。
安西先生離席時間是九點半不到,妙子小姐離席時間是隨在安西先生之後,島崎先生出門時間,柯南正好看了鍾,九點四十五分,回來時間是十點十五分。
十點整,隨著安西先生所獨有的手表的鬧鈴聲,蘭等人發現安西先生出門了,接著他們在樓下碰見了妙子小姐,而發現黑影的時間是十點半左右。
目暮警部總結道:“這麽說,案發時間是十點到十點半左右之間,島崎先生和那智先生兩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接著問道,“十點半左右的話,島崎先生已經在旅館了,那麽,那智先生你能說一下,你那個時候在什麽地方嗎?”
那智先生說道:“十點之前我在飯店的酒吧裡面,還有一大堆人可以為我作證。”
目暮警部說道:“我是說十點之後。”
那智先生說道:“我待在飯店的房間裡。”
目暮警部問道:“有證人嗎?”
“沒、沒有。”那智先生說道。
這時,鑒識人員報告,可以過去了。還有,凶器上沒有指紋,但是有被擦拭的痕跡。
“安西先生留下的死亡訊息是石獅子。”看了地上的血字,目暮警部問道,“你們有人有這個綽號嗎?”
毛利問道:“那智先生?”
“不要胡說,”那智先生大叫道,“像我這種大帥哥,怎麽可能會有像石獅子那種粗俗的綽號,決不可能。”
這時,一名鑒識人員趕來報告,在安西先生的房間裡找到了一些照片,是有關那智先生的。
看見照片,那智先生和一名女子親密的擁在一起,毛利立刻叫道:“啊!這是女演員荻山律子,可是她已經結婚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安西先生拿這個勒索你,所以你把他殺了。”
“沒有。”那智先生立刻叫道,“不是這樣的。”
柯南問道:“園子姐姐,你看見了吧?”
“我聽到的,安西先生對那智先生說,‘這是你和那個女人的照片,如果不想這些傳出去的話……’”園子說道,“後面就沒有聽了。”
“果然。”毛利笑道,“那智先生……”
“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那智先生氣急叫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話,那你說這石獅子又代表什麽意思?”
指著血字,柯南說道:“咦?這個字好奇怪哦,這些字的寫法是錯的。”
“這個小鬼又來了,”毛利叫道,“你這個小子,要我說多少次……”
“這個明明就是大人片假名的書寫方法錯了嘛。”柯南說著指出了筆畫上的錯誤,有兩個應該連筆的地方沒有連在一起。
“這麽說的話,”毛利吃驚的叫道,“片假名‘コマイヌ’石獅子就變成‘ニマイメ’帥哥了。”
目暮警部說道:“那智先生,決定性的證據好像已經出現了。”
“不、不是我,”那智先生分辯道,“我的確是跟安西約好了,十點半在這地方碰面的,可是,我來的時候安西已經死掉了,是真的。”
目暮警部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狡辯了。”
“我說的是真話,那個時候他真的已經死掉了。”那智先生連忙解釋道,“慌張之下我本來想逃走的,可是我看到地上寫著‘ニマイメ’,就用玩火柴棒的方法,在字上加了幾筆,讓它變成了‘コマイヌ’,是真的。”
“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話,”毛利問道,“為什麽被害者要寫下帥哥這個片假名?”
那智先生叫道:“那種事我怎麽會知道。”
“毛利叔叔,”山崎小聲說道,“我們來的時候,有些血跡已經凝固了。”
“什麽?”毛利吃驚的說道。
柯南自語道:“咦,這塊手表上面怎麽沒有血呢?”
看了一下安西先生手腕上的手表,毛利自語道:“這麽說的話,這手表是曾經被人拿下來過了,等血凝了以後又……”
“而且現場的帽子還好說,那背心怎麽會被脫下來的。”指著遺體旁邊的背心和帽子,山崎說道,“而且這些東西離遺體也太近了吧,如果是打鬥的話……”
毛利問道:“蘭,你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安西先生本人嗎?”
“我們只聽見了他手表的古怪鬧鈴聲。”蘭說道。
園子說道:“看到穿著背心,戴著帽子的人出去了。”
柯南又自語道:“咦,這些字之間空的位置好像不一樣嘛。”
仔細的看了看,對照了一下人名,毛利吃驚的說道:“啊?這個是……”
這時,目暮警部說道:“好了,那智先生,詳細的情形到署裡面再說吧。”
“請等一下,目暮警部,”毛利說道,“那智先生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什麽?”目暮警部問道,“毛利老弟,你說的是真的?”
“你看遺體手上的手表,左手明明就沾滿了血,手表卻沒有沾到血跡,”毛利說道,“也就是說,被害者被殺之後,有人把死者的手表從身上給拿了下來。”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為什麽不是那智先生……”
“因為有別人拿走了,想把實際的作案時間往後延,於是想到把手表帶回旅館去,在被害者的房間裡故意讓鬧鈴響起來,但是在回旅館的途中因為發現有血跡,所以就把手表上的血跡給擦掉了。”毛利說道,“十點的時候,蘭他們在旅館裡聽見了這塊手表特有的鬧鈴聲。而十點的時候,那智先生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目暮警部吃驚的問道:“那個人不是安西先生嗎?”
“目暮警部,你不覺得背心和帽子的位置很不自然嘛?”毛利笑道,“我想十點的時候,那個安西先生是別人裝扮的,那人拿著安西先生的手表,在他房裡設定好鬧鈴,把放在房間裡的帽子和背心也穿起來,喬裝成安西先生的樣子離開旅館,再回到神社,把手表戴回安西先生的左手上,把帽子和背心放在旁邊,然後為了嫁禍給那智真吾先生,就寫下了,‘ニマイメ’。”接著問道,“我說得對吧,為了掩蓋正真的凶手罪行的島崎裕二先生?”
“你說錯了,我不是掩蓋凶手,”島崎先生說道,“我就是凶手。”
“什麽?”目暮警部問道,“那麽,如果要嫁禍給那智先生的話,為什麽不直接寫那智,你不是要製造假的證據嗎?”
“我……”島崎先生吱唔的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辦法寫那智的,因為那個時候,被害者已經把暗示凶手的文字全寫在地上了。”毛利笑道,“‘ニマイメ’這幾個文字只要去掉兩個,就是被害者原本所寫的文字,‘マメ’。”
“豆垣?”目暮警部問道,“你是說豆垣妙子小姐?”
豆垣住持叫道:“怎麽可能是妙子,怎麽會?”
蘭和園子叫道:“不可能!”
“是我,是我殺死了安西的。”島崎先生叫道。
“不要說了,島崎先生,死者的周圍到處噴灑著血跡,凶手身上也應該噴到血才對,”毛利說道,“在這裡能夠有時間換下血衣並且把身上血跡洗掉的人,只有家住這裡的妙子小姐。”
“可、可是……”島崎先生說道。
“裕二,不要再說了。”妙子小姐說道。
島崎先生叫道:“妙子!”
妙子小姐輕聲說道:“毛利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安西是我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