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跟女鬼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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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女鬼?

　　林非癱坐沙發上，漠然看著眼前的一切。背骨一陣冰涼，他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麽感覺，是那種叫做恐懼的感覺嗎?

　　曾幾何時，無數次想象過自己見到鬼之後會是驚恐地丟了自己的魂，還是盲勇的站出來跟小鬼對著乾，因為他始終相信一句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但……此刻，所發生的一切，對於林非來說，都有些意外，意外的有些離譜！

　　“這戒指真的是你的?”

　　他不止一次的重複問向那女鬼:是不是你的?是不是你的?到底是什麽你的?

　　就連林非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麽?難道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還是不相信比的事情?

　　女鬼也隻是一個勁的點頭、點頭、點頭……再點頭！

　　看著林非憔悴的坐在沙發上，面目茫然的樣子，安康好心的去慰問幾句:“小非，你沒事吧?”

　　“我隻是突然想起，老胡說的話。哼哼……”林非冷笑道，笑容裡帶著一種對自己強烈的自嘲感。

　　“什麽話?”

　　林非向安康緩緩簡述道:“所謂遺物，死者在世時，便佔據了人的生氣;而死後生氣轉為陰氣，陰氣越多，後隨著聚集時間長短很可能形成怨靈！

　　“這又怎麽了?”

　　又怎樣！林非記得當初老胡說這話時，是喝醉了酒。好似講道一般跟自己N吧道:什麽鬼神?什麽地府?

　　林非隻以為他是胡說，隻當做是笑話。尤其是老胡那句:“你小子給我記著，死人的東西，絕對不能碰！如果裡面有怨靈，他可是會吸人陽氣的！……”

　　林非喉嚨裡鼓搗著一股酸水:老胡啊！老胡！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清醒的時候說，害的我以為是笑話，從沒當真過。

　　但眼前這笑話真的成真了，林非略顯緊張的說:

　　“如果她真的是在呆在這戒指裡的，很可能就是怨靈！”

　　“是怨靈怎麽了?”安康繼續問。

　　“是怨靈會怎樣?”林非冷聲說:“聽名字也知道怨靈，很嚇人的！而且會……吸…男人的……陽氣的！”

　　“咦！你別嚇我！”安康一陣哆嗦。

　　瞧著真被自己給嚇得有些發慫的安康，林非很無力乾笑了兩下。他的卻不相信這女孩會是怨靈，因為老胡喝醉時口中說的怨靈，陰氣極其強大！方圓十裡之內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別說他們離她近的隻有兩米左右，如果真是怨靈那早就沒命了。

　　現在跟沒事的人一樣，想來這女鬼對人根本沒什麽傷害能力，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鬼罷了！

　　“小姑娘，既然這戒指是你的?也就是說，我白天在停屍房裡撿到的那根斷手指頭也應該是你的了?”

　　林非捏著戒指，細細打量了一番，看著女孩對戒指尤為看重的樣子，猜想這戒指必定跟她關系密切。順著便想到很可能戒指就是她的，那麽上訴條件成立後、下午被劉洋在床底下撿到的那根斷指應該也是她的了。現在回想一下那根手指芊芊細細，還真像是個女孩子的手指。

　　女孩沒有開口回答林非的問題，而是輕輕的點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害了你嗎?”林非繼續問道。

　　她搖了搖頭。

　　這時，兩人似乎發覺了什麽?

　　“她好像不能說話劍俊

　　一旁安康看著隻是搖頭跟點頭的女鬼，好奇的說了一句。

　　女孩立刻點了幾下頭，表示肯定。

　　“不能說話?怎麽可能?如果我那天在停屍樓碰見的無頭鬼是真的，那他怎麽能說話?”林非想起那無頭鬼那天幽幽的聲音，立刻渾身一顫、後怕的感覺。

　　“可能，是這個小姑娘剛做鬼沒多久還沒學會說鬼話呢?你不說她剛剛死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嗎?”安康思索道。

　　林非點了下頭:“有可能！”

　　畢竟，他雖然跟屍體有了不少交流，但是跟鬼……他還真是不知道這裡面的太多情況！

　　“那我們現在怎麽處理她?”看著一副可憐兮兮站在那裡的女鬼，安康有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明天我把戒指跟她帶回到局裡面，交給老胡，問問他該怎麽處理。”這是林非的第一個念頭，但是立刻就給安康駁斥回去。

　　“你瘋了吧！你有見過鬼魂能白天在太陽底下出去的嗎?”安康說。

　　“那你說怎麽辦?”

　　“照我說，你可以先把戒指還回去。免得你們局裡面人發現，記你個處分什麽的！然後，可以讓她先呆在我們這，等抽空在送她回去！”

　　“不行！”林非否決。

　　“你是擔心她吃了我，或者吸我陽氣?”安康一副賤賤的表情，誤以為林非真的是關心自己，哪知……

　　“我是擔心你吃了她！”

　　“啊?我有這麽下流嗎?”

　　“你還真他媽的有！尤其是對漂亮的…..女…鬼。”

　　“靠！”

　　……

　　最終商議後，林非拗不過安康，隻能暫時把女鬼安置在自己家裡。等到見了老胡在做打算！雖然他很好奇老胡到底有沒有能解決這種事情的能力，但跟老胡接觸這些時日裡，林非也能覺察到老胡在這方面應該有過比自己多的經歷，畢竟他可是老牌法醫，見過的屍體比自己見過的美女都多，那麽見過鬼應該也是發生過的吧…..

　　“小姑娘，那就先委屈你。今晚先睡我房間，等我明天見了我師傅之後。在處理你的事情！”林非對女孩說道。

　　女孩點點頭！

　　“那你睡哪?”安康問道，齷蹉的想到:你小子不讓我下手，你自己卻把她帶到自己房間裡下手嗎?

　　“我跟你一起睡！”林非笑道。

　　“不要！我不喜歡跟男人睡！”安康跟個孩子一般耍起了脾氣。

　　“我也不喜歡跟賤人睡！但是…..”林非一把摟住安康，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你房間裡不是有辟邪的東西嗎！我們倆睡那裡更安全一點！”

　　“哦！原來你是怕她……”安康立刻會意，指著林非說了句。

　　林非一把手捂住安康的嘴，罵了句:

　　“別他媽廢話，給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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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聲。

　　將房間門反鎖上！

　　林非真的發現安康屋裡面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比如:耶穌像……

　　“話說，你在屋子裡擺一個耶穌，有什麽用?這裡是中國！”

　　“不一定啊！萬一是外國鬼，再或者他信上帝什麽的！擺個耶穌像，自然是有效啦！”

　　林非很無力的晃晃腦袋，一腦袋撞倒安康的床上，很是無奈的問了一句:“你不覺著留宿一個女鬼在家裡，這事情很不合常理嗎?”

　　“總比讓她流落街頭好吧?”安康一副愛護天下所有雌性生物包括死物的表情，正義凜然的說道。

　　“你啊！你就使勁感情泛濫吧！”林非一枕頭砸了過去:“等哪一天，你被一個女鬼纏上，看你怎麽辦?”

　　“隻要是個漂亮女鬼，就算是她吸我陽氣，我也願意！”

　　“切。瞧你那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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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

　　安康倒是輕松，挨著床，很快就睡著，接著鼾聲跟著響起。

　　但是林非翻來覆去，一直在糾結著女鬼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歎了幾聲，起身、想到冰箱裡拿瓶啤酒，灌上幾口再說。

　　哪知，門剛推開，正看到房門口，那女鬼竟然蹲在門框邊，倚著牆壁，直勾勾仰視著自己。

　　瞬間把林非嚇了一大跳！整個人跳了起來，後背重重撞到牆上。

　　女鬼急忙起身，想扶一下林非，林非急忙搖了搖手:沒事！沒事！

　　接著看到女鬼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問了一句:

　　“我靠！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覺?”

　　剛說完、林非下意識就想到電影裡，鬼都是晚上出來行動的，又是急忙補充的問了一句:

　　“話說，你們鬼好像是不用睡覺的吧?”

　　但是看到女鬼一臉迷茫的樣子，又是無奈搖頭自語道:

　　“忘了，你剛做鬼沒多久，應該也不知道這麽多事情！”

　　從女鬼身旁繞過去，林非從冰箱裡取出兩瓶啤酒，扭過頭問向女鬼:

　　“啤酒，要嗎?”

　　女鬼點點頭。

　　他把啤酒放到女鬼手裡，看著她很熟練的掀開拉環，準備灌上幾口，林非立馬阻止道:

　　“喂喂喂！別喝，用聞的！鬼是不能直接食用東西的！”

　　看著她撅嘴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林非一臉不爽的問道:

　　“你是不是真的只會點頭跟搖頭啊?”

　　女鬼再度點點頭！

　　“我滴個神啊！能在倒霉一點嗎?”

　　林非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抱怨道:“第一次零距離接觸鬼，就不能來個會說話的，聰明點的嘛?還他媽是個新手，連做鬼的常識都不知道！還得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去教！”

　　看著女孩恐怕被自己話給無意間中傷了……林非也不懂安慰人，猶猶豫豫了半天，語氣稍微委婉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做過鬼，這些都是在電視上看的，你就將就學習學習，純粹就當是積累人生經驗……不！是鬼生經驗了！”

　　看到女鬼終於舒展苦悶的神情，淡淡笑了一聲。林非接著舉杯，對女鬼說道:

　　“來，敬你一杯，算是給你的祈願酒！”

　　女鬼眨著兩隻大眼，疑惑的盯著林非，恐怕是在想:他是不是喝多了，在胡說什麽呢?我都當了鬼了，有什麽好祈願的！

　　“祈願你以後的鬼生順順利利，開開心心！……”

　　至於後半句……

　　“別在跟這輩子一樣，落得個這個下場，這個連屍體都找不到的下場……”

　　林非則是狠狠咽回到肚子裡。

　　睹物思事，林非看著手裡那枚戒指，想到停屍間裡被剁的跟碎泥一樣的女屍，想到那根恐怕是從女鬼身前身體上遺落下來的斷指。他能大概的猜想到:這女孩死法恐怕跟那碎屍的下場一樣，也是被……唉……

　　可憐佳人初成、便遭惡人毒手。可憐啊！可憐！

　　但是看著她一臉平靜的樣子，想來還不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事情，林非也希望自己所猜想的這些不是真的。那樣的死法，總讓他覺得太悲催，尤其是看著這個女孩頂多隻有十八九歲歲，花季正盛的年齡便夭折了，老天給她安排的人生也太不幸了……

　　不知何時， 林非多喝了幾杯，有些疲了，倒在沙發上便睡了過去。

　　等到自己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

　　自己已經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恐怕是因為喝多酒的緣故，起身時，頭還有點沉沉的感覺……

　　廚房裡鍋碗瓢盆的聲音，充斥著整棟房子。

　　林非聽著這嘈雜的聲音，心想:安康這孩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下廚房?

　　但是等到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竟然是昨晚那女鬼時！

　　頓時一顫，差點把尿都給抖了出來:“我累個神啊！你不會說話，不懂得半點鬼的常識，你竟然會做飯?你不會還當著自己還活在人世吧?”

　　女鬼搖了搖頭，接著隻是輕輕笑了一下。

　　林非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液，他實在見不得那女鬼笑。用安康的話說:“她笑起來實在是太美了！我都有種想要跟她結婚生孩子的衝動了！”

　　“拜托，你得知道跟鬼結婚那是冥婚！”林非潑冷水說道:“再說，你能讓鬼生孩子嗎?”

　　“隻是說說而已！我們安家一脈單傳，我不能拿傳宗接代這件事情開玩笑，自然不會跟鬼結婚的！不過……”安康一臉惋惜的說道:“要是我以後的媳婦能有她一半美貌就好了……”

　　“別做夢了，趕緊去端飯吧！還打算讓人家做完飯再親自端到你面前嗎?安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