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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國賊》第219章 袁崇煥功過
田承嗣讓親兵給袁承志解除了腳鏈手銬和下身的麻繩,袁承志小心翼翼的活動著手腳身體,過了好一會袁承志才又開口說道:“田將軍,你放了本公子,日後不會後悔吧?”

 田承嗣笑道:“哎呀,其實說起來呀,本將軍與你本來無冤無仇,倒是每次被你傷得不輕,還連累了手下的錦衣衛將士們,要說本將軍想放你未免太矯情了,說實在話,這都是看在令尊和青青的面上,袁公子,這種襲擊我手下弟兄和女眷的事情本將軍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袁承志眼光此刻正四處搜尋著,明顯對剛才田承嗣的警告心不在焉,田承嗣見狀歎了口氣,揮揮手示意了一下,一個親兵捧著一個包裹和一把劍,那把劍不用說就是金蛇劍了,親兵將金蛇劍捧到袁承志的面前,袁承志一把接過金蛇劍,遲疑了一下才又接過了包裹,然後便直愣愣站在田承嗣面前不說話。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請去馬圈中選一匹好馬吧,本將軍就恕不遠送了。”

 袁承志說道:“好,你倒是光棍,放心,以後本公子不會再刺殺你,不過你也千萬不要傷害青弟,不然本公子的承諾立即作廢。”

 田承嗣說道:“本將軍跟她母親疼愛她還來不及,怎麽會傷害她呢,你這是杞人憂天了。”

 袁承志說道:“田將軍,本公子去跟青弟道個別如何?”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這事本將軍說了不算,須得青青的母親同意才行。”

 袁承志說道:“田將軍,你這種態度就是不同意了囉?”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誤會了,是本將軍真的作不了青青的主。”

 袁承志滿臉怒氣道:“你……”

 “袁公子,的確是我不讓你見青青的。”溫儀從帳後轉了出來。

 袁承志自然是認得弟弟溫青的母親的,於是皺著眉頭問道:“伯母,這是為何?”

 溫儀說道:“是青青暫時不願意見你。”

 袁承志激動的說:“不,青青不會不想見我的,你們一定是在欺騙我,你們該不會已經把青弟害了,才找托詞不允許我去見青弟的。”

 溫儀說道:“袁公子,

青青是我的孩子,我就是把命給了她都願意,怎麽會傷害她呢,真的是你不方便見青兒啊。”

 袁承志說道:“不,我不信,你們是在騙我。”

 溫儀說道:“袁公子,難得你跟青兒兄弟情深,那我就再去問一下青兒,讓你們兄弟見一面。”

 溫儀說完就離開了帳篷,袁承志一時間倒是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是跟溫儀走呢,還是繼續呆在帳篷裡,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可以先去選馬,也可以在這裡坐一會的。”

 袁承志猶豫了一會,還是回到剛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待溫儀的回話,田承嗣見此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就這麽陪著袁承志,袁承志的嘴動了動,不過並沒有發出聲來,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有話但講無妨。”

 袁承志說道:“田將軍,我聽說你一路上對百姓廣有施舍,的確與一般的明軍將領不一樣,如果不是青弟非要殺你,本公子其實也不願意與你為敵的。”

 田承嗣說道:“說起來本將軍對尊師穆老前輩,以及華山派先賢風老前輩、令狐前輩一直都非常崇敬,如果因為袁公子的原因而開罪華山派,實在是本將軍人生的一大遺憾啊。”

 聽到田承嗣這麽說,袁承志的臉色漸漸地緩和了一些,說道:“田將軍,你之前既然說崇敬家父,相信朝廷官員也有人和你一樣是認為家父蒙受千古奇冤的,可是為什麽朝廷官員裡竟然至今沒有一人站出來替家父申冤昭雪,難道僅僅因為這是昏君崇禎欽定的禦案嗎?”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你身為袁督師之子,自然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認為自己的父親完美無缺,這本無可厚非,不錯,袁督師恐怕真是被冤枉的,這一點當朝諸公很多人心裡都清楚,不過袁督師也不是完人,從他練兵之日就種下被殺的禍根,這才最終導致令尊身死時滿朝文武幾乎沒有一人可憐同情他。”

 袁承志憤憤不平的道:“為什麽?看來真是奸臣當道李廣無功,碧血丹心武穆重現。”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關於令尊袁督師平反昭雪之事,本將軍其實也願意盡綿薄之力,不過呢,當年皇上殺令尊,這其中也是自有皇上道理的,這一點還請袁公子能夠明白。”

 袁承志說道:“那本公子就請教田將軍的高論了。”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令尊之事已經過了十多年了,本將軍那時還小,當時的情形細節並不十分清楚,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沒有親身介入雙方的厲害中去,也因此能夠讓本將軍以一個非常公正、不偏不倚的中間人的角度看待令尊的冤案。”

 袁承志點點頭沒有接話,田承嗣說道:“首先呢,令尊當年對皇上的五年平遼承諾就是一大敗筆,建虜自薩爾滸之後,連戰連捷,克沈陽遼陽,敗林丹汗收喀爾喀蒙古,擊破鎮服朝鮮,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和大明分庭抗禮了,更何況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怎麽能夠隨便給戰爭定下時限呢?就是孫子吳起再生也不敢打這種包票,因此令尊五年平遼的承諾,說輕了是空言大話,說重了就是欺君之罪。”

 袁承志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其實袁崇煥五年平遼的承諾,在山宗的老兄弟裡也多有微詞,埋怨袁崇煥大言喜功,因此這幾句話袁承志還聽得進去,田承嗣繼續說道:“袁公子,這第二點嘛,正所謂性格決定成敗,令尊在寧遠大捷後行事可以說獨斷專行慣了,在遼東斬殺大將多人,特別是令尊殺了平遼將軍總兵官左都督毛文龍將軍,毛將軍其實和令尊一樣也是持尚方劍的大將,與令尊互不隸屬,縱使毛將軍千般不對萬般有錯,也不是令尊有資格能夠誅殺的。”

 袁承志說道:“田大人,你這句話卻是錯了,山宗的孫叔叔和我說過當年的事,這毛文龍啊,他身犯十二大罪狀,我且說與你知曉:祖製,大將在外,必命文臣監,爾專、製一方,軍馬錢糧不受核,一當斬;奏報盡欺罔,殺降人難民冒功,二當斬;奏有牧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語,大逆不道,三當斬;每歲餉銀數十萬,不以給兵,月止散米三鬥又半,侵盜軍糧,四當斬;擅開馬市於皮島,私通外番,五當斬;.部將數千人悉冒己姓,副將以下濫給劄付千,六當斬;剽掠商船,自為盜賊,七當斬;強取民間子女八當斬;.驅難民遠竊人參,不從則餓死九當斬;拜魏忠賢為父,塑冕旒像於島中,十當斬.鐵山之敗,喪軍無算,掩敗為功,十一當斬;.開鎮八年,不能複寸土,觀望養敵,十二當斬;這些難道不是毛文龍的取死的罪行。”

 田承嗣心說這袁承志倒把毛文龍的罪行背得滾瓜爛熟,看來山宗的那些老家夥們沒少給他們少主灌輸私貨,只是一旦一個人對一件事有了先入為主的選擇性看法,他就很難公正對待跟自己有關的事物了。

 田承嗣由此說道:“袁公子,令尊說的十二大罪狀,當時很多邊將都有,現在的左良玉、吳三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不及,毛將軍犯的十二大罪狀認真核算下來,恐怕一半罪行都是牽強附會,其實在本官看來,這令尊要殺毛將軍是另有原因的。”

 袁承志問道:“喔?是什麽原因?敢問高見。”

 田承嗣嘴角翹著說道:“令尊跟虜酋皇太極私下議和這件事你應該聽山宗你父親的那些老部下說過吧,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殺掉平遼將軍總兵官左都督毛文龍將軍。”

 袁承志說道:“孫叔叔他們沒有說過,也不可能,我父親絕對不會跟關外的建虜議和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有的話,那也是崇禎那個昏君的意思,如此看來我爹他當年殺毛文龍保不準極有可能是昏君崇禎自己的意思。”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錯了,錯了,這恰恰相反是令尊私下跟建虜皇太極議和,建虜的使者在寧遠城等了半年,就是要毛文龍這個女真人欲除之而後快的心腹之患的人頭,你可以想一想,將心比心,如果袁公子你在闖賊軍中,未得李自成同意,僅僅靠著莫須有的理由,把劉芳亮、田見秀、袁宗第這樣的將領都一股腦兒斬殺了,你想李自成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袁承志聞言張了張嘴好一會才說道:“家父這樣做絕對沒有錯,而且事後昏君也是認可的,當年建虜從薊鎮入關,薊鎮官兵腐敗無能,任由建虜肆虐京畿,反而是家父率領關寧鐵騎回京勤王,浴血奮戰守住了京畿,不想卻被昏君給害死了。”

 田承嗣說道:“哎,袁公子,令尊是薊遼總督,薊鎮其實本就是令尊的管轄范圍,薊鎮的兵馬將領也都是令尊的手下,薊鎮長城隘口失陷令尊是難辭其咎的,如果毛文龍沒死,他那些手下孔有德什麽的也不會投敵,建虜大軍也不可能攻入京畿,畢竟入關有遼東軍或者東江軍騷擾建虜後方,隨時威脅盛京和赫圖阿拉,建虜瞻前顧後怎麽敢如此的膽大包天,久屯京畿尋我明軍廝殺,搶奪我大明人口財物呢?”

 袁承志此時已經口氣漸漸不善道:“照田將軍這麽說,家父是死有余辜咯?。”

 田承嗣說道:“袁公子,不管你愛不愛聽,令尊的所作所為的確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使得皇上多有猜忌,偏偏這時皇太極使出“蔣乾盜書”之計, 讓皇上知道了令尊跟建虜私下議和和誅殺毛將軍之事,這幾件事堆在一起,皇上豈能不生氣?這才促使了令尊被下獄處死的悲劇發生,說起來害令尊的罪魁禍首應該是關外的滿清皇帝皇太極。”

 袁承志聞言登時抱著腦袋喊道:“你說的是真的?什麽反間計,蔣乾盜書?我父親是英雄,怎麽會你說的這樣,是昏君負了我父親,你想替昏君開脫罪責?我父親是被滿洲人陷害的?對,就是這樣,崇禎、皇太極都該死。”

 溫儀進了帳篷就看著袁承志在那裡瘋了一般抱頭嘶叫,不由得靠在田承嗣身邊,田承嗣低聲問道:“讓青青見袁承志嗎?”

 溫儀說道:“事情總歸要穿幫的,讓他們一見面,將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弟弟,袁公子這是怎麽了?”

 田承嗣說道:“沒什麽,剛剛跟袁公子聊了聊他父親的事情,袁公子反應有些激烈。”

 溫儀說道:“弟弟,袁公子這個樣子,姐姐都不敢讓他去見青青了,怕他這個樣子把青青嚇到,別再引出些別的什麽其他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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