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點了點頭,說:“嗯,知道,他是六世****倉央嘉措,據說,做為五世****的轉世靈童,倉央嘉措15歲的時候才被找到,他也是歷史上被找到的年齡最大的轉世靈童,一個情犢初開的少年,一下子被關進寺廟做了萬眾矚目的精神領袖,後來20多歲就死了,也有人說他遁世雲遊天下去了,有的還說他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總之關於他的傳說太多了,尤其是關於他的愛情故事的傳說更多,不過我挺喜歡這喇嘛的,他的詩歌寫得好極了,是個天生的詩人”
安鐵說著倉央嘉措的故事的時候,卓瑪靠在李海軍身上興奮地睜著大眼睛天真無斜地看著安鐵,安鐵話音剛落,卓瑪就感歎著說:“安鐵你太了不起了,知道這麽多。”
安鐵笑著說:“這不奇怪啊,寫詩歌的許多人都知道倉央嘉措啊,我也是寫詩歌的嘛,呵呵,怎麽你在西藏不知道倉央嘉措啊?”
“我知道他啊,不過是海軍到西藏的時候告訴我的,我和海軍還在拉薩布達拉宮附近的情人酒吧喝過酒呢,那個酒吧就是倉央嘉措的啊,是吧海軍?”說完卓瑪心無芥蒂地詢問李海軍。
李海軍聽卓瑪說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用手摸了一下卓瑪的頭。
卓瑪滿臉毫無覺察地說:“我說錯什麽了嗎?”
李海軍笑著說:“倉央嘉措是幾個世紀前的人啊,情人酒吧怎麽會是他的啊,是有許多人為了紀念他、懷念他經常聚集在那裡而已。”
聽李海軍說完,卓瑪虔誠地輕聲道:“那也沒錯啊,一切都是活佛賜予的,一切歸於活佛。”
聽了卓瑪的話,李海軍又笑著摸了摸卓瑪的頭,說:“你說得對,一切歸於活佛。”
這時候,白飛飛在一邊笑道:“那卓瑪你說,你是屬於李海軍的還是屬於活佛的?”
卓瑪想也沒想,馬上接過去說:“我屬於海軍,我和海軍屬於活佛。”
白飛飛開心地笑了起來:“你還真大方,把李海軍和自己一塊送給活佛了。”
李海軍看著白飛飛和安鐵說:“她以前還真不知道倉央嘉措的名字,但會唱許多倉央嘉措的歌,倉央嘉措寫的許多詩都譜上曲在西藏流傳得非常廣。”
李海軍繼續說:“這些日子我翻了翻他的資料,還記得他寫過的幾句詩歌‘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在拉薩的大街上流浪\/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呵呵,還有一首用律詩翻譯的也很漂亮‘一自消魂那壁廂,至今寤寐不斷忘,當時交臂還相失,此後思君空斷腸。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寫得很好啊。”
安鐵也說:“我也記得他的一首詩歌。”安鐵說著開始念了起來: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 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 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 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
卓瑪滿心歡喜地看著他們談論著她的活佛,一臉向往的神情。在聽安鐵念完後,卓瑪轉頭對李海軍說:“海軍,你會像六世對女人一樣對我嗎?”
李海軍又摸了摸卓瑪的頭,“呵呵”笑著沒說話。
瞳瞳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對卓瑪說:“卓瑪,海軍叔叔會那樣對你的,你應該相信他。”
卓瑪笑嘻嘻地把頭往李海軍身上靠了一下,衝口說:“是啊,瞳瞳,我當然相信,安鐵也會這樣對瞳瞳的。”
卓瑪的話一說出來,白飛飛馬上看了安鐵一眼,所有的人幾乎都愣了一下。
只有瞳瞳沒有覺得意外,瞳瞳笑著說:“是啊,叔叔一直就對我很好,來,卓瑪我倆喝一口。”瞳瞳的情緒似乎不錯。
聽了眾人的談笑,白飛飛在一旁也喃喃地念道:“‘世間難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好詩啊,這樣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嗎?”說完看了李海軍一眼,又看了安鐵一眼,拿起酒杯說:“來喝酒吧。一會再讓卓瑪唱歌給我們聽。”
幾個人其樂融融海闊天空地聊了好一會,其間,卓瑪的天真和直率總是把大家惹得哈哈大笑,瞳瞳也比平日開朗了很多,喝了酒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誰都笑。
卓瑪的酒量看起來不錯,跟每個人都喝了好幾杯,可還是有點醉了,席間主動要求唱了好幾首藏語歌,雖然大家聽不懂什麽意思,但是那優美的旋律和卓瑪空靈悠遠的聲音還是讓大家輕易地仿佛置身那夢幻般的雪域高原。最後李海軍看卓瑪的確喝得差不多了,不得不站不說:“卓瑪實在喝多了,讓她先休息吧,對了, 瞳瞳不是明天考試嗎?也趕緊休息明天備考。”
然後李海軍又對安鐵和白飛飛說:“讓瞳瞳和卓瑪先休息,我們一起再去我的酒吧喝酒怎麽樣?”
白飛飛第一個跳起來,說:“好啊好啊。”
三個人從安鐵那出來,李海軍要打車,可白飛飛仰著個紅仆仆的臉梗著脖子非要自己開車,兩個男人扭不過她,隻得讓她開,李海軍對安鐵說:“你坐在白大俠旁邊看著她點,她今天有點太興奮了。”
白飛飛開著她那黑色敞棚吉普飛馳在街道上,風呼呼地在他們身邊鼓蕩,白飛飛的長發被風吹得不規則地亂飄,一輛敞棚黑色吉普,一個妖冶精致的美女,實在是夏天的都市最動人的風景。
安鐵側著身子笑眯眯看著白飛飛神采飛揚的樣子,又回頭看著李海軍雙手抱著頭仰在後座上迎風哼著歌,是夜海靜風輕,天空中繁星點點,安鐵也往後座上仰了仰,長長地吐了口氣,頓時覺得這是許多年來最舒服最痛快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