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愣了一下,笑著說:“是哈,我也發現了,難道是我們總乾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總是需要一個離大眾遠一些的地方?”
李海軍想了想道:“靠,還真差不多。”
安鐵大笑了起來,道:“我們是有點離人民越來越遠了,脫離人民的人都是**的,是不光明正大的!看來我們以後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以後進步到大廳和人民群眾一起吃飯。”
“嘿嘿!”李海軍乾笑了幾聲,沒有應答。
“怎麽,我發現你有點鬱悶,有事?”安鐵問。
“沒,沒什麽。”李海軍猶豫地說。
“不對,感覺有你事。”安鐵懷疑地看著李海軍說。
“沒什麽,別瞎猜,來,喝酒。”李海軍說完,打開兩瓶啤酒,然後拿起一瓶就往安鐵面前的杯子裡倒酒。
“你胳膊怎麽啦?怎麽青了一大塊,怎麽回事?”安鐵看見李海軍伸過來倒酒的小臂上有一大塊烏青,像似跟誰打架後留下的。
“沒什麽說的,喝酒。”李海軍不想說。
“你怎麽回事?快點說。”安鐵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盯著李海軍問。
“嗯,卓瑪的哥哥和喜歡卓瑪的那個男人找到大連來了,前兩天找到酒裡來了,還在酒裡推拉了幾下,碰到胳膊了。”李海軍憂心忡忡地說。
“還有這事啊,你應該報警啊?”安鐵說。
“這事先協調一下再說,再說卓瑪的哥哥也在,要是報警抓進去了也不好。”李海軍說。
“倒也是,那你準備怎麽辦,這事情也不能拖啊,他們要是總到你的酒來鬧影響就太不好了,客人都被他們攆走了。”安鐵不禁替李海軍擔心起來。
“這兩天倒是沒來,我正在設法跟卓瑪的家裡人溝通,讓卓瑪的媽媽勸勸他們,我也正準備跟他們見面談談。”
“那你自己多注意點,多跟他們講點道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做哥哥的怎麽能這樣啊,要是他們再到酒鬧,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別一個人吃虧。”李海軍說。
“那倒不至於,酒不是也有人在嘛,你不用擔心了,喝酒。”說著李海軍端起酒杯就開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安鐵也隻好跟著李海軍喝,幾瓶酒下肚後兩個人都沒怎麽說話,最後還是安鐵說:“少喝點,別醉了,還有事情等著你處理呐,你現在需要養好精神為愛情戰鬥,呵呵。”
安鐵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李海軍看著安鐵, 苦笑了一下,沒做聲。顯然李海軍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頭疼。
“沒事別總在酒呆著了,回家多陪陪卓瑪,剛才還給瞳瞳打電話,讓瞳瞳陪她,說自己呆在家裡悶,對了,白飛飛帶瞳瞳去千山玩去了。”
“哦?這白大俠最近怎麽啦,頻繁出遊,怎麽把瞳瞳也帶上了,要把瞳瞳也培養成一個小白啊?”李海軍眼睛了終於有了一點笑容。
“嗯,我和秦楓定下來下個月8月15要結婚了,這些天也比較忙,總沒空照顧瞳瞳。”安鐵說。
“哦?難怪!怎麽這麽急啊,日子都定啦?”李海軍聽到安鐵結婚日子都定了,看起來有點吃驚,表情複雜地說。
“嗯,結,早結晚結都一樣,沒什麽區別。”安鐵淡淡地說。
“嗯,也該結婚了,我們都不小了,好像也沒什麽可等的。”李海軍說。
然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兩個應該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現在好像陷入了一種巨大的焦慮情緒之中。
這次喝酒,安鐵主動叫停了,他怕李海軍喝多了誤事,和李海軍分手後,安鐵直接回了家,剛進門,安鐵就叫了聲:“瞳瞳!”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應聲。安鐵這才想起瞳瞳已經去了千山的事實。記憶中,自從瞳瞳來到安鐵身邊之後,這還是瞳瞳第一次離開自己。這幾年來,無論白天還是晚上,只要安鐵一回來,瞳瞳都會跟自己打聲招呼,就是半夜回來,瞳瞳睡覺了,第二天早晨也會到安鐵的房間問一聲:“叔叔,你回來啦?!”
瞳瞳在的時候,安鐵從來沒感覺這房間有多大,有一次安鐵還和瞳瞳商量把那空出來的房間做書房,買幾個大書櫃子,現在安鐵的一些書和雜物都放在那件空屋子裡,這兩年,安鐵也沒怎麽看過書,為了上網方便,就把電腦安在了自己的臥室。那間屋子就一直處於空閑狀態。
有時候一時興起跟瞳瞳規劃起來的時候,覺得書房還是應該有一個,客房也應該有一個,居然感覺這三室一廳都有點小了,安鐵一直感覺瞳瞳好像會和自己這樣不離不棄地永久地住下去,從來都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分開。
現在,安鐵才感覺這房子有點大,空空蕩蕩的。太大了,安鐵想。然後,安鐵把包扔在沙發一邊,坐下來, 空落落地在沙發上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又朝陽台上看去。
安鐵下午晾的**單已經幹了,淡綠色的**單讓整個客廳彌漫著青草陽光的氣息,安鐵走到陽台上,把**單從晾衣繩上拿下來,聞了一下,乾燥而清新的味道一下子就衝入了安鐵的鼻子。安鐵站在那愣了一會,心想,瞳瞳也快回來了,還是把她的屋子恢復原樣好,最好別讓那丫頭看出自己的**被人動過。
想到這裡,安鐵拿著**單走進瞳瞳的臥室,把那條**單仔細地鋪上去,用手掌把褶皺處又抹了幾下,然後把瞳瞳折疊整齊的被子從新放回去,退後幾步看了看,才從瞳瞳的房間裡退出來。
安鐵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突然,安鐵又發現對面陽台上有一個紅色的小點,一明一滅的。肯定是那個少婦又在陽台上抽煙了。
安鐵看了一眼還在沙發上放著的望遠鏡,猶豫了一下,然後拿了起來,又猶豫了一下,站起來把房間裡的燈關了。燈一滅,黑暗馬上就將安鐵包圍了,窗子外面傳進來一點微弱的光,使自己家的陽台都變得影影綽綽的。安鐵一個人拿著望遠鏡,悄悄地觀察起來。
剛把望遠鏡放到眼睛上,一個人影進入望遠鏡的鏡頭時候,安鐵的眼睛有點發花,望遠鏡裡面的人花花綠綠的,安鐵把望遠鏡拿下來,擦了擦,重新把望遠鏡放到眼睛前面。
當安鐵清楚地看見一個女人進入望遠鏡的鏡頭時,安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暗中安鐵看到鏡頭裡的女人後,心裡猛地一跳,差點沒被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