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大刀向王貴的頭上砍去
安鐵擔心地看了柳如月一眼,心裡歎了口氣,正準備搬主機往外走,正在這時,猛聽到“咚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音,柳如月一聽到敲‘門’聲,就悄悄趴在防盜‘門’的貓眼上往外一看,臉‘色’馬上“唰”的一下變白了,‘門’外正是王貴。柳如月絕望地看著安鐵,頓時沒有了主意,如果王貴要是進來發現安鐵在,一切都會泡湯。
柳如月住的是一室一廳,房間裡陳設簡單,只有一個用塑料做的簡易的‘抽’屜櫃和一個老舊的木製衣櫃,安鐵抱著主機,一時也不知怎麽辦才好。柳如月情急之下,看了一眼臥室裡那個老舊的木製衣櫃,看看安鐵,安鐵立即就明白了柳如月的意思,把主機先塞進去,然後自己也挪動了一下衣服鑽了進去。
安鐵一臉尷尬地鑽進衣櫃裡,趕緊把主機放在身後,衣櫃空間很小,安鐵不得不蜷縮在衣櫃裡面,這時,安鐵對柳如月低聲說:“把衣櫃的‘門’關上,盡量別把王貴帶進臥室。”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安鐵聽見柳如月慌忙關上臥室的‘門’,很快就傳來了王貴不耐煩的聲音:“磨蹭這麽長時間幹嘛啊?不是在家養小白臉了吧?嘿嘿!”
柳如月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說話的語氣有些發顫地道:“瞎說什麽呀!我剛才睡覺,這幾天身體一直不舒服,早上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說了嗎?”
王貴“嗯”了一聲,然後就聽王貴在沙發上“嗵”的一聲坐了下來,說:“給我泡點茶。”
柳如月應了一聲,安鐵聽出柳如月的聲音還是有點抖,安鐵心想,這個人渣也不知道是怎麽對待柳如月的,讓柳如月竟然如此害怕他。
柳如月小心地問:“你過來還有什麽事嗎?”
王貴那難聽的笑聲響了起來,說:“我剛路過這裡,一是看看你身體好一點沒有,二嘛,嘿嘿,中午天熱,你喜歡的地方出汗了,有點髒,讓你洗一洗。”
安鐵一聽王貴說話這麽變態,心裡惡心得不得了,心想,這孫子外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私’下居然如此惡心。
這時候,就聽柳如月輕聲嗔怪道:“說話別這麽難聽好不好,好惡心。”
就聽王貴道:“這裡又沒有外人,怕什麽?你還嫌我說話難聽?賤貨!”
柳如月沒做聲,王貴又道:“怎麽不說話啊,叫你賤貨你不服氣啊?還跟老子裝純啊?”說完,就聽柳如月大叫了一聲,然後安鐵就聽見臥室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了,安鐵心裡一驚,脊背上冒氣一層細汗,接著,就聽見一個人到在‘床’上。
安鐵緊張得心怦怦直跳,他倒不是怕王貴,他是覺得要是被發現了,不僅柳如月所做的一切都全部要白費,自己也十分尷尬,這種躲在衣櫃裡像個賊似的感覺讓安鐵憋悶不已,仿佛自己真的像個賊一樣。
就聽王貴站在‘床’邊怪笑道:“太好了,你這個房子租得好,不用我‘花’錢,多一個地方玩就像多養了一房小妾似的,哈哈,嗯,不對啊,你租這個房子是不是養了小白臉,老實告訴我。”
柳如月辯解道:“哪裡有啊,我平時都沒有機會接觸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王貴狠狠扇了柳如月一耳光,大聲吼道:“婊子,還不承認?不承認我打死你。承認不承認?”
柳如月猶豫著,終於哽咽著承認:“我是‘交’了個男朋友。”
“哈哈,我沒說錯吧?怪不得你要出來租房子,真是‘交’了男朋友了,他長得比我帥嗎?”王貴似乎興奮地說。
柳如月‘抽’泣著說道:“沒,沒你帥。”
“哈哈,是他跟你做讓你興奮還是我跟你讓你興奮?”王貴瘋狂地笑著,接著安鐵就聽見兩個肚皮相撞的曖昧而糜爛的聲響。安鐵在衣櫃裡早已經被王貴對柳如月變態的行徑氣得發抖,他很想衝出去對這個禽獸一頓暴打,但安鐵最後還是忍住了,為了讓這個被仇恨‘蒙’住了雙眼的姑娘早日脫離苦海,安鐵緊咬牙關,把牙齒咬得嘎嘣做響。
“什麽聲音,你這裡還有老鼠嗎?”在柳如月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王貴神經過敏地豎起耳朵,聽了聽,然後問。
“你讓我興奮。”柳如月這時突然說道。柳如月說完,王貴已經忘了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變態地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一聲大叫,“我的是不是比安鐵那垃圾的好?”
“嗯,比他的好。”柳如月含糊地說。
安鐵聽到這裡,大吃了一驚,他已經有點‘蒙’了,他無法想象柳如月竟然告訴王貴她跟安鐵上過‘床’的事情。衣櫃內的蜷縮得十分難受而憋悶的安鐵,頭上已經開始出汗,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副德行十分滑稽而荒唐。
就在這時,只聽王貴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後少跟安鐵那小子接觸,你看他的那種下賤眼神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啥都不是,成天裝‘逼’,他媽的腦子裡就是一堆屎,我叫他給我裝,總有一天,我要把秦楓那個婊子跟你一樣騎在胯下。”
安鐵一聽王貴提到秦楓,心裡一陣疼痛,心裡的怒火燒得安鐵手心腳心直出汗,安鐵在心裡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孫子,總有一天,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總算王貴發泄完了他變態的‘欲’望,聽到大‘門’一聲響之後,安鐵閉上眼睛,靠在木製衣櫃上,從心裡到肌‘肉’感覺都十分麻木。
這時候,安鐵眼前一亮,柳如月把衣櫃的‘門’打開了,眼前的柳如月衣衫不整,十分憔悴,憂傷地看一眼安鐵,迅速低著頭,回到‘床’上,眼睛呆呆地看著另外一面牆。
安鐵終於艱難地走出來,然後,走到到柳如月身邊問:“這變態就是這樣一直侮辱你的。你真的已經有了男朋友?還有你把我們輛在‘床’上的事情跟王貴說了?”
柳如月麻木地說:“今天算好的,我哪有什麽男朋友啊,你想我會把我們的事情跟他說嘛,是他設置的假想敵,他問我的,我必須回答是。”
安鐵一聽,嘴角牽動了一下,想笑卻沒笑出來,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我也成這變態的假想敵了?”
柳如月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安鐵也找不到什麽話說,最後安鐵說:“我先走了,回頭你聽我安排,但你必須聽我一句話,這件事情之後,你必須離開王貴,否則”安鐵沒有把後面的話說下去,安鐵覺得柳如月為了報復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太不值得了。
柳如月看了安鐵一眼,點了點頭,眼睛裡突然湧起淚水,然後淚水一滴滴沿著柳如月好看的臉頰慢慢流下來,柳如月有氣無力地說:“我無所謂,反正我已經一文不值了,只是,太讓你受委屈了,安鐵,我不知道說什麽好,為了我,讓你這樣,我”
安鐵看著柳如月痛苦的樣子,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多呆一會,柳如月會更加痛苦,這種時候最好是讓柳如月一個人呆著。安鐵說:“我先走,一切聽我安排,你別輕舉妄動。”說完,安鐵抱著主機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柳如月。
離開柳如月那裡後,安鐵感覺心裡就像落滿了一千隻蒼蠅,那種莫名其妙的惡心讓他無法忍受,他想吐卻吐不出來,想咽卻咽不下去。安鐵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劉芳一聲,然後又告訴陳紅下午別安排事情,又一個重要采訪需要做,讓她隨時等自己的電話,然後安鐵就把主機運回了家。
回家之後,李海軍正躺在‘床’上看書,安鐵把柳如月‘交’給自己的資料拿出來仔細分析了一遍,然後,開始聯系本市電視台一個專‘門’靠做批評報道出名的節目編導,和省電視台駐本市記者站的一名記者,然後又給濱城晨報尚雲霞打了個電話,問她能不能派一個記者做一個專題暗訪,安鐵把情況大致講了一下之後,幾家媒體的記者都非常感興趣。
安鐵找的這幾個記者跟安鐵的關系都很熟悉,安鐵安排這次暗訪,有一個考慮,就是要地毯式地暗訪柳如月資料上的所有供貨點,安鐵並不完全確信只有那些劃紅線的供貨地點是有問題的,所以這次采訪的時間長、辛苦,還有一定危險,雖然媒體對食品安全的話題都很有興趣,當下,也是有關部‘門’宣傳的所謂食品安全月,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有些複雜,尤其是這種反面報道,媒體在報道的時候都非常慎重,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們是不會輕易涉足的。
柳如月‘交’給安鐵的資料, 偷稅漏稅部分數目比較大,資料全部是跟新成立的富貴副食品公司有關的,一個剛成立不久的新公司,偷稅就達300余萬,這麽大的數目說明富貴公司利潤非常大,可是富貴公司的帳面上顯示的確是虧損。他們也太狠了,居然把利潤做得一點不剩。讓安鐵擔心的是,如果把這些偷稅的資料當作舉報資料送到稅務局,結果很不好說,王貴也不是白給的,如果他用別的手段‘弄’不好就能把這些事情壓下去。舉報材料當然還是送到稅務局,但眼前最緊迫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富貴公司用死豬病豬做火‘腿’香腸下手,而且必須抓住現行,在媒體上搶先曝光,然後‘逼’有關部‘門’去查,這樣才能保險。
下班的時候,安鐵把市電視台、省電視台、濱城晨報、陳紅四家媒體的記者召集在一家飯店,開始商量如何對富貴公司進行暗訪。
今天在柳如月家親耳聽到王貴對柳如月的羞辱,安鐵的心裡燃起了一股壓抑許久的怒火,當這些血淋淋的現實擺在安鐵面前,安鐵覺得自己首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作為一個記者所應當承擔的正義感。此時,安鐵對王貴不只是鄙視,就算柳如月跟自己沒什麽瓜葛,安鐵也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想到這裡,安鐵踏進了跟幾家媒體約好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