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德和付春華兩個忙低下了頭,那姓文的和劉總說得很是熱鬧,卻是沒看到坐著的兩個人,因為兩人聲音不小,付永德正好聽了那人的聲音就是錄音裡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付春華隻覺得自家老爸的身子抖了一抖,而風中吹來若隱若現的話語說的正是:“…無名…姓付的…五萬元…”這樣的話語就是聽不全,是個人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付永德本來是低著頭的,這個時候更是整個肩膀都垮了下去,付春華知道這是深受打擊了,雖然疼痛,可這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治療方法。
那兩個人不知道讓人看到了,還有說有笑地出了門。
看著飯桌上沒動的菜,付春華歎了口氣,叫了服務員結帳,當然這些東西她也不會留下來,而是統統打包帶回了無名。
付春景看著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的爸爸,也有些無奈,還是妹妹的主意好,不讓他看個現場,說不好這會子他還會梗著脖子跟自己幾個人辯論得臉紅脖子粗的。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家裡人更貼心好不好,可自家老爸怎麽就護著外面的人,對外人的信任甚至要超過自己家的人,付春景覺得想不明白也不想了。
如今事情很是明顯了,多的話再說也沒有意思了,付永德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了,對那個辜負自己信任的家夥很是惱火,只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教訓到那個無恥的人。
他囁嚅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話:“春景、春華,這事怎麽辦?”然後又加了一句:“你們說怎麽辦都行,我聽你們的,不能這樣輕饒了。”
付春華聽了他這樣說,心裡也踏實不少,她是要跟付春景和莊宏哲兩個好好想想怎麽懲治一下那兩個爛了心肝的人,既然自家老爸把這個事情都交給自己兄妹兩個了,她就好辦了。
付春景也覺得茲事體大,所以跟著大妹子一起去了莊宏哲的公司,三個人在辦公室裡嘰嘰咕咕了半天,也沒協商出一個非常妥善的具體方案來。
還是付春華猛然想起自己安在那個劉總辦公室的錄音器來,笑著對有些沮喪的哥哥和老公說道:“這一著急就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和桐姐姐在那個劉總的辦公室裝了個錄音器,我們先去取了回來,說不好就能錄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到時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麽辦吧!”
付春景聽了眉毛都挑了起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他點點頭,對著妹妹和妹夫說道:“那就好,等拿到東西,咱們再一起商量一下怎麽辦,不過妹妹去拿東西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安全啊!”
付春華自然是滿口應是,莊宏哲卻是知道自己老婆的本事,笑著安慰大舅子:“春景放心好了,有王梓桐在,春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莊宏哲興奮地跟在付春華的身後通過空間到了那間辦公室,付春華非常順利地在她自己放錄音器的地方拿到了錄音器。
付春華正準備走,莊宏哲卻是不肯離開,這麽好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看看這辦公室裡還有什麽東西是能指證壞人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莊宏哲最後用一根鐵絲將劉總書桌抽屜打開了,在那個抽屜裡發現了一摞東西,居然是劉總以及他幕後人銀錢來往的一些帳目。
兩人一看,不光是涉黑還涉毒,而那個幕後人是省城一個黑幫的老大,他們之間的資金流動非常大,看來這餐館不過是他們洗黑錢的一個窩點而已。
這一下,付春華和莊宏哲兩個心裡有了底,將東西拿著進了空間。這有了空間,東西放在這裡簡直是最安全的,沒人能拿得到。
進了空間,付春華將那摞東西放到桌子上,專心和莊宏哲兩個開始研究錄音器裡的東西來,這一聽不要緊,還真是發現了大秘密,這錄音簡直能和那摞東西成為相輔相成的檢方材料,最最妙的是,這姓文的居然也是這個團夥裡的一員。
付春華和莊宏哲兩個的心全放了下來,就這些證據完完全全能將姓文的和那個什麽劉總一網打盡,等待他們的估計是下半輩子在鐵窗裡生活了。
兩人安安心心地睡了一大覺,第二天到了上班的地方,付春華才給王梓桐打了電話過去,說明了一下情況,王梓桐聽得眼睛放亮,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付春華的辦公室。
看了那些材料,又聽了錄音器裡的東西,王梓桐激動了,這也算是破獲了一起大的涉黑涉毒案件,為社會切除了一個大毒瘤。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付家人操心了,沒過多久付春華就聽到大街小巷都宣揚著那個團夥的破滅,而且礦山機械廠這回算是轟動了,因為在他們眼中的老好人——文斌(姓文的)被公/安局開著警車從廠裡直接抓走了,他居然是剛剛破獲的涉黑涉毒團夥中的一員。
這真的讓所有礦山機械廠的職工、領導、家屬都大跌眼鏡,文斌的老婆孩子在機械廠實在是沒臉再待下去,就在一個月高風黑的夜晚偷偷地搬走了,從此沒了音訊。
這一回付春華才算是徹底放了心,那個時刻讓她提心吊膽的人總算是不能再威脅到自己家,而自家老爸因為這個人的事,也將自己的一些臭毛病改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好在這個事情處理得快,沒有耽誤到付春景四月八號的婚禮,付家人又投入到了如火如荼的婚禮準備中。
付春華倒是早就給好友侯若曦準備好了結婚的禮服,算是送給兩人的結婚禮物了。
付家長子娶媳婦,付永德和徐淑珍兩個都非常激動,準備的東西是看了又看,付春景也很高興,他與侯若曦兩個交往算下來也快十年了,終於能將老婆娶回家了。
付永德又將鄉下那邊的親戚朋友都請到省城來了,好在這一世家裡的房子夠大,不再像前世裡付春景結婚的時候,還要將家裡的親戚分配到同事家裡去住。
可就在婚禮的前夜,付春華從家裡出去,卻看到付春景在門外被一個矮個子女人攔住了。
付春華覺得有些奇怪,付春景這些年從來沒有鬧出過什麽事情來,前世花心的毛病根本沒有,這又是鬧的是哪一出,都要修成正果了還來這一下。
莊宏哲也看到了,拉了拉付春華的衣服:“哎,你哥什麽時候又招惹了這麽個女的?”
“別胡說,我哥不是那隨便的人。”付春華瞪了莊宏哲一眼,又往哥哥那邊看了過去。
這一下可是把付春華嚇了一大跳,微弱的路燈下,付春華看出那個矮小的女人居然是苟彩霞,還是前世的模樣,臉上的粉跟糊牆一樣,可還有些雀斑仍是爭先恐後地往外面冒出來。
她臉上諂媚的笑容,讓付春華都覺得有些受不了,更別提當事人付春景了。付春華覺得自家哥哥臉上的表情顯示他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說不好就要發大火了。
苟彩霞仍在那不知死地說道:“春景哥,你怎麽能就這樣拋下我跟別人結婚?”
付春景的一張臉鐵青,對於這個女人他只有厭惡,他都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怎麽會跟這樣的人一起玩過。
他恨恨地說道:“你這是什麽話,我拋下你,真是好笑,我什麽時候跟你怎麽樣過,你放開手啊,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苟彩霞仍是嬌滴滴地說道:“春景哥,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她一邊說還一邊擠眉弄眼的,付春華都要覺得她臉上的粉好像在撲哧撲哧往下掉,看得人好生緊張。
付春華趕忙上前,一把拉開付春景對著苟彩霞說道:“你是誰?怎麽這麽不要臉,大晚上的攔著一個大男人,你要再這樣,我可去派出所報案,抓你個女流/氓去坐牢。”
苟彩霞本來是想著付春景一個大男人不敢對自己怎麽樣,自己纏著他,最好是能將他的婚事纏沒了,最後只能跟自己結婚就太好了。
其實她一直沒有忘記過付春景,雖是也談了好幾個男朋友,可總是忘不了他。
這次聽別人說付家的大兒子要娶媳婦了, 她早幾天就埋伏在這邊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晚上她竟然逮到了只有一個人的付春景,那還有什麽不出手的。
只是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看這丫頭的長相還有眉心的胭脂痣,苟彩霞看出來是付春景的妹妹付春華,這一下就不好弄了。
特別是付春華出口就說要去派出所報案,苟彩霞還是記得廠裡人都曾經傳過付家跟公安局的人關系不錯,這一下才將她的黃粱美夢給敲醒來,付家不是自己能算計的。
苟彩霞倒退了幾步,有些驚恐地看向付春華,連連擺手:“不、不是的,我不是女流/氓,不要,不要抓我!”說完轉身飛快地跑了。
看著苟彩霞落荒而逃的背影,付春華都不敢相信原來這個女人這麽好對付,前世讓這個女人不是氣得七竅生煙就是把家裡攪得一塌糊塗,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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