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南衣聽到晉王爺的話,有些無奈的歎息。
“這個事情不像是你說的那樣簡單,玉脈本來就是天地之間的寶物,本來你們開采玉脈,就要有很多儀式,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足矣說明這條玉脈不能碰,皇叔我給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想要安然,就不能碰這條玉脈,要不然發生嚴重的後果,可不要怪我提前沒有提醒你。”
千南衣說得很認真,晉王爺一聽這樣的話,愣了很久臉上帶著失望。
腦子裡面想到的便是那條玉脈的玉質有多好。
“南衣真的沒有辦法了?”晉王爺還是不死心,一心還是想要開采那條玉脈。
千南衣再次搖頭,見到晉王爺眼中帶著的期待道:“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到時候血流成河你別後悔。”
千南衣覺得自己必須把事情說嚴重一點,要不然晉王爺一定不會停止。
一條好的玉脈,要是開采出來,賺取的銀子只能用龐大來形容。
成堆的金銀擺在面前,要是不好好的把握,誰也不會甘心。
千南衣知道晉王爺可能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但是言盡於此,千南衣也不會再繼續說下去。
晉王爺見到千南衣一臉惋惜的模樣,有些心虛。
實際上他從沒有想過放棄,或者說這一次問千南衣也只是因為一時的好奇。
千南衣沒有再提醒晉王爺,有些事情是命運。
出了晉王府,千南衣歎息了一聲。
鍾孝悟已經回來,千南衣回到院子的時候。鍾孝悟正在院子裡面舞劍。
鍾孝悟比誰都清楚,有好的身體有多重要。
鍾孝悟見到千南衣,心情極好,想到千南衣前幾日說的話,便是說會來這裡陪他幾日。
這一天鍾孝悟可是一直都等著。
鍾孝悟見千南衣心情好。帶著千南衣進了屋子。
“我正想說你是不是騙我的呢,我等了你這麽多天你莊子上面的事情辦完了?我聽到城中有人說你們莊子上面出了人命,這是怎麽回事?”
千南衣無奈的笑笑:“沒有想到好事沒有出門,壞事倒是傳了千裡,莊子上面是出了問題,也是人心不足而已。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便殺人奪取銀子,想起來還真的有點可悲。”
一想到那死去的兩位婦人,便是兩條鮮活的生命,千南衣心中就難受。
一屍兩命的確是悲劇中的悲劇。
鍾孝悟不解的看著千南衣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說?我看你好像難受得很。”
千南衣點點頭沒有否認。
“是有些難受,其實這一次的事情多少跟我有點關系。要是我想得再周到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可能不會收留那麽多人,哎……。”
千南衣現在想的便是隻想要救助那些老人和孩子,至於青年或者中年男女,便不會太多的援助,畢竟這一類人說到同情和憐憫,還真的談不上。
都是有手有腳的。自己也因該想著怎麽為將來奮鬥,而不是想著求助,再者這一群人的花花腸子也很多。比如眼前出現的兩件事情。
鍾孝悟見千南衣有些想要逃避,伸出手拍了怕千南衣的肩膀道:“繼續做善事吧,不管怎樣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支持你。”
千南衣得到鍾孝悟的鼓勵,苦澀的笑了笑。
鍾孝悟帶著千南衣進了屋中,之前因為紫衣和青衣三人在這裡,千南衣便把書房改成了紫衣三人住的屋子。而現在鍾孝悟知道紫衣她們最近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便重新把書房整理了出來。千南衣見到書房已經收拾好,而她之前住的屋子。床上的被子還有她之前的一些首飾都收了起來。
笑道:“你的動作倒是很快,這麽快就已經整理好了,這段時間我晚上就回到我義父那裡住好了,你也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義父很忙。估摸著再過一段時間義父就會搬進皇宮,以後安陽王府只怕也只有我一個人了。”
千南衣其實很開心,安陽王能夠有現在這樣的造化,總比以前活得碌碌無為好。
鍾孝悟並不知道朝政之事,但是現在聽到千南衣這樣說,有了一點點好奇,他並不在乎誰當皇上,他只在乎這個國家會不會支離破碎,商人的生意會不會越來越好做。
兩人回到堂屋中坐下,鍾孝悟給千南衣倒了一杯茶水。
一臉認真的看著千南衣。
“安陽王真的比之前的皇上賢明嗎?這個話我知道我不應該問,但是我還是有些好奇,畢竟這關系到生意上面的事情,還有你也知道百姓的生活越來越難過。”
鍾孝悟一想到百姓現在的生活,一個個都在水深火熱之中,心中就很歎息。
千南衣瞧著鍾孝悟有些擔憂,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義父別的不敢說,但比以前的皇上賢明是絕對的事情。”
聽見千南衣這樣肯定,作為鍾孝悟自然很相信千南衣。
“只要比以前的皇上好就是了,南衣以後你義父就是皇上了,那你的身份?”
鍾孝悟是覺得這一定是女憑父貴,千南衣現在是郡主,還是安陽王唯一的“女兒”誰都知道安陽王沒有娶親,這安陽城中也有很多人知道,安陽王心中真正喜歡的是花大夫,所以等了花大夫這麽多年。
瞧著鍾孝悟一臉好奇的模樣,千南衣笑了出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我義父之間的關系有些很奇怪,這樣說吧之所以他會成為我的義父,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有事情求他,他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為了方便我而已。”
千南衣的解釋鍾孝悟自然有些不相信,臉上帶著懷疑。
“南衣你騙我的把,這個怎麽可能呢,要是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這也太……。”鍾孝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但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可能,安陽王是什麽身份,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看在花大夫的面子上,也不會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吧。
反正也解釋不清楚,千南衣也不打算繼續解釋,反而扯開了話題。
“最近兩日我就帶你到安陽城好好轉悠轉悠,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說過,都沒有好好的在安陽城逛過,我想帶你好好的逛逛。”
鍾孝悟是沒有什麽意見,反正任由千南衣安排,在鍾孝悟看來怎麽樣都行。
“你隨便安排怎麽都行。”
千南衣給鍾孝悟親自下廚煮了飯菜。
陪著鍾孝悟在城中玩了幾日,鍾孝悟也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千南衣三四日之後就出了城。
莊子上的人已經從幾日前的事情緩了過來,雖然大家還會議論這件事情,但也不再是往日那樣擔憂害怕。
糧種已經灑在了地裡。
蘇牧這幾日便是在清理莊子上面的人,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肯定不能留著。
蘇牧會給一點點銀子示意他們離開。
對於接二連三發生的死人事件大家都很害怕,在蘇牧遣散有些人離開的時候,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麽意見。
這樣也是為了保護他們,實在是也沒有借口過問。
千南衣每日都會去田裡面看灑進地裡的谷種。
瞧著掩埋在火灰之下的谷鍾漸漸的生長起來,千南衣終於松了一口氣。
育種是關鍵,一年到頭能不能豐收,就要靠育種,村子裡面的人千南衣並不是很信任,所以千南衣都是自己育種,並不會叫別人幫忙。
蘇牧見千南衣每日每夜的泡在地裡,也加快了自己調查事情的速度。
那李大哥和任奎偷走的糧食,聽說是賣給了城中的一位米鋪的老板。
鍾孝悟家的米很好吃,這個在整個安陽城都已經出了名,正是因為出了名,所以才會變得樹大招風。
所以那米鋪的老板偶偶然聽到任奎在同人說千南衣糧種的事情,就來了興趣,兩人私下商議好了價格,接著任奎就聯合李大哥一起偷盜。
蘇牧把自己調查到的結果告訴千南衣之後, 千南衣也有些無奈。
這個事情也算是盤根錯節,不過千南衣並不擔心這些,這糧食本來就是要散播出去,讓大家種植的,所以等到秋收之後,千南衣打算學習天靈城的手段,把糧種和大家的糧食交換,到時候得到的米便是百家米,這個有很多富貴人家也會買。
蘇牧見到千南衣一直不說話,還以為千南衣是在擔心什麽,遂說道:“你是不是擔心那米鋪的老板到時候跟鍾孝悟家搶生意?”
千南衣搖頭否認。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鍾家現在也只是佔一點點先機而已,以後這米始終要變成尋常的玩意,等到那米鋪老板自己種植出來,到時候米已經不值錢了,我前日給我哥哥商量過,這段時間他會多運糧食過來,到時候價格也會慢慢的降低,等到秋收之後,我們的米也出來了,到時候價格也會壓低,那米鋪老板這一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米鋪老板做這樣的事情,千南衣有些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