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鐵到報社呆了一會,就到天道公司跟大強和趙燕開會去了。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安鐵進了大強的辦公室,看到大強和趙燕正在看昨天下午安鐵給大強傳過來的複賽策劃案,趙燕一見安鐵走進來,抬起頭笑著說:“安總,我和周總正等你呢,你這個策劃案做得太好了,非常細致,我看現在咱們萬事俱備,只欠評委確認這股東風啊。”
大強說:“那叫什麽東風,現在有不少人巴不得來做咱們的評委呢,而且還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嘿嘿。”
安鐵坐在沙發上說:“評委咱們先不著急,現在主要是咱們公司近期的發展方向問題,咱們現在要做好準備了,不能全指望報社,應該趁現在的知名度來拓展新業務才對,否則咱們處處受製於報社,這很被動。我今天來給你們倆開會,就想跟你們倆商量一下近期的工作計劃和安排,大強、趙燕,你們都說說,提供一下思路。”
大強清了清嗓子說:“老大,我覺得咱們現在的確應該拓展一下思路,這次報社催咱們款就是一個教訓,如果咱們要不是依賴報社,哪能成天被報社那頭訓得跟孫子似的,靠,想想我都鬱悶。”
趙燕也說:“是啊,上次我去交欠款,那裡的財務還愛理不理的,嫌我耽誤她下班了,直說讓我周一再來,氣死我了,給他們送錢他們還得選日子,我當時都快瘋掉了。”
安鐵看看大強和趙燕,若有所思地說:“嗯,前幾天的事情太懸了,咱們是個發展中的公司,流動資金又不是很多,這一點上咱們有點疏忽了,趙燕,以後你盯一下咱們的流動資金問題,流動資金必須保證在五十萬以上。還有大強,雖然在林美嬌那件事情上你掉了一回鏈子,但你搞來那二十萬也確實挺趕勁的,很及時!周總還真不是白給的。”
安鐵說完,大強看看趙燕,尷尬地笑笑說:“老大,你就別誇我了,其實我……”
安鐵看著大強說:“怎麽?還不好意思啦,沒事,你和林美嬌屬於你的私人問題,以後我不說啦,在這方面你以後注意點,公私分明就行。”
趙燕看看大強,又看看安鐵,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低著頭開始記錄會議內容。
安鐵接著說:“嗯,從現在開始,咱們要多方拓展業務,如果現在人手不夠,可以再多招幾個業務員,還有,廣告設計這一塊也要抓起來,大強,下周的招聘會你再招兩個人,一定要看好,人才不好找啊。”
大強點點頭,說:“行!對了,老大,上次嫂子說電台的廣告那一塊要跟咱們合作,你和嫂子商量了嗎?”
安鐵一拍腦袋,說:“操!看我這記性,不過也不用商量什麽,你回頭和秦楓碰一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她那頭應該比較好說話。”
趙燕抬起頭,說:“安總,電台雖然也還不錯,可比起報紙差遠了,為了電台再招幾個業務員,好像不太劃算,我看還是讓現有的業務員帶著做吧。”
安鐵想了想說:“對,雖然不能當重點項目做,但是一條路子,先做做看,要是情況好的話咱們重點抓抓,業務這一塊你熟悉,等大強和秦楓商量好以後,你就下發給業務員,讓他們沒事多跑跑。”
趙燕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又做了一些記錄。
大強說:“老大,吳雅的合同要是簽了,咱們還能小賺一筆呀,我看吳雅那個女人有搞頭,咱們改天要不要找個日子請她吃頓飯,再好好和她溝通一下,我看,吳雅似乎對老大印象挺好,嘿嘿。”
安鐵說:“嗯,吳雅那人還是挺爽快的,雖然說話做作一點,可人不錯,咱們可以跟她發展一下業務關系,而且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容忽視,剛回國沒幾天就這麽大動作,沒準還真有什麽來頭,那些雖然都不關咱們的事,但要是能保持廣告宣傳這一塊的關系,我想對咱們公司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事不急,回頭咱們再商量。”
趙燕看看安鐵說:“吳雅還真是挺神秘的,我看她不是帶著美女,就是帶著保鏢的,整得跟黑社會大姐大似的,呵呵。”
大強笑道:“就是,我看像,沒聽人家說嘛,現在的黑社會都變白了,白道人士反而變黑了,哈哈,吳雅估計是黑社會大哥的情婦吧,而且還國際性的,外國保鏢啊,那可不是吹的。”
安鐵看看大強和趙燕,說:“別瞎猜!哪有那麽玄乎,再說,就算她是黑社會,咱們做的是廣告公司,又沒什麽黑色接觸,呵呵。對了大強,上次你說的那個借咱們二十萬的朋友,哪天你約一下,我得好好謝謝人家才對。這二十萬可是幫了咱們的大忙。”
大強看看安鐵,支吾了半天,說:“唉!老大,我實在憋不住了,那二十萬是,是白大俠借咱們的。”
安鐵一聽,一下子愣住了,剛才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安鐵才喃喃地說:“你是說白飛飛給咱們墊的二十萬?!”
大強說:“對,她在最後一天的時候,突然給我送來了錢,還不讓我告訴你。”
安鐵說:“那她是怎麽知道的?你說的?”
大強尷尬地笑笑說:“是白大俠看你那幾天情緒不對,來問我的,我本來不想說,可是……唉!老大,啥也別說,白飛飛對你可真夠意思,我實在瞞不住了。”
又是白飛飛,這一次又是白飛飛幫了自己,安鐵一想到這裡,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現在,安鐵特別想見見白飛飛,特別的想。
安鐵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然後對大強和趙燕說:“那今天就到這吧,你倆再詳細碰一下,我先走了。”
安鐵離開天道公司,開著車就往白飛飛家的方向趕去,現在安鐵根本沒想到白飛飛在不在家,他隻想到離白飛飛最近的地方,至於到了那個地方以後要做些什麽,說些什麽,安鐵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安鐵到了白飛飛的樓下,抬起頭往白飛飛的陽台上望了望,然後拿出手機給白飛飛撥了一個電話。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安鐵的手心都開始出汗了,他特別渴望聽到白飛飛的聲音,又害怕白飛飛的聲音傳到耳朵裡,一陣長音之後,白飛飛的電話接通了。
安鐵:“飛飛嗎?你在哪?”
白飛飛:“呦!是安公子啊,怎麽大中午的想起我來了?哈哈。”
安鐵:“你在家嗎?”
白飛飛:“你怎麽了?找我有事?”
安鐵:“我在你家樓下,你在嗎?”
這時,安鐵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白飛飛從陽台探出頭來,一手拿著電話,一隻胳膊衝安鐵揮著,接著就聽白飛飛在電話裡說:“上來吧,你發什麽神經啊,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安鐵上了樓,走到白飛飛的門口,剛想敲門,門就打開了,白飛飛穿著一件玫紅色睡裙站在安鐵面前,滿臉笑容地說:“靠!你怎麽搞突然襲擊啊,快進來吧。”
安鐵走進白飛飛的家,看著白飛飛直接進廚房去給自己拿喝的,安鐵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出了一根煙點上。
白飛飛把飲料拿過來,說:“接著,看你滿頭大汗的,呵呵。”
安鐵遲鈍地接下白飛飛扔過來的飲料瓶,然後看著白飛飛,只見白飛飛已經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把腿悠閑地蜷在那裡,抱著一個小靠墊,笑嘻嘻地看著安鐵。
安鐵看了一會白飛飛,把白飛飛看得有些不自然,啐道:“靠!你幹嘛呀?中邪啦?怎麽回事,你可別嚇我呀?!”
安鐵悶悶地吸了一口煙說:“飛飛,你哪來的二十萬?你是不是把影樓賣了?”
白飛飛聽完,愣了一下,然後笑道:“什麽二十萬啊?你說什麽呐?”
安鐵皺著眉頭說:“你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飛飛,我現在想問你,你是不是把影樓賣了?那是你的心血啊?”
白飛飛看著安鐵,愣了一下神,說:“沒賣,我暫時撤股了,本來我就不想幹了,可我怕喬雲不同意,就一直沒說,沒事,什麽心血呀?我乾膩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閑散慣了。”
安鐵說:“操!我果然猜得沒錯,不行,你現在的收入全指望影樓呢,怎麽能說不乾就不乾呢?”
白飛飛說:“你不知道啊,詐我?!”
安鐵搖搖頭,說:“這還用問嗎?你都多長時間沒去影樓了?飛飛,你為什麽這麽做,影樓是你全部啊?你把這錢都墊給了我,影樓怎麽辦?”
白飛飛看看安鐵,說:“沒事,你就別操心了,影樓還有喬雲呢,我現在給她打工唄,反正一直都是她在操持,我天天東遊西逛的,也夠難為她的。你別過意不去,我知道,當時你挺急的,沒辦法,誰讓你這個朋友沒什麽能力呢?也就能幫你這些,再多我也拿不出來。”
安鐵把頭仰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飛飛,謝謝你。”
白飛飛把靠墊往安鐵身上一扔,說:“搞得那麽酸幹嘛?誰讓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朋友是幹嘛的呀?你這點非常討厭!”
靠墊正好打在安鐵的臉上,上面還帶著白飛飛身上清淡的香味,安鐵坐起身,淡淡地笑著說:“完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你怎麽這樣啊?你也不給我感激得流把眼淚的機會啊?”
白飛飛哈哈大笑著說:“說啥呀?你想怎麽感激呀?以身相許啊?我才不稀罕呢!行啦你!懊幹嘛幹嘛去!”
安鐵想了想說:“對了,你撤資的事情影樓的人都不知道啊?我看他們都以為你在籌備攝影展呢。”
白飛飛說:“對呀,我是在籌備攝影展,要不我也會在影樓的,喬雲那人你也知道,跟我特好,她非不讓我撤股,我現在還是掛名老板呐,挺好!呵呵。”
安鐵看著白飛飛明媚的笑容,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傷感,白飛飛看似雲淡風輕的笑容給安鐵一種刺梗在喉的感覺,安鐵實在找不出過多的言語來感激白飛飛,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默默支持自己的女人,總讓安鐵能感覺到一種疼,一種深入骨髓的疼。
此時,安鐵的心裡波瀾起伏著,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中午的陽光照在白飛飛玫紅色的睡衣上,讓安鐵覺得格外晃眼,安鐵看著對自己微笑不語的白飛飛,突然有種想把她擁在懷裡的衝動,可安鐵不能這麽做,他也沒有資格這麽做。
安鐵把頭抬起來,一眼就看到了白飛飛牆上的那幅“處女紅”,那暗紅色的花朵,此時靜靜地掛在牆上,讓安鐵的視線裡滿是血紅色的霧氣,耳朵裡充斥著一種非常尖銳的轟鳴。
這時,白飛飛站起身,用手在安鐵的眼前晃了晃,說:“哎呀!我的大詩人,大記者,想什麽呢?吃飯沒?沒吃咱倆一起吃點。”
安鐵捉住白飛飛的手,把白飛飛拉坐到自己身邊,說:“飛飛,你讓我疼了。”
白飛飛坐在安鐵身邊,呆呆地看著安鐵,眼睛裡似乎蒙著一層霧氣,嘴唇動了動,然後把手從安鐵的手掌裡抽出來, 乾澀地笑笑,說:“呵呵,發什麽神經!”
安鐵握著白飛飛的肩膀,喉結動了一下,說:“飛飛,我能為你做些什麽?你告訴我!”
白飛飛迷惑地看著安鐵,看了一會,把臉轉到一邊,淡淡地笑著說:“別鬧了,你要這樣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安鐵,別把這件事放心上,這事也沒有特別的意義,如果你要是知道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難道不會這麽做嗎?別這樣!”
安鐵還沒等白飛飛把話說完,一下子把白飛飛抱進懷裡,白飛飛的身體一僵,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面,胳膊不知所措地垂在身側。
安鐵雙手緊緊地抓住白飛飛的睡衣,可柔軟的睡衣像一團空氣一樣,讓安鐵感覺自己什麽也沒抓住。
過了一會,白飛飛的胳膊緩緩地抬起來,摟住安鐵的腰,也緊緊地抓著安鐵,把下巴放在安鐵的肩頭,安鐵感覺自己肩膀上落上了一滴溫熱的水滴,不一會,那滴水就蔓延開來,一種冰涼的感覺深入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