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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華這才對張老四表明來意,張老四聽得如果幫忙殺豬就送自己一個大豬頭和所有下水的這種好事,心裡雖是歡喜,可還是有些不落忍,就鄭重地說道:“小姑娘,這殺豬的話,你把下水給我就夠可以的了,哪裡還能要你的大豬頭。”
付春華想了想,還是說道:“那這樣吧,張四伯,您幫我殺豬後,幫我把豬肉都分成五斤左右一塊的,這下水我就不送您了,不過這大豬頭您可不許推辭,不然我可去找別人了。”
張老四想了想,這小姑娘說的話意志堅定,只是她能做的了主麽,所以他又開口問道:“要不你還是回家問問你家大人的意思吧?”
付春華堅定地說道:“張四伯,您放心,我出來的時候都是跟家裡人說好了的,就是我婆婆說的給豬頭和下水,怎麽說您也要收下這豬頭的。”
張老四聽了,心裡對那豬頭也饞得緊,就點頭同意下來。付春華見事情辦成,也不多留就告辭走了。等容紅玉端了杯紅糖水出來,付春華都已經出了鳳尾村。
到了趕集的日子,李舒蓉領著付春華和付永瑜兩個去永安鎮的公社食堂結帳,小柱子早就等在那裡,見她們三人來了殷勤地領著她們跑來跑去。
沒多會兒功夫,那四塊多錢就到了李舒蓉的手裡,這可是自家種菜掙來的錢,李舒蓉的手都有些哆嗦。
還是付春華在身後用手輕輕捅了一下李舒蓉:“奶奶,咱們請小柱子去吃碗面吧!”
李舒蓉馬上清醒過來,是啊,這事不都是小柱子一力促成,可不是要請他吃點什麽。
她將手裡的錢遞給了付春華:“你收好吧!”這段日子家裡的錢都是讓付春華收著,家裡要買什麽東西也是她去買。
見付春華收好了錢,李舒蓉才笑著對小柱子說道:“可不是這個理,小柱子啊,伯媽請你去吃碗面吧!”
小柱子連忙搖頭:“別、別、別,上次在您家得了您的盛情款待,這些個事都是我應當做的,您就別跟我客氣了。吃麵可以,我請、我請!”
李舒蓉哪裡肯,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領著他們三個就往鎮上唯一的面館去了。
現在這面條還真的便宜,一碗光頭面才八分錢,肉絲碼的一毛四一碗。只是每碗面還要糧票二兩,這個有些麻煩。
李舒蓉要了三碗肉絲面,一碗光頭面,她手裡還有一些全國糧票,都是徐淑珍回來給的,這下算是派上了用場。
這一下就要五毛錢加八兩的糧票,確實讓李舒蓉也有些肉疼,不過她不是小氣的人,該用的地方還是要用的,本來這四塊多錢要沒有小柱子也得不到。
她給三個孩子買肉絲面,她自己本來是不準備買的,可怕孩子們不吃,隻得將就著買碗光頭面將就一下好了。
付錢的時候,又是一番拉扯。小柱子要搶著付,讓付永瑜和李舒蓉兩個拉住了,付春華這才順利地付了錢。
這面鋪是在櫃台前買了竹簽的籌,要自己拿著籌去後面的灶屋裡端面的,李舒蓉讓三人在桌子那坐好,自己先給三人端了肉絲面過來,最後才給自己端了那碗光頭面。
付春華哪裡舍得自己吃,見李舒蓉那碗面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就從自己碗裡夾起面上的肉絲一股腦兒地都放到了李舒蓉碗裡。
李舒蓉哪裡會要,又夾了回去:“你這孩子怎麽回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要多吃些葷腥才好,別夾來夾去的,到時候掉地上可不是糟踐東西麽。”說著,她還難得地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瞪了付春華一眼。
瞪完付春華,把眼風一掃,看到付永瑜也有那個意思,就開口說道:“好了,好了,這樣夾來夾去的,等會面坨了就沒法吃了。你們有心孝敬我,等長大了掙錢了,想怎麽孝敬就怎麽孝敬好不好?”剩下的人隻好偃旗息鼓,四個人歡歡喜喜地吃起面來。
付春華和付永瑜一邊吃一邊在心裡想,以後掙錢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孝敬李舒蓉。
四人吃完面,又隨便在鎮上的集市裡逛了逛,李舒蓉又買了些家裡需要的鹽和針頭線腦什麽的,這一下又花了五毛錢,三人這才跟小柱子告別回家。
小柱子有好幾天沒見到付永瑜了,有這個機會哪裡肯就走,直說要送送她們,結果他在集上買了些麥芽糖給付春華,又七送八送的居然將她們送回了村。
李舒蓉也沒辦法,這都到了村裡自然還得請進屋,怎麽說喝杯茶也是要的吧。
小柱子喝完茶,倒是沒拖拉了,站起來要走,可眼睛卻是看著付永瑜,好似要黏在她身上才好。
付永瑜羞羞答答地對李舒蓉說道:“媽,我去送送小柱子。”
李舒蓉早就看出他們兩個的意思來,可小柱子人確實不錯,又確實幫了自己家不少忙,他爸還是主任,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好在日頭還高,李舒蓉隻得囑咐道:“別送遠了,送到工棚那邊就行了。”又對小柱子說道:“我也不留你了,怕天黑了路不好走,就讓永瑜送你一趟了。”
小柱子先前見付永瑜主動說送他,早就高興得差點沒蹦起來。
這會子李舒蓉又同意付永瑜送自己,他自然一點都不在意別的,只是笑著說道:“伯媽說的是,不用伯媽送了,有永瑜送就行,我這就回家了。”
小柱子揮了揮手轉身出門了,付永瑜在他身後扭了扭,磨磨蹭蹭地跟著出了門。
付春華也跟著出了門,站在院門口看著那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老遠,小柱子停下來站在原地等付永瑜上來。
付永瑜則低著頭好似怕被地上的石頭絆著一般,揪著衣角慢慢一點點地往前蹭。
好不容易兩人並排了,小柱子不知道在那說什麽說得滔滔不絕的,付永瑜卻終於抬起頭來,兩人有說有笑地往下面工棚走去。
付春華看得咯咯笑了起來,轉身準備往屋裡走,卻轉眼看到王濃梅陰沉著臉也望著遠處的那兩個說得正高興的人。
付春華心裡一突,有種不祥的預感冒了上來。不知道這王濃梅會不會借題發揮,鼓搗出點事兒來。
她幾步走回家,就跟坐在小椅子上正收拾背簍東西的李舒蓉說起這事兒來。
李舒蓉聽了也著急起來:“這可怎麽好,王濃梅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原來我們這邊芝麻粒大點的事就能說得天大的,這要傳到你爺爺耳朵裡可如何是好。”
付春華一屁股坐到李舒蓉身邊的椅子上:“婆婆,這種事情又不是說不清楚的,您好好跟爺爺說不就行了。”
李舒蓉搖頭:“就怕隔壁先請他過去吃飯,到時候他灌了酒,聽了那邊一攛掇,回來就得發脾氣。”
“您行得正,還怕他們胡說。爺爺也真有意思,自己家人不相信,偏要信什麽兄弟的話。就他那兄弟還是什麽好人。”付春華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你不知道,你爺爺最聽你二伯公的話了,他說什麽是什麽,不然春強也不會過繼到他們家去。那個時候你爸媽和我怎麽樣反對都不成,完全就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