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9日,傍晚6點前,米花町五丁目。
錢包再度縮水的工藤新一,一邊想這這個月該怎麽辦,總不能祈求“神啊,多來點事件吧!”怎麽想這種行為都是不怎麽好的,但是捏了捏錢包,想想剛剛和毛利蘭愉快的晚餐,糾結啊糾結。
“新一,你怎麽知道美黛子明天不會和我們去多羅碧加樂園?”回想著今天的經歷,蘭重新拾起這個問題。
“電線杆。”沉浸在糾結中的新一回答。“電線杆?”蘭疑惑了,“喂,新一說清楚點。”
“今天早上,你打壞了電線杆。”新一回過神來說。“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蘭繼續疑惑中,“真的嗎?”新一無奈的點頭,這都什麽人啊。
“啊,那我要去賠償。”蘭認真的說,“這和美黛子明天不會跟我們去多羅碧加樂園有什麽關系?”
新一看著她說:“當然有關系。我問你米花町的路邊設施被人打壞了,你認為是誰做的。”“當然是……呃……”蘭先是很確定的說,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
新一說:“就是這樣。你早上不是生氣毛利叔叔說的因為我大出風頭,使他沒有工作上門嗎,毛利叔叔會抱怨沒有工作上門肯定是因為缺錢了,而今天才是上旬,沒錢的話肯定不是因為賭馬的關系,一定是因為喝酒,而以毛利叔叔的性子,肯定是在過節時會有優惠甚至免費贈送一些東西的美黛子家的酒館喝酒,而美黛酒家便宜的東西一向便宜,毛利叔叔會超支肯定是因為什麽原因請人喝酒了,以毛利叔叔以往的月錢,以美黛酒家的物價來看,肯定不是隻請了一個人,估計當時全是街坊鄰居,所以毛利叔叔一定是請了全場,而且毛利叔叔一定是每人一份那種高價的酒類,你一直都讓美黛子幫忙盯著,這次美黛子沒有看住毛利叔叔,所以你很生氣,我隻是想讓美黛子……”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毛利蘭打斷工藤新一的話大叫,“新一,我認識的工藤新一不是這樣的人。”說著轉身就跑,“我要去給美黛子道歉,我會為電線杆負責的……”
沉浸在推理中的新一聽著毛利蘭的話,看著毛利蘭的眼角似乎有淚,大急,邊追邊喊:“蘭,蘭,你聽我說啊,蘭……”
還好,我們的蘭同學這時還記得遵守交通規則,新一總算在一處街口抓住了蘭,“蘭,你聽我說啊……”“不要抓著我,我不認識你。”毛利蘭別著臉,想甩開新一。在人們的注目中,毛利蘭也覺得有些不好看,被新一緊緊抓著手臂,拉到了一邊。
新一解釋說:“蘭,你聽我說。我正是要到美黛子家和美黛子說清楚,和她道歉。”“真的?”蘭抹一抹臉,“真的是這樣,哪你早上幹嘛拉著我跑?”
新一解釋說:“我們來想一下,你破壞了電線杆,於是你就是等在那,你看見工作人員來記錄了,對人家說是你弄的,工作人員會說,‘小姑娘,這個時間不去上課,你在這鬧什麽,你又不是美黛子,這肯定美黛子先弄的,你後來又碰上的,放心,不會怪你的,我們都知道這是美黛子破壞的。小姑娘,不要擔心,快去上學吧。’之類的話,然後就離開。如果你拉上我和美黛子一起等,工作人員根本不會過來,看見就會說,‘美黛子你又來了,行了,你先去上學吧,這裡我會讓人看著的不會讓它倒了的。’之類的話。如果我們堅持說是你毛利蘭破壞,工作人員會認為我們在搗亂,妨礙他的工作。除非你去把美子阿姨和毛利叔叔都請來,不過,就算你是準備讓美子阿姨和毛利叔叔,還有我們一起在電線杆子下開會,但是工作人員說不定早就記錄好回去了,為了根電線杆子,至於費這麽大的事,弄的這麽麻煩嗎?所以說早上的事根本說不清楚。”
毛利蘭聽著新一分析的各種可能,說:“我可以證明這是我做的。”“怎麽證明?”新一很無奈的說:“難道你準備再弄壞一根電線杆子或別的什麽東西,來專門證明一下那根電線杆是你破壞的,是米花町繼女暴龍宮本美黛子之後的女破壞狂毛利蘭所為。”
“嘻……”聽新一說的有趣,毛利蘭又笑了起來,“誰是女破壞狂,難聽死了。”然後又糾結了,“嫁禍給朋友,這是不對的,破壞公共設施,也是不對的,可是……”
你破壞東西不少了,不過總算是笑了,新一松了口氣,繼續說:“我認為你現在的心情主要是因為本身應該你自己承擔的責任,被人誤加到美黛子的身上,你認為這是把自己的過失轉嫁到美黛子的身上,從而有負罪感,還有對美黛子的欠疚,對不對?”
“嗯……好像是這個樣子的。”毛利蘭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新一,你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
“我也有這種心理啊,我原本隻想開個玩笑,誰知道會弄成這樣。”新一無奈的說。“玩笑?”毛利蘭反問。新一點頭說:“玩笑,本來想讓你開心的玩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毛利蘭越發的不懂了。
新一說:“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筆帳,早上的巡查人員一定會認到美黛子身上,是來不及阻止他開單子上報的。”“為什麽?”毛利蘭問。新一解釋說:“在這方面美黛子的前科太多,先入為主,這個程序太熟了。”“確實是這樣啊。”毛利蘭了解了,繼續聽下文。
“我本來是想這樣的,先和美子阿姨說明情況,課間時讓美黛子知道她早上破壞了電線杆,美黛子肯定不信,因為她沒做過,我就說肯定會有一張電線杆的帳單送到她的信箱,她今天一定會掛在心上,到了她回家的時候,我們跟在她旁邊,她打開信箱的時候,臉色一定很精彩,這樣你在旁邊看著,不就算對她報了因為沒有看住毛利叔叔的仇了嗎。然後再告訴她實情,並說已經和美子阿姨說明情況了,美子阿姨不會因此而懲罰她,這樣,她最多也就有點生氣,不過你們不就算打平了嗎。之後,等第二天,帶上家長,一起去證明一下,最後就是在維修更換的時候在哪裡和人說‘對不起,這個是我弄壞的,和宮本美黛子無關。’之類的話。整個事件就圓滿結束了,誰知道……”說到這,新一停了下來。
“誰知道美子阿姨不在家,可是美子阿姨下午不是回來了嗎?”蘭再次問道。
“這個,嗯,忘記了。”新一小聲的說。“什麽?”蘭叫道,“忘記了?”
“本來準備到學校後再打的,誰知道……呃……”新一說著有點臉紅說不出來。蘭也知道上學時發生的事,臉色通紅的喊:“不準想!”新一繼續說:“後來就整個忘記了,快中午時為了解決早上的事,下午放學又解決中午的事,然後和你逛街,吃飯,更沒功夫想這種事了,所以直到剛剛你問時才回想起來。”新一越說臉越紅。蘭也聽得臉紅,不過還是問:“那現在怎麽辦呢?”
“我本來是準備和你一起,在酒館開業前到美子阿姨那裡,當著美黛子的面把事情解釋清楚的,以免除美黛子會受到的處罰,然後我們以讓美黛子背黑鍋和想戲弄美黛子的原因,向美黛子道歉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工藤新一嘛。”毛利蘭大為高興,“那我們快去吧。”“好!”工藤新一臉色很苦,“不過,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啊,那我們就跑著去吧,”蘭看看街上的鍾,“新一,快點。”
下面就看美子阿姨想怎麽玩了,主動權交給別人了啊,工藤新一邊跑邊想。
米花町五丁目,美黛酒家。坐在櫃台裡的宮本美子聽了蘭的解釋,“原來如此,那麽美黛子今天的帳單都是因為你了。”“是!”蘭看著面無表情的宮本美子大聲回答。“呃……”工藤新一剛想說話,宮本美子就問:“怎麽,蘭說錯了什麽?”工藤新一搖頭。“那就不要說話。”宮本美子表情很嚴厲,“你是想小小戲弄一下美黛子,對吧。”“呃……”工藤新一不知說什麽。宮本美子替他說:“是為了蘭,是不是。”“呃……”工藤新一說不出話來。蘭聽得臉紅,低下了頭。
“這樣,我決定對你們的處罰,你們接受嗎?”“接受!”這是蘭的回答。“呃……”工藤新一有不好的預感,所以不敢答應。蘭拽了拽他,工藤新一隻好回答:“接,接受。”聲音很小。“嗯?”宮本美子表示沒聽清。蘭小聲喊:“新一。”“接受!”工藤新一隻好大聲回答。
“很好,既然這樣,毛利蘭,”美子喝道。“是!”蘭應道。“你就代替美黛子,接受她的處罰。”美子說道。“是!”蘭回答。“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美子繼續說道。“可是……”蘭還想承擔更多。美子笑道:“就這樣吧,這事變得這麽麻煩,其實還是因為美黛子以往的過失。你的心意我也了解了,相對於帳單,美黛子在意的是這裡面的處罰。還是你真想向這小子說的,要我們去開會,然後公開道歉什麽的?”聽美子阿姨的打趣,想著那場面,蘭打個激靈,又想起來,說:“那賠償……”宮本美子打斷她,“我不是說了嗎,你代替美黛子,接受她的處罰,帳單那不就是我付嗎。”看看鍾,宮本美子說:“好了,美黛子換衣服的地方你知道吧,去換衣服開工。”“噢!”蘭離開了。
看蘭這樣,新一松了口氣。宮本美子見了說:“有點擔心?”見新一點頭,宮本美子笑著說道:“那你就代替蘭吧,怎麽樣?”新一很奇怪,這是什麽意思,就問:“什麽?”宮本美子笑著說:“我的意思是代替蘭在這裡工作。”新一很想答應,但本能的感覺這裡面有問題。
這時毛利蘭滿臉通紅的跑來問:“美子阿姨,那是工作服嗎?”宮本美子笑著說:“那是剛剛從英國訂做來的製服。”知道答案的毛利蘭又離開了。接著宮本美子對新一說:“怎麽樣,你想好了沒有。”新一對此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支支吾吾不敢做決定了,隻用眼睛的余光看著蘭進去的地方,宮本美子笑道:“快做決定。”新一見宮本美子的笑容,隻覺心裡發虛,頭上冷汗直冒,突然,新一呆掉了,只見毛利蘭身著一套粉紅色的女仆裝,有些扭捏的走出來。
宮本美子看新一呆掉了,笑道:“毛利蘭很漂亮吧。”新一本能的點頭,然後清醒過來,“難道,你難道想讓我……”宮本美子看新一的臉色很精彩,笑道:“想試一試嗎?”“不,不……”新一又搖頭又擺手拒絕道。“是嗎?”宮本美子一臉可惜的神色,“那就換一個處罰。”
宮本美子對蘭招招手,“蘭,過來一下。”“不錯,很合身。”毛利蘭過來後,宮本美子說,接著對偷看的新一說:“新一的處罰,我準備讓蘭監督。”“監督?”蘭有點好奇。新一又有不好的預感。宮本美子說:“監督,這小子想要戲弄美黛子,雖然不像蘭一樣造成了什麽損失,但是這種想法太壞了。既然是想法,那就從思想上處罰他。我準備讓蘭你監督他,寫一封認識深刻的檢討。蘭,你看怎麽樣?”蘭聽一句點一下頭,聽到最後蘭大喜,認為這對新一很有幫助,大聲回答:“是!我一定做到。”新一則是聽一句心往下沉一點,聽到最後立刻就預料到了,以蘭認真的性格,自己以後一段時間將生活的相當痛苦,不過他已經沒有反駁的余地了。
看事情按自己的計劃解決,宮本美子對蘭說:“好了,蘭,你去上工吧。”再對新一說:“在這喝杯飲料,坐一會,等美黛子回來你們大家互相道個歉,美黛子今天也給你們添麻煩了,道個歉大家以後還是好朋友,不是嗎?”
蘭疑惑:“怎麽美黛子不在嗎?”宮本美子說:“我沒和你們說嗎,美黛子今天有事,晚上才回來呢。”新一聽了這話徹底倒在了櫃台上。
蘭羞紅著臉不斷為街坊鄰居組成的客人,遞個酒上盤菜什麽的,其中還有她父親毛利小五郎。客人們大都認識蘭,也沒說什麽話,隻了解了下,美黛子有事,蘭代美黛子的班,讚歎幾句蘭的美麗不輸其母。毛利小五郎卻覺得很刺眼,認為是來監視他的,不過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比較克制,隻是指手劃腳的,讓蘭忙碌著。新一則在櫃台上目光追隨著蘭不住移動,一點也不在乎時間的流逝。
晚上,九點五十左右,米花町五丁目,十點打烊的美黛酒家,這時客人都離開了,除了毛利小五郎爬在一張桌上在小睡。蘭和新一在櫃台看電視,吃些東西,不過新一是看蘭居多,而這時,蘭紅著臉在看電視,不過,有廣告也不換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媽媽,我回來了。”美黛子雙手各拿一個大甜筒,邊吃邊跑進來喊道,山崎岬仁跟著也走了進來。蘭和新一聽見聲音,都走過來。
美黛子看著一身粉紅的蘭問:“蘭, 你這是在幹什麽?”宮本美子對美黛子解釋了原因,並讓美黛子就中午的事對蘭和新一道歉,於是,美黛子把甜筒讓山崎岬仁拿著。然後美黛子與蘭和新一三人互相鞠躬道歉,然後,美黛子把一個沒來得及吃的甜筒送給了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給你。”蘭接過來也不客氣,忙了幾個小時確實有些餓了,“謝謝。”
宮本美子說:“蘭辛苦了,我讓一郎給你們準備些宵夜去了,一會就來。”隨後又指著山崎岬仁說:“來,介紹下,你們可能有印象。這是我兒子,山崎岬仁,美黛子的哥哥。”
山崎岬仁說:“山崎岬仁,帝丹高中2年B班,請多多指教。”
2年B班,那不是我們班嗎,蘭想到,不過沒什麽印象,再仔細一想,“你就是那個據說跟校董有關的,從來不交作業,從來不參加集體活動的那個。”這是經常對名單的蘭說的。
“難道你就是那個從來不說話,坐在最後的那個。”這是經常偷跑的新一說的。
美黛子說:“這是有原因的啦……”“好了,好了,這種事就不用說了,”宮本美子叉開話題,“來,我們去吃夜宵。”說著拉著美黛子和蘭走了,新一正要跟上,山崎岬仁說:“工藤新一,謝謝你。”隨後先跟了上去。新一一愣,謝我,什麽意思,我有幫助過你嗎?這時肚子叫了,不管了,先吃飯,法蘭西料理太少了,正好把中午美黛子的仇給報了,嗯,就這樣,其他事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