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星期五,晚上七點多,青島家。
柯南慢慢的用鑰匙打開門,輕手輕腳的進去了,山崎跟在他的後面,毛利和織田信惠三人則走入了一處陰影裡。
柯南和山崎兩人直接去了浴室,結果透過花玻璃發現浴室的門上已經貼上了膠布,互相看了一眼,柯南後退做了個請的手勢。
山崎敲了敲門,“青島全代小姐,你還清醒著嗎?”
片刻之後,傳來一個緊張的聲音,“你、你是誰?”
山崎說道:“我叫山崎,受你上司所托來阻止你的。”
“我上司。”聽起來青島全代吃了一驚。
山崎說道:“是的,請把門開開吧。”
“我、我……”浴室裡傳來青島全代吞吞吐吐的聲音,然後她激動的大叫道,“不、不,你不要進來。”接著傳來了她的哭聲,
“那就抱歉了。”山崎一下子撞開了門,和柯南進去了。
“不要,不要看。”青島全代哭著擋在浴缸前面,她身後有一個人趴在浴缸邊,想來應該是青島美菜了。
雖然被青島全代擋住了視線,但從浴缸裡泛紅的水,還有地上兩瓶一模一樣的清潔劑,一把帶著紅色,似乎是血跡的水果刀,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青島全代見兩瓶一模一樣的清潔劑,知道不能產生有毒的氣體,吸有毒的氣體自殺,所以在幫青島美菜割腕。
山崎和柯南繞過青島全代,上前把青島美菜伸入水裡的左手腕拿出來後,結果發現青島美菜的左手腕上有多條刀痕,再看發現都不深,並沒有割到大動脈,一起松了口氣。
看了眼蜷在角落裡痛哭的青島全代,山崎對柯南說道:“去喊他們進來吧。”
這時,門鈴聲響了,片刻之後從房間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打擾了”,然後從外面傳來織田春子的聲音,“站住,你這個想闖空門的小偷”,接著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小姐,我不是小……”聲音說道一半就消失了,看來是被打昏了。
聳聳肩,柯南笑道:“我想是不用去喊他們了。”話音剛落,織田信惠就進來了。……
時間推移一點,門外。
一輛汽車停在了青島家門前的路燈下,一個身材還算高大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了,看他戴著口罩的樣子,應該是感冒了。
“他就是安井賢二,”織田春子說道,“二十九歲,職業是貨車司機並負責搬運工作,年薪加外快在六百萬日元上下,美菜小姐在杯戶町一家中等規模的百貨店工作,聽說他和全代小姐就是在那百貨店認識的。不明白他用什麽花言巧語讓全代小姐和交往的,還交往了五年,不過幾個月突然和美菜小姐好起來了,聽說是美菜小姐向他表白的,天知道美菜小姐怎麽想的。”
看安井賢二按了門鈴後,發現大門沒關就走進去了,織田信惠說道:“行了,我們也進去吧。”說著當先走了過去。
“我去回收竊聽設備。”織田春子搶先跑了上去,“站住,你這個想闖空門的小偷。”說著追進了屋裡。
“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織田櫻子對毛利笑著問道,“是不是啊,毛利先生?”
“確實是的。”毛利笑道。……
晚上九點不到,米花黑川醫院,安井賢二的病房。
心理受創的青島全代在注射了鎮靜藥物後睡著了,身體受創的青島美菜經過包扎後,因安眠藥的關系還沒醒,於是將醒的安井賢二成了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安井賢二醒了之後,看著一屋子的人,織田信惠、織田櫻子、織田春子、毛利、山崎、柯南六人,驚慌的問道,“這是什麽地方?你們是誰?”接著擔心的問道,“對了,美菜和全代在什麽,你們把她們怎麽樣了?”
毛利說道:“這裡是米花黑川醫院,安井先生,我是偵探毛利小五郎,全代小姐和美菜小姐現在都在休息,不方便見你。”
“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安井賢二吃驚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織田春子說道:“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你到底對全代小姐做了什麽,為什麽甩了她轉而要和她妹妹美菜小姐結婚。”
“你們是什麽人,”安井賢二說道,“這是我的私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這些。”
織田信惠說道:“你可以把我們看作是全代小姐的同事,因為你和全代小姐以及她妹妹美菜小姐三人之間的三角關系,對全代小姐產生了很大的困擾,所有我們才來找你的,如果你還明事理,就請現在說出來。”
織田春子打開錄音設備,“說吧,你是不是想騙她們的家產?”
沉默了一會兒,安井賢二說道:“要說沒有打著人財兩得的心思,我自己都不相信,不過我當時真的是喜歡全代的,而現在我也真的是喜歡美菜的。”
“當時?現在?”織田春子說道,“你這種變心的男人,還有什麽真心?我看就是騙子。”
“不、不是的,這完全是全代的錯,”安井賢二叫道,接著喃喃的說道,“對,都是她的錯。”
“全代小姐的錯?”毛利說道,“難道她有其他人了?不像啊。”
“不是,是,”安井賢二艱難的說道,“你們不明白,在我看來,她太強勢了,所以不適合我。”
“強勢?”織田春子說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織田櫻子說道:“也對,他和美菜小姐的收入差不多,到了全代小姐這裡,全代小姐的收入高出他一大截,所以跟全代小姐在一起讓他覺得很不自在,轉而選擇了美菜小姐。”
毛利問道:“那就奇怪了,這樣怎麽會交往了五年呢?”
“這個我知道,全代小姐的銀行原來叫東京都國民銀行,從經濟劇變,進入九十年代以來就虧損嚴重,所以員工的收入並算多。但去年這家銀行被豐彩銀行吸收了,員工的收入就這樣上去了。”織田櫻子說道,“而他這邊,由於經濟不景氣,他的收入中外快的比例一直在增加,也就是說薪水在下降,他的收入一直能維持現在的水平,從這一點上來說,他還是很能乾的。”
“原來如此。”毛利說道。
織田櫻子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安井先生,是關於美菜小姐的,她看起來並不是多麽開心的樣子。”
沉默了片刻,安井賢二說道:“其實美菜是為了全代才同意嫁給我的,條件是不要告訴全代她,我為什麽和她分手,隻告訴全代,是美菜她向我表白的,然後我才和美菜她在一起的。美菜擔心全代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失去我以後會去做傻事,她一直勸我跟全代在一起,和全代重歸於好,不過我受不了,我完全受不了全代。”說到最後,安井賢二激動的叫了起來。
“閉嘴。”織田信惠輕喝道,“這裡是醫院。”
織田春子關上錄音設備,“我們走吧,這種男人,哼。”
之後,眾人出了病房,碰巧遇上了來找他們的護士,青島全代醒了,要找青島美菜。
片刻之後,青島全代的房間。
看著進來的織田信惠和毛利六人,青島全代問道:“你們是誰,美菜在什麽地方,她怎麽樣了?”
“全代小姐,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說道,“美菜小姐現在很好,不過因為安眠藥的關系還在睡。”
“那就好、那就好……”青島全代喃喃的念道。
織田信惠說道:“全代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三個,六月一日那天我們見過。”
“你們,”青島全代問道,“你們是總務部門的人?”
“我們是豐彩銀行保全部門的,”織田信惠說道,“那天那位看出你在說謊,怕你遇上了什麽麻煩,所以請我們調查一下,這是我們的調查結果。”然後讓織田春子放了剛才的錄音。
一邊聽,青島全代一邊念道:“不,這不是真的……”
等錄音放完之後,織田信惠說道:“全代小姐,在我看來,你也不想傷害美菜小姐,所以一直狠不下心真正的為她割腕,所以正視你自己的本心吧。”
“我,”青島全代出神了,片刻之後無意識的說道,“我妹妹美菜總是跟在我的後面,和我喜歡同一個偶像明星,和我穿一樣的衣服,用一樣的包包,連餐具,甚至牙刷也都照著我的,我們姐妹倆的興趣愛好都是一模一樣的,對此,我很高興,這說明我們是姐妹,但也許就是因為太一樣的緣故吧,有一天,她帶著純真無邪的表情一面笑一面對我說,‘真對不起,姐姐,沒想到這次我又跟你喜歡上同一個人了,我還向他表白了’,當我知道這個人就是跟我交往了五年之久的那個人的時候,我開始討厭起她來了,所以我才想到要除掉她,我要她從我眼前馬上消失。但是,事情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不告訴我,美菜。”說著痛哭起來,接著變成了號啕大哭。
“喂、喂,你別哭這麽大聲啊。”織田春子說道。
“我去找醫生。”織田櫻子說著就跑了,片刻後把醫生帶了過了。
“你們不要擔心,這邊的病房是專為這種精神受創的人準備的,現在就讓全代小姐哭吧,哭出來就沒問題了。”醫生說道,“現在已經過晚上十點半了,我看你們先回去吧,我等一下會讓她大睡一大覺。”
“那好,拜托了。”織田信惠說道。
之後,織田櫻子攔了輛出租車,讓毛利、山崎、柯南三人坐了進去。……
夜,宮本家,客廳。
吃著宵夜,山崎說了青島家的事件。
美黛子笑道:“這種事情園子肯定喜歡,我去打電話告訴她。”說著就跑了。
這時,電話響了,貝琳達的電話,“通知你一下,可能要有戰事了。”
“怎麽說?”宮本美子問道。
“英國人以前想買長弓四型攻擊直升機,但他想要自己造,我就告訴他,他自己造我不保證質量性能和售後服務,買直升機的事就不了了之了,不過他訓練了一批駕駛員。這次他有意要一百架,而且希望其中一半可以是海軍版的,而海軍版才剛剛開始公司內部測試,還沒有提交,他隻可能是從上面知道的,上面會告訴他這個,肯定是在計劃什麽軍事行動,希望他能響應。”貝琳達說道。
“好,我知道了。”宮本美子說道。
“就這樣吧,我掛電話了,再見。”貝琳達說道。……
第二天,6月6日,星期六,上午,銀座。
逛街途中,在當拎包服務侍者的山崎接到了織田信惠的電話,青島美菜原諒了青島全代,她們兩個和好了。
等山崎掛上行動電話,園子問道:“誰的電話?是不是昨天的事情?”
“是的。”山崎笑道,“全代小姐與美菜小姐和好了。”
“那就好。”蘭笑道。
“園子,和你猜的一樣。”美黛子說道。
“當然,我可是愛情專家,美菜小姐其實喜歡的是全代小姐,所以才和全代小姐用相同的東西。”園子得意的笑道,接著一揮手,“好,我請飲料,走吧。”……
下午,衝野洋子演唱會會場,米花武道館外的一個咖啡廳。
園子、蘭、美黛子、山崎、柯南剛坐下來不久,打扮一新的毛利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出現了。
坐下之後,毛利舉著花束念道:“美麗大方的洋子小姐啊,你的美麗就是一種罪過,你看這些玫瑰,無論哪一朵都是因為見到你而羞得通紅。”接著得意的問道,“你們覺得怎麽樣啊?”
柯南嘀咕道:“我倒覺得大叔你這幅傻樣才叫罪過呢。”
山崎笑道:“很好,叔叔,羞花,是個不錯的比喻。”
“很帥,叔叔。”美黛子笑道。
“是不錯,”看著毛利的頭髮,園子捂著嘴笑道,“油光光的。”
“不過爸爸,這套白西服怎麽回事?”蘭疑惑的問道,“我為你準備的那套禮服呢?”
“那個,呃,”毛利撓了撓臉頰,很小聲說道,“洗、洗壞了。”
“啊?”蘭大吃一驚,“你不會是去那些小店鋪了吧?”
毛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就是這樣的,然後我拿他們賠的錢去新宿買了這套西服,還有這一大束紅玫瑰。”
“多少錢?”蘭質問道。
“五萬日元。”毛利有些高興的說道,接著又不好意思的說道,“西服三萬日元,花兩萬日元。”
“……”蘭無語了,而園子爆笑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美黛子好奇的問道。
“那套禮服最少值二十萬日元,而這套雜牌西服最多值兩萬日元,碰上打折說不定一萬日元就拿下了。至於這花,打電話訂的比去花店現買要便宜很多。”園子笑道,“我敢打賭,那些人一定不是把你的禮服給洗壞了,而是把它收起來了。”說著大笑起來。
“什、什麽!”毛利的臉色可以和他手上的玫瑰媲美了,“我去找他們。”
“沒用的,你們肯定簽過賠償合約了。”蘭歎道,“下次不要去那些小地方了。”
“算了,叔叔,”山崎笑道,“還是去演唱會吧,說不定這會兒洋子小姐已經到了,你用你的簽名票,就能在後台看她了。”
“說的也是。”想到衝野洋子,毛利又開心起來,伸手去胸口內側的口袋拿票,不過手進去以後臉色立刻變了,汗也下來了,接著把手拿了出來,看著套在手上的口袋,驚恐的叫道,“破了,破、破了!”
“不會吧?”蘭、園子、美黛子一起大笑了起來。
“票呢?票呢……”毛利連忙在周圍找了起來,然後衝了出去,“車子,車子,一定在車上面。”
不久之後,毛利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完全找不到了。”
蘭笑道:“沒關系啦,我們只要跟他們解釋一下就可以進去了。”
毛利生氣的說道:“笨蛋,我手捧鮮花,怎麽可以說出這種丟人的話。”
“有什麽關系嘛。”蘭說道。
“對了,如果說是這小子,”毛利盯著柯南說道,“要是他弄掉了門票……”
“爸爸!”蘭抗議道。
柯南挺起三角眼,把飲料吸得咕嚕直響,以示抗議。
這時,山崎發現兩個女子進了咖啡廳並向這邊走來,於是說道:“她們兩位就是全代小姐與美菜小姐。”說著當先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站了起來。
青島全代笑著問道:“你應該是毛利先生吧?”
青島美菜笑道:“要是演唱會門票的話,我們有張多余的。”說著把一張門票放在了桌上。
“真的送給我了?”毛利大喜。
“是的, 還沒有謝謝你的幫助。”青島全代笑道。
“哪裡,哪裡。”毛利笑道,“是你幫了我的大忙。”然後看著兩人的頭帶問道,“你們的頭帶是洋子小姐專輯的限量版贈品吧,上面洋子小姐的名字怎麽不一樣,全代小姐的怎麽少了一個重音音標,是特別版的嗎?”
“這確實是特別版的,”青島全代摸了摸頭帶,看著青島美菜笑道,“我會好好珍惜的。”
青島美菜回了青島全代一個笑容,然後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姐姐,還要排隊呢,我們走吧,”接著用纏繃帶的左手對毛利揮了揮,“再見,毛利先生。”
“那我們先走了,”青島全代笑道,“毛利先生,再見。”
眾人重新坐下,園子說道:“這原本應該是為那個安井先生準備的門票。”
“應該是的。”美黛子說道。
毛利自語道:“奇怪了,沒聽說有特別版的頭帶啊。”
“應該是血吧,美菜小姐的。”山崎說道。
“一定是這樣。”蘭說道。
“原來如此。”毛利說道。……
從咖啡廳出來,毛利領著眾人去了衝野洋子演唱會會場,工作人員認得毛利,根本沒檢查他們的門票就讓他們進去了。毛利去後台把鮮花獻給了衝野洋子,得到了一個擁抱。之後,山崎和美黛子回家了,晚上重新憑票進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