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星期五,晚上六點多,美黛酒家。 經濟狀況又變為拮據的毛利來喝酒時告訴山崎,他傍晚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委托電話,讓山崎下星期五晚上跟他去靜岡縣賀茂郡西伊豆町見委托人,具體事情到時候才知道。
晚上近八點,上半場工作結束後不久,美黛子接到蘭的電話,約定下星期五一起去西伊豆玩兩天,當考完試後的放松。……
7月20日,星期五,下午,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
毛利開了一輛轎車過來,停下後打開了後備箱,山崎、美黛子、蘭、園子、柯南把行禮塞了進去。
“蘭,你老爸還真有夠節省,居然租這種車子。”園子笑道。
“還好啦,”蘭有些不好意思,“擠一擠也坐的下。”
園子看了眼柯南,又看了看車箱,“太可惜了。”
柯南打了個寒顫,挺起了三角眼,這家夥該不會是想把我塞進去吧。
“好了,快上車吧。”山崎說道,然後把柯南拎了起來。
“你幹什麽?”柯南小聲問道。
“你說呢?”山崎沒好氣的反問道,然後帶柯南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柯南送上一雙大白眼。……
靜岡縣賀茂郡西伊豆町。
毛利把車開到堂之島溫泉旅館,用自己的名義為大家開了房間,當然了,錢各自付。
然後園子、美黛子、蘭、柯南四人去黃金崎公園看日落,毛利則開車帶和山崎去了海邊的向日葵公館。柯南本想跟毛利走的,不過被毛利扔給了蘭。……
向日葵公館,門前停車場。
毛利和山崎下車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迎了過來,“請問是毛利先生嗎?在下是金沢柳一郎,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哪裡,哪裡,能見到如您這樣的天才建築師,跑再遠的路也是值得的。”毛利笑道,接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助手山崎。”
“金沢先生,您好。”山崎說道。
“不用這麽客氣。”金沢柳一郎笑道。
這時,一輛麵包車開過來停下,金沢柳一郎介紹了下車的兩個人,身材中等臉上有不少豆豆是雨森雅也,身材強壯扎小辮子的是林田誠,他們都是金沢柳一郎的弟子,這是出去采辦日用品和晚上的晚餐用品。
林田誠和雨森雅也向毛利問候過後,去辦他們的事情了,金沢柳一郎把毛利和山崎引入了會客室,在路上還介紹了一個碰到的女士,他的夫人金沢美津子。……
會客室。
金沢柳一郎拿出一疊照片交給毛利,“毛利先生,我這三個月來一直收到這樣的照片。”
毛利看了一下,都是金沢柳一郎日常生活的照片,明顯是跟蹤拍攝的,於是問道:“您有收到什麽恐嚇信件嗎?”
金沢柳一郎說道:“恐嚇信件倒沒有,只是這些照片而已。”
毛利問道:“那麽,您報警了沒有?”
金沢柳一郎說道:“沒有,我怕如果刺激到了對方,對方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山崎問道:“那麽,您是怎麽收到的?是信件,還是郵包?”
毛利說道:“對了,如果有這些東西,那說不定……”
“這些照片都是在我建築事務所的郵箱裡發現的。”金沢柳一郎說道,“我的事務所在靜岡市的一座大廈裡,那裡雖然裝了監控系統,但是人來人往的,始終沒有找到投照片的人。”
“這樣啊。
”毛利問道,“那您找我來,是想讓我調查這件事情嗎?” “這只是一方面,”金沢柳一郎說道,“另一方面我有不好的預感,心裡很不安,所以想請毛利偵探您保護我一天,確切的說只是路上幾個小時時間。”
“啊?”毛利不明白。
金沢柳一郎笑道:“我明天下午就會去羽田空港坐飛機到上海,一來是領個設計類的獎,二來我在那裡的建築事務所要開張了,到時候我會在那裡坐鎮一段時間。”
“哦,領獎的事情我有從報紙上看到,沒想到還有事務所,這可是真是雙喜臨門啊,”毛利笑道,“那真是恭喜您了。”
金沢柳一郎客氣道:“哪裡、哪裡。”
山崎問道:“金沢先生,您是什麽時候開始感覺不安的?上個星期嗎?”
金沢柳一郎說道:“是的,所以我就從城裡搬到了這裡,結果就再沒有照片了。”
“所以您就沒有在那時候找我了?”毛利有些遺憾的問道。
金沢柳一郎說道:“我覺得在這裡還是安全的,只是接下來就要讓毛利先生您費心了。”
毛利說道:“這您盡管放心。”
金沢柳一郎發現天色已經暗了,“想必林田他們也準備好了,毛利先生,我們去喝一杯?”
“這當然是求之不得。”毛利笑道,接著發現窗外的景色不一樣了,一時愣住了。
山崎說道:“叔叔,這個屋子是旋轉的。”
金沢柳一郎得意的笑道:“不錯,這個屋子就像每個小時會轉動一格,而方向會一直向著太陽。”
毛利笑道:“啊,所以才會被叫做向日葵公館。”接著自嘲道,“我一直還以為是種著向日葵,原來如此。”然後笑道,“金沢先生您真不愧是天才建築師。”
“哪裡,讓毛利先生您見笑了。”金沢柳一郎笑道,然後笑道,“來,請吧!”……
晚上,向日葵公館後院。
晚餐是露天燒烤加無限量啤酒,毛利喝得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聽金沢美津子說讓他去調查金沢柳一郎的底細,說如果能順利分手的話,將把得到的賠償費的一半作為報酬。
金沢柳一郎皺眉問道:“美津子,你喝多了嗎?”
“有嗎?”金沢美津子趴在桌上笑道,“說什麽有跟蹤者卻不報警,一定是有什麽……”
“住嘴,哪有那種事情。”金沢柳一郎不高興的說道,接著岔口話題,“林田,你從一開始就只是吃肉,難道不是嗎?”
“啊,這個……”林田誠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就是因為這種偏食的飲食生活,所以無論什麽時候你都無法體會到什麽是獨創見解。”金沢柳一郎訓道,接著發現林田誠起身離開了,又大聲質問道,“我才說了一半,你去哪兒?”
“去拿箱啤酒過來。”林田誠站定卻不回頭的說道,然後就走了。
“你欺負弱者也要適可而止啊,否則當心家犬也會報復的哦。”金沢美津子用雙手撐起頭問道,“對吧,雨森?”
雨森雅也說道:“食物不夠了,我再去拿炭烤一些。”說著起身離開了。
“對了,毛利先生,”金沢美津子拿個調料瓶送到毛利面前笑道,“毛利先生,試試這個怎麽樣?我密製的醬料。”
“啊?”毛利仔細一看,“可是那上面寫的是橄欖油啊。”
“瓶子沒變,”金沢美津子笑道,“但是裡面的東西不一樣哦。”
金沢柳一郎說道:“不放也可以,那種東西的味道也不過如此。”
金沢美津子生硬的說道:“那是因為老公你習慣了。”
這時,雨森雅也拿著用報紙包的一包炭回來了,“老師,時間差不多了。”
“啊?是嗎?”金沢柳一郎說道,“毛利先生,您慢慢吃,我失陪一會兒。”說完就走了。
“啊?”毛利有些疑惑。
林田誠拎著啤酒過來了,“老師去看電視裡的中文講座還有接下來的中國的新聞聯播。”說著把啤酒放在桌上。
雨森雅也說道:“老師想在頒獎儀式上用中文發表演說,所以無論多忙都會騰出時間。”
“原來如此。”毛利笑道。
金沢美津子沒好氣的說道:“只不過是個追求名利的俗人罷了。”說著拿起一罐啤酒,剛想擦卻發現已經擦過了。
林田誠笑道:“我已經把冰水擦掉了。”說著拋給毛利一罐。
“那就謝謝了。”毛利笑道。
這時,向日葵公館樓上的燈亮了,山崎發現一條細線橫在空中,仔細一看發現向日葵公館樓上外壁的裝飾上有一個掛鉤,雖然看不清楚細線的情況,但看掛鉤的角度,細線是伸向院後海崖邊的一顆樹上的,於是暗中摸出一枚刀片甩了過去,再看掛鉤變為向下的了,也就收起了第二枚刀片。
片刻之後,樓上的燈滅了,不過仍然有亮光透出,想來是電視的光。
幾分鍾後,山崎發現正在燒烤的雨森雅也頻頻抬頭,注意力向樓上傾斜,於是明白了是誰做的手腳。……
晚上八點半多,金沢柳一郎回來了,發現金沢美津子醉趴在桌上於是說道:“毛利先生,您再等一下,我先把她扶回去。”
毛利笑道:“您請。”
山崎在毛利耳邊小聲說道:“叔叔,我發現一些東西,我們去會客室。”
“好。”毛利點頭說道,接著說道,“金沢先生,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好了,我們再去會客室聊一下明天的事情。”
“也好。”金沢柳一郎說道,然後吩咐林田誠和雨森雅也收拾東西。
山崎說道:“不,金沢先生,請讓雨森先生也跟我們來。”
“啊?”金沢柳一郎愣了一下說道,“那好吧。”
“那個,”雨森雅也說道,“請老師和毛利先生等一下,我先幫林田把這裡收拾了。”
“您如果擔心這個,就由我來幫林田先生收拾好了。”山崎說道,“您還是先跟毛利叔叔過去吧,有些事情缺了您不行啊。”
毛利會意,“對,雨森先生,你就請跟我來吧。”說著拉住了他的手臂,不由分說的把臉色發白的雨森雅也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