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幽暗的小屋子裡,盡管安鐵的頭腦還是很恍惚,他還是馬上知道這是過客酒吧的那間小屋子。,最新章節訪問: 。然後安鐵就看到了兩張焦急的臉,白飛飛和李海軍正坐在哪裡一邊看著安鐵,一邊聊天。
發現安鐵醒過來,白飛飛馬上問:“你今天怎麽搞的,怎麽喝酒喝著喝著睡著了?最近很累嗎?”
安鐵‘揉’了‘揉’眼睛,感覺渾身骨頭似乎都散了似的不由自己控制。安鐵使勁咽了口口水,對白飛飛說:“給我擰一個熱‘毛’巾,我擦下臉,估計是喝得太多了,我從中午就開始喝。”
這時,李海軍盯著安鐵問:“沒什麽事吧?”
安鐵說:“沒事。”
安鐵用白飛飛擰好的熱‘毛’巾擦了把臉後,看了看房間,說:“周翠蘭還沒回來啊?”
白飛飛說:“沒有,你不用管她了,等她回來再說吧。”
安鐵問:“我睡了多久了?”
李海軍有點擔心地看著安鐵說:“兩個小時。”
安鐵道:“哦,‘挺’晚了,飛飛你趕緊回家去睡覺吧,讓服務員送你回去。”
“行,你們倆在這裡再好好聊聊。周翠蘭估計今晚不能回來了,你們倆就在這裡睡也成,你們很長時間沒見了,有很多知心話要說吧,我就不妨礙你們了,嘿嘿!”白飛飛說完,看了看安鐵,似乎還想說點什麽,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就出去了。
白飛飛走後,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安鐵和李海軍好長時間都沒說話,最後還是李海軍問:“哥們,最近到底碰到什麽問題?把你搞成這樣?這麽多年,你也是久經打擊的戰士,我還從來沒看見你折騰成這樣啊?”
安鐵抬頭看了李海軍一眼,突然道:“我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麽問題,反正就是覺得走不下去了,感覺生活被卡住了。”
李海軍沉默了半晌,突然問:“你是不是和瞳瞳之間出了問題。”
安鐵愣了一下,看著李海軍,猶豫了一下說:“也沒出什麽問題,就是我現在不知道如何跟瞳瞳相處。”
安鐵說完,李海軍也沒說話,過了一會,李海軍歎了口氣,然後緩慢而沉重地說:“問題是瞳瞳太小了,‘弄’不好,你們倆都毀了。而且,還會傷害很多人,唉!事情怎麽會搞成這樣。”
安鐵看了李海軍一眼,‘摸’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然後專注地吐著眼圈,沒說話。
過了一會,李海軍突然道:“我的意見是讓瞳瞳住校。”
安鐵又吐了口眼圈,說:“現在問題有點複雜,周翠蘭要瞳瞳跟她住一起。”
“有這回事?”李海軍吃了一驚,然後想了想道:“瞳瞳小時候周翠蘭不是經常虐待她嘛,可以打官司,你不夠收養條件,那就找一個夠收養條件的人收養瞳瞳,‘私’下約定一下就是了,還可以想別的辦法,這個問題不大,問題是你必須控制自己,要有打持久戰的準備,不能影響瞳瞳的生活和學習,瞳瞳現在正是人生的關鍵階段。”
安鐵“嗯”了一聲,似乎在想別的什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李海軍說話。
“你聽我說話沒有?”李海軍問。
“聽著呐!其實瞳瞳的撫養權問題我到不是很擔心,主要是麻煩,這東西一折騰影響人的情緒,就瞳瞳現在,周翠蘭奈何不了她。周翠蘭無非就是圖瞳瞳的那筆獎金錢,大不了全給她,關鍵問題不在這裡算了,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得回家一趟換件衣服,不然明天沒法上班。明天我們通電話。”
安鐵告別李海軍,搖晃著走出過客酒吧,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家裡。進‘門’的時候,安鐵莫名其妙地有些慌‘亂’,很小心地輕聲把‘門’關上,安鐵把燈打亮的時候,安鐵聽到瞳瞳的房間裡一聲輕響,好像是關燈的聲音。
小心地洗漱完畢,把髒了的衣服換下來,安鐵一頭倒在‘床’上,馬上就恍惚進入了夢鄉,夢中,那一片鋪天蓋地的黃‘花’又來到了安鐵的眼前,輕風吹過,黃‘花’中一張純潔美麗的臉若隱若現,‘春’風吹落的淚水很快讓安鐵的夢境‘蒙’上了一層霧水。
安鐵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金黃,他以為還是在做夢,搖晃了一下腦袋,‘揉’了‘揉’眼睛,看看表,才發現已經是下午3點多的光景,陽光正斜著照‘射’在窗台上,房間裡一片夢幻般的金黃‘色’。
安鐵坐在‘床’上,感覺身體比昨天好了些,但還是有些虛。他掙扎著爬起來,腳步有些發漂地來到客廳,客廳裡也是一片金黃‘色’,餐廳的桌子上還放著瞳瞳做的早餐,恍惚中,安鐵仿佛那早餐一直放在那裡,一直在等著主人來用餐,做早餐的‘女’主人似乎神秘地失蹤了,又似乎在一個神秘的園子裡摘菜,而男主人卻一直站在餐桌邊,清楚地看著‘女’主人在菜園子裡總不回來,一種近在咫尺卻時空錯‘亂’的感覺。
安鐵在餐桌邊坐了一會,發了會呆,拿起筷子想吃幾口飯,卻實在沒有一點胃口,隻得又把筷子放下。
在客廳裡站了一會,看了看房‘門’,然後安鐵拿起包,下樓打了個車去了公司。
剛到公司辦公室,朱小靈就敲‘門’進來說:“安總,有兩個人等了你半天了。”
“誰啊?”安鐵懶洋洋地問。
“嗯,男的姓童,‘女’的姓周,我讓他們在會議室等。”朱小靈說。
安鐵愣了一下,馬上就想到可能是周翠蘭和童大牛,安鐵估計周翠蘭會去找童大牛,但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麽快,而且找到公司來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你忙去吧。”安鐵說著,坐在椅子上仰頭想了一會,然後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煙,來到了會議室。
安鐵走進會議室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周翠蘭有些緊張地坐在寬大的會議桌邊,周翠蘭的旁邊坐著那個童大牛。
見安鐵進來,周翠蘭表情複雜地看了安鐵一眼,欠起身道:“叔叔來了,請坐請坐。”
周翠蘭剛說完,童大牛就用力拉了一把周翠蘭,周翠蘭幾乎是又跌坐在椅子上。
看著這兩個人的動作,安鐵心中暗笑,這周翠蘭看來‘挺’緊張,到我這裡,居然請我坐,倒是不見外。看來,這‘女’人背後的主心骨是童大牛。
安鐵在他們對面坐下來,點上煙,在煙霧中看了童大牛一眼,這個童大牛身體看起來很結實,眼睛骨碌直轉,顯得‘精’神頭很足。
“兩位找我有什麽事?”安鐵剛開口,朱小靈走了進來,給安鐵到了杯茶,然後又走到桌子的另一邊,給童大牛和周翠蘭面前的茶杯添了點水。
童大牛看著朱小靈走了出去,然後才開口道:“安總,我們開‘門’見山吧,翠蘭準備帶瞳瞳走。”
“走?走哪去?”安鐵冷冷地問。
“回貴州。”童大牛說。
“回貴州幹嘛?去貴州的鄉下讀書?你們哪裡的生活條件和學習條件比這裡好?你們是什麽目的?為瞳瞳好?有沒有問過瞳瞳願意不願意?”安鐵一連聲問。
周翠蘭有些促局不安起來,童大牛看了周翠蘭一眼,轉頭對安鐵道:“瞳瞳是翠蘭的閨‘女’,帶她走是天經地義的,而且瞳瞳是未成年人,不用征求她的同意。”
安鐵心想,這個童大牛以前倒是小看了他,看來這個人相當‘精’明,而且是有備而來,安鐵喝了口茶,看了童大牛一眼,道:“瞳瞳的事沒有你說話的份,嫂子,你說說,你到底是什麽想法?你如果是要錢,可以明說,這個可以商量,你應該知道,現在的瞳瞳不是小時候的瞳瞳,她長大了,你即使把她領回去也沒用,你應該看得出來,你想跟瞳瞳動什麽心眼恐怕不好使,欺負她更不行。”
周翠蘭道:“叔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麽會欺負她呢,我也沒什麽想法,也不一定要帶她回貴州,我就想跟我閨‘女’住在一起,我在大連打工養活她。”
安鐵笑道:“你打一輩子工也賺不到瞳瞳現在有的這麽多錢,把話說明白吧,別不好意思,其實,瞳瞳的錢在法律上你也是動不了的,這個錢只能供她上學生活,就是說只能用在她自己身上,你把瞳瞳帶回去,錢也到不了你的口袋,你還不如提個條件,我想你應該了解我,我還是希望不要傷了和氣,的確,法律上我跟瞳瞳沒有關系,可我養了她這麽多年,人都有感情,我希望我們都別打擾瞳瞳的情緒,影響瞳瞳的成長。你一樣還可以在大連,其實,按照現在瞳瞳的狀況,你不如好好的等瞳瞳長大,她以後不會虧待你的,你何必這樣呢?”
安鐵說完,周翠蘭臉突然漲得通紅地說:“叔叔,你別瞧不起人,我不是圖我閨‘女’的錢,法律我也懂一些,不懂我也會問,我已經說了,瞳瞳是我閨‘女’,跟我在一起天經地義,別的我沒什麽說的。你難道想留瞳瞳在你身邊?你沒這個權力吧?”
安鐵道:“我是沒這個權力, 可瞳瞳有選擇由誰撫養她的權力,而且瞳瞳還有以後報答誰的權力,你不怕你老了瞳瞳以後不認你?瞳瞳可比一般同齡人要成熟得多。”
安鐵說到這裡,周翠蘭衝口而出道:“還等我老了!我沒老她早就不會認我了,指望她給我養老,恐怕我得短命。”這周翠蘭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高。
這時,童大牛拉了一下周翠蘭,然後對安鐵說:“安先生,我們對瞳瞳沒有所圖,別以為給錢就能打發我們,我們帶自己的孩子走沒有任何不對,我們是看到你對我們瞳瞳一直不錯,來跟你打個招呼。別等鬧到法庭上那就傷了和氣,不會是你對瞳瞳有所圖吧?”
“你?你們的孩子?你是誰?”童大牛一說安鐵也對瞳瞳有所圖,安鐵開始有點控制不住情緒,看來這個童大牛還真不是善岔。
一看安鐵生氣,周翠蘭還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叔叔,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
周翠蘭話說了一半就被童大牛打斷了,拉起周翠蘭道:“別說那麽多,我們走!”說著,童大牛就拉著周翠蘭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