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星期二,下午。
少年偵探團四人,為了假面超人超級黃金卡片而努力找貓的時候,順帶的在一戶人家的浴缸裡,找出一具男性的遺體。不過等目暮警部到了以後,去浴室看的時候,那趴在浴缸裡的滿身是血的遺體又不見了。
目暮警部認為遺體可能被藏起來了,就吩咐警員徹底搜查起來。
“對了,目暮警部,”柯南說道,“那隻貓身上還沾有血跡,取一些下來,那就是最好的一個證據。”
於是,目暮警部又吩咐部下去辦這件事,不過不久後,部下就來報告說,那隻貓被浩樹帶回家以後,已經被清洗過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采樣了。同時也沒有辦法證明當時的情況,因為是浩樹洗的,沒有別人看到,現在最多只能說,那隻貓身上曾經染過血。
這時,門外,一個穿棕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接近了這棟房子,看著門口的警車和警戒線,就向守在門外的警員問道:“請問,我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問明了他的身份,這是那人的弟弟,也是住這裡的,警員就把他帶進了房子。
進了房子,看警員在家裡翻箱倒櫃,不,翻天倒地,天花板都掀開了,榻榻米也移開了,西裝男子驚叫道:“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沒什麽事,”按著站在他旁邊的,柯南的腦袋,目暮警部說道,“是這些孩子說在你們家裡發現了一具遺體。”
“遺體?”西裝男子吃驚的反問道。
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聲響,柯南、目暮警部和西裝男子三人過去一看,元太正站在自己搭的雙層高椅上,右邊是個櫃子,櫃頂的右邊有一個罐子,靠近元太的左邊空著,而地上有一個碎罐子,看距離,來應該是被他拿起來後掉的。你拿那罐子幹什麽?柯南心想,難道還那藏到那個只能把手伸進去的罐子裡。
再看步美和光彥正各自在翻一個大箱子,柯南無語了,這是要找什麽,十分鍾時間哪夠他做這種事情,遺體肯定還是完整的。
看了下現場,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目暮警部問道:“怎麽那麽不小心?”
“啊,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茶器。”西裝男子笑道。
這時一個很大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你們很吵啊,可不可以安靜一點啊。”
走到玄關邊的樓梯口,西裝男子問道:“和由哥哥現在是在二樓嗎?”
“是。”目暮警部說道,“他好像相當生氣的樣子。”接著問道,“冒昧的請問一下,你的哥哥是從事什麽樣的行業的?”
“我哥哥應該是在從事寫作方面的工作,所以,他通常賦閑在家的時間比較多一些。”西裝男子笑道,“對了,這是我的名片。”說著送出了一張名片。
“田中知史,哦,原來你是在證券公司上班的。”看著名片,目暮警部問道,“那麽,這個家裡面只有你們兄弟兩個人了?”
“是的,”田中知史先生笑道,“不過,這個房子是屬於我的,我哥哥他只是寄住在我這兒的。”說著就跟著目暮警部往房間裡走去,目暮警部要進去繼續主持搜索工作。
嗯?柯南突然發現,隨著田中知史先生的走動,一個綠色的東西從他的褲腿的卷邊上落了下來,上前拿起一看,原來是一片綠色的樹葉。奇怪了,還現在還不到落葉的季節,那上面怎麽會有樹葉呢,而且葉片不完整,葉子也有折皺,看起來不像是自然脫落的,一時想不明白,柯南就把它收了起來。
不久之後,警員一一前來來報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沒有發現遺體,沒有發現疑似凶器的物品,也沒有發現染血的濕浴衣。
“那個,屋簷裡面,床鋪下面都找過了,現在只剩下你哥哥的房間還沒有找過,”目暮警部說道,“你能不能……”
“好的,”田中知史先生笑道,“如果我哥哥不反對的話,那就沒有關系。”
帶目暮警部、柯南和兩名警員上了二樓,站在田中和由先生所在房間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哥哥”以後,田中知史先生一旋門把手就推門進去了。
房間裡,電視是開著的,背對著門的一張躺椅上,穿著浴衣的田中和由先生正以右手支著下巴,靠坐在上面。
又喊了一聲“哥哥”,田中知史先生走過去看了看,然後回頭小聲說道:“沒關系,好像已經睡著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田中和由先生,目暮警部說道:“那樣就好。”接著就帶著部下進去,輕手輕腳的搜查了起來。
全神貫注的搜查,等搜查的差不多了,回過神來的時候,目暮警部突然感覺房間裡的光線變暗了,就拉開了躺椅側對面的半邊窗簾,這下又發現窗戶下面居然有一棵相當大的樹,於是就轉身問道:“那棵樹是……”接著看一直站在躺椅後面,背著對躺椅的田中知史先生,正在轉身看著他的哥哥,怕他沒聽見,就又喊道,“田中先生?”
這時,田中知史先生說道:“真是的,如果要睡覺的話就應該把電視關掉才對嘛。”
“啪!”電視立刻被遙控器關上了。
見這個不歡迎警方的人還醒著,目暮警部立刻帶人退了出來,柯南也退了出來。跟著出來的田中知史先生說道:“還好,他好像沒有在意的樣子。”
站在玄關口,田中知史先生問道:“警察先生,我想,你們應該全部都搜查完畢了吧?”
“根本都沒有發現遺體的蹤影。”背對著大門,目暮警部對偵探團四人說道,“小朋友們……”
元太團長說道:“我們真的都沒有說謊。”
柯南問道:“對了,遺體會不會是已經被搬運到外面去了?”
“可是,柯南,”目暮警部反問道,“我們到這裡來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了嗎,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從這棟房子裡走出去過?”
“嗯,那個時候我是這麽說過的,但是因為我是坐在這棟房子正面的電話亭上面的,沒有辦法看到後面。”柯南說道,“所以,我並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從後面出入。”
目暮警部又反問道:“可是,這棟房子的後面有很高的圍牆啊?”
“但是,圍牆旁邊不是有一棵相當高大的樹嗎?”柯南反問道,“如果把遺體綁在自己的身體上,再利用那棵樹的話,不是就可以到圍牆外面了嗎?”
這時,站在偵探團身後,面對目暮警部,正在聽眾人談話的田中知史先生,突然轉身拿起了身後電話櫃上的電話,說道:“是,這裡是田中家。是。不,不是的。是,是。再見。”接著掛上電話,笑著解釋道,“這是打錯電話了。”然後又笑著問道,“對了,您剛才想問我什麽?”
“二樓窗戶下面的那棵大樹。”目暮警部提醒道。
“那棵樹啊,”田中知史先生笑道,“那是我買這棟房子的時候就已經有的了。”說著就和目暮警部一起出去了,目暮警部決定讓人試著爬一下。
看著電話,柯南心想,剛才的電話,鈴聲有響嗎?不過聽到目暮警部吩咐警員爬樹去了,就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出去看了。
一個警員在身上綁著另一個警員,努力的爬到了樹上,然後用腿夾住樹乾,上半身攀到了牆上。
目暮警部問道:“怎麽樣?”
“不行啊,”趴在牆上,看著下面,警員說道,“圍牆外面是排水的水堤。”
目暮警部又問道:“那有沒有可以立足的地方?”
“有,水堤和圍牆間,有四十公分左右的通路可以行走,”警員回答道,“我去試試。”說完警員就依著圍牆,把雙腿的移到了牆上,然後又讓雙腿先下,貼著牆,慢慢滑到了通路上。
“你怎麽樣?”目暮警部再次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警員喘著粗氣說道,“我站在這上面,完全轉不過身子,不過,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倒是可以行走。”
目暮警部繼續問道:“那也就是說,綁著遺體是沒有辦法離開的是吧?”
“是的,目暮警部。”警員回答道。
目暮警部說道:“那好,你回來吧。”
“好的,”警員說道,“嗯?那個,我需要幫助。”
“哦,抱歉,”目暮警部吩咐道,“你們去拉他們上來。”
“目暮警部,”警員突然叫道,“如果貼著牆的話,一點一點的橫向移動,倒是可以的。”
“噢,那你先站著別動,”目暮警部連忙說道,“我出來看看。”
這棟房子背靠著一條縱向的水道,橫向並排的旁邊還有一戶人家,再過去就是一條橫向的街道。街道通過水道上的一座橋,與對面連接。
繞到房子後面,目暮警部發現,旁邊這家的後牆與水堤之間,有兩米左右的距離,完全可以綁著遺體走動,而警員此時站的地方,離這裡只有三米左右。於是就喊道:“好了,你現在可以過來了。”
扶著牆,警員慢慢的移了出來,目暮警部上前誇獎道:“很好,乾的不錯。”
田中知史先生問道:“可是,這樣出來以後怎麽辦,就這樣搬運的話,只要一走到橋上,就會被過往的行人發現的吧?要知道,下一座橋在幾百米以外,白天的話,這橋上時時刻刻都有人通行的。”
光彥說道:“這裡的寬度完全可以放下一輛車子,只要把車子停在這裡,馬上就可以開走了。”
“如果你們懷疑我的話,”田中知史先生笑道,“我是沒有駕照的,根本不會開車。而且你們看,這土地上並沒有輪胎印。”
“那這水裡呢?”元太說道,“只要扔到水裡,你就可以一個人離開了。”
田中知史先生回答道:“從這附近是沒有辦法下去的。”
柯南問道:“這水堤是斜著的, 有沒有可能滑下去,把遺體扔進水裡?或者就這樣讓遺體滾下去?”
想了一下,蹲下摸了摸水堤,目暮警部吩咐道:“去喊鑒識人員來一下。”
片刻之後,幾名鑒識人員過來了,其中一名把對浴室的檢查結果報告給了目暮警部。檢查結果不能表明偵探團所說的,曾經有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趴在浴缸裡。
“是嗎。”目暮警部說道,“你們看看這段水堤,看看能不能發現有人滑下去,或者遺體滾下去的痕跡。”
不久之後,鑒識人員來報告說,沒有這樣的痕跡。下面是濕的,最低處有一段經常浸水的地方有些苔蘚,有沒有痕跡很好辨認。
“現在你們還想說什麽?房子裡面並沒有遺體,也沒有搬運到外面來。而且也沒有在房子裡找到凶器,還有,那件你們說的,染血的濕浴衣也沒有找到。”目暮警部問道,“也就是說,是你們說謊,在惡作劇,是不是?”
“怎麽會?”步美委屈的說道。
目暮警部說道:“好了,各位,我們可以回去了。”說著就轉身往車子走去。
“請等一下,目暮警部,”柯南叫道,“我們是真的……”
“哼,”目暮警部回頭說道,“只因為上一次你們發現過計算器事件,我就相信了你們,我真是天真。”說完就走上車,率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