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星期二,晚上,美黛酒家。
八點多,美黛子、蘭、青子上樓看快鬥表演魔術了,山崎和柯南送過啤酒又在休息區坐了下來,而毛利到前面和街坊鄰居聊天去了。
喝著果汁,柯南又開始琢磨山崎的話,這個事件,山崎和淺井香參與了倒也說的過去,但是自己什麽時候參與進去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對了,昨天山崎後來給了一份暗語讓我們破解,還是七零八落的,難道是從那個偷稅的帳本裡面挑出來的。嗯,應該就是的,也就是說,那一份帳本是用暗語寫的,然後由我們把它翻譯出來的,這麽說我確實是有參與了。等一下,下午的時候,箱子裡的那一本帳本明明就是一看就能懂的,還是打印出來的,糟了,那不是贓物。那麽沢木葉子為什麽要跟警方走?難道山崎,淺井香,還有沢木葉子這三個家夥,這是在故意耍警方?
想到這裡,柯南向坐在旁邊的山崎質問道:“山崎,你,淺井醫生,還有沢木醫生,你們是不是設了一個圈套給警方,你們這麽做是想幹什麽?挑釁警方嗎?”
“想明白了。”山崎笑道,接著說道,“你說的太過了一點,我只是在用一種和平的方式幫沢木葉子小姐了結恩怨罷了,和警方的,和中本勝彥先生的。”
“這個事件一定會上登上報紙的,”柯南生氣的說道,“等過沢木葉子小姐無罪釋放了,警方會很丟臉的。”
“這是警方欠沢木小姐的,不是嗎?”山崎笑道,“而且不這樣做的話,中本先生說不定就死了。那麽你來二選一,你說,是警方的臉面重要,還是中本先生的命重要。”
“你……”柯南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山崎笑道:“你這麽生氣幹什麽?警方是不是丟臉與你有什麽關系?而且我相信,如果目暮警部知道這一點,他一定會選擇後者的。”接著問道,“難道你不是在生氣警方是不是丟臉了,而是在生氣自己被利用了,或者是生氣自己的能力不夠,一上來沒有看出來?”
“這個嘛……”柯南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後問道,“這麽說的話,沢木醫生那時候會變了臉色,是因為後怕的關系了?”
“對於那一張撲克牌,我也很意外,非常的意外,那真是我連想都沒有想過到的事情。”山崎笑道,“你仔細想想,其實你並沒有輸,按你的話來說,真相只有一個,而現在你已經找到了真相,作為偵探來說,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憑步美的那一張牌,你成功的揭穿了沢木醫生的不在場證明,下面就是警方的事情了,看看能不能從中本先生的公寓裡,找出沢木醫生曾經去過那裡的痕跡。”接著又問道,“還是說,你準備把那一份已經變成灰了的原帳本,把那個贓物變出來交給警方?”
“我又不是魔術師,而且魔術師也變不出來吧。”柯南沒好氣的說道,接著說道,“也許我真是氣自己沒有看出來吧,既然是暗帳的話,應該是手寫的,或者是一張磁盤,像那樣打印的好好的,這是我的疏忽。”
“其實我們也想把它弄成手寫的,那樣更真一點,但是不知道警方什麽時候上門,隻好打進電腦,然後印出來。”山崎笑道,“我把你們破譯的關鍵文字傳真給了回到醫院的淺井醫生,她複印後連同撕成一頁一頁的帳本,一人一張發給正在上夜班的員工,然後很快就一頁一頁的打印出來了。如果早知道警方第二天才會上門,就讓沢木醫生自己抄寫了,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一個人差不多也能抄寫出來了。”
“既然人多,怎麽不讓他們幫忙抄寫?”柯南問道,“不是要逼真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山崎笑道,“雖然一人寫一張也很快就可以了,但是只要一查筆跡就知道是很多人寫的了,這就不好解釋了。而這樣印的話,可以解釋成是沢木醫生委托人秘密調查出來的,這是那個受委托者發過來的。”
“對了,既然沢木醫生無罪釋放了,那就是說這個強盜事件沒有解決,”柯南看著過來搬啤酒的毛利,好笑的問道,“這麽說毛利叔叔又白忙活一場?”
“是啊,”山崎笑道,“不過這樣也好,等新聞一出來,大家就會知道毛利叔叔也有解決不了的事件,還是這麽簡單的事件,這樣說不定就有壞家夥來找毛利叔叔,想利用叔叔,賭一賭運氣。這樣毛利叔叔的客戶就又多了一種人,不像現在,只有那種豁出去的客人才會想來找毛利叔叔。”
“而那些壞家夥都是肯出錢的人,”柯南笑道,“那樣毛利叔叔就解脫了。”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山崎笑道,“現在還有二十多天,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
“這誰知道呢?”柯南笑道,“我們等著看好戲就是。”
“確實是的。”山崎笑道。……
9月4日,星期三。
今天的日賣早報刊登了這件事情,上面說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漂亮的揭穿了沢木葉子偽造的不在場證明,解決了一件強盜事件,並連帶的解決了一件偷稅事件。
上午,目暮警部打電話通知毛利,由於經濟課沒有參與調查,這個事件完全是屬於搜查一科的,他為毛利爭取到了十五萬日元的獎金,下午會給他送去。
然而,就在毛利掰著手指頭,等待獎金的時候,目暮警部突然又打電話來,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他,他的獎金泡湯了,只能給他五千日元辛苦費,讓他有空來警視廳拿。
毛利完全聽呆了,然後急急忙忙的衝到了警視廳,一問才知道,因為那箱子裡的帳本雖然是一份中本勝彥先生偷稅的帳本,但不是中本先生丟的那一本帳本,也就是說沒有贓物,而在搜查了中本先生的公寓以後,也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沢木葉子醫生進過中本先生公寓的證據,還有就是中本先生並沒有看見是誰躲在門後把他迷昏的。如此,沢木葉子醫生就因為證據不足而被無罪釋放了。
“那麽那份帳本是怎麽來的?”毛利問道。
目暮警部說道:“沢木葉子小姐說,因為她與中本勝彥先生有仇,而委托人調查他,這是調查出來以後交給她的。”
毛利問道:“那她當時怎麽不說?”
“她說,”目暮警部艱難的說道,“她說她不怎麽懂法律,警方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她在胡說。”毛利激動的叫道,“目暮警部,你不要相信她,她是故意這麽說的。”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但是她有權這樣說。”目暮警部認真的說道,接著沉默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是故意的話,那也是我們警方欠她的。”
毛利聽了也沉默了下來,不過片刻之後又問道:“那她對她偽造不在場證明又是怎麽解釋的?”
“她說是因為要回家拿東西又不放心步美一個人睡在診所,所以才帶著她的,而步美後來又睡過去了,可能是麻醉藥的藥效又上來了。”目暮警部說道,“兩個一樣的房間是早就有的,不能說是特意為偽造不在場證明準備的。”
“這倒也說的過去。”毛利問道,“那動機又怎麽說?”
目暮警部說道:“因為中本勝彥先生是做放貸生意的關系,因為借貸而有動機去中本勝彥那裡偷東西的人也有不少,還有好幾個都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毛利無奈的說道:“也就是說,名義上說這個強盜事件要重新調查了。”
“是的,”目暮警部不好意思的笑道,“所以,毛利老弟,辛苦你了。”說著遞了一個信封給毛利。
毛利欲哭無淚的苦笑道:“謝、謝謝。”說著雙手接過了信封。……
傍晚前,山崎依淺井香之約,來到了沢木葉子的公寓。
“學姐,這位是山崎先生,我老板宮本美子夫人的公子,他說自己算是半個偵探。那天晚上他也幫了不少忙。”淺井香介紹道,“山崎,這是我的學姐,沢木葉子小姐,她是我老師以前的學生,精通內科、兒科和五官科,管理上是一把好手,我想讓她幫我管理美好心情綜合醫院。”
互相問好之後,山崎問道:“沢木醫生,現在你感覺怎麽樣,出了一口怨氣,是不是輕松很多?”
“確實輕松很多,而且也不覺得警察有多討厭了,畢竟他們是在按法律辦事。”沢木葉子感慨道,接著笑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如果按我原來的打算,因為那張牌,我說不定就被逮捕。”
“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的人,並不一定就是罪犯。”山崎笑道,“不過那張牌確實是出人意料的證據。”
“你們說的是那張假面超人撲克牌吧?”淺井香笑道,“那個我知道啊。”
“你知道?”沢木葉子大吃了一驚。
“是啊,”淺井香說道,“學姐,你也知道的,我這兩天跟在你後面沒事做,就一個人在診所的休息室和那個房間裡玩撲克牌,前天夜裡我在你家玩牌的時候發現多了一張牌。”
沢木葉子問道:“那你為什麽不說?”
“我又不知道那張牌是步美放下的。”淺井香不好意思的說道,接著說道,“現在不是沒事嗎?學姐,你就不要計較了。”然後問道,“話說回來,學姐,你什麽時候跟我走啊?”
沢木葉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又沒有答應你要去做院長,你還是自己做吧。或者再去找其他人,總能找合心意的。”
“不要啦,學姐,”淺井香討好道,“你就答應我吧。”
“沢木醫生,”山崎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
“其它倒沒有什麽,”沢木葉子說道,“只是我還有不少患者,我總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不管吧。”
“我想你誤會了,”山崎笑道,“美好心情綜合醫院其實沒有多少行政工作,你可以抽空回來的。”
“讓他們轉院就是,”淺井香笑道,“以後來找你就坐出租車,醫院包他們的來回路費。”
沢木葉子吃驚的問道:“這樣也可以?”
“這也是個辦法,”山崎笑道,接著對沢木葉子笑道,“美好心情綜合醫院是淺井醫生的一言堂,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只要對她負責就行了。”
“學姐,就這樣,我們說定了。”淺井香笑道。
想了一下,沢木葉子笑道:“好吧,淺井香大人,以後請多多關照。”
“學姐,我才要你多多關照呢。”淺井香笑道,“那我們去慶祝一下吧。”接著問道,“山崎,你要不要一起來?”
“不用了,”山崎起身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家吃飯了。”接著笑道,“再見,兩位醫生。”……
傍晚,日賣晚報上刊登了沢木葉子強盜事件的最新進展,上面說嫌疑人沢木葉子已經因為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了。而很多其它報紙上還說了不少的關於毛利的負面新聞,讓毛利看的一頭惱火。甚至一些報紙還著重介紹了沢木葉子偷盜的動機,說二十年前其實中本勝彥真的在沢木葉子的眼前誘拐她的哥哥,後來拿了錢還殺了她的哥哥,然後兩相結合,發表了一些詆毀警方的言論。……
後來,中本勝彥先生因為借據不能抵押給警方的關系,為了避免進監獄,隻好把絕大部分借據低價賣了,這才勉強湊齊了三千萬日元的稅款和大筆的罰款,還有銀行的貸款,銀行方面知道他出事了就上門去催債了,那些借據大部分都是被銀行買走的。再後來,沒什麽錢又不會什麽技能的中本勝彥先生又重新開始了打零工的生活,過得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