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紫守國劉楓求見。”回到住處還沒來得及進入空間看看小藍,侍女的通報聲已經傳來。
劉楓是誰?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啊。
開門一看,香兒才反應過來,不就是刀疤劉嗎,都叫他刀疤劉了,還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原名原來叫劉楓啊。
刀疤劉是獨自前來的,不用說香兒也知道他所來何事,繼續讓侍女守住門口,香兒帶這刀疤劉進了屋。
千匯大陸民風本就彪悍,男女共處一室這種事情本也算是習以為常,即便是私定終生做出什麽苟且之事都不會有人來管你,只要你能過自己那關就行。根本不會有人大驚小怪地說什麽傷風敗俗。
民間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修真之人了。娶妻雙修、納小妾、找同性伴侶各種精彩都見慣不慣了,甚至有些女修為了比武取勝全裸身軀色誘都有。在這方面,修真之人還真的是有很大的自由。
所以對於獨自帶劉楓進屋治療,香兒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妥,也不怕會有什麽流言蜚語。
倒是他這張臉,雖然受傷之後得到及時治療卻未能消除這條傷疤,現在時間過去這麽久,傷疤都脫落並且沿著傷疤重新長出肉來,比起鍾厚那時要難治許多。
“若要治療你的臉,需要把你的傷疤重新割裂,過程可能會非常痛苦,也比較難看。”香兒認真地說。
“不知道有幾成把握?”香兒在賽場上最後的話確實誘惑到了刀疤劉,他原本也只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前來看看,直到路上問起一名青然的藥師,才知道林紫香是他們青然丹院的大師姐,也是一名四階藥師,心裡就有底多了。越發相信她今天所說的話了。
“十成!但我不敢保證恢復到你未受傷的模樣,可能會殘留一些細小傷口,不近看也看不出來。”
香兒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不過整個過程會非常痛苦。而且敷藥長肉的過程你的臉會很癢,但是你又不能用手抓。”
“來吧,再痛苦能有我日日被人嘲笑痛苦?”刀疤劉慘然一笑。
香兒也覺得他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從他大開大合的棍法就能看出是個心地光明的人,只是這張臉恐怕成了他最大的魔障。
香兒取出一把薄薄的匕首。沿著刀疤劉長死的傷疤重新劃開,將腐肉一一清除,然後敷上了她的獨門藥膏。
刀疤劉痛得手臂都抓出了血,愣是咬緊牙關沒有喊出一聲,整個人也沒有移動分毫,哪怕有一絲希望他都想要治好這張臉,他怕稍一移動影響到香兒在他臉上動刀的位置。
他受夠了被人用異樣眼神盯著的日子。臉沒有受傷之前在紫守他也是眾多女子心中的白馬王子,可這臉一變,真沒幾個女子還敢繼續關注他。
“這瓶藥膏送你,每天擦掉重敷一次,一個月應該能好。哦,對了,明天你還是過來我再幫你清理一些腐肉,以後你自己記住天天敷藥就好。”香兒端起醫師的架子認真叮囑。”
次日,依然是陽光明媚。
所有的尖叫都圍繞著葉煌和鍾厚二人,至於林紫香這個與他們同為三強。同台比賽的人,直接就被忽略了。
你丫培元的來湊什麽熱鬧啊,哪涼快哪呆著去,這絕對是群眾的心裡話。
第一場:鍾厚對林紫香
“我認輸。”鍾厚看著香兒。淡淡地說。跟林紫香相比,什麽第一什麽元武宮都是浮雲,讓他對她出手,他做不到。
“慢著!”香兒黑著一張臉,靠近鍾厚,小聲說道“你要是敢再說認輸的話,就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們從此絕交!”
鍾厚無奈,那就陪她玩一場吧,大不了偷偷放水。
面對香兒和小白一人一獸的凌厲攻擊,鍾厚完全采用防守姿勢,沒有主動攻過一招。
鍾厚的女支持者們總算是看出了端倪,一開始以為他們的鍾大哥只是很有風度地讓那個培元小姑娘幾招,可一直這樣,就有問題了,這是在放水?難道傳言都是真的?他們倆真的有什麽?
一時間群情激憤,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場中的那個女子。
香兒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他是不會出手了,這不是屬於她的比賽。轉身,以一個優美的弧度飛出了賽台,留下面面相覷的一人一狐,小白朝著鍾厚支了支爪子,緊隨主人而去。
為了避免同樣的尷尬,第二場與葉煌一戰,香兒直接乾脆地在台下說了句我認輸,連上台都省了。
能獲得第三名已經完全超過了她的期望,至於第一,還是讓他們倆去爭吧。
若不是她堅持,估計今天花臉和葉煌都會在她面前認輸,讓她拿到第一,可靠施舍得來的第一她不要,更加不屑!
抱著小白,找了個視覺效果好的角落,香兒準備觀看即將上場的龍虎鬥——號稱本次個人賽最令人期待的戰鬥!
“小白你說他倆誰會贏?”兩個都是自己的朋友,香兒萬分糾結,一會兒希望葉煌能贏,一會兒又希望鍾厚能贏,心中無比矛盾。一個是她在乎的想要終生相伴的人,一個是對她很好也得到她認可的朋友。誰輸她都會有點難過惋惜吧。
二人都是真元二階的修為,鍾厚在修為上略勝葉煌一籌,但是這個優勢也不大。
“不如我們加一個賭注如何。”鍾厚靠近葉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不過這個動作,怎麽看上去這麽曖昧。兩個咬耳朵的男人,讓人浮想聯翩。
“你想怎樣?”
“誰輸了就讓出林紫香。”
“不行。”葉煌厭惡地看了鍾厚一眼繼續說道“她不能被當做賭注。”不過這一眼在台下觀眾的眼裡怎麽那麽像帶著你討厭潛台詞的媚眼呢。
好吧,就連香兒也跟著邪惡了,別說,這倆人,也挺配。
“既然你那麽沒自信就算了。”鍾厚無所謂地聳聳肩,目光溫柔地看向在場外抱著半個身子靠著小白滿腦子亂想的香兒。他想要以身相許的人卻在別人身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葉煌並沒有跟他繼續說下去的打算,只是以凌厲的眼神表達他的滾滾戰意。
葉煌是火木屬性,偏向於以火真氣對敵,將火的變化和靈動演繹的非常完美。
鍾厚乃金土屬性,攻擊起來更是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強悍氣勢。
比賽在眾人的期盼和猜測中開始。
在葉煌手中,火居然可以如此靈動,有時像一把利劍橫辭而出,有時又像綿綿山脈一峰接著一峰,有時更像是飄渺海洋讓人捉摸不定。
而鍾厚跟他的性格一樣,信奉的是直來直去,所謂一力降十會大概就是這種意思。
“若是你只有這點實力,這一戰也沒什麽意思了。”
葉煌很快就知道了鍾厚說這句話不是因為傲慢,而是源於自信。
鍾厚手中沒有兵器卻仿佛拿了一把巨刀一般,每一擊都給人無限壓力。這就是所謂的以氣化形吧。
葉煌發現自己若還是如此不做些什麽,真的會應了鍾厚那句話。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輸在情敵面前,他還不想毀了自己在香兒心中的形象。
在巨刀突破最後一層火焰快要靠近葉煌身體的時候,鍾厚卻悲哀地發現葉煌仿佛整個人都變成虛幻,刀鋒輕輕一劃,就煙消雲散。
這,就算贏也不可能這麽順利。
糟糕,有詐!
還沒等鍾厚反應過來,一道道木刺已經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鍾厚的背心急速穿刺而來。
饒是鍾厚反應迅速,第一時間躲開,還是免不了中了幾箭。
“噗”鍾厚一口鮮血噴出,真氣凝聚而成的大刀都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看上去淒豔無比。
趁著鍾厚後退躲閃的功夫,葉煌的攻擊也沒有就此終止,而是緊追而上。木屬性的纏字訣被他發揮到極致,一根根木刺木藤仿佛有生命一般一根接著一根地追逐著目標纏繞衝刺。
“呔。”鍾厚的大刀依然是氣勢十足,這是一種遇神殺神遇佛的決絕,無論擋在他面前的是什麽,他都要用這把大刀劈出一條血路!
香兒有些羨慕地看著鍾厚,這是她第一次看他出手,這種氣勢讓她不由地產生一種折服和欽佩的感覺。
木藤一條條被劈開,葉煌的真氣也跟著一條條散亂,眼看著局面再一次倒向鍾厚。
不少人都替葉煌捏了把汗,沒想到葉煌好不容易挽回的局勢這麽快就被鍾厚突破,鍾厚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卻見葉煌的手又動了,這一次是熊熊烈火幻化成一隻火龍,那些散亂的藤條頓時變成這烈火的燃料,將火龍推上新的高峰。
轟!
大刀與火龍終是正面撞擊在了一起,這也是兩人真氣的正面較量。
結果可想而知,火本就克金,而由木真氣相生的烈火更是火中極品,雖然鍾厚的金系真氣非常醇厚,卻也無力回天。
望著賽場上相視而笑的兩人,香兒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
葉煌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