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住了小天使》第五百九十七章 暗流
瞳瞳做完早飯的時候,安鐵進屋看了一眼李海軍,李海軍已經醒了,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被繩子綁起來的雙手有點瘀血,顏‘色’發青,李海軍皺著眉頭,道:“抱歉!昨晚把你們折騰夠嗆吧?”安鐵走到‘床’旁邊,看看李海軍道:“怎麽樣?好點沒?”李海軍有氣無力地說:“好點了,這玩意就是一陣一陣的。”安鐵看看李海軍的手,李海軍的手腕上還血‘肉’模糊的,看起來觸目驚心,昨晚,李海軍瘋狂而痛苦的樣子讓安鐵心有余悸,安鐵一邊給李海軍解繩子一邊說:“吃點東西,盡量把心情放松,別抱歉來抱歉去的,這麽難受咱們都‘挺’過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繩子解開後,李海軍活動了一下手腕,道:“放心吧,都把你們折騰成這樣了,我要是不堅持下去,我都沒臉認你們這兩個朋友。”安鐵拍拍李海軍的肩膀,笑笑說:“別說那麽多了,你先去洗把臉吧,飯都準備好了。”這時,一陣鈴鐺聲響起,安鐵和李海軍一看,瞳瞳正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瞳瞳的手裡還拿著一個‘藥’箱。瞳瞳一邊走一邊說:“海軍叔叔,我先把你的傷口包扎一下吧?”李海軍不自然地笑笑,說:“瞳瞳,真是麻煩你了,昨天沒嚇到你吧?”瞳瞳看看安鐵,對李海軍說:“沒有,海軍叔叔已經很了不起了,繼續加油哦。”說完,瞳瞳把‘藥’箱遞給安鐵,然後坐在李海軍身邊給李海軍受傷的手腕包扎了起來。安鐵在旁邊一會給瞳瞳拿‘藥’水,一會幫瞳瞳纏繃帶,兩個人不時對視著微笑一下,看得李海軍直愣神。給李海軍包扎完傷口,李海軍出去洗漱的時候,瞳瞳對看著李海軍萎靡的背影發愣的安鐵說:“我相信海軍叔叔一定會好起來的。”安鐵扭頭看一眼瞳瞳,‘摸’‘摸’瞳瞳的頭,說:“還沒表揚你呢,丫頭昨晚很勇敢。”瞳瞳抿嘴笑笑,拿過安鐵手裡的‘藥’箱,嬌聲道:“咱們去吃飯吧,白姐姐該等急了。”吃早飯的時候,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都有點沒‘精’打采的,只有瞳瞳一副活力十足的樣子,瞳瞳不時給安鐵和李海軍、白飛飛添粥,把安鐵的‘雞’蛋都是剝好了皮才遞給安鐵。安鐵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同,瞳瞳對安鐵照顧得一直比較細心,可白飛飛看瞳瞳和安鐵親密無間的樣子,沉默了許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飯也沒吃幾口。李海軍的‘精’神頭十分不好,眼窩深陷,目光發直,手腕上的繃帶提醒著大家,昨夜的慌‘亂’與恐怖場景,安鐵若有所思地對李海軍說:“海軍,白天就不把你綁起來了,你要是覺得不對勁就讓飛飛給你拿點‘藥’吃,實在不行你在把自己銬起來,對了,銬的時候手腕上墊點布和棉球,別再把手腕‘弄’傷了。”李海軍道:“我看還是把我綁起來比較保險,那個東西勁一上來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白飛飛看看李海軍手腕上的繃帶,說:“我看還是不用吧,你現在好好的,誰忍心把你綁起來,這樣吧,等我看你情況不太好我再綁你,你先放松放松,也被綁了一晚上了,手現在還沒回血呢,身體受不了的。”李海軍淡淡地笑了笑,動容地看看安鐵和白飛飛,低頭繼續喝粥,沒再說話。瞳瞳環視了一下三個人,手自然地撫上安鐵放在桌子上的胳膊,柔聲說:“叔叔,有問題中午我可以回來幫忙的,你放心上班吧。”安鐵看著懂事的瞳瞳,心裡很寬慰,這時,安鐵感覺有兩道目光怔怔地盯著瞳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安鐵扭頭一看,白飛飛慌‘亂’地把頭低下去,也沉默下來。安鐵有點不自在地把胳膊挪開了一點,說:“不用,你就在學校呆著,你中午那點時間那夠用,家裡有什麽事,你白姐姐會給我打電話,我隨時可以回來。”瞳瞳一點也沒意識到什麽,又把手放在安鐵的手上,‘摸’著安鐵的手說:“沒關系的,學校也不遠。”吃完早飯,安鐵帶著瞳瞳走到‘門’口的時候,白飛飛看看安鐵和瞳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道:“開車注意點吧,有事我給你打電話。”安鐵把車鑰匙遞給瞳瞳,說:“丫頭,你先下樓在車上等我,我再跟你白姐姐說兩句話。”瞳瞳猶豫了一下,接過車鑰匙,看看白飛飛和安鐵,甜甜地對兩個人笑道:“好。”說完,瞳瞳就下樓去了。安鐵對白飛飛說:“飛飛,白天就辛苦你了,千萬別猶豫,情況不對就把海軍銬起來,要不你一個人有危險,對了,一定要隨時把電話帶在身上,有情況即時和我聯系。”白飛飛攤攤手,擠出一絲微笑,說:“好,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應該沒問題,海軍的決心還‘挺’大的。”安鐵猶豫了一下,又說:“嗯,我看看單位沒什麽事情就早點回來,中午你們倆叫點外賣吧,電話都貼在冰箱上呢。”安鐵把瞳瞳送到學校之後,便趕往報社,路上,安鐵給柳如月撥了幾個電話,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安鐵皺著眉頭,心裡隱隱為柳如月擔心起來,這個‘女’孩太執著,而且現在變化越來越大,安鐵真擔心在仇恨的侵蝕下,柳如月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想到這,安鐵決定在適當的時候幫柳如月一把,讓這個傷痕累累的‘女’孩能早日結束這種噩夢般的生活,這時,安鐵又想起了柳如月對自己說秦楓與王貴最近接觸頻繁的事來,安鐵仔細一想,秦楓和王貴的確是接觸多了點,以前安鐵一直認為秦楓與王貴拉關系,無非就是為了多拉點廣告,或者通過王貴找點客戶罷了。可自從秦楓幫王貴策劃了那個豬‘肉’文化節,安鐵心裡隱隱覺得秦楓與王貴的關系有點不一般。安鐵煩躁地把車停在報社大樓的停車場,坐在車裡越想越不對勁,這時,安鐵又想起無意中接過王貴給秦楓打的一個電話,從王貴的語氣中,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最次是朋友,可在秦楓的嘴裡,安鐵能感覺道秦楓對王貴還是很不屑的,那為什麽還與王貴頻繁接觸呢。安鐵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撥通了秦楓的電話。秦楓:“安鐵?這麽早有事嗎?”聽得出秦楓很驚訝。安鐵:“也沒什麽事,你在家還是在單位?”秦楓:“我在路上,快到了,你呢?”安鐵:“我在報社,對了,問你個事,你跟王貴很熟嗎?”秦楓:“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怎麽?你懷疑我跟他有什麽特殊的關系?”秦楓的語氣裡有明顯的不悅和慌張。安鐵:“你有點神經過敏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聽人說王貴的公司問題‘挺’多,你最好別跟他走的太近,如果他在你們那裡做廣告你也好好斟酌一下,別出什麽問題。”秦楓:“你聽誰說的?我看你神經過敏吧,他和我又沒有什麽關系,即使做廣告我也是按規矩來,我怕什麽呀?”秦楓的語氣緩和了一點。安鐵:“嗯,我只是提醒你少跟王貴這種人接觸,沒別的事,好吧,我先掛了,還有事,你忙。”秦楓:“等等。”安鐵:“有事嗎?”秦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沒,謝謝你啊,海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有時間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安鐵:“行,他現在在我那,情況‘挺’不好的,過段時間再說吧。”秦楓:“嗯,你也注意身體啊,我要去的話,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安鐵在報社呆到下午2點左右,正打算去天道公司看看的時候,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安鐵拿出手機一看,是白飛飛。只聽電話裡白飛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安鐵,快!快回來,海軍跑出去了。”安鐵趕緊問:“你沒跟著他嗎?他去哪了?”電話裡傳來一陣叮當的金屬碰撞聲,白飛飛說:“我被海軍鎖在‘床’上了,你先回來再說。”安鐵掛了電話,急匆匆地趕回家,安鐵上樓以後,發現家裡的房‘門’大敞四開的,安鐵趕緊衝進臥室,看見屋子裡一片狼籍,白飛飛被鎖在‘床’頭,額頭上還破了一塊皮,安鐵趕緊把白飛飛的手銬打開,扶著白飛飛坐到‘床’上。“怎麽回事?你這頭怎麽‘弄’的,是海軍打的嗎?”白飛飛看看安鐵,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睛裡轉悠了一圈,縷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喘著氣說:“別問了,咱們趕緊去找海軍!”安鐵道:“我先給你擦點‘藥’吧,咱們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啊?對了,他身上有錢嗎?”白飛飛想了想,說:“沒有,他光顧著徃外跑,好像沒帶錢。”就在這時,安鐵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安鐵接起來一聽,是李海軍的表弟打來的,李海軍的表弟說李海軍在他這裡拿了錢就跑出去了,讓安鐵趕緊過來。安鐵聽完電話,對白飛飛說:“你先在家呆著,我去找李海軍的表弟,海軍剛從他那走,估計能追得到。”白飛飛皺著眉頭說:“我也去,你一個人肯定‘弄’不了他。”安鐵猶豫了一下,說:“你這傷……”白飛飛拉著安鐵的手,著急地說:“哎呀,走吧,這點小傷沒事,現在海軍要是吸了,咱們的努力就白費了。”安鐵和白飛飛趕到李海軍表弟那裡,李海軍的表弟二話沒說,帶著安鐵和白飛飛就去了沙河口區一片低矮的平民區,看起來這片住宅區好像是要拆遷的樣子,房子已經破舊不堪,胡同裡汙水橫流的。這景象與大連‘花’園一樣的主乾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海軍的表弟帶著兩個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破舊的小活動房,看樣子像流‘浪’漢的臨時居所似的,‘門’上的鐵皮髒兮兮的還掛滿了鐵鏽。在小破房的‘門’口還蹲著一個好像是毒癮發作的男人,這個男人看穿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本來乾淨的衣服由於蹲靠在髒兮兮的牆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男人的呻‘吟’聲和蹲在地上抓心撓肝的樣子讓安鐵肯定這裡就是一個毒品‘交’易點。李海軍的表弟停在‘門’口,對安鐵道:“安哥,估計就是這裡,我以前來過。”安鐵敲了敲‘門’,裡面的人罵罵咧咧地說:“他媽的,誰啊?”李海軍的表弟說:“我們來找人。”裡面的人警覺地問:“媽的,跑這找什麽人,滾!”安鐵心裡一急,一腳就把那個鐵皮‘門’踹開,還沒等安鐵等人進去,蹲在‘門’口的人就一頭鑽進屋,差點沒把白飛飛撞個跟頭,安鐵趕緊攬著白飛飛的肩膀,然後衝了進去。這時,李海軍已經買到毒品,正在那旁若無人地拆紙包,安鐵一個健步竄過去就把李海軍手裡的紙包打掉地上,拎著李海軍的衣領吼道:“你不想戒了?啊?”說完,隨手給了李海軍一拳,李海軍立刻躺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呻‘吟’起來。就在這時,那個蹲在‘門’口的男人從背後使勁推了安鐵一把,像惡狗一樣撲上李海軍掉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顫抖著雙手收集起來。安鐵氣急敗壞地使勁踹了那個男人一腳,那個男人一下子就仰躺在地上,安鐵一看那個男人的面孔,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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