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兩天再回去吧?”香兒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鍾厚。
“反正我是你的人,當然什麽都聽你的。”鍾厚聳聳肩。
碧晚張大了嘴巴,鍾厚師兄也太直白了吧,這種話都說的出來。額不過,雲香師姐確實很美,又會煉丹,碧晚自慚形穢地看了眼自己黝黑的皮膚。
“小晚,其實你可以變漂亮的,以後應該會跟你弟弟一樣漂亮。”看著碧晚低垂的腦袋,香兒突然說道。
“真的?”碧晚閃亮的雙眼,讓香兒都有一時的失神。
香兒承認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碧晚,她確實覺得此女醜到了極點,可是自從與她那雙眼睛對視過後,就連香兒身為女子對那樣晶瑩閃亮的眼睛都是難以忘懷。
若不是因為練功練岔了,眼前的女孩怕也是禍水級別的。其實如今這樣這對她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她真的掛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又沒有武力家世保護,盡管只有十二歲怕是也會被有心人抓了培養利用或是養為禁臠,怕是還沒等到進入藥宗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哪能有今日的自由。
“嗯,只要你能保證以後練功再也不出差錯。你年齡還小,身體還會在長,等你修為到達培元的時候會有一次洗髓伐脈,到時候你現在的皮膚都會褪去換上潔白的肌膚。至於這些傷疤嗎,自由我雲香牌獨門藥膏,你每次進階皮膚拉扯都會有一些傷疤裂開,等他們再次裂開後將藥膏塗抹上去幾日就能複原。記住不要塗在傷疤上,一定要等傷口裂開了再塗。當然過程有點癢,一定不能抓撓。”
“這可是我特製的藥膏哦。嘻嘻,獨一份的。”香兒說罷得意洋洋地看向鍾厚“你的鍾厚師兄當時被人整張臉都劃毀容了。都被我治好了呢,塗得就是這個藥膏。你看看,能看出一點疤痕不?”
鍾厚無奈點頭。這小丫頭就知道揭自己的短。
碧晚的眼睛更是亮亮地,接過香兒手中的盒子,雖然她已經習慣了被人喊做醜女。可是又有哪個女子不愛美麗的容顏?
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心顯擺贈藥,害的九長老心疼了幾個月估計香兒真不敢這麽早拿出這個東西。她還是低估了女人的愛美之心。在之後的日子裡碧晚居然活生生地把身上所有的傷口一一割開上藥,這簡直就是自我凌遲,這樣的痛苦一個小女孩居然就這麽生生地受了。真的不知道說她心智堅定好呢還是太愛美了。
傍晚時分,香兒又探查了一遍火蜥媽媽的傷勢,更加不喜用真氣幫她調理一番還喂了兩粒五階獸丹——順脈丹。兩隻小火蜥每次看到香兒都非常熱情地撲過去,吃過奶的小家夥們雖然還不到一天,但已經有些力氣了。能夠爬來爬去地,頗為好玩。
火蜥媽媽知道香兒是好人,被香兒救了兩次,又被她安慰了幾句,早已把香兒當做恩人。兩隻小火蜥跟著她,她也放心不少,任由小火蜥跟著香兒在洞外玩鬧,自己獨個兒在洞內療傷。
碧晚畢竟是孩子心性,早忘了得不到小火蜥的不愉快,跟兩個小家夥玩的不亦樂乎。有一點獸就和人不一樣。獸只在乎你的心靈而不會在乎你的外表美醜,在兩隻小火蜥心裡,碧晚就是美得。所以碧晚也很喜歡他們。
一夜無話,香兒他們的帳篷就搭在火蜥動旁。人獸倒也相處的融洽。
第二日香兒又給鍾厚和碧晚做了一鍋百草湯,吃得他們大呼過癮。可惜這個洞內沒什麽靈獸,只能吃素,否則就更完美了。
火蜥不愛喝湯吃熟食,香兒就丟了些水果給他們母子。兩隻小火蜥特別喜歡吃紅紅的朱果,鑽到大大的朱果裡吸允果汁的樣子非常滑稽,火蜥媽媽也啃了兩個朱果,眼中神采連連,四階靈獸已經有了一定的智慧,自然認出這種靈果的妙用。
第三日,傍晚,火蜥媽媽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卻突然焦躁不安地在洞口徘徊。
“他這是怎麽了?”鍾厚現在算是明白了,論起對靈獸的了解程度,自己拍馬都趕不上香兒了,若不是相熟,他還真要把她當做馭獸師而不是藥師。
“有人靠近,實力很強。”香兒取出秋鳴劍,呈戒備姿態。
“小晚,你跟火蜥一起躲到洞裡去,外面有我和鍾厚。”
碧晚很聽話地抱著兩隻小火蜥飛快地閃身入洞,對於碧晚當機立斷該退就退,從不墨跡自不量力地給隊友添麻煩這一點,香兒還是非常滿意的,果然是經常從小自立的女孩,懂事都比同齡人要早。
火蜥媽媽死活不肯跟著碧晚進洞,它要堅持在洞口守護她的孩子們,香兒也只能由著她。
越來越近了,香兒總算看清楚了來人,一共四人,其中三人正是前幾天被香兒喝退的元武宮弟子,為首一人一身淺灰色緊身裝,看樣子是他們請來的幫手了。
“在下密修門弟子歐陽全,我四大派素來守望相助,不知兩位朋友是那個宗派的,為何要搶奪元武宮弟子的靈獸?”當中的男子道貌岸然地跟香兒鍾厚拱手見禮,雙眼卻只是輕蔑地掃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香兒身旁的火蜥身上。
“藥宗雲香。”
“藥宗鍾厚。”
“哦,你叫鍾厚?聽說你能跟葉煌師弟打成平手,葉煌可是我密修門新進弟子中最有潛力的一個,他如今實力已經快超過我了,那麽就讓我這個師兄替他試試你這一年在藥宗的進步吧。”歐陽全看都不看香兒一眼,將挑釁的眼神留在鍾厚身上。
“你要戰,那便戰。”鍾厚內裡其實是個非常好戰的人,只是陪著香兒的時候要考慮藥宗同門,也不敢放開手一戰。如今,這個人提到葉煌,他心中更是戰意滔天。
香兒此刻完全是走神狀態,葉煌兩個字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他又進步了嗎?那他現在的實力究竟如何了?我會不會被他越甩越遠?他在密宗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香兒心中暗下決心,回去後一定要加倍努力修煉。
香兒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倆人已經過了上百招,三個元武宮弟子倒是老老實實地站在灰衣男子身後壓陣並不敢有什麽小動作。
香兒眉頭微皺,這個叫做歐陽全的人還真有兩下子,居然將真元三階的鍾厚逼得險象環生,恐怕用不了十招鍾厚就要敗下陣來。
香兒正在猶豫要不要加入戰鬥,鍾厚已經不慎中了對方的鎖鏈,尖尖的鎖鏈頭直接穿透鍾厚的左肩,帶出一片血肉,肩頭血淋淋的一個大洞,看上去無比滲人。
“這樣的話,這隻火蜥就歸我了。”歐陽全諷刺一笑,根本從來沒正眼瞧過香兒一眼,剛晉升真元,在他面前實在是太弱了。
“休想。”香兒銀牙一咬,手中秋鳴劍在手,居然生生地擋下了歐陽全的鎖鏈。
“好劍!你若輸了,這把劍也歸我。”男子傲氣地說道,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要怎樣,那邊怎樣。
“做夢。”香兒沒想到對方居然貪婪地打她寶劍的主意,這把劍可是師父為她量身定製的,怎麽能隨便讓人取走。
劍走龍蛇,腳下風步連連,香兒悲哀地發現,果然是大意了,自己空有真元的修為卻還沒來得及修煉真元武技,也就相當於真氣更渾厚的培元巔峰罷了。
在歐陽全的鎖鏈攻勢下,隻幾個回合,香兒就露出敗象。歐陽全森森一笑,鎖鏈直取香兒左側心房,竟是毫不留手,若是擊中,鎖鏈恐怕會直擊心臟,比鍾厚要嚴重的多。
果然是寶器誘人,為了得到香兒手中的劍,歐陽全對她已經起了必殺之心。
香兒臉色慘白,手腕一抖,秋鳴劍在身前飛速旋轉,劍尖上五色光環閃動,迎著那條逼近的鎖鏈轟了上去。
“噗”香兒一口鮮血噴出,使出絕招擋住鎖鏈的致命一擊,但她依然被鎖鏈上夾帶的真氣震傷。
反觀歐陽全,居然能夠在五行真氣轟到的最後一刻移形換位, 堪堪地躲過致命地一擊,只可惜了他那條不知道什麽材質製成的鎖鏈,早已斷成一節一節。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從香兒的五行劍氣中躲過,看來這一招也不是完全無敵。
“好,看來是我小瞧你了。這一次,別怪我不留情面。”
歐陽全沒了鎖鏈,隻用雙掌攻擊依然氣勢十足。
反觀香兒,剛使用完絕技又吐了一口血,真氣逆轉,早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法應付對方的攻擊。
香兒再一次感覺到死亡的危險,可惜小藍還在師傅那裡修煉,也無法幫她。
“ 吼”異變突起。
雲香和歐陽全同時望向天空,就連原本進行的戰鬥都忘了。
只見天邊一團飛速飄動的黑雲朝著他們的方向壓來,那怒吼聲就是從黑雲上傳來。隨著黑雲的快速靠近,香兒和歐陽全的壓力也倍增,隻覺得體內所有的真氣都運行困難。這就是高階對低階的其實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