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還是稱呼你為老人家吧,這樣可以吧?”
“恩。,一路有你!”
老須佐之男點了點頭,說真的,其實他對於陳逍遙會用略帶尊敬的態度來稱呼自己這點,須佐之男還是有些驚訝的,在他的猜想中陳逍遙什麽也不說都已經算好的,甚至他連拔刀相向的準備都做好了。
而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陳逍遙都出乎了須佐之男的預料。
“哦,有又人來了啊。”
陳逍遙這時候看著小房間裡的空余的空間說道。
“恩,沒錯,呵呵你們都來遲了啊,我可是招呼了他一段時間了啊。”
對於接過陳逍遙話題邊的老人家,須佐之男呵呵的笑了。
“嘛,只不過多等一會兒,何必著急呢,不然,你等待我們的時候可以拿酒出來啊。”
突然在房間裡出現的其他人的聲音。
“話說,果然是世界上最美的美人啊,這傳言一點也沒有錯,哪怕是公主你也完全比不上呢,不過,在你的女人面臨著危險的關頭,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裡,這可和傳聞不一樣啊。
這是與穩重的老須佐之男的聲音不同,是十分嘶啞的聲音,而發出聲音的方向是在小屋的角落裡,不知什麽時候坐著第二個人物。
穿著黑色的僧衣,但是對於人來說非常難看清楚,他的皮膚乾巴巴的,完全沒有真正的肉,就像完全剝落了一樣,不過並不會給人恐懼的樣子。反而有著一種神聖凜然不可侵犯的感受。就好像寺廟裡的那些個佛祖的雕像一樣。
“不過。會造成這樣,是不是我們送過去的側室起了效果,正因為須佐老人家的巫女是個有點奇怪的人,才會莫名的滿足了你的口味,然後才不擔心嗎?”
黑衣人口中說著有些怪異的話,並且他的口氣中也隱藏著微弱的譏諷意味,不過並不是那種對某些人不屑的意味,而是更多的。就好像是‘仇富者’或者‘憤青’之類,總的來說是個有相當的反叛精神的人吧。
“你這個魔鬼啊,這一次可不是來觀賞女孩們的身姿的吧。”
第三個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這次是女性的聲音,而這一次是與乾巴巴的僧侶坐的地方的相反方向,那裡有個絕世美人正端然而坐著,身上所穿的衣服是平安時期的貴族公主所穿的顏色鮮豔的十二單。(ps:十二單指古代日本宮廷婦女的一種禮服。)
而她的瞳孔是清澈的玻璃色,頭髮是亞麻色,皮膚是光滑的象牙色,而且。那個像雕刻出來似的可愛美貌,是遠遠超越於日本人的面容。就好像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公主一樣,而顯然黑衣人口中的公主就是指她。
此刻,玻璃之瞳的公主面前放置著一個水盤,裡面盛滿了水,那是突然就出現在公主面前的。
“哦,你們好啊。”
陳逍遙對著他們兩個略微的點頭示意,而後公主和黑衣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陳逍遙會打招呼,同時露出詫異的神色,這讓在一旁觀看的老須佐之男嘴角彎彎的。
然後,老須佐之男對靜靜坐著的陳逍遙說道。
“想必你也知道的吧,這個幽世啊,是既不是人也不是神的家夥的聚集地或者隱居地,然後呢,特別是現在聚集在幽世的,都是即使現在也沒有舍棄現世的老古董。嘛,我們以前也在人世間呆了很長時間了,所以現在人世間對我們的牽掛也是有很多的。”
“總之,有這個老狐狸精作為輔助角色哦。”
乾巴的黑衣僧侶插口說道,張著看起來牙齒就快要完全脫落的嘴巴靈巧地說著。
“掌管這個國家的咒法的家夥忙於地上的雜事,為了使之不成為沉睡的老虎,而去提醒他們便是我們的任務,然後有時也會出現像您那樣的存在,到那時候也會出來說兩句。”
“……沉睡的老虎。”
陳逍遙念叨著,然後用十分玩味的眼神看著黑衣人,顯然陳逍遙也聽出了裡面的一些東西,而大概就是說,幽世裡面有著許許多多的像須佐之男這類的神明,而後這些神明或多或少都是在人世間有著各種牽掛,其中就是國家的安定什麽的,順便在警告一下陳逍遙這個人性核彈頭,不要大肆破壞等等,意思就是這樣。
而後還不等陳逍遙在開口,公主反而先開口道:“請先看這裡,羅刹之君,這是大人你的側室哦。”
她面前的水盤,不可思議的浮現出了影像,在水面的影像裡,兩個少女在戰鬥著,手持萊因哈特的艾麗卡和揮舞著太刀的清秋院惠那。
惠那手持的刀的樣子變化了,從直刀變成了彎刀,顏色也變成了黑色。
而後隨著兩個人的交鋒,面對著天叢雲劍的刀鋒之下,艾麗卡突然一個踉蹌起來,就好像體力不支一樣。
“唉,惠那這個淘氣鬼,怎麽也跟著來幽世了,而且這個家夥是笨蛋啊,如果在這樣的地方用神靈附體的力量,肯定會被我的天叢雲劍裡的劍靈奪取了自身的身體啊。”
“神靈附體?就是類似於華夏的神打術也就是請神上身吧。”
陳逍遙聳了聳肩膀對於此刻責罵著的須佐之男提問道。
“嗯,不過和華夏的那些道術不同,這是那小鬼作為媛巫女的力量哦。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儲蓄神的靈魂的容器,但是如果搞砸了的話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也會失去,就好像現在,這個家夥已經被我的天叢雲劍所操控了。”
“沒錯,變成那個樣子的巫女,能像半神一樣強大,那個南蠻來的小姑娘看樣子要可憐了啊。”
須佐之男和黑衣僧侶,此刻以毫無責任感的口氣說著。
不過。陳逍遙卻笑了起來。而後還不等這三位疑惑陳逍遙為什麽發笑的時候。就看見了艾麗卡突然爆發的一幕。
三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被打飛出去的惠那,這下子他們是明白了為什麽陳逍遙發笑了。
“哎呀哎呀,善哉善哉,看樣子我們都有些過於小視這個南蠻來的小丫頭了,哦,不對是太過小視你了啊,果然實在是不愧於【王】的威名的人啊,佩服!”
對於毫無誠意的讚美之話。陳逍遙一如既往的平視著僧侶,劍好像在看一隻不斷上躥下跳的猴子一樣,這異樣的眼神讓黑衣僧侶很是不忿,不過也無可奈何。
“確實,我們都小視羅刹之君你了啊,還以為你真是...沒想到確是掌控一切,坐看雲起時啊。”
和黑衣僧侶不同的,玻璃之瞳的公主,以十分謙虛的口氣講述著,而對此陳逍遙回應了其一個微笑。這個美麗的笑容讓在此的所有人(?)都沉迷了大約有一兩分鍾的時間。
“不過,現在的場面有些難以收場恐怕還要有血光之災。所有還請以大人你的仁德,救助那些女孩們。這是我衷心的請求。
“這還用說嗎,畢竟裡面還有我的女人不是,我可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傷啊,哪怕要受傷也是我造成的,現在還是聊正題吧,別唱紅白臉的戲了,很假的,知不知道,我建議你們去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這本書。”
陳逍遙一如既往的點了點頭,神色平定,讓在此的人都莫名的感慨,到底誰才是活了許多年的老怪物啊,怎麽這個小狐狸(陳逍遙)這麽難纏啊,傻一點就不行嗎。
“額。”
三人都被隔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作為唱黑臉的黑衣僧侶更是‘善哉善哉’的說著。
“真是對不起了,其實我們只是想利用女孩們來測試一下您身為羅刹之王的資質,不過,現在這一切都被你化解了,不過至少我是真心希望你去解救這兩個少女,畢竟他們安排的測試應該還不只有這些吧,法師,禦老公。”
後面的一段話顯然是玻璃之瞳的公主,責備黑衣僧侶和老須佐之男的,只不過現在兩個男人也只是泰然的將其當做耳邊風。
“是嗎,那麽你們現在為止的測試的結果如何,可以和我說說嗎?”
陳逍遙帶著微笑的樣子十分溫柔的說著,不過三人卻莫名的感受到其中有著的深深的寒意,和埋藏在著滔天的怒火。
這讓老須佐之男皺眉,黑衣僧侶和公主都有些不知所措著,場面一下子就充滿了尷尬,氣氛也隨之緊張起來。
最後,還是由被推出來的公主來回答了陳逍遙問題。
“恩,雖然有時候很花心,不過總體來說是個好男人啊,做事情也不魯莽,能夠很清楚的看見事情的本質,並且從這一次的事情可以看出你心胸開闊,有足夠的氣量,是一名合格的王者呢。”
“哈哈哈哈...合格的王者...哈哈哈。”
聽了公主的話的陳逍遙突然大笑起來,不過聲音裡沒有喜悅的感情,反而憤怒和嚴寒這樣的情緒更加更加更加的爆發出來。
沒錯,陳逍遙是一名王者,一名合格的王者,甚至可以說是千古難得的王者,可以做到讓人安居樂業,路不拾遺,甚至名留青史。(ps:這樣寫感覺很不錯啊。)
只不過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沒有觸犯到陳逍遙的逆鱗。
“你們其實應該感到慶幸,她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陳逍遙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最高點,身子慢慢的站起來,高貴的紫瞳中閃爍著仿佛實質化的火焰。
僅僅只是被陳逍遙的目光掃過,黑衣僧侶就渾身顫抖,而一旁的須佐之男和公主雖然沒有如此,不過也同意全身緊繃著,擺出防備的姿態。
曾經有人問過陳逍遙,如果你重要的人將要和你永遠地別離,你會流淚嗎?
陳逍遙說會。
那麽你會不會悲歎此時之後,用剩余的一生努力地去談戀愛?
陳逍遙無言。
那麽你會不會因為愛人去世而心神俱疲,然後帶著受傷的心鬱鬱地活下去?
陳逍遙繼續無言。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誰也無法打破,那時候的陳逍遙也不能,因為他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現在的陳逍遙不一樣。
如果別人在問陳逍遙同意的問題,陳逍遙的回答是:這一切全部都是胡說八道!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究竟是憑什麽來決定這一切。
現在的陳逍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現在的陳逍遙是弑神者!
無奈和妥協,這才不是身為一個【王】應有的行為,更不是弑神者的魔王會做的事情。
如果,這一切是神佛的決定,那麽自己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如果,這一切是由天決定的命運的話,那麽自己就以自己的權能與鬥志把命運和這天一起踐踏至粉碎。
要是連這樣都做不到的話,還有誰會尊稱我為弑神者!
“在華夏有一句古話,‘龍有逆鱗,觸之即死!’侍服江戶幕府三代將軍德川家康、德川秀忠、德川家光的天海僧正,天台寺宗僧,為寬永寺之開祖,會津人。號南光坊,參與幕府宗教行政改革,極有權勢,因僧人穿黑衣,被稱為“黑衣宰相”,法名主一院明叟玄智,辭世詩:“順逆無二門,大道澈心源。五十五年夢,覺來歸一元。我沒有說錯吧。”
隨著陳逍遙說話,黑衣僧侶也就是天海僧正那乾枯枯的身子緊張的抖動起來。
“而幸好這一次並沒有什麽,不然不要以為你天海僧正拋棄肉身以精神抵達佛之境界近乎不死不滅,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痛苦,你身邊的那位在過去被稱為神的女兒的公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聞言的公主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是面無血色的白,同時那芊芊玉手一下子就攥的緊緊的,甚至自己細長的手指甲都陷阱自己的手掌肉裡了,那略帶著金色的血液緩緩的滴落在小房間裡的榻榻米上,不過公主還是毫不理會。
“這一次是看在潘多拉的面子上,饒你們一命,不過已經沒有下一次了,當然,老人家你也是一樣。”
說完,陳逍遙就神秘的消失了。
隻留下,三個神情各異的人(?)。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