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哪裡知道這兩位長老的一句話即將改變她在藥宗混吃混喝的美好生活。還在手鐲空間裡傻乎乎地與小藍玩鬧。
雖然點點也是個乖孩子,她的胡爺爺最奇怪了本來說好一個月後就接她回去,居然到現在都沒來接她,大有放養的架勢。不過她終歸是要回去的,香兒雖喜愛她但兩人畢竟沒有契約,所以香兒並沒有把手鐲空間的秘密與她共享,同時剝奪了小白進入手鐲的權利。
小藍是個貼心的好正太,無論香兒心情有多煩躁,只要到空間裡揉揉小藍的小腦袋跟他說會兒話,心就能很快平靜下來。
“香兒姐姐,我給你介紹我的新朋友。”小藍興致勃勃地拉著香兒的手。
“新朋友?有靈草成人了?”聽到這個消息,香兒比小藍還要興奮。
“他還沒成人,也不會說話,但是他能聽懂小藍說話了,還會幫小藍乾活。主人,不信你命令他。”小藍指著眼前搖擺著跑來邀功的幻海花說道。
幻海花樹並不是常見的植物,香兒也隻得這一株,甚至於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樹或果,算是比較稀罕的品種吧。它巨大的樹乾比桃樹還要粗壯高大不少,花期很久果卻很少。
這株幻海花樹她也注意很久了,其實它一早就有點靈性,雖然結果很少其果實用途也未明,但是花朵極美,是香兒喜歡的植物之一。
“到我身邊來。”香兒試探性地說道。
只見那株幻海花樹,扭著粗壯的樹乾就到了香兒面前,一樹繁花正茂,被它這麽劇烈地扭動居然沒有掉下一朵花瓣,真是神奇。
“給我一朵花。”香兒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折騰著剛有靈性的幻海花。
只見一朵幻海花從花樹上飄下。不偏不倚來剛好落在香兒的手掌上。咦,這樹還會玩浪漫。
“你還會什麽?”香兒像發現新玩具一般逗著這株幻海花。
聽完香兒的問話,只見幻海花樹扭啊扭地又挪動起來了。扭到靈桃樹前用樹枝纏了一顆靈桃果。又扭啊扭地扭了回來。繼續用他的樹枝將靈桃果送到香兒手上。
香兒喜滋滋地拿著靈桃果啃了一口,嗯,甘香爽口。是她喜歡的那株八千年老樹上熟透的果。看來這株幻海花樹還真有點靈性。
香兒伸手摸了摸它那具扭來扭去的主枝乾,對著小藍說道“很聽話的孩子。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小藍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性別,我們植物不同於動物,要等化形的時候才能選擇性別。”小藍解釋道。
“她有一樹這麽美麗的花,一定是女孩,到時候變成女孩跟小藍作伴。”香兒打趣道。
幻海花似乎聽懂了香兒對她的誇讚,不過以他的智商估計只能聽懂香兒誇她美麗。至於後半句的打趣是甭指望她能聽懂了。這小家夥又開始把他那一樹枝乾扭啊扭地還飄下兩朵幻海花到香兒頭髮上,讓香兒松散垂發如簪了兩朵珠花,更顯嬌豔。
小藍紅著臉低著頭用懦懦地聲音說道“小藍要陪主人的,它最好也變成男孩,跟小藍一起陪著主人。”
小藍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當他的主人是好色大姐嗎?
“他有名字嗎?”香兒也沒管小藍的別扭小情緒,繼續問道。
“還沒,請主人賜名。”回答的當然是小藍。
“她的本體是幻海花,那就叫小海吧。以後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叫這個名。”
似乎知道自己有名字了,小海開心地在香兒身邊扭啊扭地,還想學小藍往香兒身上蹭。不過她這身材,實在是有點不太好蹭,只能拿一根枝條輕撫香兒的臉龐,惹得香兒歡笑連連。
“小海很聰明的。已經能幫我打理藥園了,還會摘果子,而且還會分類呢。”小藍指著儲物區分類清楚的靈果幫小海邀功,這些都是她摘好分好類的呢。
“小海真棒。”
小海明顯是小孩子心性,一誇就很開心,扭啊扭地跟在香兒身邊,這個是主人她認得也喜歡。
在手鐲空間躲了睡了一晚,躲了那些武門前輩,第二日一早,香兒就順利將武門十人送入苦心牢,也算是對全宗有了交代。不過讓她深感意外的是,這一日並沒有想象中的武門前輩的鬧事,一切平靜地讓她有些不習慣。
既然如此,左右無事,就拿執法堂開刀吧。執法堂弟子驕傲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驕傲並沒有錯,但是執法堂是個紀律嚴明的地方,驕傲可以但一切要在遵守紀律的前提下。
昨日要是飛音師姐相招,相信他們不會有一個人缺席,而她雲香經過兩次相招居然還有人沒來。
除去一位提前請假外出歷練的師兄外,還有五人屬於刻意不來。而且這五人還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全是內門弟子,沒有核心弟子也沒有外門弟子;修為都不錯,但也沒有一個非常出色的。
“景超師兄,你在執法堂幾年了?”香兒淡淡地問。
“三年。”作為公然無視雲香的弟子之一,景超驕傲地回答。三年啊,比你這小丫頭入門時間都久了,也不掂量掂量,有沒有資格要我聽你的。
“那景超師兄應該很清楚執法堂規矩了?”香兒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景超的語氣依然充滿不屑。
“不知不聽堂主或堂主委派的代理人召集,該如何處置?”香兒直接無視他的語氣,問題接踵而至。
“這。。。”景超急的一頭汗,不是他不記得,是不能答!不敢答!
“既然景超師兄不願意回答,那你來說?文淼師妹!”香兒轉身看向五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
那個叫做文淼的女子依樣低著頭不說話,毫無疑問,她也是犯事人之一。
一個個問下去,一個個低頭。
這個問題,不能答!
“既然你們都不肯說,那我來說。”香兒頓了頓說道。“非假不聽堂主或堂主委派的代理人召集,卸去執法堂職務,三年內不得重入執法堂。”
“雲香師妹,我們只是一時糊塗,請師妹原諒。”景超臉色煞白,早就放下了他的傲氣。
“雲香師妹,我們知錯了。”
“雲香師妹,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雲香師妹,我們再也不敢了。”
懇求聲一個比一個誠懇,香兒的心忍不住軟了,若是可以,她真想就此放他們一馬。可惜,她不能這麽做。
“你們,找然師弟自行交出手中工作和堂徽吧。”香兒轉身,冷冰冰地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既然已經做了壞人,香兒決定將壞人做到底。他們或許只是有點小心思有點不服她這個新人的管理,但是他們的做法若不嚴懲確實會引起一種不良之風,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恨她也罷不服也罷,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香兒哪裡知道,她“鐵面師妹”的名號就此傳開,而且和飛音還有個共同的稱號叫做“鐵面雙姝”,誰讓她們是是姐妹呢,飛音是貼面師姐,她就是貼面師妹。
其實香兒也沒做什麽,不就處理了兩撥人嗎,其實懲罰也不是多嚴重,十人入苦心牢歷練,五人逐出執法堂,又沒有要他們的命。不過這件事,也奠定了她在執法堂的地位,那絕對是說一不敢有人說二的,一呼不敢有人不應。
本想混吃混喝熬半月的香兒還真沒想到,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事情居然出了一樁又一樁。丹武門之爭才過去一天時間,竟然又出現坊市盜竊事件。
最最可恨的是,這樁坊市盜竊事件她還得與目前她最看不順眼的人——宇文旭配合。為什麽?因為好巧不巧,被盜的就是宇文旭在坊市開的那家店,對,就是容雨素打理的那間。
當香兒帶著五個執法堂弟子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坊市直奔宇文旭的“香溢閣”,她的舊相識容雨素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生怕眼前這個女王架勢十足的女人注意到她。至於她的另一個相好歐陽若平,卻不見蹤影。
“香溢閣”香兒念叨了一下他的店名,眼中劃過一絲冷色,這是故意造成歧義嗎?怪不得這個宇文旭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店名的時候,查清被盜案才是首要任務。香兒覺得自己真的很背,這種飛音任職期間從來沒發生過的什麽武門行凶,坊市被盜居然都被她遇到了。
容雨素朝著宇文旭丟了個媚眼,用她那柔美的聲音描述著被盜的經過。香兒一時都有點走神,這個聲音,讓她想起一年前看到的那場不堪的場景,還有那個擁有媚入骨髓聲音的女人——寧薇。
容雨素講完了,無辜地看著面無表情的雲香。如今這個她曾經嫉妒的女人,現在她惹不起,她甚至連提醒她講完了的勇氣都沒有。
藥宗最熱鬧的地方就是坊市,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自然也無所遺漏地傳入容雨素的耳朵。就連她依為憑仗的男人都在林紫香手下慘敗,如今她又握有執法堂大權,明顯是不能隨便招惹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