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一聽這個小丫頭要叫自己爸爸,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心裡琢磨,操!我他媽才25,怎麽成九歲孩子的爸爸了,這要是算起來16歲就生孩子了,那也太他媽強悍了。想到這裡,安鐵哭笑不得地看著瞳瞳說:“我說你怎麽回事,登鼻子上臉啊,我有那麽老嗎?”
瞳瞳一看安鐵好像不太高興,低著頭小聲說:“我是覺得你對我這麽好,就像我爸爸一樣,又沒說你老。”
安鐵說:“那也不行!別跟我拉關系,你在這裡住幾天還是要走的,叫什麽爸爸呀!快點睡覺去,別在這裡跟我羅唆!”說完,安鐵連推帶拽地把瞳瞳拉到書房裡。
瞳瞳被安鐵按坐在小**上後,用無辜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安鐵,說:“一點也不像個好爸爸,就知道凶人!”
安鐵一聽,火大地說:“趕緊睡覺,再羅裡唆的還把你送派出所去!”
瞳瞳聽完,把眼簾垂下來,又把手指放到嘴裡,開始啃自己的指甲,安鐵注意到瞳瞳一緊張或者琢磨事情的時候就啃手指,食指的指甲都被她啃得殘缺不全了,紅通通的,像要流血了似的。
這次,安鐵終於忍不住了,拍了一下瞳瞳的小手說:“別啃手指,都這麽大孩子了,怎麽落下這麽個毛病,再啃把手都搞出血了,你不疼啊!”
瞳瞳用眼尾掃了一眼安鐵,嘟囔說:“還說我羅唆,你比我還羅唆。”
安鐵被瞳瞳氣得又滿地轉悠,過了一會,走到門口說:“睡覺睡覺!再耍你那小脾氣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瞳瞳猛地抬起頭,懷疑地看著安鐵說:“我不信!”
安鐵一邊拉門一邊說:“那你就等著,看你哪天把我氣急了,我好好揍你一頓!”
瞳瞳撅著嘴,對安鐵做個鬼臉,說:“壞爸爸!我睡覺了。”
安鐵一聽,無奈地看了一眼這個難纏的小丫頭,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安鐵從書房裡走出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剛想拎著包出去上班,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早晨隨便套了一條褲子就出來了,褲子上皺巴巴的,便回到臥室,打算換一條褲子再去上班。
安鐵找褲子的時候,又開始頭疼了,現在安鐵在自己的房間裡都找不到自己的東西,那個小丫頭把他的衣服和褲子折騰個底朝上,讓安鐵找條褲衩都困難。
安鐵在衣櫃裡翻了半天,才找到那條自己一向認為穿上去很帥氣的褲子,那條褲子被瞳瞳整齊地疊在衣櫃的最底層,看上去像是洗完又熨過一遍。安鐵的家裡雖然有熨衣服的家夥,可安鐵一向邋遢慣了,根本就沒有熨燙衣服的習慣,估計那個熨鬥早已經落上了一層老灰。想到這裡安鐵不禁佩服這個小丫頭的滲透能力實在很強,現在安鐵都不記得那個熨鬥被自己放哪了,她居然能找得到,真服她了。
安鐵把那條褲子從衣櫃裡拽出來,抖開一看,這條深黑色牛仔褲被那個小丫頭熨燙得很平整,像新的一樣,安鐵搖頭笑了笑,把褲子換上就出門上班去了。
安鐵到了樓下,把那輛破自行車打開,心情還算不錯地蹬著自行車往報社走,一路上,安鐵發現許多路人在看自己,有時看完自己還對身邊的同伴議論一下,癡癡地笑著。
安鐵得意洋洋地想,操!我不至於這麽帥,男女老幼照單全收了?還是他們在笑話我,笑我的自行車很破嗎?媽的,誰讓爺底子太薄呢,等過兩年,咱也整個小車開開,讓你們笑話我,到時我等下雨天甩你們一臉稀泥,看你們他媽還樂不樂,嘿嘿。
安鐵被人行了一路的注目禮,但也沒太在意,都用魯先生筆下的阿Q精神給搪了過去,也沒細琢磨自己今天到底哪不對勁。等安鐵到了報社,發現還是有許多人在看自己,看完笑得更過份,安鐵拐進衛生間,仔細打量了一下今天的穿著,看來看去,臉眼角都揉了好幾遍,也沒發現哪裡不對勁。
安鐵鬱悶地走進辦公室,發現辦公室裡就陳紅和一個編輯在,那個編輯正專注地對著電腦整理件,陳紅則百無聊賴地在那看雜志,安鐵一走過陳紅的辦公桌,剛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就聽陳紅的大嗓門說道:“呦!安公子,今天怎麽著?穿得這麽酷啊!炳哈。”說完,陳紅笑得前仰後合,整個辦公室都是她那老母雞下蛋似的笑聲。
安鐵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操!我今天撞什麽邪了?我也沒發現我哪裡不對啊,都笑我幹什麽?”
陳紅一邊笑一邊往辦公室裡環視了一圈,走到安鐵耳邊說:“安公子,紅**哦!炳哈”
安鐵臉騰地紅了起來,沒錯,今天安鐵穿的就是紅**,本來安鐵特煩穿紅色的褲衩,這一條還是去年白飛飛送的,當時,白飛飛像個老媽子似的說:“哎呀!看你這麽孤苦伶仃,賞你條紅**穿穿,省得本命年倒大霉。”
安鐵對白飛飛說:“操!我才不信我能倒霉呢,怎麽著,想讓我禮尚往來等你本命年的時候送你個乳罩什麽的是?”
白飛飛**地看了安鐵一眼,啐道:“送就送,你要送我就敢當你面穿,誰怕誰啊?”
白飛飛的話一說出口,安鐵反倒沒話說了,張了張嘴,只有把紅褲衩收起來的份。
收是收下了,可安鐵一次也沒穿過,等本命年一過,安鐵更覺得沒必要穿了,塞在衣櫃的角落裡。要不是今天安鐵發現所有的**都被瞳瞳洗過了,而且還沒晾乾,他是打死也不會穿這條**的。
想到這裡,安鐵看了看還在憋著笑看自己身後的陳紅說:“你倒說呀,我今天哪不對啊,我可是被人笑話一路了,還有,我這穿得這麽嚴實,你怎麽看到我**是什麽色啊?胡猜的?”
陳紅笑道:“還用猜嗎,難道不是你故意露給大家看的呀?哈哈,太好玩了!”
安鐵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納悶地看著陳紅問:“你別笑了,快說,你要急死我呀你?”
陳紅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了一下安鐵的屁股說:“你扭頭看看,你這條褲子是不是很前衛,哈哈。”
陳紅一說完,安鐵就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發現自己褲子的屁股位置有一個大洞,還是個三角形的,洞的周圍焦糊焦糊的,紅色的**正好在三角形的洞口暴露出來,特別明顯。
安鐵看完後,一抬頭,發現陳紅還在笑嘻嘻地盯著自己的屁股看,而且剛才那個正在忙活的編輯也探過頭來,安鐵趕緊往椅子上一坐,對陳紅說:“看什麽看?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陳紅白了一眼安鐵說:“切,不是你自己露出來給人家看的嘛。對了,這到底是哪個女人給你整得,這也太不像話了,擺明了想讓你**外泄嘛!炳哈。”
安鐵聽陳紅這麽一說,一下子想起家裡那個小丫頭來,火氣騰地湧上腦袋,沒好氣地說:“行啦行啦,快乾你事去,什麽閑事都管啊你。”
陳紅撅著嘴,瞪了一眼安鐵說:“人家好心告訴你了,連句謝謝也沒有,什麽人呐,切!”
安鐵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越想越生氣,再一次琢磨著把小丫頭送走的問題,這時,陳紅那個小八婆正在與那個編輯聊著什麽,兩個人一邊聊一邊看向安鐵這邊,偷偷地在那樂。安鐵把外套一脫,系在自己的腰上,站起身就想離開報社,這時,只聽陳紅在安鐵背後說:“你看看你這樣還不如露出**呐,現在是什麽天氣,你居然穿著短袖就出門,哈哈,安公子,這回你這個人可丟大了。”
安鐵回頭白了一眼陳紅,硬著頭皮走出了辦公室。
安鐵穿著短袖,卻把外套系在腰上的搞笑樣子,在報社的走廊了還是引得許多人側目,安鐵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匆匆下了樓。
一到樓下,安鐵立刻打了一個寒戰,縮著脖子走到自行車旁,心想,回到家一定得好好教訓那個小丫頭一頓,或者乾脆把她送到派出所就再也不管了。安鐵騎上自行車,四月的小涼風嗖嗖地吹著安鐵裸露在外的皮膚,把安鐵的鼻涕都快凍出來了。
安鐵到了家,一進客廳,沒看見瞳瞳,心裡估計那個小丫頭還在睡覺,就直接奔書房走去,安鐵把書房門推開,氣呼呼地走到小**旁邊,看見瞳瞳睡得正香,嬰兒一樣縮在小**的一側,長長的睫毛,臉蛋紅撲撲的,像個美麗的洋娃娃似的。
安鐵呆呆地站在**邊看了一會,心裡的怒氣已經消了大半,這時,瞳瞳翻了個身,被子從瞳瞳的身上滑了下來,安鐵注意到小丫頭的胳膊和小腿很瘦弱,在胳膊的外側還有一些淡淡的淤青,這些淤青雖然很淡了,可在她細嫩***的皮膚上還是覺得很突兀。
安鐵輕聲歎了口氣,琢磨著這些淤青的來歷,估計這個女孩肯定是從家裡跑出來的,而促使這個女孩離家的原因很可能與這些淤青有關,到底是誰這麽狠心打她呢。
安鐵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發現小丫頭瑟縮了一下身子,好像很冷的樣子,安鐵趕緊把被子給瞳瞳蓋好,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安鐵躺在秦楓的**上仔細地回憶著,心想,瞳瞳估計現在也像小時候那樣熟睡著?
正在安鐵沉浸在回憶中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外面好像有人進來,安鐵剛要下**出去看看是不是秦楓回來了,臥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隨後,房間的燈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