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南衣料想那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趙世俊的大伯。
很快兩人走到了牛車的前面。
趙世俊的大伯長得很憨厚,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一個。
“南衣你爺爺沒有什麽事情吧!”趙大伯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渠老漢是在送他弟弟去天靈城出的事情。
千南衣搖搖頭,說道:“爺爺沒有什麽事情,隻是需要休養休養就可以了,倒是不用擔心,趙大伯還有趙世俊你們都上車,我們去天靈城。”
趙世俊的大伯一聽,微微一笑說道:“剛才世俊說你會趕牛車我還不相信呢,看著你都把牛車趕到村口了,我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小丫頭倒是厲害著呢!”
千南衣含笑的看著趙大伯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隻要掌握著技巧也不難。”
趕牛車也不累人,只需要牽好繩子就好,而且這牛很溫順。
等兩人上了車,千南衣輕輕的揮動了一下鞭子,接著牛就開始走起來。
路上有積雪,走起來必須小心,千南衣小心翼翼的趕車。
趙世俊卻在後面喋喋不休的說話。
車鬥裡面鋪著的是厚厚的稻草,坐在上面倒是很舒服,趙世俊還把腳埋在了稻草下面,這樣更加的暖和。
趙大伯不時的也跟千南衣說兩句話,趙世俊熱新鮮過了,也就躺在趙大伯的懷裡睡著。
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去天靈城的路千南衣找不到,全靠趙大伯指路。
路上也能遇到行人,但是那些人看見一個幾歲的女孩子趕牛車,都有些驚訝。
不過千南衣急著趕路,也不顧旁人的指點。
一直到下午時分才到天靈城。
遠遠的看去,天靈城的城門巍峨高聳,千南衣看著遠處的城門,心裡居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像來過這裡,而是對這座城有很特殊的感情。
千南衣知道這樣的情緒不是她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樣的感覺是原主的。
難道原主在天靈城生活過?
這樣的想法一閃即逝,千南衣已經把牛車停在了城門口。
天靈城是有規定的,牛車不能牽進城裡,隻能停在城外的馬棚裡面。
趙大伯交了幾文銅錢,牛車就停在了馬棚,接著才帶著千南衣和趙世俊進了城。
天靈城比上一次千南衣跟著去的小鎮大了不知道多少。
千南衣好奇的看著四周,路邊上全是商販叫賣的聲音。
一邊走趙世俊一面跟千南衣說道:“南衣天靈城你以前沒有來過吧?”
千南衣搖頭:“不知道,好像來過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我爺爺說你爹娘在同濟藥堂,你找得到那裡嗎?”
趙世俊點點頭:“我知道那裡,以前我跟我娘來過,我帶你們過去。”
說著就走在了前面。
趙世俊走在前面帶路,千南衣立刻跟上,而趙大伯也跟在後面。
人群擁擠,來來往往,今天應該是天靈城趕集的日子,城裡面很熱鬧。
道上有些時候會有馬車經過,幾人也都是躲得遠遠的。
很快到了同濟藥堂。
趙大伯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千南衣好奇的打量著同濟藥堂四周的環境,一進藥堂看見的就是一長排藥櫃,藥童在藥櫃裡面忙碌的撿著藥,坐堂大夫在藥堂裡面給人瞧病。
趙大伯一進找到了掌櫃。
掌櫃很和善,看起來也很好相處的樣子。
“掌櫃我想問問,昨天有沒有一個被人打傷的男子送到這裡來了,還有一個娘子陪著。”趙大伯輕聲問道。
掌櫃點頭,但隨後的話卻讓三人大吃一驚。
“倒是有你說的這個人,昨天來的聽說是被官差打傷的,在這裡包扎了一下,那娘子也瞧了病,兩人後來就走了。”
千南衣一直注視著掌櫃的眼睛,看著掌櫃眼神閃爍的樣子,千南衣不由皺眉,她怎麽覺得掌櫃是在說謊。
趙大伯一聽兩人走了,更加的擔心起來:“掌櫃你知道他們去那裡了嗎?”
掌櫃搖頭:“不知道,但你們可以去附近的客棧問問。”說完掌櫃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千南衣眉頭緊皺,趙大伯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
“二弟身上有傷,怎麽可能走遠,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此刻的趙世俊已經著急哭了起來。
看見趙世俊哭泣的樣子,很揪心。
“趙世俊你別哭了。”千南衣覺得有些煩心,對著趙世俊就說道。
趙世俊吸吸鼻子說道:“這又不是你爹娘你當然不擔心。”
千南衣白了趙世俊一眼,有點生氣的說道:“要是我不在乎林嬸子和你爹,我就不趕車了,這麽冷的天在家裡烤火多好,趙大伯你們出來我有話給你們說。”
千南衣還是懷疑林嬸子和趙世俊的爹在藥堂,剛才掌櫃閃爍的眼神明顯是在說慌,要麽林嬸子兩人在藥堂,要麽掌櫃一定知道兩人的去向。
因為林嬸子做事情很穩重,不可能在知道渠老漢或者趙世俊回來找她的情況下,離開這裡還不留下消息。
三人走了出去,趙大伯臉上還是在擔心。
“這可怎麽辦,他們兩個能去那裡呢?而且這是天靈城大得很,想要找一個人多難啊!”趙大伯有些慌神了。
天靈城他也沒來過幾次,對這裡一切都不熟悉。
千南衣這個時候卻很認真的說道:“趙大伯我覺得林嬸子兩人還在藥堂。”
“什麽!”
趙大伯不相信的看著千南衣。
卻見著千南衣繼續說道:“你們想啊,林嬸子一定知道我們回來找他們,而且爺爺也說了他會來接他們,但是現在他們要是離開了,一定會留下消息,等爺爺能找到她,這個是假設她離開的事情,但我覺得她沒有離開,是因為世俊的爹受傷了,去客棧的話醫治起來麻煩,所以我想一定是我爺爺走後出了什麽事情。”
千南衣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達清楚,但趙大伯卻聽懂了。
仔細一想千南衣說的還真的有道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那掌櫃根本就不理會我們。”
趙大伯也很無奈,一副舉足無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