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倉千代同學,自己好友保登心愛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一個很有良心的美術社團前輩擔當。
外表看不出來就是了。
“這位是佐倉,這位是遠阪。”
帶著輕松的神情走進來的心愛很熱情的抓著兩個人的小手拉到了一起,看著兩個人的眼神就想看著什麽稀奇的寶物一樣。
“好久不見,佐倉同學。”
如果不說話的話有點點尷尬,故而佐佑理隻好先開口了吧?並不怎麽喜歡與陌生人搭訕的她今天也要為了工資和這位‘雇主’交流上吧?這大概也就是悲劇的不善言談的家夥最傷腦筋的事情了吧?如果心愛介紹的是別人的話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啊,這個佐倉卻是跟她認識的人。
不是太熟,大約是初中普通關系的同桌的關系。青梅竹馬?不好意思,初中普通的同桌關系是什麽你們還沒搞懂麽?就是大家相敬如賓,你有你的作業寫,我有我的小畫冊畫,我們誰也不礙著誰。這就是普通的同桌關系,像是動漫中那些隻要是同桌就一定是美少女/少年然後是你水晶宮的穩健一員的情況在現實怎麽可能發生嘛?
“嗯?你是…遠阪同學?”
幸虧千代也不是一個記性差的笨蛋,還是能夠記住自己的老同桌的。至於因為什麽記住的嘛?
其實心愛都能發現的兩個人的淵源問題,佐倉很矮,而佐佑理呢?也很矮,看上去兩個人就像是同年級的初中生一樣。這種同樣身為小小的生物的一員的詭異同類感,讓元氣的佐倉不會選擇接觸佐佑理,而孤傲的佐佑理也不會選擇了解佐倉,不會因為是同類就彼此了解,安安靜靜的分開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但…現在居然又讓兩人見面了,如果說不是命運開的玩笑的話,那絕對就是魔鬼的作弄。
“是我,從上次見面已經分開了很久了…如果,佐倉同學對我沒有什麽印象的話也是正常的。”
這樣說著,佐佑理把身上穿的黑色學校製服外套脫了下來。
她剛剛下課就趕過來了,跟自己一樣呢。看著佐倉身上同樣的學校製服,佐佑理不由這樣想。
“不呢,我還記得遠阪同學的笑容。”
感覺到佐佑理懷疑的眼神,佐倉笑了起來,“遠阪同學可是很溫和的人呢,別人眼裡。”
“誒?”
“真的哦,我見過遠阪同學最真實地笑容,本來還想不出來的但是見到遠阪同學在這裡立馬就想起來了。”
佐倉說完,本來一直有點拘謹的表情變得自然起來了。
“啊,是的啊。我還跟佐倉同學借過橡皮擦,到現在還沒還呢。”
托活力十足的佐倉小姐的福,自己也終於能夠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好歹自己跟她做過三年同桌呢,雖然關系並不會十分要好但是人就是這樣念舊的生物,把過去的往事拿出來稍稍微粉墨一下便成為了感動自己的事情。把外套脫下來後,身上隻穿著潔白的襯衣感覺稍稍微有點不自在。
上身白色帶細微灰色豎紋的長袖襯衫整整齊齊的連個褶子都沒有,衣服也十分整齊的塞到下身黑色製服裙中。雖然很久不見但是這種類型的人即使是不想用讓人誤解的語言來介紹這位自己的老同桌的佐倉也不得不說,這是禁欲系味道十足的穿衣口味。
“那麽遠阪同學現在要還給我嗎?”
佐倉把身後的寫生板拿了下來,然後從自己的畫具中拿出白紙鋪好在寫生板上,“哇,畫板嗎?”
“果然佐倉你要做漫畫家了嗎?”
心愛毫不猶豫的就把佐佑理出賣了,“我說我說~佐佑理這家夥啊,也是很會畫畫的。”
“她啊,想做一個漫畫家。”
滿臉自豪,簡直就跟她自己要做漫畫家一樣。
“心愛!”
被當場出賣了的某少女怒氣滿值的低吼了一聲,不過現在佐佑理那精致的標準狐狸精的面孔上粉紅粉紅的,一雙水汪汪的宛如某天朝的名著小說中說的淚光點點的眼睛,這麽看著就已經讓一些人很不爭氣的心跳加速了半拍。
這樣的女人,可真是禍水啊…佐倉一邊偷偷在心裡面讚歎這非人間所有的美麗面孔,一邊卻告誡自己最好這一次之後不要太貪戀這種美,對於一個畫家來說這樣的美麗是創造的源泉也是罪惡的源泉,如果被影響太多的話恐怕以後再也畫不出脫穎這幅美麗面孔的作品了。
“遠阪同學也會畫畫?也對呢,以前經常看見遠阪同學偷偷在課本上面畫畫呢。”
想起往事佐倉也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初中時候很多人都試過在課本上面亂塗亂畫的吧?
“心愛!還有佐倉同學,請,請不要這樣欺負我了。”
雖然聲音很像是那種有怒氣的大小姐憋出來的聲音,但是,那弱弱的神情和粉紅的露出來的耳尖把這個家夥的害羞全部暴露出來了。
“總之,兩位大畫家慢慢交流咯,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心愛揮揮手跟兩人道別,放下自己的朋友和另外一個在自己店鋪的地下室裡,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都是女孩子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裡番劇情展開了吧?
佐倉千代由於最近的學業繁忙起來,而且美術社最近也沒有請到比較好的模特來做繪畫模特,故而特地拜托了好友保登心愛找一個比較合適的女孩子做模特。用比較便宜的價格看能不能吸引到一些優質的模特這就是現在佐倉在做的事情,畢竟不可能每天都指望著美術社找模特給她練手吧?
如果是熟人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雖然這個有點半生不熟吧?
“那麽,請遠阪同學脫下衣服。”
毫無反應自己的話等同於什麽級別的的佐倉把畫板架了起來,然後取出合適的鉛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練習速寫畫,同時還有了解人體肌肉的分布,方便塑造人物。――一個合格的畫家對於人體的研究不必一些醫生少多少。
“嗯。”
解開紐扣,一顆、兩顆…等,等等!?脫衣服!?
“請!請等等, 佐倉同學!我一定要脫衣服嗎?還,還有你要畫什麽啊!”
著急起來的佐佑理趕緊捂住自己無意間漏出的雪白胴體,雖然說大家都是女孩子,但是這麽赤誠相見簡直就是羞恥Play啊!
“畫人體構…誒?誒!你該不會認為我是那個方面有問題吧?”
“誒!我,我才沒有!”
四目相對,交錯了短短一小會兩人就都臉紅別開了視線。
“人體畫是畫家的基本功,我最近荒廢了,所以麻煩遠阪同學做我的模特。”
呆立了一小會,佐倉終於先開口解釋。幸好做模特的不是一個男人,否則那真的有點太尷尬了。
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是這樣哦?而且都是女的,被看了又不會少一塊肉吧?
最終,帶著有點羞澀和屈辱的神情,佐佑理輕輕解開了自己所有的紐扣…
“不用脫掉褲的,我…我畫肌肉紋理就好了。”
天分不錯的少女畫家臉也有點紅,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麽狐狸精卻又有著清純表情的女人吧?佐倉還是阻止了佐佑理不著片縷的打算,因為真的看光光了,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就被舍棄到了一樣,同時又有什麽大門被打開了的樣子。
鏡台空明…
於是,這麽一段愚蠢而又遲到了兩年的友誼,終於被這樣的一次戲劇性見面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