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問完,柳如月似乎吃了一驚,矢口問道:“你怎麽知道畫舫的?”
安鐵看了柳如月一眼道:“吳雅告訴我的?怎麽了?你真的參加了畫舫?”
柳如月看了安鐵一眼,然後淡淡地說:“我算是畫舫的外圍成員吧,不過據我的了解,畫舫不過是一個公關型的俱樂部,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替吳雅姐打工,做她們服裝公司的市場總監而已,我為這個公司工作,說是畫舫成員也行,我要生存,我需要有一個平台。-”
安鐵道:“就這麽簡單?只是一個公關型的俱樂部?吳雅的企業是屬於畫舫還是畫舫只是吳雅所屬的企業的一個俱樂部?”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判斷畫舫是一個公關型的俱樂部。”柳如月警惕地看了一眼安鐵,然後道:“安鐵,我們不聊這個好不好,我只知道這麽多,有時候知道多了並不好,我勸你也別問太多,你要是實在好奇,可以去問吳雅,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
安鐵盯了柳如月一眼道:“沒什麽好奇的,就是隨便問問。”
柳如月說:“我們來喝酒吧,好久沒有跟你單獨在一起了,不知道怎麽搞的,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安鐵問:“什麽奇怪的感覺?”
柳如月說:“跟你在一起時,我覺得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有點奇怪吧?”
安鐵喝了口酒道:“錯覺吧,我對自己都沒有安全感。”
柳如月說:“那是你自己的感覺,反正跟你一起我‘挺’有安全感的。”
安鐵笑了笑沒說話,喝了口酒突然問:“這次去美國有什麽感受?”
柳如月想了想,說:“就是覺得生活很戲劇化,有點像做夢。”
安鐵問:“就這種感受?”
柳如月說:“反正就是這種感覺,就是現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
安鐵笑了一下道:“跟我在一起也覺得戲劇化?”
柳如月的臉有些紅,看上去‘唇’紅齒白的非常動人,她愣愣地看了安鐵一會道:“是啊,你是我的這種感覺的發源地啊,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生活才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呀。”
安鐵看著柳如月姣好動人的樣子,突然歎了口氣道:“可我現在不知道你的變化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
柳如月目光如水地看著安鐵說:“當然是好事,有變化總是好的,要總像以前那樣,我得瘋掉。”
安鐵端起舉杯說:“祝福你的改變,希望你一切如意。”
安鐵說完,柳如月奇怪地笑著說:“你怎麽跟我說這麽老套的話啊,真沒創意。”
安鐵道:“任何話一旦講成了老套,一定包含了很深的內涵,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平安順利,未來的一切如你所願。”
柳如月盯著安鐵看一會,突然低下頭有些傷感地說:“我覺得你好像跟我沒什麽話說。”
安鐵沉默了一會,突然道:“你知道嗎?今天,我誰都不想見,隻想在你這裡呆著。”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聽了安鐵的話,柳如月呆了一下,看著安鐵,眼睛裡滿是溫柔痛惜,還有一絲憂傷的笑意,反正很是複雜。
“沒有。”安鐵說。
“一看就是嘴硬,反正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我陪你喝酒就是了。”柳如月懂事地道。
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安鐵不太願意說話,柳如月似乎也有很多不願意說的心事,甚至有短暫的冷場,這時候,兩人就用喝酒來打破尷尬。很快兩個人喝了很多了,安鐵的臉越來越白,手腳都有些發涼;而柳如月的臉則越來越紅,看著安鐵的目光溫度也升高了很多。
“你這裡的暖氣燒得不好嗎?”安鐵看了一眼牆角問。
“沒有啊,我覺得很暖和啊,怎麽你覺得冷嗎?”說著,柳如月伸出她修長柔軟的手蓋在安鐵的手背上。
柳如月的手白皙而細嫩,與安鐵寬大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鐵抬頭對柳如月笑了笑沒說話。
柳如月說:“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
安鐵笑著說:“不是手涼,是心涼。”
柳如月抬起手輕輕打了一下安鐵的手背,嬌聲說:“有美‘女’陪你你還‘陰’陽怪氣的,你也太過份了。”
“跟你開玩笑,來,再喝。”安鐵笑了一下,又端起了酒杯。
柳如月越喝越興奮,話也逐漸多了起來,安鐵則是越喝越涼,心裡那種無法排解的絕望與悲哀一直彌漫在心裡揮之不去。安鐵沒有離開,就是他總覺得柳如月這裡似乎有一種他需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麽,他也說不清楚,何況,柳如月還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總比一個人在大街上對著北風發抖要好些。
“還涼嗎?哎呀,還是很涼,還喝嗎?”柳如月問。
“喝不喝都行。”安鐵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有點喝多了,要不這樣,你先衝個澡,水是一直燒著的,這樣身上能暖和一點,一會在我這裡休息一下。”柳如月望著安鐵說。
安鐵猶豫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坐在那裡卻沒有動。
柳如月站起來,拉起安鐵就往衛生間裡推。
安鐵進了衛生間以後,打開水龍頭,熱水從頭到腳淋了下來,安鐵長長舒了口氣,仿佛身體裡的那股‘陰’鬱在熱水的衝刷下,發出了一聲尖叫。這時,安鐵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很不好,非常不好,跟吳雅和柳如月在一起的時候,安鐵似乎還沒有明確的意識。
安鐵閉上眼睛,雙手捂著臉,使勁地搓了幾下,仿佛想把心裡那種解不開的結和絕望全部搓掉,可惜,他的努力似乎有些徒勞。使勁搓了幾下之後,不僅沒有使他振作起來,反而讓他有些頭暈,也可能是酒勁的作用,安鐵的身體一晃,不由得往後一靠,後背抵在了牆上。
安鐵費勁地把淋浴龍頭調了一下,靠著牆,閉著眼睛,任溫暖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粗重地喘了幾口氣。過了一會,他感覺身體慢慢地熱了起來,小腹處也有一股暖流在那裡旋轉著。
安鐵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接近過‘女’人了。
安鐵苦笑了一下,還是靠著牆,閉著眼睛,安鐵還是身心疲憊地有些想昏昏‘欲’睡。
冒著熱氣的水龍頭下,安鐵的臉開始慢慢變得‘潮’紅,‘迷’茫地笑著,靈魂似乎出竅了似的,進入了一種夢幻的境界。
安鐵仿佛感覺淋在自己身上的水流變成了一個少‘女’,一個如同‘春’天般溫暖的少‘女’,她的笑容燦爛,話語悠遠而溫柔,她的聲音仿佛一直就在自己耳邊,有時候他分神聽不到了,可一當心裡靜下來,這個聲音卻在心裡一直回‘蕩’。
少‘女’的手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得讓人從身體和靈魂的深處開始衝動,在這種衝動中,那些青草和‘花’兒也開始在這種衝動的暖流裡開始發芽開‘花’。
流水經過青翠的山崗,黃‘花’一片,你經過的日子和那明媚的笑臉讓人覺得活著原來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
突然,安鐵覺得這衝動越來越強烈,強烈得讓眼前的幻境猛然消失了。
安鐵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柳如月的身體,雙手環抱著安鐵的腰,飽滿好看的雪白的‘胸’脯驕傲地‘挺’立在安鐵的‘胸’前。
柳如月進來似乎在安鐵的意料之中,跟一個美‘女’如此曖昧,如果沒有一點曖昧的事情發生似乎不太正常。看著柳如月安鐵笑了笑沒說話,然後又低頭,盯著那汪積在安鐵和柳如月的小腹‘交’接處的透明的水,過了一會,才抬頭輕聲道:“你越來越漂亮了。 ”
“真的假的啊?你就知道說好聽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對我沒有興趣了,現在我放心了,小兄弟好像比你積極。”柳如月嬌媚地笑著說。
安鐵的手指開始在柳如月的背上撫‘摸’,柳如月的後背十分光滑,水流從柳如月的肩膀流下來,流過安鐵的指間,仿佛兩個人此時的心裡那一股股‘激’流也在緩緩地流動。
“我們到‘床’上去吧。”過了好一會,柳如月輕聲說。
用浴巾擦幹了身體,兩個人迅速回到柳如月的房間,鑽進了被窩裡。柳如月像藤條似的大‘腿’纏繞在安鐵的身體上,頭靠在安鐵的肩膀上,柳如月的‘腿’有些微涼,但很快就熱了。
柳如月星眸微閉,這時候微微睜開了些,對安鐵嫵媚入骨地笑了一下。
安鐵閉著眼睛,感覺柳如月的‘唇’正沿著自己的小腹一點一點地向下,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般,接著,安鐵渾身顫抖了一下,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