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星期六,下午,堂之島海濱。 人聲鼎沸的海濱邊,柯南躺在游泳圈上飄在海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山崎陪美黛子潛水去了,蘭和園子不久前還在附近打球,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大叫聲,“啊,是柯南!我找到了,你們快過來。”
柯南本能的去望,結果不小心翻落到了海裡面,不過還是看到了,那是步美,正在招呼灰原他們三個。
柯南從海裡站起來,抹了把臉,“步美,你們怎麽過來了?”
“當然是過來抓你啊。”元太說道。
“就是,你又一個人偷跑。”光彥說道。
灰原笑道:“呐,怎麽就你一個,你那位安產型的蘭姐姐呢。”
柯南有些臉紅,“拜托,你胡說什麽啊。”
這時,一個水球擊在眾人面前,激起一片水花打在眾人頭上身上,隨之而來的還有園子的壞笑聲。
灰原抹了下臉,沒好氣的說道:“原來是這個輕浮的大小姐。”
這時,蘭過來了,“真是抱歉,你們都還好吧?”
步美說道:“沒事,蘭姐姐。”
園子拿著球壞笑道:“怎麽樣啊,各位小鬼們,要不要來一局啊?”
“來就來!”元太和光彥叫道。……
一局終了,灰原說她離開一下就走了,柯南聽她說話不對勁就跟了上去,結果發現她回到阿笠博士的太陽傘下就軟倒了。
“啊?”阿笠博士大吃一驚,“小哀,你怎麽了?”說著把灰原放在躺椅上。
灰原無力的說道:“沒什麽,躺一下就好了。”
“喂喂,”柯南說道,“都這樣了還說這種話。”說著伸手想摸灰原的額頭,不過被灰原拍開了。
這時,蘭跑了過來,“灰原你沒事吧?”接著打量了一下灰原,“身上沒有汗,應該是中暑了,博士,你在這裡照顧她,我去管理員那裡拿冰塊和藥。”說完就跑了。
柯南對灰原說道:“這一會兒就中暑了,你還真是有夠缺乏運動啊。”
阿笠博士一邊扇風一邊說道:“好了啦,小哀自己也不想的。”
灰原喃喃的說道:“從黑暗陰冷的海底出來的鯊魚,果然是不如海豚討人喜歡的。”
“啊?”柯南疑惑的問道,“什麽鯊魚,海豚的。”
灰原說道:“沒什麽。”
這時,蘭拎著一桶冰滿頭大汗的跑來了,把藥給了阿笠博士後,開始把冰放在灰原身上。
阿笠博士把藥喂灰原吃下,松了口氣,“真是謝謝你了,蘭。”
蘭一邊放冰一邊笑道:“博士你就不用太擔心了,我們空手道部每年夏天集訓的時候都有人中暑,沒事的。”接著說道,“對了,博士,這桶等下要還給管理員。”
阿笠博士說道:“好的,到時候我來還。”
蘭放完冰伸手去灰原的額頭,這次灰原沒有阻止,
蘭感受了一下溫度說道:“好了,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接著叮囑道,“下次要是身體又不舒服的話一定要開口哦,小哀。”
“……”灰原沒有說話。
蘭對阿笠博士說道:“博士,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就走了。
柯南沒好氣的問道:“喂,你就不能應一聲嗎?”
阿笠博士說道:“是啊,小哀,這樣很沒有禮貌。”
灰原閉上眼睛,“你們讓我靜一靜。”
“算了。
”柯南無奈的說道,接著對阿笠博士說道,“博士,那我也過去了。”…… 另一邊,園子處。
灰原、柯南、蘭三人走後,園子和元太、步美、光彥也沒有玩水球的興致了,元太發現岸邊有一條小木船,於是提議去拿來玩玩。
不過四人剛把小木船推下水,就過來了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個身材偏胖,一個身材中等,自稱是這裡的管理員,說小木船不能下水。
園子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關系嘛,只是玩一下啦。”
“那麽如果撞到其他客人怎麽辦?”中等身材男子叫道,“你到底明不明白!”
這時,美黛子和山崎一人背著一個大包過來了。
美黛子問道:“出了什麽事情,園子,他們欺負你?”
“沒有、沒有,”胖男子笑道,“我們是這裡的管理員,我是吉澤勇太,他是下條登,我們剛剛在說這艘小木船,阿登只是最近被女朋友甩了,所以特別容易發脾氣。”
下條登叫道:“勇太你別胡說,明明就是我甩了那個女人。”
“這艘船怎麽了?”美黛子問道,“園子你租的嗎?”
“沒,”園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在岸邊拿的。”
吉澤勇太笑道:“這種有棱角的小木船容易傷到人,所以不能在這裡玩,如果你們想劃船就來租一個橡皮艇吧。”
山崎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們不對,我們這就把船放回去。”
“沒關系,收拾海邊的垃圾也是我們份內的工作。”吉澤勇太笑道,“那我們就把船拿走了。”
“撿垃圾嘛?”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份工作看起來倒是比當漁夫更適合你們啊。”
阿登四下一看,上前對岸邊一個太陽傘下的四十多歲的男子叫道:“混蛋,我們之所以會捕不到魚,還不是因為你害的。”
“別說了,阿登。”吉澤勇太上前說道,接著對男子說道,“荒卷先生,我們會依約在今天晚上八點到皇后飯店的東風樓,到時候不見不散。”
下條登叫道:“你可不要逃了。”
荒卷先生說道:“放心,我回去的,你們就把脖子洗乾淨等著我吧。”
吉澤勇太和下條登過來把船拖走了,美黛子對園子問道:“蘭呢?她在什麽地方?”
園子說道:“跟她家的小鬼頭上岸了。”接著問道,“你們拿的是什麽?晚餐材料?”
“答對了。”美黛子笑道,“魚蝦貝,不過沒想到多了不少人,不過沒關系,到時候去什麽東風樓吃中國料理。”
元太、光彥、步美高興的歡呼道:“太好了。”
“在那裡。”蘭和柯南尋聲過來了,美黛子笑道,“來的正好,我們去燒烤吧。”
之後,眾人去接上阿笠博士和灰原,一起前往了美黛子向夕武伊豆三津遊樂園訂的餐車處。
由於灰原不舒服,美黛子讓廚師幫灰原熬了碗雞蛋粥,灰原慢慢的吃了。
眾人玩到晚上近七點,這才踏著夕陽的余暉去了皇后飯店。
路上,灰原在阿笠博士的背上睡著了。……
堂之島溫泉地區,皇后飯店。
眾人到了之後,先開了個房間把灰原送去休息,然後去東風樓繼續吃晚餐。
走在路上,蘭說道:“希望她能夠快點好起來。”
園子笑道:“你好像特別關心那個小女孩嘛。”
“我只是想跟她談談。”蘭說道,“她平常就很少和我說話,我看她,她又會避開我。”
“和我們還不一樣。”美黛子笑道,“那是怕生,內向,領養來的小孩子都這樣,只要一視同仁,時間長了她就會融入新環境裡,那樣就沒事了。”
“是這樣嗎?”蘭笑道,“我還以為她有些討厭我呢。”
“才沒這回事呢,”元太說道,“因為灰原同學有跟柯南說過哦,她誇蘭姐姐你是順產型的女生呢。”
“噗!”美黛子和園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啊?”蘭羞惱得臉紅的叫道,“柯南,你們兩個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啊!”
“沒,”柯南急得臉紅的擺手解釋道,“她就是照著雜志上亂套的。”
“怎麽啦?順產型不是誇人的意思嗎?”元太問道,“不是會一路順風的意思?”
光彥說道:“應該是做事順利啦。”
步美說道:“什麽嘛?不是會生產的意思啊。”
美黛子和園子再次大笑起來,蘭挺起了小眼睛,這些小孩子都看得是什麽雜志啊。
“那個……”阿笠博士苦笑道,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對了,”柯南連忙岔開話題,“灰原也誇園子姐姐的。”
“哦?”園子好奇的問道,“那她說我什麽了?”
光彥說道:“她誇你輕浮。”
“啊?”園子挺起了三角眼。
“說你輕不好嗎?”元太說道,“我媽媽就喜歡聽人說她變輕了。”
“……”園子無語了。
“咳,這個,”山崎笑道,“元太,你們記住了,剛才那兩個詞不要對其他人說,它們不是什麽誇獎人的話,至於具體的意思,等你們長大了就知道了。”
美黛子笑道:“哥哥說的不錯,你們到時候要是挨揍了,那就是自找的。”
“哦。”元太三人應道。
“柯南!”蘭叮囑道。
“啊?”柯南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是,我知道了。”
這時,東風樓到了,服務員迎上來問明人數把他們引到了一張大圓桌邊,並一人發了一份菜單。
眾人點過菜,下條登進來在旁邊的桌邊坐了下來,接著發現了園子等人,“啊,你們是白天的……”
園子說道:“你好,白天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下條登說道,接著看了看牆上的鍾,“才十九點二十分,看來我來早了啊。”
園子笑道:“那正好,趁著你們還沒開始吵架之前,我們也好吃點東西。”
“我們不是吵架,”下條登說道,“我們只是要教那個家夥一點規矩罷了。”
蘭問道:“規矩?”
下條登說道:“也就是自然界裡面不容人類隨便破壞的定律。”
美黛子說道:“人類破壞的自然定律早就多得數不過來了。”
下條登說道:“你懂什麽,他用拖網把魚一網打盡,而且還在禁漁期作業。”
蘭說道:“我記得國家有明文規定網眼的大小,禁漁期的話,那也可以找漁業部門啊。”
下條登說道:“沒有用的,他們根本管不了。”
園子問道:“怎麽會呢?”
“我知道了,”美黛子說道,“一定是在公共水域。”
園子說道:“怪不得你們要找他談判了。”
下條登說道:“沒錯,荒卷義一那個家夥完全沒有一點保護海洋生態的想法。”
美黛子說道:“保護生態只是為了以後還有獵物,可持續性的獵殺才能長久的賺錢。”
“你說什麽?”下條登有些生氣了。
園子說道:“這說得太過了吧。”
蘭說道:“是啊,有很多人在致力於保護動物呢。”
“但是他們保護的只是稀有動植物之類,只是對人類造成的物種滅絕的悲劇一種贖罪。”美黛子說道,“想要動植物得到真正的保護,除非人類進化到不用吃自然界的食物就能健康的生存了,然後再在全世界立法才行。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包括人類自己都能成為商品,更何況是動植物了, 有利潤就有鋌而走險的。””
“後面不說,”阿笠博士苦笑道,“前一條恐怕要好幾百年才能達到吧。”
園子說道:“好像沒那麽差吧,不是還有什麽貓狗協會呢。”
美黛子說道:“那些不值錢的貓狗還不是有一大堆在到處流浪,每年被安樂……”
山崎說道:“好了,菜來了,大家都吃東西吧。”接著說道,“下條先生,不介意的話過來一起用吧。”
“不了,謝謝,我朋友馬上到。”下條登說道,然後點了菜。……
十幾分鍾之後,晚上八點不到,吉澤勇太過來了,“啊?阿登你都來了?”
“我早就到了,過來陪我喝一杯啤酒。”下條登問道,“怎麽,信次沒有跟你一起來啊?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罵那家夥一頓的嗎?”
“你說信次啊?”吉澤勇太坐下說道,“他打電話給我說要先去給他爸掃墓,晚一點到。”
“是嗎?”下條登歎道,“又一年過來了啊。”
“是啊,”吉澤勇太說道,“他們當年明知天候不好還出海,這就是漁夫的歸宿吧。”
“不,不是因為天候的關系,”一個身材高大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過來了,“我們老爸的船就是被荒卷義一那家夥,用他的那艘海盜船撞沉的。”
“你怎麽還說這種話啊,信次,”吉澤勇太說道,“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固執了吧。”
下條登拉開身邊的椅子,為男子倒了一杯啤酒,“坐,我們邊吃邊等吧。”
“也好。”男子坐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