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廣袤無垠的原始叢林,環境幽靜,不時有一些從未見過的動物從林間躥過。
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寂靜的林中,驚得鳥獸飛起。
“好熟悉的感覺,還真有點懷念。”忽然出現的人影喃喃地說道。
此人二十許歲的模樣,穿著一身複古的黑色勁裝,嘴角含笑,臉上帶著幾分追憶之色。
他正是被楊銘送進這方世界的分身,當然,他也是楊銘!
“看著環境,明顯不是在地球上了。”楊銘左右打量一陣,深吸口氣,自語道:“好濃鬱的天地靈氣,雖然比起妖魔森林來要略遜一籌,但比地球來,卻要明顯高出幾倍……還是先找個人打聽一下吧。”
楊銘向天空望了一眼,選定一個方向,快步行去。
就在此時,一道細微的“沙沙”聲響起,十分微弱,似輕風拂動草葉。
楊銘的耳朵一動,立時腳步停止,突然抬手向左側探去,伸手一抄,一條三尺長的碧蛇落在了他的手中,在此蛇的背部,有一道細長的銀線,從頭至尾。
銀線碧蛇落在楊銘的手中,卻一點都不安分,細長的蛇軀纏到了他的手臂上,蛇口一張,一股帶有刺鼻氣味的墨綠色液體從它口中噴出,利箭般向楊銘臉上射去。
楊銘輕輕側頭,躲開這道毒液,跟著手掌打出一道暗勁,銀線蛇的腦袋“嘭”的一聲爆成一團血霧。
“這條蛇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魔獸,那麽這塊能量結晶就是所謂的魔核了。”
一顆指肚大小,青綠色的晶體從血霧中飛了出來。
楊銘將此物抄到手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不想了,先離開這裡,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楊銘繼續前行,半刻鍾後,一條羊腸小道上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條小路位於叢林之間,彎曲綿延,不像是有人經常出沒的樣子。
“慢慢等吧。總會有人路過。”
楊銘卻也不著急,他的心態從容,十分悠閑地在路旁的青石上躺下,神態愜意。雙目微微閉合,似睡非睡,心裡卻是在盤算著日後的修煉計劃。
“咕碌碌……”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出現在小路之上。
在馬車行至楊銘身前時,楊銘從青石上一躍而下。將他們攔住,一邊打量著他們,一邊說道:“幾位朋友,可否行個方便,稍在下一程。”
駕車的車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他一勒韁繩,把輕馬車停下,動作熟練,看模樣是個常年駕車的好手。
“你是什麽人?”車夫問道,聲音洪亮。
“在下楊銘。一個迷路的人。”楊銘道。
車夫目光審視地打量著他,口中說道:“我這車廂裡載著幾位貴客,不方便讓你上車,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能到下一個鎮子了。”
楊銘道:“在下已經走了一天,腿都快斷了,實在是走不動。不用進車廂,我坐外前就行。”
車夫道:“我只是個趕車的把式,做不了主,待我去給你問問……”
話音未落。車廂裡便傳出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煩:“車夫,別跟他囉嗦,給他點錢。打發他走。”
不待車夫說話,楊銘就已經道:“朋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下只是想搭個夥,可不是討飯的。”
“嘩”的一聲,車簾掀起。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從車裡探身而出。冷聲喝道:“小子,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識相的趕緊讓開。”
楊銘眉頭一挑,道:“喲呵,聽你這麽一說,今天這路我還真就不讓了。”
青年男子從車上一躍而下,氣勢衝衝地道:“小子,你這是故意找事。”
楊銘一臉笑意地道:“沒錯。”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青年男子怒喝一聲,抬拳向楊銘當胸打來。
“嘿嘿。”
楊銘輕笑一聲,不見他如何出手,青年男子就已經被他摔了出去,一個大馬趴趴在地上。
“你找死。”
青年男子雙眼冒火,一個翻身跳了起來,跟著抬掌向楊銘劈來,口中喝道:“開山掌!”
這一掌端地是虎虎生風,氣勢不凡。
車廂裡,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袍的老者拂須讚道:“不錯,小凌的脾氣雖然傲了點,但手上的功夫卻沒有落下,這一掌已經練出了七八分火侯,在宗門年輕一輩的弟子裡,卻也少有人能及。”
在老者身旁,坐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此女同樣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衣袍,耳朵上掛著一對碧翠欲滴的玉墜,模樣清秀可人,身上隱隱透著一股嬌貴的氣質。
聽到老者的話,少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目光淡淡地向窗外望去。
老者對此也不在意,望了眼青年男子,又看了看身邊的少女,心道:“小凌的資質不錯,但跟她一比,卻就差得遠了。”
就在這時,場中又出現了變化。
只見楊銘身子微微一側,伸腳一絆,青年男子又“撲通”一下趴到了地上。
白袍老者見狀,眼中露出了一絲異色。
這時候,青年男子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潔白的衣袍上已經沾滿的塵土,顯得十分狼狽。
“小子,給我去死!”
青年男子一臉猙獰地叫道,又朝楊銘撲了過去。
“住手!”白袍老者急忙大叫道。
可是青年男子卻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對老者的話置之不理。
楊銘當然更不會住手,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楊銘的手掌和青年男子的臉皮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青年男子在原地轉了三圈,跟著“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這次卻沒有再爬起來。
白袍老者急忙下了車,伸手在青年男子的鼻子前一探,略微松了口氣,跟著向楊銘看去。語氣裡帶著三分質問:“年輕人,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楊銘冷笑一聲,道:“我出手狠?老先生這話就有失偏頗了,跟他相比。我出手已經很溫柔了。只不過是他的實力太差,打不過我,所以現在趴在地上的是他而不是我。”
白袍老者頓了一下,沉聲道:“既然如此,老夫隻好向小兄弟討教幾招。”
楊銘嗤笑道:“講理講不過。這是打算改動手了。說到底,有理沒理不重要,只要實力強,沒理也有理。哈哈,來吧!”
白袍老者臉上一紅,不過為了維護門派聲譽,只能先打過再說。
“小兄弟小心了。”
說罷,白袍老者向楊銘急衝而來,待到楊銘身前時,一拳打出。拳法中蘊藏著一股暗勁。勢如崩山,比起年青男子來要強上數倍。
楊銘向左橫移一步,從容地避開。
白袍老者見一拳落空,急忙變招,並指成刀向楊銘橫切而去。
楊銘後退一步。
“哧”的一聲,白袍老者的指尖貼著他的衣衫劃過。
“碎金爪。”
見狀,白袍老者臉色一沉,雙手一齊探出,如利爪般向前撕去,十指顫動。帶起一陣尖銳的破風聲。
楊銘身形一晃,瞬間挪移到一丈之外,脫離老者的攻擊范圍,從容地道:“念你年老體衰。我先讓你三招,接下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老者這三招雖然被楊銘很輕松的避開,但也僅是對楊銘而言,若是換一個人來,怕是早就躺地了。
白袍老者心裡一沉。暗自苦笑,到底是從哪冒出來這麽一個人,年紀不大,實力卻十分了得,這次說不定真是招惹了一個大敵。不過此時他已是騎虎難下,當下隻好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本事。
“青木劍訣!”
一層淡青色的光芒出現在老者身上,似是為其披上了一件青色的鎧甲,同時他的雙手曲攏,作鷹爪狀,青色的鬥氣在鷹爪中匯聚而起,散出一道讓人心驚的凌利劍芒。
此招一出,老者的氣勢暴漲,小路上的落葉都被氣芒激起,向四周放射性地散開,接著,此人化做一道青色流光向楊銘疾射而去。
“有點意思。”
楊銘眉梢一抬,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神色,不閃不避,迎著老者的攻擊直直地衝了過去。
“嘭”的一聲。
青色的流光如煙花般炸開,激起漫天塵沙,將兩人的身影完全遮蔽了起來。
下一刻,白袍老者從漫天塵沙中倒射而出,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落地後又“咚咚”地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啊!”
車廂中的少女一臉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白袍老者連咳數聲,中氣不足地道:“葛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楊銘道:“你也不錯,差一點就能傷到我了。”
白袍老者一臉苦澀,你多大年齡!我又多大年齡!剛才那一招已經是我最強的一招,竟然連傷到你的資格都沒有,難道這世道真的變了。
“我們認栽,閣下想要如何,盡管劃下道來。”白袍老者表情凝重。
“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只是想搭個順風車而已。”楊銘道。
“只是這樣?”白袍老者難以置信地道。
“就是這樣。”楊銘肯定地道。
白袍老者臉上再次露出苦笑。
片刻後,馬車再次啟程,車廂內坐著四個人。
楊銘和模樣秀美的少女坐在一邊,白袍老者和青年男子坐在對面。
青年男子臉上還留著一個紅色的巴掌印,眼中露出憤恨的光芒,卻是敢怒不敢言。
對這樣的跳梁小醜, 楊銘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他道:“三位衣飾統一,應該是同一個門派的人吧…不知是何門何派?”
青年男子大聲道:“我乃雲嵐宗弟子墨凌。”
說話時,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心道,就算你實力高強,但在我雲嵐宗面前也得俯首稱臣。
楊銘臉上果然露出了驚訝之色,道:“雲嵐宗?”
青年男子傲然道:“你沒聽錯,就是雲!嵐!宗!”
這絕對是一個拿得出手,並且讓人羨慕的名號,至少在加瑪國,雲嵐宗的名號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楊銘卻是一臉古怪地向身邊坐著的美貌少女看去,問道:“你是?”
“我叫納蘭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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