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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窗前,似乎在有意的提醒窗戶裡面的那人,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好。
驟然下去的暴雨,是夏天這喜怒無常最大的特點。
暴雨落在,狂砸在窗戶那裡,卻依舊沒有引起窗戶裡面的那人走過來把窗戶關上。已經有不少的雨點湧進陽台,侵蝕了乾燥的地面......
此刻......
周三的下午,應該是功課比較多的時候。但是李晟夕去逃課了,他坐在寢室裡面,面前是電腦,不過是關閉的。沒有像往常一樣逃課回寢室玩遊戲,也沒有像往常一樣丟掉書本就話筒跟所謂的戰隊裡的隊員聊的渾天黑地。
他......正出乎意外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手裡面的一張黑底白字的名片。
有些詭異,總讓覺得這名片是給死人用的。
但給李晟夕這明天的人,卻偏偏是個大活人,而且是個很奇怪的大活人......
“常樂天......電話139xxxxxxxx、職業:陰陽代理人?”
他腦海裡面不斷浮現出那一天下午一個意外偶遇的情形:
李晟夕,不可否認的說他是一個天才。尤其是在技術方面,放在哪一個隊伍裡面他都是獨當一面的技術專家,即使他才剛剛二十歲。而且個子小小的,更像是十幾歲高中生的樣子。
可就是這個天才。因為無意中發明了一種根據鬼身上電磁波不同的原理,發現了鬼,也因此變成了很多人口中的怪胎。
將近十年的屈辱和冤枉。讓這個孩子變得內心是孤僻的。即使他表面上依舊能夠裝出一副正常人的模樣,但卻對每一個接觸他的人都會進行分析,分析他接觸自己到底是什麽目的?從任何一個方面找到所謂人性的醜陋點。
可他終究是會碰到那種任由他如何琢磨也不可能看透看懂的人。而且這種人,最近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
一個是林非。他感覺得到他是個真心想幫自己的人,也是一個看上去似乎對自己沒什麽目的的人?但只是看上去......總言之,他不算太壞。
而另一個......直到現在為止,他都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歷。什麽原因,什麽目的的靠近自己。這個人就叫——常樂天。
李晟夕很清楚的記得那天下午。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
張博、他唯一算得上的朋友家夥,突然來到了城南市說想自己了,所以來找他。
下午他們在一家飯店裡面一直喝到了天黑。離開飯店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左右。阿博扶著李晟夕的肩膀,嘴裡面不斷的狂吐著酒氣,吞吞吐吐,言語不清的說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是這麽能喝!”
李晟夕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發紅的阿博,無奈的道:“我也沒想到,你還是那麽不能喝!”
依舊是那種與人於千裡之外的面無表情,真不知道張博是怎麽喜歡跟他交朋友的。
催促著張博讓他和自己一起回寢室休息休息。
但這時,略帶醉意的張博竟突然鬧著要去酒吧跳舞。
瞧著這個時候酒吧的確是該開門了......可是,李晟夕從沒有去過那裡啊?
只是沒等李晟夕明白。張博就叫了一輛出租車一把將李晟夕拉進車裡面。
接著更出乎意料的,張博竟然很熟悉的報了一串連李晟夕都沒有聽到過的地址。
李晟夕驚詫的盯著張博、本想問他,卻見他已經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隻好乾瞪了半個小時的眼睛。一直到司機提醒他們:“到了。”的時候。
李晟夕活動一下因為酒意有些昏沉的肩膀、正準備叫醒張博卻發現他已經站在了車外。而且很熟練的付了錢。絲毫不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
那一刻。李晟夕確定這張博的酒醉是裝出來的。那麽目的是什麽?
下車後、李晟夕才發現這裡已經是三環以外的靠近郊區的地方。他頓時升起疑問,張博剛剛來到城南市、怎麽會知道這種地方?
張博一臉如常的對李晟夕笑了笑:“走!”
感覺到了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感覺到張博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的怪異,可是李晟夕什麽也沒有去問。因為張博沒有給他任何提問的機會......
隨著張博在還處在建設中的街道旁不停的穿梭,不斷的拐彎。
一連拐了幾道彎,搞得人腦子都要糊塗了。
帶著疑惑,李晟夕和張博來到一個即將被拆遷的小院。推開門。走進屋。屋裡除了一個一人高的衣櫃、再沒有別的。李晟夕看著阿博打開衣櫃後,然後鑽了進去。他也跟著走進。這才發現衣櫃後面沒有隔板,而是一個在牆上掏開的洞。被掏開的地方已經被水泥糊上,但水泥還是濕的。像是這兩天剛弄好的。
沒想太多跟著張博,李晟夕鑽了進去。
接著,是一道不算太長的走廊。很快的,他們來到走廊的盡頭。一個嶄新的門擋在他們面前。李晟夕敢確定那門是剛裝上的,因為門把手上的標簽還沒有來及揭去。
本想拉住張博問問這是什麽情況,但張博已經推開了門。
出現在眼前是一片燈紅酒綠,還有擠滿了的人……
男的女的、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樣的貪婪,各種方式的纏綿,有瘋狂式,有妖媚式的......
李晟夕當時很想找個人問問這是哪裡?但他和阿博的出現絲毫沒有被這些人注意。他們還是在不停地碰酒、狂舞、大笑……
“張博!這裡是酒吧嗎?”
是啊!應該是酒吧!而且是不合法的那一種!
只是轉身的瞬間。便再也看不見張博的身影,李晟夕朝著四周疾呼了兩聲,但與那巨大的電音比起來。他的聲音就跟蚊子哼哼的一樣。
這家夥應該是吐去了吧。對。應該是。畢竟喝得這麽多。
下一刻,李晟夕就開始尋找廁所的方向。眼前都是一堆一堆自己海拔還高了許多的人頭,哪裡容得你去分辨清楚自己在什麽方位啊!好不容易,李晟夕擠出了人堆,來到一處沒有幾個人影的吧台。服務生總該知道廁所在哪吧,他連忙在吧台上尋找服務生的影子。但這狗屁的吧台,竟然連個服務生的影子都沒有。這家老板也太不會管理了吧。就在李晟夕愣著思索自己該怎麽辦時。巧好。身旁走來一個妙齡的女郎。那嫵媚的身材不斷的搖曳著,向所有的雄性動物顯示著她最大的資本。那雙前傲慢的雙峰。
只見那女郎緩緩的走到吧台,用手指在吧台上輕敲了幾下。便見那女郎的手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瓶酒。咦,李晟夕瞪大眼朝吧台裡裡外外再次的看了遍,沒人啊!
眼看著那女郎要走。李晟夕也管不得這麽多了。小步上前,叫住那女郎:“小姐,等一下。”
那女郎回過頭,往他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跟她那嫵媚的身材一樣,她的眼神也是那麽的妖媚。
“有事嗎?帥哥。”
咦。那尖尖的聲音頓時讓李晟夕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從那女郎妖媚的眼神中掙脫出來。
李晟夕做出一副歉意、故意擠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說道:“抱歉。我是第一次來,請問廁所在哪裡?”雖然他此刻,迫切的想在問過廁所的方位後,就不用再和這女郎有任何的言語交談。在他眼裡女人是恐怖的。尤其是這種女人......
那女郎妖魅的臉上彎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雖然還是媚。但對李晟夕的感覺卻是後骨冒過一絲涼意。
“跟我來吧。”女郎看了李晟夕之後說道。
呼。松了一口氣,那一刻他覺得面前這女人好像要把吃了似的。
正準備跟著那女郎去廁所。身後忽然聽到有人叫做了他們:“等一下。”
那女郎回過頭。雖然李晟夕還沒來及回頭,但是卻從那讓他有些慌張的女郎眼神裡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慌張。不,確切的說、李晟夕的是擔心,而她的是帶著些畏懼。
這時,肩上忽然有一隻手搭在了上面。繼續聽到身後那人說道:“他是我朋友。”
那女郎會意、當即擠出了一絲笑容,點頭說道:“既然是常先生的朋友。那我就不打擾了。”
接著,女郎像賊一樣快速的逃開、消失李晟夕的視線裡面。躲進了人群裡。
李晟夕回過頭,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挺拔的身材,臉雖然冷峻,卻透著一股怪怪的笑容,夾雜著一點邪惡?
“小朋友!”那男子看著李晟夕這樣稱呼道:“這裡可是禁止未成年人出入的?”
“我已經二十歲了!”李晟夕沒好氣的說道。
“哦!”那人撇撇嘴,然後接著說道:“這裡不僅禁止未成年人出入, 連人不讓進的!”
“不讓人進?”李晟夕疑惑:“什麽意思?”
不過在這過程中,那個男人開始繞著自己的四周轉悠了一圈,嘴邊問道:“你是道家的人?”
下一刻,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李晟夕的手腕,往他脈搏那裡摸了摸,跟著咂嘴搖頭:“不是!一點法力也沒有!”
“你什麽人啊?”李晟夕從那男子手裡面奪回自己的手,略帶生氣的衝他叫到:“有病吧?”
轉頭,準備就走。
當等到身後忽然響起那男人一句:“有病不是我!而是你!”
“我有什麽病?”
那男子走過來一臉陰森森的說道:“一種不能跟任何人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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