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星期五,傍晚,杯戶町杯戶站前商店街。 高木警官回到車邊,發現紙枝保男、越水映子、座間弘三人已經不在了,連忙對千葉警官問道:“千葉,那三個嫌疑人呢?你不會是讓他們走了吧,我已經找到犯人了啊。”
千葉警官問道:“你找到了?”
“是啊。”高木警官說道,“犯人因為踩在人行道邊上的突石,所以他的身高才會被人看成是180厘米左右,所以他實際的身高是170厘米左右。”
千葉警官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那位豆原先生帶著墨鏡,所以才把犯人的衣服看成了黑色,而有些老年人會把綠色、藍色等顏色都叫成藍色。”高木警官說道,“剛才我已經再次問了那位被犯人撞倒的老者,他已經確認看到的是綠色。”
千葉警官問道:“這麽說,你認為犯人就是穿綠色毛衣,身高170厘米左右的紙枝保男?”
“犯人就是他。”高木警官說道,“後來我看手表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補習班講師說過的話,他為了讓學生專心學習不讓學生戴手表,還把牆上的鍾都收了起來,但是做為老師應該要掌握課堂時間,所以他自己一定有準備手表,但為了不讓學生注意到,他一定會放在學生看不到的地方,像是講台上的盒子裡。而以現在這種可以穿長袖的天氣,他完全可以把手表帶在手腕上藏在袖子裡,而且一定是把表面放在手腕內側,這麽一來他上課的時候,就既能看到時間,又不會因抬腕看表而被學生發現。”
千葉警官說道:“哦,因為他看腕內的手表的姿勢,所以那個老先生才誤認為他是女人。”
高木警官說道:“是的,我想他是怕每次上課都要轉過去太麻煩了,所以平時就這麽一直戴著,那個老先生一定是看到他把手表表面朝手腕內側放,才會誤以為他是女人的。”
千葉警官問道:“那麽證據呢?”
高木警官問道:“千葉你在說什麽啊,剛才我說的這些不就是證據?”
千葉警官問道:“我們並沒有看到犯人進入洗手間,是聽那個被犯人撞倒的老先生說的,是不是這樣?”
“對,”高木警官問道,“有什麽問題?”
千葉警官問道:“犯人撞倒那個老先生之後就去了洗手間,那麽犯人是在什麽地方脫下的衣服?”
高木警官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在洗手間裡,所以老先生沒有看見犯人的真面目。”
千葉警官問道:“那麽,犯人在把衣服丟出洗手間的時候,老先生的注意力被衣服吸引,沒有注意到洗手間門口,犯人趁機逃走了,有沒有這個可能?”
“這……”高木警官愣了,接著問道,“不對啊,千葉,你怎麽幫犯人說話?你還沒有告訴我呢,犯人去哪兒了?”
千葉警官無力的說道:“杯戶警察署的警部見我們報備那麽長時間了還沒有動靜,剛才帶人過來幫忙,然後就把犯人帶走了。”
高木警官說道:“那我們這就去杯戶警察署報告,我要把我剛才調查的事情告訴警部,把犯人抓出來。”接著反應過來,“等等,你剛才說犯人?”
千葉警官歎道:“是的,帶走的只是犯人而已。”
“什麽!”高木警官疑惑的問道,“那犯人是自首了嗎?”
“自首?”千葉警官歎道,“我剛才說的那些就是犯人說的。”
高木警官疑惑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麽抓到犯人的?”
“怎麽抓到的?”千葉警官歎道,
“你知道嗎?前後隻用了不到三分鍾時間,三分鍾啊。” “什麽!”高木警官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
“警部知道三人的身份之後,拿起犯人的頭盔和大衣聞了一下,就說犯人不是越水映子小姐。”千葉警官說道,“上班族的女性都會用些香水,越水映子小姐自然也用了,而犯人的頭盔和衣服裡沒有那個味道。”
“呃,”高木警官有些泄氣的問道,“那接下來呢?”
“警部請座間弘先生和紙枝保男先生拉開衣服,摸了他們的裡衣,然後就說座間先生不是犯人。”千葉警官說道,“道理很簡單,人運動之後就會出汗,犯人捂著頭盔和大衣衝刺了上百米遠,一定有大量出汗,座間先生的裡衣乾燥,所以犯人不可能是他。”
“怎、怎麽會這樣?”高木警官不可置信。
千葉警官說道:“紙枝先生的裡衣雖然也是乾燥的,但明顯看出曾經因大量汗水而潮濕,只是時間長了被捂幹了。紙枝先生狡辯說他是愛出汗的體質,還用我剛才的話反駁警部,說不能排除凶手逃走的可能性。”
高木警官問道:“那警部說什麽?”
“當時正好有人溜狗經過,警部讓狗聞了衣服,狗就找上紙枝先生對他叫了起來。”千葉警官說道。
“怎麽會這樣!”高木警官很鬱悶。
“然後警部說,‘紙枝先生,犯人的頭盔裡能找到頭髮,那一定是紙枝先生的頭髮,所以您就不要頑抗了。’”千葉警官說道,“紙枝先生聽了這話一下子就癱軟了,他招供說是因為女朋友找他要大筆分手費,不然就要逼他結婚,他被逼得沒辦法了才作案的。”
“啊!”高木警官叫了起來,“不好,我都忘記了,我們趕快去水都樓,趕快上車。”
千葉警官問道:“去水都樓幹什麽?發生了什麽事件嗎?”說著上了車。
高木警官咬牙說道:“大事件,佐藤警官在和白鳥警部相親。”說著發動了車子。
“什麽!”千葉警官大吃一驚,接著見高木警官把把警笛放到車頂,又吃了一驚,“你這是幹什麽?”
“我要盡快趕過去,佐藤警官和白鳥警部單獨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高木警官說道,“坐好了。”……
晚上五點五十五分,銀座水都樓白鶴軒。
白鳥警部對佐藤警官問道:“時間很快就要到了,美和子,你做好準備了嗎?”
“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不會食言的。”佐藤警官生硬的說道,同時在心裡叫道,高木,你到底在搞什麽,快點過來啊!
白鳥警部伸手邀請道:“那麽,請。”
佐藤警官問道:“幹什麽?”
“準備與我相吻啊。”白鳥警部笑道,“為免出現意外,晚上六點整就是我們定下終身的時候。”接著問道,“我陪你等了幾個小時,你陪我等幾分鍾,這不算過分吧?”
佐藤警官把手伸給白鳥警部,被他拉得站了起來,與白鳥警部面對面站在一起。
白鳥警部苦笑道:“美和子,看你這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既然如此,我們就改成擁抱吧。”
“不用。”佐藤警官堅定的說道,“我只是想到了辭職的問題。”
“是這樣嗎?”白鳥警部笑道,“那等會兒就失禮了。”
這時,警車的警笛聲音傳了過來。
“是高木。”佐藤警官笑了起來。
“不要高興的太早,”白鳥警部說道,“等他過來還要一些時間。”……
水都樓青松軒。
聽到警笛聲,蘭高興的笑道:“一定是高木警官過來了,太好了。”
園子說道:“好什麽,這個壞事的家夥,就差一點點了。”
蘭說道:“我去幫高木警官指路。”
園子說道:“不行,你要是為他指路,那我就去攔著他。”
“園子!”蘭不滿的喊道。
“沒得商量。”園子說道。
蘭看見柯南想到了辦法,於是說道:“那好吧。”同時暗中向柯南揮手示意。
柯南會意,“那個,我去洗手間。”說著就跑了。
“啊,等等,小鬼你別跑。”園子想追卻蘭拉住了。
“你別想找借口。”蘭笑道。
“好啊,”園子反應過來,“原來你們串通好了。”
“哪有啊。”蘭笑道。
“就是有。”園子說道,然後與蘭打鬧了起來。……
柯南跑出水都樓正看見一輛裝著警笛的便車急速開來,等車停下看從上面下來的正是高木警官,於是叫道:“沒時間了,他們在白鶴軒,快跟我走。”說著轉身就跑進了水都樓。
高木警官連忙跟了上去,“柯南,你說沒時間了是什麽意思?”
柯南說道:“佐藤警官答應白鳥警部,要是你晚上六點整不來就嫁給他。”
“什麽!”高木警官大吃一驚。
這時,柯南帶高木警官穿過了大廳,“就在那裡,你快去吧。”說著指出了白鶴軒所在。
“佐藤警官,高木前來報道。”高木警官大叫著跑了過去。
青松軒內,互相抓著對方手臂的蘭和園子聞聲,一起跑出來看熱鬧。
白鶴軒內,白鳥警部抓住佐藤警官阻止她離開,“還有幾秒鍾,不到最後一秒,我是不會放手的。”
“白鳥。”佐藤警官有些感動。
這時,高木警官拉開了白鶴軒的門, 喘著大氣說道:“我來了,佐藤警官!”
白鳥警部看了一眼高木警官,然後松開抓著佐藤警官雙肩的雙手,“這次是我輸了,”接著深情的看著佐藤警官說道,“但我是不會放棄的。”
“抱歉。”佐藤警官行禮道,然後上前當胸給了高木警官一拳,當即把高木警官打得捂胸咳了起來,讓白鳥警部看的打了個寒顫。
佐藤警官抓住高木警官的衣領,“你到底在幹什麽,這麽久才過來?”
“事、事件。”高木警官努力呼吸道。
“是嗎?那就原諒你了。”佐藤警官松開高木警官,“不過今天的晚餐要你來請。”
“沒、沒問題。”高木警官平複呼吸,然後笑道,“我知道一家新開的拉麵館,還在打折期。”
佐藤警官笑道:“那還不帶路。”
“是。”高木警官笑道。
看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這樣走了,蘭對園子笑道:“你看吧,我就說他們比較配嘛。”
園子沒好氣的說道:“總之你作弊了。”
“好了啦,園子你別生氣了啦。”蘭笑道。
這時,侍者過來了,“客人,青松軒的時間到了。”
“好的,我們這就離開。”蘭說道,接著對園子笑道,“這樣吧,我也請你吃晚餐好了。”
“好,這是你說的。”園子笑道,“我要披薩,大份套餐。”
“好好,大份套餐。”蘭笑道,接著對柯南說道,“柯南,帶好東西,我們走吧。”
“是,蘭姐姐。”柯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