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賢與其手下著實不簡單,一圈之後,他們便已經開始顯露出他們的優勢來。擺脫了那些隱隱約約擋住他們去路的新兵。那些阻攔的新兵被他們衝得人仰馬翻。
“速度快一點。今兒要是跑不過這群新兵,我看你們的早飯感覺不要吃算了。”田世賢說道。
田世賢的鼓動,讓這群猛獸一般的錦衣衛立即嗷嗷直叫起來。
曹清則提醒著跟著他一起跑的小旗隊列以及隊伍中又湧現出來的跑得快的士兵們。
“注意控制節奏,一呼一吸,速度不要太快,注意步伐,步伐要與呼吸節奏協調,手的擺動也要配合節奏,這樣跑起來最省力。錦衣衛的人雖然你身體比我們更強,但是,只要我們控制好節奏,肯定能夠跑得過他們。他們現在就衝起來,到了後面肯定會沒有了體力。”曹清說道。
田世賢帶著錦衣衛的一標人馬追了上來,特意在曹清的身邊放慢的速度。
“曹公公,不好意思了。今天這肉都是我們錦衣衛的兄弟的了。”田世賢說道。
“田大人,現在才一圈多一點,誰能夠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咱們終點線上見分曉。”曹清說道。
“兄弟們,聽到了沒?曹公公讓我們終點線上見分曉。我們可不要辜負了曹公公的苦心啊。”田世賢說道。
“好,那我們就到終點線上去等曹公公。”有人笑道。
田世賢帶著隊伍又加快了速度。
“曹公公,這樣下去,只怕他們真的會比我們更早完成。”楊大年想要追上去,卻被曹清阻止。
“大家放心好了。咱們新廠護衛營的肉可不是這麽好搶的。我們現在保持好速度,咬住他們,他們在前面領跑,肯定比我們跑得累。我們把力氣積聚到最後一圈。”曹清說道。
“咦?”田世賢回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曹清竟然帶著人緊跟在後面。雖然加快速度可以將距離拉開一點,但是速度一放慢,對方便又追了上來。
田世賢倒是想讓士兵持續高速奔跑,但是他也明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持續不斷的高速奔跑。曹清帶著那些新兵一直跑得不緊不慢,卻一直能夠緊跟其後。他們跑得雖然也有些吃力,卻能夠一直堅持下來。
“打起精神來!快點跑!難道我們還要輸給那些新兵麽?”田世賢催促道。他沒有看懂曹清跑步的竅門。所以唯一能夠想得到的辦法,及時催促士兵們跑得更快一點。
田世賢的他的一標人馬中威信自然是非常高的,所以他每次催促,都能夠讓士兵們跑得更快一些。將後面緊追不舍的新兵們距離拉開一些。
就這樣堅持了四五圈,跑了十幾裡路,田世賢的兵便開始有些受不了了。可是這個時候可不能停,一旦停下來,想要他們重新跑起來,那可就千難萬難了。
“別停,別停。跑起來!”田世賢大聲喊道。
但是有些士兵蹣跚著跑了幾步,直接摔倒在地上,然後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這麽毫無章法的蠻乾,堅持跑了將近十裡路,確實已經非常不容易。主要是跑得太快了。
“起來,快起來!接著跑!”田世賢說道。
“田大人,實在,實在是跑不動了。”那個士兵痛苦地說道。
田世賢之前連續讓士兵們加速,雖然將曹清等人拉開了老遠,但是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極快地消耗這些錦衣衛的體力。
“控制好了節奏!大家注意了,我來喊號令,大家先把步子跟號令同步起來。一、二、一,一、二、一……”曹清又祭出新招數了。
新兵營跑步的腳步開始慢慢同步了起來。先是小旗隊列先同好了步子,然後是緊隨其後的新兵們,最後整個新兵營的人全部同好了步子。
田世賢與他的錦衣衛們愣住了,他們放慢了步子,停了下來。整個校場都只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與曹清的號令聲。這種場面田世賢與他的校尉們從來未曾見到過。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曹清猛然放大了聲音。
經過了幾天的訓練,那些士兵一聽到這個,立即條件反射一般,大聲地跟著喊了起來。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一千多人的喊聲卻如同數萬人一起呼喊一般。聲音響徹了雲霄,在大明的皇宮上空盤旋。
田世賢卻似乎從這聲音裡聽到了兵戈之聲。一千人卻化作了一個人,那是何種力量!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每個新兵的心情都是激動的。他們忘卻了身上的疲憊。
田世賢知道他與他的兵輸了,雖然現在還領先,但是他知道士氣已經不可用了。 他的士兵都已經被對方的這種氣勢擊敗了。
田世賢沒有再催促士兵,而是慢慢睇跑起來,他也嘗試讓自己的腳步與新廠護衛營的腳步同步起來。田世賢的兵也有樣學樣的學習起來。
到了終點,與田世賢一齊到達終點的錦衣衛只剩下幾個人。但是曹清卻帶著一兩百人馬筆挺地站在終點線上。
“田大人,不好意思,看來我們已經守住了我們的肉食。”曹清笑道。
“下官甘拜下風!”田世賢心悅誠服地認了輸。
“田大人別太認真。我只是開玩笑而已。錦衣衛的兄弟到這裡來幫忙,自然是必須有肉吃的。”曹清說道。
“曹公公,田某人與眾位兄弟,甘願為新廠護衛營普通兵士,聽由曹公公操練!”田世賢將身上的花花綠綠的錦衣衛官服脫下,之留下裡面灰白色的。
“田大人言重了。田大人是名聲顯赫的錦衣衛將軍,我怎麽如此大膽?”曹清知道事情大發了。
“曹公公,田某人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麽拐彎抹角。我和我的弟兄是真心加入到曹公公的陣列之中的。如此雄兵,我甘為之。”田世賢說道。
田世賢與他的士兵們還真是說到做到,從那一天起,他們便換上了新廠護衛營士兵的服裝,像普通士兵一樣打散在各個小隊之中,參加訓練。田世賢帶著雷春、王貴進入小旗營參加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