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望著不遠處那抹若有若無的白‘色’身影,聽著那空靈而深情的歌聲,‘激’動得攥起拳頭,渾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一時之間人卻呆住了。。 更新好快。
當那歌聲唱到:“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幸福的催眠,天旋地轉的暈眩,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今天的完美,不要明天的幻覺,雪‘花’盛開的風中,是你緊緊抱著我,淚光在閃動一閃一道彩虹……”
安鐵終於奔著那抹淡淡的身影狂奔過去,風在安鐵耳邊獵獵作響,安鐵感覺那抹影子並不似眼看著那麽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是一眨眼的瞬間,歌聲和熟悉的影子都不見了,海灘上一片空茫,隻留下安鐵奔跑時的一行足印。
安鐵停住了腳步,環視著整個沙灘,難道這又是一場幻覺?可那聲音是那麽真切,還有那熟悉的影子,不,瞳瞳一定來過,安鐵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一串腳印,像看到了寶貝一樣,跪在在串腳印旁邊,如同考古專家查看稀世寶貝那麽仔細。
我想等‘春’天
等一棵桃樹慢慢‘抽’芽
等枝丫間開出粉‘色’的桃‘花’
‘花’瓣上有大海的低‘吟’
像我抱著你時
你對我說出的情話
我想等‘春’天裡的藍
在你眼中變成幽深的紫
沙子變成青草
青絲染成白發
我等,等到累了
我就走了
沙子上的腳印只能是我的
等到來年
那些腳印就變成
深藍‘色’的血
那顏‘色’
定會比海水更加明亮
--薇秋凌白《海的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安鐵就找了一個中介公司看房子,事情辦的很順利,只看了兩處安鐵就把房子訂了下來,安鐵暫時先不打算回公司,他想遠距離觀察一下自己原來的生活場所,看看沒有自己參與的生活有什麽不同,而且,在監獄的這5年,安鐵把原來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仔細的大膽的假設,根據這些年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判斷,他已經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現在,他當然還不能‘露’面,他必須現在暗處去查找線索,回公司的事情等找到適當的時機在說。
現在,安鐵身上的錢在去貴州時又‘花’了一大半,現在口袋裡僅有五千塊,所以房子所在的小區很普通,但位置和環境還算舒適,安鐵也沒猶豫,直接就訂了下來。
付完房租,兜裡僅剩二千塊,可安鐵心裡感覺非常輕松,這是重返濱城的第一個住所,一切都將從這裡重新開始回到生活中,一切都顯得都變得既真實而可期待,能有期待終究是美好的。安鐵還打算找一份工作,而且要做就做那種力氣活,累得一身臭汗,暫時什麽都不去想。
安鐵回到旅館,張生正和那個小丫頭在房間裡鬥嘴,張生一見安鐵進來,趕緊道:“大哥,你一大早去哪了,到現在才回來?”
安鐵坐下來喝了一口水,道:“我去租房了,二居室,雖然簡單點,但是‘挺’乾淨的,也不用添置什麽東西。”
張生高興地說:“我靠!大哥,你神,這麽一會就把住處解決了,哈哈,一會咱們就搬過去。”
安鐵笑了笑,說:“咱們還用搬嘛?人一去部就得了。”說完,安鐵掃了一眼坐在那不太高興的桐桐,頓了一下,說:“小丫頭,你跟你家人聯系上了嗎?”
桐桐坐在‘床’沿上,低著頭,兩隻‘腿’晃來晃去地沒說話。
張生笑道:“這個小丫頭,原來一直在騙我們,她自己有手機,估計手機裡都存著家裡的電話呢,還說忘了,切!”
安鐵一聽,皺著眉頭看看沒‘精’打采的桐桐,道:“真的嗎?那之前你說你的身世也是假的?”
桐桐瞪了一眼張生,又氣呼呼地看著安鐵,說:“你們就知道欺負我,都是大壞蛋,哼!”
安鐵笑了一下,說:“小妹妹,就算跟家裡人賭氣也不能隨便離家出走,家裡人會著急的,你還是早點回家吧,我給你買車票。”
張生也隨聲附和著說:“就是,尤其是長得不算醜的小‘女’孩,會招來很多‘色’狼的,嘿嘿。”
桐桐看看張生,啐道:“切,我看你就像個‘色’狼,你省省吧,要是哪個‘色’狼遇到我算他倒霉,哼!”
張生嬉皮笑臉地坐到桐桐身邊,一隻胳膊搭在桐桐的肩膀上,臉上的酒窩都樂出來了,‘色’眯眯地看著桐桐……
“啊!”張生一聲尖叫,被桐桐的擒拿手差點把胳膊掰折了。
安鐵見張生被桐桐擒住的那副呲牙咧嘴的樣子,也十分訝異,沒想到這個最多16歲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居然還有這麽大力氣,動做靈敏得出人意料。
這時的桐桐,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巴一撇,道:“看看,說你是個娘們吧,你還不信,看你以後再跟本姑娘囂張,哼!”說完桐桐撒開手,重新坐回‘床’沿上,得意洋洋地看著安鐵和張生。
安鐵淡淡地說:“小妹妹,看你這樣也不需要我們保護了,這個大‘色’狼都能讓你擺平,你就自己回家吧。”說完,安鐵拿出一千塊,遞給桐桐。
張生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道:“大哥,你給這麽多錢給她幹嘛?別對這個死丫頭心軟,她說謊話都不草稿。”
安鐵看了一眼張生,然後把目光對著桐桐,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桐桐看看安鐵手裡的錢,又看看安鐵,剛才那副囂張的樣子一下就不見了,沉默了一會說:“叔叔,你別趕我走,我聽你的話,給家裡人打電話,可他們要過幾天才能來呢,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求求你了。”說著,眼圈就紅了。
張生看安鐵有些動搖,趕緊道:“大哥!不能留她,這是個禍害。”
桐桐這次沒對張生怒目而視,走到張生身邊,拉著張生的衣袖,柔聲細氣地說:“張生大哥,剛才是我不好,我道歉還不行嗎?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不會欺負我,我就打擾你們幾天而已,好不好?”
張生看著這個平日裡與自己很不對盤的小魔‘女’對自己低三下四的樣子,一下子愣住了,皺了一下眉頭,對安鐵說:“大哥,要不咱們收留她幾天吧,不是找到房子了嘛。”
安鐵也的確於心不忍,看看這個認識不到兩天的‘女’孩,道:“好吧,但是以後可不能隨便發你的大小姐脾氣,還有,‘女’孩子說謊很不好,等你家人來了趕緊去找他們。”
桐桐聽安鐵這麽一說,拍手跳了起來,甜甜地說:“大叔,你真好!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可以幫你們做飯。”
安鐵和張生異口同聲地說:“你會做飯?”
桐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眨了兩下,有些心虛地說:“那個呀,很容易啊,回頭我證明給你們看。”
安鐵帶著張生和桐桐一起來到租來的住所,簡單收拾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住了,安鐵和張生先湊合住一間,另外一間給了桐桐,這個小丫頭倒是沒敢對這間房子大放厥詞,可看她苦著臉,看看這,‘摸’‘摸’那的樣子,估計是對這個住處不太滿意。
張生雙手抱肩,在一旁道:“喂,小丫頭,免費給你白住你也得出點力氣啊,去,把這房子好好收拾一下。”
桐桐冷哼道:“你怎麽這麽討厭啊,讓我一個這麽小的小‘女’孩乾活,你怎麽不乾啊?”
張生嘿嘿一笑,道:“別在這裝可憐,看你擒拿手有點火候嘛,剛才如果不是我沒注意,就你這小樣,你不是有 功夫嘛,乾點活還不是小意思。”
桐桐撇撇嘴,趕緊拉住安鐵的胳膊,搖晃著說:“大叔,他欺負我。”
安鐵不想看著一大一小苞這裡鬥嘴,找個去買東西的借口溜了,臨走前,安鐵囑咐道:“你們倆把屋子收拾好,我去買點日用的東西。”
安頓好的第二天,安鐵就和張生一起出去找工作了,本來張生玩心就重,再加上一個讓人頭疼的千金大小姐,安鐵總感覺自己是帶著兩個小孩,一在那個新家裡就變得異常煩躁。
安鐵與張生來到一個勞務市場,看著樸實的農家漢子為了到城市裡討生活,蹲在街邊乾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心裡沒來由地親切起來。
暖風習習,這座城市又恢復了‘花’紅柳綠的樣子,那些走在大街上徜徉著的人們,有那一個會想起給他們這些費盡了心血建設著這座‘花’園城市的勞動者呢。
安鐵望著路邊那一張張黑紅的面膛,往往他們在自己的腳邊放著寫有自己所會的技能的標牌,有刮大白的,做木工的等等,他們的臉上帶著謙卑和怯懦,對每一個來到自己眼前的貌似城裡人討好地微笑著,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
在他們的表情裡,他們似乎對城市仿佛有著歉意,仿佛佔了城市人多少便宜,而在這裡轉悠的城市人大多數也都是一副施舍的面孔。
安鐵皺著眉頭,在這個路面的勞務市場轉了兩圈,不少民工都圍了上來:“大哥,找人嗎?家裡裝修還是需要做家政服務?”
“都不要,我也是來找工作的。”安鐵笑笑說。
“‘操’,我還以為是來招工的!你居然也找工作,你穿這麽乾淨,能找到工作嘛!”人們一聽安鐵也找工作,又呼啦一下散開,又的嘲笑安鐵幾句,又的給安鐵提著建議。
安鐵看著他們笑笑沒說話。
張生十分不理解安鐵為何要來這樣的地方找工作,在安鐵耳邊嘟囔道:“大哥,你真要在這找工作啊?”
安鐵認真地看著張生,說:“是啊,有什麽問題嗎,跟他們一邊乾力氣活,一邊講黃‘色’笑話,很有趣,嘿嘿。”
張生擰著眉頭聽完安鐵說的話,哀歎一聲,道:“大哥,那我可不可以退出啊,你看我這小體格要是乾點力氣活,還不散了架了。”
安鐵斬釘截鐵地說:“現在退出晚了,你就跟著我好好乾吧,別一天到晚以為別人的錢是白水趟來的。”說完,安鐵背著手,繼續往前面走去。
看了個大概,這裡基本上都是泥瓦匠或者搞簡單裝修之類的活計,安鐵走了一圈之後,一時間還真部知道從何下手,就在安鐵望著勞務市場發呆的時候, 突然聽到有一個中年男人問一個在路邊打瞌睡的漢子道:“你是不是疏通下水道的?我家廁所堵了,多少錢?”
那個打瞌睡的人‘揉’了一下眼睛,看看那個中年人,道:“不幹了,你沒看我這牌上寫的嘛,這套家夥要轉讓了,俺老婆生病了,等俺回去呢。”
中年男人聽完,歎了口氣,道:“看來這是沒有了,現在怎麽找個疏通廁所的這麽困難,樓道裡貼了那麽多廣告,可一個個價格高得離譜。”
安鐵聽完二人的對話,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嘴角浮起笑意看看張生,撫掌道:“張生,咱們有事情幹了。”
張生沮喪地問:“什麽事啊?這裡能有什麽好事情乾。”
安鐵拍拍張生的肩膀,道:“小夥子,打起‘精’神來,你這歲數比我小,怎麽天天要死不活的,你聽好了,咱們今天就開始乾這份工作,活著其實一點不難,就看你願不願意放下身段。”安鐵指著轉讓通廁所的標牌說。
張生慘叫道:“老大!你說什麽?你要去捅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