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下午,山崎家後山,山崎山獨院外面的石桌邊。
飯後,山崎山與宮本一郎夫婦喝起了茶,美黛子摸著肚子靠在山崎的身上休息。
山崎山說道:“美子,你們四天后再過來一趟……”
“爸爸,”宮本美子接口說道,“岬仁還不適合正式接手,他太年青了。”
“是的,爺爺,”山崎笑道,“您就繼續乾下去吧。”
“好吧,那就等我不行了再說。”山崎山笑道。
“或者我從您手上搶過來。”山崎笑道。
“我支持你,哥哥。”美黛子舉手笑道。
山崎山笑道:“那我等你。”
不久之後,山崎笑著問道:“美黛子,你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美黛子笑道。
“那起來吧,”山崎笑道,“峰叔應該準備好了,我要下去了。”
“哦。”美黛子說道。
山崎山笑道:“貪吃的小丫頭。”
山崎下到半山腰,去了那裡的墓園,這個墓園的鳥居的式樣和山崎家墓園的鳥居一樣,都是多了圓形額束的神明鳥居,不過與是用鯊魚頭骨搭起來的山崎家的墓園鳥居不同,這個墓園的鳥居是由青石搭建起來的,中間的圓形額束上寫著一個山字。鳥居前還有一條路,延伸到遠處的山下,盡頭是一間神社與寺廟的混合體建築。那裡還連接著一條公路,公路曲折的通往遠方。
走了不久,山崎來到了一排石碑前,山崎峰和一名年紀與他差不多大,留著一把山羊胡須的僧人正站在碑前。這排石碑一共有六塊,每一塊石碑長一米,寬一米,高二米,碑的正面只有一個山字,從東往西,第一塊看起來最新,中間第四塊看起來最古老。
山崎山行禮道:“大師,峰叔。”
“家主大人。”山崎峰與僧人一起行禮道。
等山崎在第四塊碑前站定,僧人說道:“行謝禮。”
山崎三鞠躬之後換了一塊碑,如此一連鞠了十八個躬。
僧人又說道:“禮畢。”
“走吧。”山崎峰說道。
山崎透過石碑間的縫隙,看了眼不遠處的墓群,然後轉身向外走去。山崎峰與僧人一起向著石碑行了一禮,然後跟在山崎後面走了出去。
見兩人跟上來,山崎問道:“大師,那位落合老先生到你那裡去過了嗎?”
“來過了,”僧人說道,“開棺了,他大哭了一場。”
山崎笑道:“那就好,了結了心願,說不定能多活幾年。”
出了鳥居之後,山崎和山崎峰就與僧人分開了,山崎和山崎峰原路往山頂去了,僧人順著另一條路往神社去了。
山頂上,山崎山看山崎和山崎峰上來了,對宮本美子說道:“我們走吧。”
“好的。”宮本美子說道。
一行六人去了山崎家的陵園,出來之後,美黛子轉頭看著那個圓形額束,也就是那個張著大嘴的,完整的鯊魚頭骨,笑道:“我總覺得這個嘴巴太小了,才半人高,我覺得應該用大型齒鯨的頭骨,能有一人高。”
“以當時的條件來說,鯊魚比較好找。”山崎笑道。
美黛子笑道:“這倒也是,那些家夥一嗅到血就會來聚餐了。”
“對了,爸爸,我要去山室一趟,黑羽家的小子也走上了那條路,”宮本美子笑道,“但是他媽把他父親拿走的東西燒了。”
“那個人叫做黑羽盜一吧,他人呢?”山崎山問道。
宮本美子說道:“失蹤了,峰管家的人沒有查出來。”
山崎山想了想說道:“你看著辦吧。”
“媽媽,我也去。”山崎說道。
宮本美子問道:“你去幹什麽?”
山崎笑道:“我想看看這個。”說著抬起雙手,舞動了一下十根手指。
小半個小時後,山崎和宮本美子從山崎山的獨院裡出來了。
“對了,”宮本美子笑道,“爸爸,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把你雕琢的那些寶石賣出去了。”
“哦,”山崎山問道,“什麽辦法?”
“鑲嵌的時候把好的一面對外,壞的鑲在裡面。”宮本美子笑道。
山崎山說道:“這不是騙人嗎?不行。”
“在說明書上寫清楚,愛買就買,”宮本美子笑道,“比貼牌的產品好多了,他們可不會告訴你那是在哪生產出來的。”
“這倒是可以。”山崎山說道。
“哼、哼,”宮本美子笑道,“這下子露餡了吧,自己都知道自己雕琢的東西是賣不出去的。”
“啊,這個……”山崎山有些尷尬,這讓美黛子大笑了起來,然後她又問道:“媽媽,那些寶石不要賣好不好?”
“當然不會賣了。”宮本美子笑道,“以後給你當床睡。”
“好啊,好啊。”美黛子笑道。
宮本美子說道:“對了,峰管家,從今年開始我們收集大寶石,去各個友好的礦場看看,讓他們把大寶石優先賣給我們,就二十克拉以上的吧。”
山崎峰說道:“我明白了。”
“爸爸,你就不要對這些大寶石下手了,太浪費了,”宮本美子說道,“留著以後說不定有用。”
山崎山問道:“你要這些幹什麽?”
“我喜歡,不行嗎?”宮本美子反問道,接著說道,“還有以後不要切得那麽碎,一、兩克拉就可以了。”
山崎山問道:“美子,你聽說到那個了?”
“原來你果然早就已經知道了。”宮本美子說道,“我原來聽說的時候隻當是玩笑,不久前才有一點肯定。”接著問道,“真的?”
“不知道,也許。”山崎山說道。
“既然如此,隨緣,慢慢來吧。”宮本美子笑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山崎山笑道,接著說道,“行了,我這裡沒什麽好玩的,你們回去吧。”
“好的,爸爸,有事打電話。”宮本美子說道。
宮本一家和山崎山道別之後,下山來到山崎家門口,乘山崎峰的車子去了直升機機坪,然後乘直升機回到美好心情日部,接著乘地鐵回到了五丁目宮本家。
宮本家的客廳。
美黛子笑道:“媽媽,我去看看蘭。”說完就走了。
山崎拿出小攝像機笑道:“我去把剛才錄的帶子翻錄一下。”
宮本美子問道:“有電話錄音嗎?”
“沒有。”宮本一郎說道。
“那我去洗個澡。”宮本美子說道,“晚飯就蔬菜湯好了。”
“好。”宮本一郎說道。……
傍晚五點半,美黛酒家又開門了,蘭、柯南和快鬥都來了。
今天雖然是年後第二天,但是來的客人依然不少,這些都是留守加班的上班族。
六點半左右,眾人休息了下來,打開電視一看,月曜新聞頻道正在播放關於毛利小五郎的新聞,有眾多街坊鄰居露了臉,連蘭和柯南的樣子都出現了幾秒鍾。
快鬥對柯南笑道:“小子,你上電視了。”
柯南直接送了雙白眼給他。
“不管看幾遍,這實在太好玩了。”美黛子笑道,“而且毛利叔叔實在太厲害了,白粥就醬油,”接著問道,“蘭,你那天晚上吃的什麽啊?”
“我和柯南出去吃的。”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接著問道,“是不是過份了?”
山崎笑道:“交給英理阿姨吧。”
同一時間,莫斯科郊外的一間別墅裡,工藤夫婦正在大眼瞪小眼。
有希子聲音顫抖的問道:“那個,不會是我們的兒子吧?”
工藤優作推了推眼鏡,努力咽了口口水,不確定的說道:“根據遺傳學,那個髮型……”
有希子問道:“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怎麽可能。”工藤優作立刻說道。
“那麽,我記得我們的兒子現在是和蘭一樣的年紀,”有希子問道,“剛才那個,蘭牽著的小孩子,新一他縮水了嗎?”
工藤優作說道:“呃,根據……”
“根據你個頭。”有希子說道,“直接一點。”
“我不知道。”工藤優作苦笑道。
“我來打電話問問美子。”有希子說道。
“問美子夫人不如問阿笠博士了。”工藤優作說道,“我們家的電話已經轉接到了阿笠博士家,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好的。”有希子說道。
阿笠博士家,正在煮泡麵的阿笠博士接了電話。
阿笠博士說道:“哦,是有希子啊,新年好。”
“新年好,阿笠博士。”有希子問道,“新一呢?”
阿笠博士不經意的說道:“柯南,呃……”
“呵、呵,柯南,”有希子氣急而笑,“連名字都改了。”
“這個……”阿笠博士乾笑道,“這個問題很複雜,我看你們回來再說吧。”
別墅裡,工藤優作接過電話,問道:“阿笠博士,我有一個問題,前一段時間,我們打電話回去,聽聲音是新一的聲音,那個時候……”
“那個啊,我告訴你,那可是我得意的發明啊,”阿笠博士笑道,“叫做領結變聲器,這已經是第二代了,不管什麽人的聲音都能用。”接著問道,“是不是很厲害?”
“確實是。”工藤優作問道,“那麽新一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去年年後。”阿笠博士說道,“差不多一年了。”
工藤優作說道:“那麽,剩下的,我們見面之後再說吧。”
“什麽時候?”阿笠博士說道,“我到時候通知柯,新一。”
“就喊柯南吧。”工藤優作說道,“改名字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希子搶過電話說道:“不要通知他,他給了我們一個非常大的驚喜,我們也要好好的準備一下,給他一個驚喜。”
“啊?”阿笠博士笑道,“好啊。”
有希子問道:“對了,這件事情,美子她知道嗎?”
“美子夫人她應該不知道吧,”阿笠博士說道,“不過她兒子知道。”
“夫人?”有希子笑著問道,“你現在成為她的屬下了?”
“這個,”阿笠博士乾笑道,“算是吧。”
有希子問道:“她兒子……”
“就是過繼給他哥哥的那個孩子。”阿笠博士說道。
“那真是她兒子?”有希子問道。
“是的。”阿笠博士說道,“有一次我看見她在縫製一套男式開檔的衣服,問了一下。”
工藤優作說道:“有希子, 他應該就是新一說的,他們班那個少言寡語的同學。”
有希子笑著問道:“博士,新一現在是不是住在蘭的家裡?”
“是的。”阿笠博士說道。
“這中間一定發生了有趣的事情。”有希子笑道,“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和我說說。”
阿笠博士笑道:“沒問題,還有他的錄像帶呢。”
有希子笑道:“真的,那太好了。”接著問道,“小五郎這件事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阿笠博士笑道,“不過應該是個誤會,我聽柯南說,毛利家的財政是蘭管的。”
“也就是說,真正被非法對待的其實是小五郎了?”有希子大笑道,“用白粥就醬油做初一的晚飯,實在是太厲害了。”
“呃……”看著眼前的泡麵,嗅著空氣中的糊味,阿笠博士無語了。
有希子說道:“好了,我們以後再聊。”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別墅裡,有希子問道:“優作,現在怎麽辦?”
“訂機票。”工藤優作說道。
不久之後,有希子說道:“只有兩天后的票。”
“就它了。”工藤優作笑道,“不要急,至少他現在似乎過的不錯。”
“嗯。”有希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