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支畫還是那麽冷靜,冷得如同一個冰雕成的美人,仿佛一碰就會碎。-叔哈哈-
安鐵看見支畫在自己的對面跪坐下來,神‘色’立即恢復了平靜,對支畫點了一下頭,淡淡地笑了笑,沒說話,想聽聽支畫怎麽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到訪。
支畫看了安鐵幾秒鍾,她眼睛裡的情緒有點讓人捉‘摸’不透,然後微笑著對安鐵道:“安先生來這裡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五年沒見,不知道安先生在忙些什麽?”
安鐵笑道:“難得支畫‘女’士還能掛念我,我是臨時決定來這裡坐坐的,不好意思打擾你。”
支畫掃了一眼安鐵的桌面,對安鐵笑‘吟’‘吟’地說:“安先生好興致啊,剛才我路過這裡聽到你自己在念詩,聽聲音覺得耳熟,就進來看看。”支畫把她的闖入說成了一個偶然。
安鐵道:“支畫‘女’士見笑了,今天有點喝高了,呵呵。”
支畫瞟了一眼安鐵,對安鐵道:“不知道我進來有沒有打擾安先生的雅興呢?”
安鐵暗道,不請自來,已經打擾了,還跟我兜圈子,不過,正好,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今天咱們就算來個對對碰。
碰到支畫,安鐵剛才心裡的不舒服馬上就不見了,支畫是一個需要專心對付的人。
安鐵道:“沒有,我是找不到人一起喝酒,就自個過來喝幾杯,如果支畫‘女’士不嫌棄,一起喝點?”安鐵裝作大咧咧的樣子,拿起一隻酒杯給支畫倒了一杯酒,給支畫遞了過去。
支畫眼睛犀利地看了一眼安鐵,接過安鐵遞來的酒杯,道:“求之不得,這清酒就是要和對心思的人喝才有味道,那我就打擾了。”
與支畫碰了下杯,支畫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估計她對這個大酒杯還不太習慣,隻用兩隻捏著酒杯,小指微微上翹,那手保養的極好,手的形狀也非常小巧,其實若是用之前安鐵換下來的酒杯,她拿酒的姿勢會更好看。
與支畫喝著小酒閑聊一會,逐漸地,剛開始那種生疏的言辭越發少了,支畫是那種見什麽人說什麽話的‘女’人,可說話間那種不經意流‘露’出的疏離和氣勢給人的壓迫感很強,但她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一流,以至於她說出一些讓你尷尬的話你也不會覺得她失禮,反而會誤以為她很直率。
雖然知道她是個危險人物,卻是目前要接近畫舫查明一些事情不得不通過的重要環節。
通過吳雅和柳如月,安鐵對這個支畫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些,柳如月提到過這個組織中的重要人物,老爺子,估計支畫跟這個老爺子的關系肯定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讓支畫負責亞洲地區的所有事務。
安鐵看支畫喝了不少酒,卻一點醉意也沒有,對支畫道:“支畫‘女’士的酒量真不錯,再這麽喝下去我就徹底暈了。”
支畫淡淡一笑,道:“安先生說笑了,這清酒怎麽會醉人呢。”
安鐵頓了一下,笑‘吟’‘吟’地說:“支畫‘女’士,你可知道通常酒是不會輕易讓男人醉的,男人要是醉了肯定是因為酒不醉人人自醉。”
支畫爽快地笑了起來,道:“好個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與安鐵先生一起喝酒,我算明白安先生的魅力在何處了。”說完,支畫頗有深意地看著安鐵。
安鐵覺得自己說話一點也不幽默,更不知道自己魅力在哪裡,反而莫名其妙有些緊張,這個‘女’人眼睛裡有一種非常凌厲的東西,讓你很難把握,男人對於很難把握的‘女’人總是會多少有些緊張的。
安鐵對支畫微笑著,沒說話,岔開話題道:“支畫‘女’士,我之前對你們這裡的能劇印象很深,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這裡沒有這個節目了?”
支畫道:“哦?安先生還對日本的能劇感興趣,我還當這裡沒人識貨呢,就讓人把這個節目取消了,其實,我是很喜歡中國的京劇的,能劇看起來會給人一點壓力,一般人似乎承受不了,安先生能喜歡,很難得,現在來這裡消遣的客人大多是找樂子的,恐怕能劇不太合適。”
安鐵點點頭,問道:“一直沒有問,支畫‘女’士是華人嗎?”
支畫的眼裡閃過一絲警覺,微微頷首,道:“我記得跟你說過我是中國人啊,不過我是在日本留學,然後在日本工作的時間比較長,說我是半個日本人也是可以的。”
安鐵趕緊說:“哦,你看我這記‘性’,我還真有點糊塗了。”
支畫看了看安鐵,淡淡地說:“怎麽?安先生也不喜歡日本人嗎?”
安鐵笑了一下,說道:“哪裡,我沒那麽敏感,哪國人都是地球人,只要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支畫重複了一遍安鐵說的那句話,道:“安先生說的好,不是敵人就是朋友,想必我和安先生應該算是朋友了,你說對吧?”
安鐵頓了頓,笑著說,說道,:“那是。”
就在這個時候,推拉‘門’外有人道:“支畫‘女’士,有人找。”
支畫皺了一下眉頭,剛才那種和顏悅‘色’的表情立刻就不見了,聲音冷冰冰地說:“不是說了,不要隨便打擾我,你先下去吧。”
外面的人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是。”,接著就離開了包間的‘門’口。
支畫對安鐵欠身點了一下頭,說:“安先生,今天很高興能跟你一起喝酒,我恐怕要失陪了,安先生以後要是有興致咱們改日再聚,到時候,我安排安先生看能劇,怎麽樣?”
安鐵道:“好,你去忙吧。”說完,安鐵站起身,打算送支畫出包間。
就在支畫推開推拉‘門’的時候,‘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安鐵看到那個人,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笑著打招呼,道:“王總也在,這麽巧。”
王貴狐疑地看看支畫和安鐵,眼裡的神‘色’很複雜,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意,對安鐵道:“安兄與支畫‘女’士也認識?”
安鐵看一眼支畫,支畫冷冷淡淡地看著王貴,緊抿著嘴‘唇’沒說話,似乎對王貴的突然出現有些不太高興。
安鐵對王貴道:“王總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王貴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目的,對支畫道:“不好意思,支畫‘女’士,我有點急事找你,一聽說你在這個包間,就趕過來了。”
支畫掃了一眼王貴,眼睛快速眯了一下,微笑道:“王總這是說什麽話,來我們日吧的都是客人嘛,讓王總久等了,咱們去我辦公室談吧。”說完,支畫對安鐵點了一下頭,徑直朝前面走去。
王貴看看安鐵,道:“安總,今天我有事,改天咱們再聚。”說完,追著支畫走了。
安鐵看著支畫和王貴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看來這個王貴與支畫的關系並不像想象中那麽好嘛。
安鐵也無心在喝下去了,結了帳,就往家趕。
回到家以後,安鐵剛打開房‘門’,克林頓就搖著尾巴跑了過來,親昵地撲到安鐵身上撒歡,安鐵看狗的眼睛裡帶著一絲興奮,還帶著一點委屈,這才想起今晚給趙燕過生日忘了囑咐張生喂它東西了。
安鐵發現屋子裡的燈是關著的,現在也就十點鍾,張生應該不會這麽早睡,難道會陳絲絲還沒回來,安鐵推開客房的‘門’,果然。
安鐵外套也沒來得及脫,趕緊給克林頓的食盆裡放了點狗糧,再看盛水的碗,裡面也空了,安鐵自嘲地笑了笑,‘摸’‘摸’正在嚼狗糧的克林頓,道:“不好意思啊,我都把你忘了。”
說完這句話,安鐵突然想起瞳瞳剛來大連跟自己住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安鐵也經常會忘記家裡還有個小‘女’孩,看來自己還真不適合當個保姆樣的角‘色’,太粗糙。
在克林頓吃東西的時候,安鐵蹲在克林頓的身邊,用手不斷‘摸’這克林頓越來越亮的金黃‘色’‘毛’,嘴裡還喃喃自語道:“小克啊,我呢現在比較忙,事情比較多,對你照顧得不是很好,等我稍微閑下來一些,我就經常帶你出去玩,唉,你現在剛來不久,我們還對互相的習‘性’不熟悉,等我們比較熟悉了,你能‘挺’指揮了,我就帶著你到處走,我現在也不敢把你長時間放在車裡啊,要是你在車裡時間長了,拉屎拉‘尿’怎麽辦?嗯?回頭我上網搜索一下,看看別人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嘿嘿, 好了,你先吃著吧,吃完睡覺。”
安鐵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他發現現在自己變得似乎越來越嘮叨了,居然跟一條狗說那麽多廢話,以前,安鐵對動物是根本沒有耐心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安鐵打開電腦,在電腦開機的間隙,想起支畫這個‘女’人,安鐵覺得這支畫似乎變了一些,仔細想了想,有想不出哪裡變化了。是沒有以前漂亮了?不像,這個‘女’人還像一個瓷器製作的美人,美麗悠遠得像似遠古來的一樣。
“看她今晚的意思,似乎她也在留意我,為什麽秦楓剛跟我分手不久,她馬上就聘請秦楓去為她工作呢?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安排?”
“這些事情秦楓會不會有了解?如果秦楓不了解這些,那她‘弄’不好就很危險了。”
安鐵不禁又為秦楓擔心起來,然後又想,吳雅說,秦楓也見過這個所為的“老爺子”,這個老爺子應該就是畫舫的最高領導人了?支畫和吳雅是漢唐國際投資集團的亞洲區和大中華區總裁,那畫舫應該就是屬於漢唐國際的。那漢唐國際的老板應該就是畫舫的最高領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