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情?”夏雲傑很鬱悶地問道。他就想不通,同樣是女人,為什麽沈麗緹和杜海瓊差距就這麽大呢,大到自己都沒能安心地衝個澡。
“喂,你在裡面幹什麽?”沈麗緹不回答反倒問道。
“廢話,在裡面當然衝澡啦。”夏雲傑聞言沒好氣得直翻白眼。見過白癡的女人,還沒見過這麽白癡的女人!
“衝個澡需要那麽長時間嗎?”沈麗緹質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夏雲傑聞言繼續翻白眼,然後隨手關掉了水龍頭,扯過浴巾擦了擦頭髮,把整個人裹了起來。
“不準你碰我,我……”
“碰你什麽?”門突然打了開來,夏雲傑裹著浴巾盯著沈麗緹問道。
“嚇死我,你打開門不會提前說一句嗎?”沈麗緹被眼前突然出現的裹浴巾男給嚇了一跳,連退了好幾步,然後撫著高聳起伏的羞惱道。
“切,剛才我衝澡的時候,你推門進來有打招呼嗎?”夏雲傑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他現在算是整明白了,跟眼前這個女人就不應該客氣,也沒辦法客氣。
“那,那是意外!不對,你洗澡怎麽不鎖門?”沈麗緹先是被夏雲傑給問得支支吾吾的羞紅了臉,接著突然意會過來,剛才夏雲傑衝澡沒鎖門。
“拜托,我都跟你說過我要衝澡了,而且你又已經進屋子把門都給鎖上了,我哪裡還會知道你還要出來用衛生間,就算你要用,你難道沒看到衛生間裡的燈是亮著,門是關著的嗎?”
“反正洗澡不鎖門就是你不對!以後洗澡必須得鎖門!”沈麗緹強詞奪理道。
“OK,OK,以後洗澡我會記得鎖門的。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至少我們算是兩清,誰也不欠誰了。”夏雲傑見沈麗緹強詞奪理,終於也失去了耐性,扔下一句話,然後轉身進入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兩清?誰也不欠誰?好你個臭神棍,你等著瞧,這件事沒完!”沈麗緹盯著緊閉的房門,發了好一會兒愣,才突然意識過來夏雲傑說的兩清和誰也不欠誰是什麽意思,頓時氣得拿起沙發上的靠枕直往夏雲傑的臥室門砸去。
這女人的身子被看和男人的身子被看能一樣嗎?
只可惜夏雲傑臥室的門牢不可破,一點動靜都沒有。
沈麗緹氣呼呼地發泄了一通,這才無計可施地走進浴室,半夜三更開始清洗自己的內衣褲。沒辦法,家裡多了個男人,這些東西不好再隨便亂扔了。
洗完、晾完,沈麗緹疲倦不堪地躺在床上,然後閉上眼睛。
換成平時,在這樣疲倦的情況下,沈麗緹一閉眼就能馬上入睡,但今天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毫無征兆地突然跳出了一副美男出浴圖。
那出乎意料,仿若雕像般結實完美的身段,還有那兩腿間突兀的高昂,就像被巫師施了咒語的幽靈一般,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無論她如何努力不去想他,他總會在大腦某個角落裡鑽出來。
“啊,我要瘋了!我要瘋了!”沈麗緹拿起枕頭把整個腦袋壓住,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當隔壁的沈麗緹輾轉難眠,痛苦萬分時,夏雲傑這時也沒有入睡,他正睜大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黑夜中,天花板上,仿若有兩個女人的身子在他眼前不時交替晃動著,一個白皙豐腴,成熟得仿若水蜜桃,一個高挑性感,無處不散發著青春活力。
這個夜晚對於夏雲傑和沈麗緹注意是個既漫長又短暫的夜晚。漫長得他們好像渡過了一個世紀方才入睡,而短暫得他們好像剛入睡,天就開始亮了。
第二天,當夏雲傑結束卯時的修煉,打開臥室的門時,赫然發現自己的門上貼了一張“合租守約”,而沈麗緹已經不在房間裡了,顯然已經趕去機場上班。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夏雲傑不由得想起杜海瓊曾經說過的話,突然覺得其實乾哪一行都是挺不容易的。
心裡想著,夏雲傑隨手揭下貼在門上的“合租守約”。
“守約”上的內容其實也簡單,提的要求也不算過分,無非就是不能帶陌生人回家過夜,不能隨意進入他人的房間,上衛生間時一定要記得敲門和鎖門等等,最下面則是簽約人。
夏雲傑掃了幾眼,見沒什麽出格的要求,便找來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貼在兩個臥室之間的隔牆上。
白天,閑著無事的夏雲傑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和日常需要用的油鹽醬醋米。
沒辦法,最近手頭拮據,夏雲傑也只能盡量選擇在家裡燒菜做飯,不去光顧菜館。好在以前巫澤單獨一人住在夏家村後山上,又剛好是個喜歡吃喝的老人,所以夏雲傑這個關門弟子時不時地整點好吃好喝的伺候他老人家,久而久之,倒也練出了一身獨門廚藝。每天給自己整點吃的倒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只有一個人吃,整起來嫌麻煩。這也是夏雲傑每天光顧館子,沒有自己動手燒菜做飯的主要原因。
不過如今經濟形勢不好,也隻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不過讓夏雲傑想不到的是,杜海瓊和沈麗緹兩個女孩子家住在一起,竟然也跟他一個大老爺們一樣,不在自己家裡開鍋。整個廚房,除了一些廚具愣是找不到半點油鹽醬醋,更別說什麽大米了。
泡麵倒是有幾包。
好在夏雲傑本也就沒想過要佔沈麗緹這個女人的便宜,倒也落得乾脆,直接自己去買。
花了一百塊大洋,搞定了足夠一個月吃的油鹽醬醋米,又花了二十來塊買了足夠燒兩天的菜肴,夏雲傑口袋一下子就癟了下去。
不過好在,自己動手燒菜做飯除了麻煩一些,怎麽算都比在外面要省錢不少,而且也衛生許多,這麽一算讓陷入經濟危機的夏雲傑欣慰不少。
菜場回來之後,夏雲傑又把廚房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實在是沈麗緹和杜海瓊兩位美女空姐也不是什麽勤快的女人,廚房因為基本沒用,所以平時也沒怎麽打理,讓夏雲傑這個有點潔癖的男生看了隻皺眉頭,隻好又當了一回清潔工。
既然廚房也打掃了,閑著也是閑著,夏雲傑又把客廳還有衛生間當然還有自己的房間,裡裡外外,個個角落也仔仔細細給打掃了一遍。
如此裡裡外外忙忙碌碌,再看看書,玩玩電腦,轉眼便又到了上班的時間。
蹬著那輛“永久”牌自行車,夏雲傑像往常一樣優哉遊哉地往小區門口騎去。還沒到小區門口,夏雲傑便遠遠看到一輛黑色的敞篷保時捷跑車停在小區門口,一位戴著黑色墨鏡,下巴留著一小撮修剪得很講究的胡子的男子坐在駕駛位上,搭在門上的手隨意地把玩著一束紅得妖豔的玫瑰花。
男子那樣子就像電視電影裡演的富家公子在等待追女孩子一樣,要說有多酷就有多酷,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看得不時從馬路上經過的女孩子臉上都情不自禁流露出羨慕憧憬的表情,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被等待的女孩子,至於男人們當然就嫉妒恨了。
他媽的,有錢了不起啊!老子要是有錢就開著勞斯萊斯去泡妞!
正當經過的人各種情緒都有時,那位留著山羊胡,看起來很拉風的男人突然推開了車門,下得車來,把玫瑰花放在鼻端下很瀟灑地輕輕嗅了一口,然後臉上露出自以為很迷人很酷的笑容朝正從車上下來的沈麗緹迎上去道:“麗緹, 下班啦!”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裡?”沈麗緹卻沒有笑臉相迎,相反俏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只要我沈子良想知道的,江州市還沒有我打聽不到的。不過,麗緹,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看,你上次說叫我不要再在機場等你,免得同事看到影響不好。這不我就改在小區門口了。送給你,晚上去東凱大酒店的滄瀾旋轉餐廳怎麽樣?我已經在那裡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山羊胡男人也就是沈子良見沈麗緹俏臉寒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惱怒,但臉上卻依舊掛著很紳士的微笑。
“對不起,我沒興趣。”沈麗緹冷冷說了一句,托著行禮箱就要從沈子良身邊擦肩而過。
“麗緹,不至於這樣不給面子吧!”沈子良見沈麗緹拒絕,眼中再度閃過一抹惱怒之色,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幹什麽?”沈麗緹見沈子良抓住她的手臂,臉色不禁大變。
“不幹什麽,隻想請你吃一頓飯。”沈子良淡淡道,臉上迷人的微笑已然消失,代替的是一副不容反抗的霸道。
他沈子良在江州市混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麽一而再地被女孩子拒絕過!
“這位朋友,能不能麻煩你松下手。”正當沈子良終於失去了耐性,露出其霸道凶悍的一面時,旁邊突然伸出一把手抓著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