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千南衣決定還是把盒子遞給花大夫:“師父我人小,放在我那裡害怕不安全,要不這東西你先幫著我保管。”
花大夫溫和的看著千南衣,瞧著千南衣眼神真誠,說道:“你這個丫頭就是個人精,你好好的放好,別的你也不要想太多。”
花大夫知道千南衣這是怕她多想。
瞧著花大夫執意如此,千南衣隻好把盒子放好。
晉王府中。
晉王妃一臉鐵青的站在晉王妃的邊。
雙手握著拳頭藏在衣袖中。
晉王爺坐在椅子上,撥弄這自己手腕上面的一長串菩提手釧。
“知道我為什麽今天要拆你的台落你面子嗎?”老王妃臉色有些黑看著晉王妃說道。
晉王妃低著腦袋,什麽也沒有說。
老王妃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你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你以為那花大夫和王爺有什麽關系,所以處處為難,你怎麽就這樣目光短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我們是女人,身上有很多病症本就不方便讓其他大夫瞧,那花大夫的醫術,就連梁禦醫都是稱讚過的,甚至梁禦醫還想讓花大夫去禦醫閣,你現在倒好,直接得罪人家,人家是表現出對王爺有意思了,還是愛慕了?”
晉王爺這個時候卻不嫌棄場面亂,接著話說道:“我倒是希望她對我有興趣,可惜人家壓根就看不上我,王妃要是人家真的看得上我,我也最多把她納妾,你始終是大房,是王妃,你卻這樣明擺著去為難人家,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了。”
晉王爺這樣一說,晉王妃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發泄了出來。
就如同那絕提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什麽,你說我不應該,每次那花大夫來了你就和她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去討好人家的,你現在倒是說我的不對了,我容易嗎?”
說著晉王妃居然嚶嚶的哭起來。
晉王爺有些厭惡的看著晉王妃,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別說我和她眉來眼去誣陷人家,只是我含情脈脈的看著人家,人家壓根就瞧不上我,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人家是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些都是你的錯覺,錯覺懂不懂。”
“你……。”晉王妃實在是沒有想到,晉王爺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歡他,還要這樣腆著臉上去。
老王妃聽到這樣的拌嘴,隻覺得腦袋疼。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真的有意思嗎?”
老王妃臉色憤怒,怒氣十足。
老王妃說完看向了晉王妃,有些不耐煩:“那個男人後院不是三妻四妾,你是晉王妃就要有晉王妃的風度,你這樣小家子氣讓外人看了不是笑話麽?那花大夫很明確的給我說過這個事情,她這輩子就算是要嫁人,也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太多,那花大夫認識的年輕公子哥難道少了?你不是沒聽說這安陽城中有多少公子在打她的主意。”
老王妃說完這些覺得很是疲憊。
晉王妃愣住了。
她好像是有些太小氣了。
但一想到晉王爺對花大夫那樣,她始終覺得心裡酸酸的。
老王妃歎息一聲:“你永遠要記住,這個家以後是你在當,你是晉王府中的當家主母,要是你這樣小家子氣,晉王爺出去丟的也是晉王府的面子,晉王爺想要娶小妾回來,你好生安排就是,還有你都嫁進來三年了,除了生了一個女兒,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晉王爺開枝散葉不靠著那些小妾,難道還靠你一個人。”
晉王妃聽到這些,心裡很冷,自己難道真的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不成。
抬起頭見著晉王爺臉上有些嫌棄,還帶著一點點玩世不恭的模樣。
心中不知道有多心疼。
千南衣和花大夫回到了藥堂已經是正午時分。
城門口的屍體已經被抬走。
聽說抬到了義莊去。
在藥堂裡面吃了飯。
花大夫便要去別的地方,千南衣因為要計劃晚上的事情,再者她得去看看義莊的屍體,究竟是那妖精用什麽方法害死的,所以必須早點離去。
給花大夫撒了個謊,說自己下午有點事情,就離開了藥堂。
千南衣抱著盒子回到家中,把盒子放進如意瓶,然後收拾好夜行服放進如意瓶。
她必須出城去義莊看看。
先得確定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是什麽,再回到城中到“回春院”看看。
千南衣關上門就直接出了城。
義莊的位置很偏遠,千南衣也是問了很多人之後才大概知道了方向。
出了城,千南衣就往右手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聽人說義莊就在這條路的盡頭。
大概是因為這條路上沒有住戶,或者是因為這條路經過的死人太多晦氣,所以大家都不願意把房屋修建在這附近,總之路上並沒有行人,千南衣走的速度很快,但也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走到路的盡頭。
眼前出現在的是一個小山包。
小山包四周光禿禿的,只有中間位置有一個小院子。
千南衣想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義莊。
穩定心神,千南衣慢慢的走上了台階。
走到院子的門口“義莊”兩個字出現在眼前。
千南衣瞧著大門緊閉,但是那門上的銅環卻被摸得很是圓滑,心中便猜到這裡面一定有人在。
伸出手輕輕的叩了叩銅環。
千南衣就耐心的等著。
過了半響,千南衣才聽到門後面有人的腳步聲,腳步聲很是慵懶,而且像是把鞋子穿著在地上拖著走,典型的有氣無力型。
“誰啊誰啊,這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一個不耐煩的男音漸漸的靠近門口。
千南衣一聽門後面人的抱怨,暗想這守義莊的難不成還是個少年郎?
剛好想到這裡,大門就開了。
開門的少年約莫十三四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陰沉。
少年身上很不規整的穿著一件長衣,長衣上面很髒,腳上還穿著一雙布鞋。
千南衣皺皺眉看著少年,覺得少年太邋遢了一點,明明長得很好看,但卻這樣邋遢,千南衣皺眉問道:“你是守這義莊的人?”
少年一看面前的居然是個女孩子,心裡居然想要嚇一嚇千南衣。
暗想千南衣打擾了他睡覺,怎麽也的懲罰一下。
所以聲音故作陰沉的說道:“我不是守這義莊的人,我只是借住在這裡,真正守護這裡的,是木板上躺著的那幾位。”
少年故意打開一扇門,側著身子讓千南衣看見大門打開的屋子裡面,停放著的幾具屍體。
千南衣那裡不知道這少年是故意嚇她。
白了少年一眼,直接走了進去。
少年見千南衣一點也不害怕,忙攔著千南衣說道:“屍家重地怎麽能夠讓你亂闖,你要是擾了大家的安寧,你擔當得起嗎?”
千南衣環視了一眼義莊,指著西牆角說道:“除了那裡有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屋子裡面的幾個魂魄早就沒有了,你少在這裡唬我,你以為我會害怕不成。”
千南衣一臉的鄙視。
少年沒有想到千南衣一語命中,不僅如此,還說得這樣的對。
他盡然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院子裡面真的只有那角落裡面有那個東西?”
少年眼神中透著害怕,故意的用手把胸口的衣服收緊。
千南衣靜靜的看著少年的眼睛,嘴角輕輕勾起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還有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是不是?”
少年嘿嘿一笑,變臉很快。
“你怎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的,還有你還知道些什麽東西?”
少年一臉樂呵呵的把手放了下來,也不擋著千南衣。
千南衣走到西牆的角落對著那兩歲孩童的魂魄低語了幾句,接著結了幾個手印,便轉了身。
少年看見千南衣的動作,開始認真起來。
問道:“你在做什麽?”
千南衣嘴角輕輕的勾起,微微一笑道:“你有傳說中的陰陽眼吧,你明明看見我在做什麽還在裝傻。”
少年詫異了:“你怎麽知道?”
這個秘密一直都是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現在卻被一個只有歲的女孩子說了出來。
眼前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麽人。
千南衣挑挑眉,有些狡黠的看著少年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少年瞧著千南衣狡黠的看著他,直覺告訴他有陰謀。
但想著自己的名字又不是什麽秘密,就說道:“我叫骨修羅,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修羅哥哥。”
骨修羅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千南衣,神色之中居然還有調--戲的意思。
千南衣惡狠狠的看了骨修羅一眼說道:“少在這裡貧嘴,我跟你還不熟,那孩子在那裡那麽可憐,魂魄都不全了,留著做什麽,還有你的陰陽眼我當然看得出來,你的瞳孔處有一個小黑點,別人是看不見,卻騙不到我,既然我們兩個都不是正常人,就不要用正常人的口吻說話了,我是來看著這幾天衙門送來的屍體,你開個後門讓我看看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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