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抿著嘴笑了一下,說:“叔叔,我都忘了,你還記得,看來我是小白了,嘻嘻。【首發】”
安鐵說:“你是不相信叔叔能早起吧,走,咱們跑步去!”
早晨的陽光依然明媚,天空偶爾飄過幾朵流雲,安鐵感覺這樣的日子很充實,此時,他與瞳瞳恣意而悠閑地跑在早晨的小路上,瞳瞳的快樂心情讓安鐵覺得心裡很滿足。
跑步回來,安鐵與瞳瞳在早點攤吃了點東西,然後上樓衝了一個澡,就精神百倍地上班去了。
到了單位,安鐵看了看時尚專欄的一些時尚名人訪談,突然靈機一動,打算為白飛飛也做個類似的專訪,這樣一來,至少可以給白飛飛那個攝影展的宣傳做一個預熱,想到這裡,安鐵琢磨著現在要不要現跟劉芳說一下。
安鐵扭頭一看,劉芳今天好像不在,安鐵又仔細想了想,最近可能周刊部會有一些變動,還是先不要提的好,等老馬走後,興許問題更好辦。
快到中午的時候,秦楓打來一個電話提醒安鐵去選婚紗照的風格和看看價位的事情,在電話裡秦楓直埋怨安鐵早晨也不跟她說一聲就走了,安鐵問秦楓有沒有看到自己留的字條,秦楓說看了,還笑安鐵跟小學生似的。
掛了電話,安鐵也覺得自己現在的一些習慣越來越像瞳瞳了,以前瞳瞳沒手機的時候總是給安鐵留字條,每次安鐵看了都覺得很有意思,沒想到安鐵也給秦楓留了一回。安鐵搖頭笑笑,暗想,看來在一起生活久了,是會相互影響的,也許自己的一些習慣也在影響著瞳瞳。
中午,安鐵去電台接上秦楓,然後與秦楓一起去了白飛飛的影樓,在路上,安鐵暗想,白飛飛最好不在影樓裡,否則自己和白飛飛一定會很尷尬,其實,安鐵和白飛飛對彼此的感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不知為什麽,安鐵總感覺自己和白飛飛之間似乎存在著一道無形的牆,他們只能遠遠地觀望這對方,卻沒有勇氣把這堵牆從二人之間移除。
安鐵也想過,如果自己跟白飛飛在一起會是什麽樣子,可是,就連這樣的想象也是不具形的,很模糊,安鐵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麽。
到了白飛飛的影樓,是喬雲接待的他們,安鐵趁秦楓去試選婚紗的時候,對喬雲說:“喬雲,白飛飛今天又沒來啊?”
喬雲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鐵,說:“早晨來了一趟,呆一會就走了,她最近似乎情緒不太好啊?你知道為什麽嗎?”
安鐵頓了一下,說:“估計還是攝影展的事情忙的吧,呵呵,對了喬雲,前一段飛飛撤股了是嗎?當時沒影響運營吧?”
喬雲說:“沒事,當時我們正籌劃開個分店,可不知為什麽,飛飛突然說她想撤股,說是有些累了,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做個掛名的老板,沒辦法,她那人就是這麽強。”
安鐵說:“是啊,是個倔美人,呵呵,對了,現在她都休息這麽長時間了,沒說要繼續乾影樓嗎?”
喬雲說:“沒,我還勸她呢,不過她這人你也知道,決定的事情不容易改變,我估計以後她也不會做影樓了,現在我特希望她那個攝影展能轟動一下,這樣飛飛就不用那麽累了,能舉辦一次成功的攝影展,那飛飛的身價就高了。”
安鐵低著頭,想了想說:“我覺得沒問題,飛飛和你都挺棒的,要不影樓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嘿嘿。”
喬雲笑道:“哎呀,還是飛飛說的對,你還真會說話,哎?我剛才還想問呢,秦楓原來是你女朋友啊?怎麽搞得那麽神秘啊?”
安鐵說:“哪能啊,我像是玩神秘的人嗎?是你這個老板太忙,沒怎麽和我接觸,飛飛常誇你是全才的才女,看來這話一點沒誇張,呵呵。”
過了一會,安鐵和秦楓選了一下拍攝風格,又約了一下拍攝時間,喬雲是個辦事爽利的人,這一點安鐵十分欣賞,同時,安鐵也為白飛飛因為自己失去了這麽一個合夥人而惋惜,秦楓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與喬雲又聊了一會,兩個人才從影樓出來。
在送秦楓回電台的路上,秦楓不住地誇喬雲會辦事,是個做影樓的好手,安鐵點頭道:“是啊,她們這個影樓是他們倆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現在合夥做生意做得像她倆這麽好的很少,尤其是女人間的合作。”
秦楓抗議道:“為什麽這麽說?我看到的反而是男人間的合作,失敗的比較多。”
安鐵說:“那也跟女人有關,不信你就問,如果不是女人在吹枕頭風,男人間的友誼還是很牢靠的,嘿嘿。”
秦楓瞪了一下安鐵,說:“看你,又開始狹隘了,你看看現在事業成功的女人有多少,比男人差嗎?就拿咱倆來說吧,你雖然是個公司老板,可我大小也是個台長級的,怎麽樣?有本事你也升升,嘿嘿,別說我打擊你,誰讓你小看咱們女人了,哼!”
安鐵一聽,一下子就沒電了,在這點上安鐵一直對自己很不滿意,今天聽秦楓提起,安鐵感覺自己的壓力無形當中又重了許多。
秦楓看安鐵沒說話,把手放在安鐵的大腿上,輕輕捏了一下,說:“怎麽啦?還真受打擊了?呵呵,我是說著玩的,我的大記者,還是你最牛!”
安鐵扭頭對秦楓笑了一下,說:“我有那麽小心眼?對了,晚上你過去嗎?”
秦楓想了一下,說:“過去吧,你又不想把瞳瞳一個人放在家裡,我要是堅持好像我虐待她似的。”
安鐵扭頭看了秦楓一眼,沒說話,安鐵的心裡非常鬱悶,秦楓對自己事業上的滿意與否,對安鐵來說非常重要,與秦楓一開始相處的時候,安鐵就覺得自己是沒什麽太大希望的,秦楓的優越感比一般的美女要強得多。一般來說,美女都會有點優越感,可一個又美麗又有能力的美女,她的優越感就很難控制了。如果男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自信是不想碰這樣的女人的,這幾年,安鐵雖然有點不太振作,可安鐵在各方面的努力不比任何人遜色,但到了現在,安鐵在秦楓的面前似乎還覺得自己腰杆不是很硬。
有句話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安鐵一直很讚同這句話,聰明的女人往往不會讓自己看著很強悍,她們會像水滴石穿一樣輕輕啃噬這男人的心,然後在男人的心裡下一個蠱,這樣一來,這個男人的一切也就是那個女人的了。
安鐵常覺得秦楓是個聰明伶俐的女人,可在這一點上,安鐵認為秦楓似乎有點失策,安鐵把秦楓送回電台,然後就回單位上班去了。
下午,安鐵在單位又琢磨了一下給白飛飛做專訪的事情,提前寫了一些訪談提綱,然後又把近期手頭的事情詳細做了一個工作方案,等安鐵把這些全部弄完之後,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
安鐵給秦楓打了一個電話,秦楓說她自己過去,讓安鐵先回家等她,還交代安鐵點點東西回家吃,她累了,不打算做飯了。
在回家的路上,安鐵又給瞳瞳發了一個信息:“丫頭,晚上我買吃的回家,你想吃什麽?”
瞳瞳回道:“別去了,叔叔,我已經開始做飯了,你回家估計就好了。”
安鐵回:“嗯,好的,那你多做點,你秦姐姐晚上過去。”
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後,一直沒動靜,過了一會,手機響了一下,安鐵拿起來一看:“叔叔,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另外,如果方便買一瓶醬油上來,不用回了,我在炒菜。”
安鐵笑了一下,把車開到一家大一點超市,打算多買點東西回去,自從瞳瞳走入安鐵的生活以來,安鐵基本上很少來這些地方,那些柴米油鹽的小事,瞳瞳統統包攬了下來,安鐵連油瓶子放哪都不曉得。
想想這些,安鐵的心裡覺得很溫暖,瞳瞳在自己的生活中像個懂事能乾的小妻子一樣,把安鐵都有點慣壞了,說到底,瞳瞳這個年齡的孩子在城市裡應該還是父母膝下的嬌嬌女,哪會像瞳瞳一樣開始打理一個家,照顧一個男人。
安鐵推著購物車,往裡面狂扔著東西,等結帳的時候,安鐵才發現,原來買一回東西居然這麽累,那些東西裝起來足有三大包,安鐵一拎,沉甸甸的,尤其是那些水果和飲料之類的東西。安鐵想,瞳瞳平日裡也是拿著這麽多東西,然後又擠著公交車回到家,想到這裡,安鐵一陣心疼,這個倔強的小丫頭,總是一聲不吭地為安鐵默默地做著事情。
安鐵回到家,看到飯菜已經擺在了餐桌上,安鐵往廚房裡一看,瞳瞳不在,安鐵放下東西,正打算往冰箱和櫃子裡放的時候,瞳瞳走了過來。
安鐵抬頭一看,瞳瞳的臉上沾著好幾塊綠色的油彩,安鐵笑道:“丫頭,你這臉是怎麽搞的?”
瞳瞳摸著臉擦了一把,臉上的油彩反而更多了,安鐵看了一眼瞳瞳的手,只見瞳瞳的手上沾的油彩比臉上更多,瞳瞳看看自己的手,對安鐵笑道:“叔叔,我現在是不是個大花臉啊?沒事,我正在屋裡做東西呢,不小心弄上去的,一會再洗。”說完,瞳瞳就幫著安鐵把買來的東西放好,一邊整理一邊說:“叔叔,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呀?我不就是讓你買一瓶醬油嗎?”
安鐵道:“一個也是買,乾脆多買點,省得你老往超市跑了,大熱天坐公交車還拿著東西,太累了,丫頭,以後買東西叫上叔叔,我給你當苦力,嘿嘿。”
瞳瞳笑著對安鐵眨一下眼睛,說:“我不累的,我又不會像叔叔這樣買這麽多,用什麽買什麽,去一趟就當鍛煉了。”
把東西放好以後,秦楓還沒過來,安鐵給秦楓打了一個電話催了一下,秦楓說她正在路上,一會就到了,讓安鐵等一會。
安鐵掛了電話,看一眼桌上的飯菜,還真感覺有點餓了,這時,安鐵發現瞳瞳又回屋鼓搗自己的東西了。
安鐵站在瞳瞳的門口,看見瞳瞳正在拿著一支毛筆,在一塊石頭上畫著,安鐵走過去一看,瞳瞳手上的石頭被油彩包裹著,石頭上畫的是一種可愛的表情。
安鐵問:“丫頭,你這是在搞什麽東西?老師的作業?”
瞳瞳抬起頭說:“不是作業,我就是隨便玩玩,覺得挺好玩的,叔叔,你看,這個是前幾天做的,油彩已經幹了,你看好看嗎?”
安鐵接過瞳瞳遞過來的那塊畫成花花綠綠的石頭,讚歎道:“嗯,有想法,這個主意不錯,在石頭上作畫,呵呵,像藝術品似的。”
瞳瞳說:“叔叔,我這也是看別人畫,才想起來的,我以前不是收集了好多石頭嗎?我一直不知道用來做什麽好,現在我把他們都畫成不同的顏色和表情,擺在家裡多有意思啊,嘻嘻。”
安鐵說:“好,你接著畫,回頭擺叔叔屋裡幾個,好看,哈哈。”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一下,安鐵估計是秦楓過來了,對瞳瞳說:“你秦姐姐來了,洗手吃飯吧,吃完再畫。”
安鐵從瞳瞳的房間裡走出來,秦楓已經進了門,看見安鐵是從瞳瞳房間裡出來的,秦楓似笑非笑看看安鐵,然後把包往沙發上一扔,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道:“呦!瞳瞳做飯啦?”
安鐵說:“是啊,我回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我們倆正餓著肚子等你呢。”
秦楓說:“等我幹嘛, 要是餓了就吃唄,反正我這兩天對炒菜也沒什麽胃口,要不我拌個蔬菜沙拉吧,這天熱得難受,吃沙拉正好。”
安鐵說:“行,你看看冰箱裡有材料沒有,那玩意也就你和瞳瞳吃。”
秦楓笑著說:“土包子,就知道吃米飯炒菜,一點生活情趣也沒有,以後咱們結婚,我天天給你做沙拉吃,要不吃就餓著,嘻嘻。”
安鐵皺著眉頭說:“操!那我娶你這個媳婦不是找罪受嗎?”
秦楓挽著安鐵的胳膊,拍了一下安鐵的肚子,說:“晚了!想反悔可沒那麽容易,哈哈。”說完,秦楓的手快速地摸了一把安鐵的弟弟,然後扭著屁股去拌沙拉去了。
這時,安鐵一回頭,看見瞳瞳剛洗完手從衛生間裡出來,站在那正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安鐵心想,剛才秦楓抓自己,不會讓瞳瞳看見了吧,想到這裡,安鐵老臉通紅地對瞳瞳說:“丫頭,吃飯了,還回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