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日,晚,米花町五丁目。
“蘭,我先回去了。”美黛子一路安慰著毛利蘭,陪著蘭回到家門口,才揮手和蘭告別。
經過美黛子的安慰,也知道山崎去找工藤新一了,蘭暫時放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先回家吧,“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毛利小五郎在他的辦公桌後,舉著啤酒和他打招呼,他正在看電視,估計是衝野洋子小姐的,毛利小五郎是洋子小姐狂熱的粉絲。
看著毛利小五郎一天下來製造出的垃圾,已經把辦公桌的上面淹沒了,周圍的地上也是以毛利小五郎為圓心,灑了一圈,毛利蘭氣憤的喊:“爸爸,你怎麽弄得這麽亂,”隨手拿個袋子,一邊收拾,一邊埋怨,“就因為這樣才沒有生意上門的,媽媽也離開了家。”
“我可是要選擇工作的。”毛利小五郎口氣很強硬,順便把手上的啤酒罐丟到了毛利蘭手中的袋子裡,然後在蘭發怒前,迅速轉移話題,“那個自稱是偵探的家夥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離開遊樂園之前我們還在一起的,但是,半路上……”毛利小五郎一擊命中,蘭回想起剛剛的事,“不知道新一他怎麽了。”
另一邊,山崎想著昨天看過的有關工藤新一的資料,判斷工藤新一應該會回家,於是就往二丁目跟去。
天上下陣雨,還沒有適應的身體,加上衣物和鞋子的不合適,工藤新一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才跑這麽點距離而已,就喘成這樣,”工藤新一爬起來對著街邊的玻璃櫥窗,看著自己,“我,我的身體變小了,怎,怎麽會這樣,難道是,那個時候……”回想起黑衣人的話,“難道是因為吃了那個藥的關系。”工藤新一不寒而栗。
此時,沒有收到山崎通知工藤新一消息的毛利蘭在向工藤新一的家打電話,聽著電話答錄的聲音,蘭自語:“好奇怪,他怎麽還沒有回家。”“也許是跟他那個有名的小說家父親一起去外面吃飯了吧。”毛利小五郎不無羨慕的說。“新一的父母三年前就移居美國了,現在他是一個人生活的。”聽父親睜著眼說瞎話,蘭生氣的對他喊道。“原來是這樣。”被女兒氣勢壓住的毛利小五郎服軟了。“發生了什麽事,那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麽事,”蘭越想越不放心,“我去新一的家裡看看。”說完就跑。“那我的晚飯呢?”毛利小五郎對著女兒的背影大叫,看來毛利小五郎是連晚飯的錢都沒有了,更別提喝酒去了,剛剛的啤酒也是新年時剩下的,現在也要見底了,向來月光的毛利小五郎是徹底的沒救了,還有二十天啊。
山崎看著縮水的工藤新一在努力的夠自己家的門,感覺很有趣。
“可惡,我連自己家都進不去了嗎?”工藤新一的感覺卻相當的差。
“轟!”這時,就聽一聲巨響,阿笠博士家的牆倒了,山崎看看四周,沒有人來投訴,一個個都習以為常了嗎,那這周圍的地應該可以很容易的拿下來的了,山崎思考著……
“阿笠博士。”工藤新一看阿笠博士出來避難,過去喊道,他想尋求幫助。
“你是誰?”見這孩子認識自己阿笠博士問道。
“是我,我是新一。”工藤新一指著自己自我介紹。
“是新一親戚的孩子啊,”沒注意的阿笠博士拍拍屁股,指著旁邊的工藤家說,“新一的家就在隔壁。”
“我就是新一,不信的話我就來說說你的事情吧,”工藤新一看阿笠博士不相信,努力的證明給他看,“阿笠博士,今年五十二歲,是個奇怪的發明家。雖然自稱天才,但是做出來的東西全都是破銅爛鐵,而且,你屁股的黑痣上面還長了一根毛。”
山崎聽得快要笑出來了,這是揭老底啊。
“這,這確實是新一才知道的秘密,”阿笠博士也聽愣了,“那家夥該不會把我的秘密說了出去吧。”
雨越下越大,工藤新一也越來越急了,“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新一,我被人灌下了奇怪的藥,身體就變小了。”
“喝了藥變小了?”阿笠博士顯然不信有這種藥的存在,“真有那種藥的話我也想見識一下,”阿笠博士怒了,“奇怪的小鬼,我現在就帶你去警署。”
山崎見此,想要過去幫忙解釋一下。“博士,你剛才是從科倫坡餐廳匆忙跑回來的吧。”這時新一說的話成功引起了阿笠博士的注意,“你,你怎麽知道。”阿笠博士問他。“因為博士的衣服,前面有淋濕的痕跡,後面卻沒有,這就是在雨中跑步的證據。而且你的褲子上濺有泥土,這附近有爛泥的道路,隻有施工中的科倫坡餐廳前面而已。你的胡子上還沾有科倫坡餐廳特製的肉醬汁。”新一一口氣說出自己從阿笠博士的身上得出的推理。“你,你是……”阿笠博士有些相信了。“這隻是初步的推理哦,博士”工藤新一擺了個常用的姿勢,終於成功的說服了博士。
“新,新一。”阿笠博士語氣很顫抖,山崎很了解這種心情,對於這種顛覆了常識的事件發生在眼前的心情,他不久前剛剛經歷過,而且是看的,還不是聽說的。
看阿笠博士為工藤新一打開門,二人進了工藤新一的家,山崎也翻了進去。原來還準備再觀察一會,看新一去換衣服了,不得不進去了。
“原來如此,因為未研製完成的藥不可思議的作用,使你的身體變小了。”阿笠博士聽完新一的敘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就是這麽回事。”換好衣服的工藤新一抱怨,“真是的,我小學時的衣服竟然剛好合身。”
“你還真是悠閑啊。”山崎進來說道。
“誰?”二人同時一驚。“你怎麽進來的。”阿笠博士把新一擋在身後,沒辦法,誰讓山崎也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力氣邊小的新一隻得在阿笠博士身後伸頭看,“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裡。”
“變小了,腦袋也變差了嗎?”山崎直接挑明了。“沒事的,博士,他是我同學,”新一走出來說,“你都知道了。”“蘭讓我去看看,”山崎走上前仔細的打量,“去時看見你趴在地上,然後變小了。”“原來如此,”新一說,“然後就跟著我回來了。”
“我先打發了那兩個巡警,”山崎皺眉說,“你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吧?”“沒有,”新一自我感覺下說,“怎麽?”
“還怎麽,”山崎沒好氣的道,“那兩個巡警都上報了,人卻失蹤了,這叫人家怎麽交待,對你來說就是個破綻。”“這有什麽關系,隻要變回來,不就行了。”新一不在乎的說。“呵!”山崎被氣樂了。
“拜托了,博士,你是個天才吧,幫我製出可以恢復原狀的藥吧。”工藤新一向阿笠博士求道。“這可不能勉強,我又不知道藥的成分。”阿笠博士可不敢亂開口。“那麽,隻要查明那些家夥的所在之處,把藥弄到手就行了。”工藤新一鬥志滿滿。“這個嘛,或許有幫助,”阿笠博士思考了下回答。
山崎已經被這兩個家夥的樂觀態度給震得麻木了。總算阿笠博士的頭腦還算清醒,他鄭重的對新一說:“聽好了,新一,如果他們知道你仍然活著,一定還會來殺你的,這件事你不能說出去,絕對不能說。當然,也不能告訴小蘭。”說著還看著山崎。“你還算清醒,”山崎說,“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什麽?”新一和阿笠博士大驚。“為什麽這麽說?”工藤新一反問。
“看樣子,那藥確實會影響頭腦,”山崎先自語了一句,讓新一怒目向視,“好吧,我來為你分析一下。”
“你知道那兩個家夥是為什麽坐雲霄飛車?,為了觀察地形,熟悉地形,為了交易時不被對方反吃,同時發生意外時可以更好的撤退。”山崎看新一點頭,繼續說,“你是因為見了那個黑衣人,感覺到他殺人不眨眼的氣勢之類的,才打算跟過去的,是不是?”“差不多是這樣。”新一回答。
見此,山崎沒好氣的說,“你真是找死,普通人怎麽可能殺人如麻。你說在現場只看見一個,以他們小心的心態,那另一個隱在暗處觀察,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而且能拍到那種照片,這說明還有其他的下線人員,他們隻是來行動的,這說明他們是是有組織的犯罪集團的一員。你說他們用你來作新藥物的試驗,那麽能自主開發藥物,能供養這種行為的,多半不是普通的組織,說不定他們還供養了其他的項目,你發現的那幾個人所在的組織,可能隻是其財團的一個地下的黑色行動組織,像這種黑色組織怎麽可能輕易的找到。”
看著工藤新一一臉深思的樣子,山崎對阿笠博士說:“藥物資料就算找到了,你能不能做出解藥,這也是個大問題。”“你說什麽?”阿笠博士生氣了。“我說的是事實。”山崎肯定的說。“你,你……”阿笠博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生氣,阿笠博士,你一個人肯定不行。”新一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先安慰了下博士,“我確實犯了錯誤,你是怎麽打發巡警的?”
“總算清醒了,還是藥的副作用過了。”山崎自語。“我看你和上午不一樣,發生了什麽事?”新一看出了不同。“這與你無關,”山崎說,然後說出了先前和兩個巡警說的話,然後看著新一又說,“說起來,你頭上的傷好像好了。”
“好像好了,這藥可能加速了傷口的愈合,”新一摸了下頭說。
“這麽說來,那藥更有可能救了你一命,你還要謝謝下午的那位瞳小姐,要不是她招來警察,說不定你救被槍殺了。”山崎推測道。
“好了,不說這個。你確實編的不錯,不過以後怎麽辦,他們已經上報了,肯定會跟進。”新一還想商量些別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應該進家門,更不應該換這身衣服。你能不能提一些專業意見,我在家做的事的痕跡能不能抹掉。”
“哦,這麽說,你從你父親的資料裡,了解了我們山崎家。”山崎問道。
“沒有了解,隻能說是知道一些風聞,畢竟他也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隻是在協從辦案的時候從警視廳的檔案中找到些蛛絲馬跡。”新一詳細的解釋。
“原來如此。”山崎點點頭,然後說,“巡警的事等會再說,先說說你做的事。這痕跡是抹不掉了,如果你們是進來只在客廳活動,還可以裝成是避難。你自己去找衣服這就是大大的破綻你應該讓博士為你買些新的。因為你是一個人住,很多地方都是灰塵,更不要說是過去很多年沒用的,放六七歲孩童衣服衣櫃的房間了,實在太亂來了,現在隻有讓阿笠博士把你家翻一遍……”
“等等,”阿笠博士打斷他的話,“我,把新一家翻一遍,這個……”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新一大聲說。
“這也隻能掩蓋一時,畢竟從阿笠博士以往的性格來看,不問自取的事他是做不出來的,”山崎打擊新一,“如果認真查,一定會發現你和阿笠博士說過話,而時間也很容易查到是在你吃了藥以後,畢竟那聲巨響幾條街都聽得到。”
“那找人來打掃一下。”阿笠博士出聲了。
“不行,那等於告訴人家,這是欲蓋彌彰。”新一說。
“不僅不能打掃,還要放一段時間,最少到月中。”山崎說。“為什麽?”博士問道。“至少要等到下月初,我一般一個月請人大掃除一次,而裡面那些放過去的不用的東西的房間,自從我父母走後,我都是半年才請人打掃一次,剛剛過年前才打掃過。”
“新一,你怎麽這樣,”阿笠博士埋怨,“我還經常打掃呢。”
“你的房子不打掃能住嗎,”新一叫道,“而且,你是去年才請人大掃除一次,為什麽?”
“這不是沒什麽,那個都用在研究發明上了嘛。”阿笠博士喃喃的說。
“就是啊,我不就為了和蘭多吃幾次晚飯,”看博士軟了,新一氣勢更大了,“現在的物價太高了啊。清掃是按面積算的,料理是按盤算的,實在太狠了。”
“行了,這都扯哪兒去了,”山崎把話題拉回來,“既然是試驗新藥,那一定會有人來查的。我們剛剛的布置,博士的行為,能困擾他們,讓他們還要查博士的以往的行為,這個就是說不清楚了,雖然經過調查博士不會不告而去,但還有事從權宜這個可能,這就不好下判斷了。”
“原來是這樣。”博士明白了。
“這隻是影響他們的判斷罷了,”新一托著下巴說,“這裡面有一個大問題……”
“這也是我來的目的之一。”山崎說。
“博士,你今天沒出門吧。”新一問。
“我只在早上出門采購,下午和晚上,傍晚去了科倫坡餐廳。”博士想了想說。
“那就改一下,說孩子躲了起來,朋友不在是因為年紀大了,追了一下午孩子,累了跑不動了,交給你他放心,就回家等了,回家後,由於下午體力消耗了不少,就餓了,就去科倫坡餐廳吃飯。”新一看著博士說,然後對山崎說,“沒買衣服是孩子嚇著了,和你又不熟,不肯去,還非要自己跑回家,你就在後面把他護送回來。博士看天上下的雨把孩子的衣服又弄濕了,而自己家暫時回不去了,於是就到關系非常要好的工藤新一家暫避,雖然一時聯絡不到工藤新一,但是孩子的身上都濕透了,就隻好不問自取的,在工藤新一家找了件工藤新一以前的衣服給孩子換上,以免孩子著涼。你看這樣怎麽樣。”
“你編的也不錯。”山崎回敬道。
“新一,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博士沒完全明白。
新一再對博士詳細的解說了一遍,從下午開始博士帶著孩子去遊樂園,到剛剛為孩子找了件衣服,所有事情的經過,看博士了解了,指著自己對山崎說:“那麽,你也幫我把這個孩子的資料準備好了?”
“這個一會再說,”山崎沒有回答他,問,“那個你準備怎麽辦,這是最大的破綻,即使我們準備再多的對策,那也是於事無補。”
“涼拌,”新一攤開手說:“他們也說是剛剛研發出來的,鬼知道會不會留下屍體。”然後催促道,“快說,這個身份資料你準備怎麽辦,”說著看了一眼還在記憶今天下午行事經過的博士,“我本來想和博士商量來著,不過,既然你來了,我想肯定比博士的準備的好,不是嗎?”
“你這麽急作什麽?”山崎問。
“能不急嗎,你過來這麽一分析,我感覺我要保持這個樣子生活一段不短的時間,我可不想變成黑戶,連身份證明都沒有。”新一沒好氣的對著山崎說,還翻白眼,不過此時的他做來隻顯出他的可愛,並不讓人討厭。
“那是肯定的,”看他不自覺的樣子,山崎笑著回答,“這也是我來的目的之一,我想問一下你的意思,什麽姓名啦……”
“新一,你在嗎?”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山崎的話。聽到聲音的三人一震,這是蘭的聲音,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