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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夏雲傑自然會,巫澤晚年獨居,閑著沒事除了喜歡吃夏雲傑給他燒的菜,便是喜歡跟他下棋解悶。
當然巫澤天賦聰明,又是百多歲的老人,簡直就是成精的人物,棋藝自然非常高超,夏雲傑那時跟他戰,基本上是有輸無贏的。
不過跟巫澤下棋雖然有輸無贏,但跟高手下棋下多了,夏雲傑棋藝卻是培養了出來。如今他的棋藝雖然不如他的醫術那般出神入化,但也絕對是超一流的水平,如今杜哲清竟然要找他象棋,夏雲傑還真提不起半點興趣。
可“準丈人”的命令不可違呀,夏雲傑也隻好老老實實地跟他面對面而坐,擺好車馬炮,然後開始對戰。
高手一過招就知有沒有,這棋才剛走沒幾步,,夏雲傑就想直接棄棋不玩了。不是杜哲清的棋藝很高,夏雲傑想認輸,而是他的棋藝實在太臭了,至少相對於夏雲傑而言,那簡直就是爛得一塌糊塗。
可一想起之前杜海瓊說過的話,夏雲傑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跟杜哲清廝殺,不僅要跟他廝殺,而且還得想著法子跟他廝殺得難分難解,那種廝殺的感覺別提有多痛苦了。
不過夏雲傑雖然感覺痛苦,杜哲清卻有種棋逢對手的快感,極為驚險地贏了兩盤棋之後,得意得連連大笑,連帶著對這位提前偷吃了他女兒禁果的“準女婿”心裡的芥蒂倒是消失得一乾二淨。
“看你那得意勁,雲傑,別讓著你杜叔叔,他這人見不得好。”見丈夫和夏雲傑下棋下得開心,吳秋月臉上不禁露出了滿心的歡喜,一邊幫兩人洗了幾個蘋果,並且切成一塊塊端上來,一邊笑著對夏雲傑說道。
“呵呵,什麽叫得意,那是我棋藝高!雲傑,別聽你阿姨瞎扯,你盡管放馬過來。要不這樣好了,我讓你一頭馬,這樣殺起來就棋逢對手了。”杜哲清很是得意道。
“雲傑,不用給我面子,直接乾掉老爸,也省得他這麽得意。”杜海瓊隨手用牙簽插了一塊蘋果,塞到夏雲傑的嘴巴裡說道。
她可是知道以夏雲傑算卦看相的水準都能去香港混飯吃的,像這種懂算卦看相的“江湖人”,要說象棋水平還比不過她老爸,杜海瓊還真不相信。
“真是女大不中留,這都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幫著外人來對付你老爸啦。”杜哲清聞言沒好氣道。
“誰讓你這麽得意忘形來著,竟然說讓雲傑一頭馬,以雲傑的水平,隨便讓你一個車都能把你殺得落花流水。”杜海瓊大言不慚道。
“真是氣煞我也!”杜哲清見女兒這麽說,誇張地拍了拍胸膛,然後對夏雲傑道:“雲傑,既然海瓊這麽說,你盡管放馬過來,要是讓我以後發現你竟然敢藏著掖著,叔叔可是要發火的。”
見杜哲清這麽說,夏雲傑隻好無奈道:“那好吧,我盡力而為。”
“不是吧,難道你小子之前真的讓著我?”杜哲清見夏雲傑如此說,不禁瞪眼道。
“那不是廢話嗎?夏雲傑連看相算命都會一些,我才不相信他連象棋都不如你呢?”杜海瓊理所當然道。
“是嗎?雲傑還懂看相算命嗎?那等會可得幫阿姨好好看一看。”吳秋月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而杜哲清則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他才不相信夏雲傑一個毛頭小子還懂那個,無非看了點相關的書籍罷了。
“只是學了點皮毛,而且命運這東西,三分靠天,七分靠自己,說多了反倒容易引得人疑神疑鬼,不看也罷。”夏雲傑笑道。
“沒關系,就權當閑著沒事鬧著玩。”吳秋月笑道,她自然也不信夏雲傑真懂得算命,無非女人好奇心強,喜歡弄點事情做做罷了。
“是啊,就當玩嘛,算不準又不會說你。”杜海瓊再次往夏雲傑嘴巴裡塞了塊蘋果說道。她和沈麗緹都曾求過夏雲傑幫她們算命,但夏雲傑總是以種種借口拒絕,對這件事杜海瓊一直耿耿於懷,今天難得找到一個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夏雲傑自然知道杜海瓊的心思,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但畢竟這次開口的人是長輩,既然吳秋月堅持,他倒是不好再拒絕了。
“你們女人就喜歡這些不著邊的事情,行了,要算命等我跟雲傑把這盤棋先下完再說。”杜哲清這時已經把棋擺好,見女兒和老婆都在扯算命的事情,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說完,他又再次對夏雲傑吩咐道:“雲傑,這次可要來真格的,叔叔也不會再讓著你了。”
夏雲傑一聽,心裡不禁一陣好笑,敢情杜哲清害怕自己這個“準女婿”下不了台,之前還特意讓了點棋。
“雲傑,速戰速決!”杜海瓊再次塞了一塊蘋果進夏雲傑的嘴巴,說道。
“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杜海瓊的舉動看得杜哲清隻搖頭。
……
第三盤,開局沒幾分鍾,夏雲傑就一聲“將”,把杜哲清給鬱悶得雙手把棋子一抹,道:“這盤大意了,重來。”
第四盤,還是開局沒幾分鍾,夏雲傑又是一聲“將”,杜哲清又被“將”得無路可退。
這一次,杜哲清還是不服氣,又下了第五盤,結果還是一樣,鬱悶得杜哲清終於把棋子一扔,道:“不玩了,不玩了!”
“咯咯,終於知道厲害了吧!”吳秋月和杜海瓊見杜哲清終於棄棋認輸都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何止厲害,簡直就是變態!”杜哲清見妻子和女兒幸災樂禍地笑自己,愣了一下之後,也跟著笑道。
見杜哲清說自己變態,夏雲傑倒是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主要是叔叔你下棋猛了一些,如果稍微……”
“行了,雲傑你就別寬慰你叔了,還是快點給阿姨我算算看,我最近的股運如何?”吳秋月卻沒等夏雲傑說下去,拉著他指著自己問道。
夏雲傑一聽頓時一陣無語,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啊。前一陣子,杜海瓊可是老發短信追著另外一個自己問賭馬的事情,如今換成她母親,倒是開始問自己股票了。
“不是吧,你那幾支爛股還沒賣掉嗎?中國的股市就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能玩的,現在大盤都快跌破一千點了,你還揣著那幾支股幹什麽?難道還想鹹魚翻身不成?”一聽老婆提起股票,杜哲清馬上皺起了眉頭。
吳秋月是二零零一年六月份入股市的,那時剛好是中國股市最高峰的時候,大盤創紀錄地達到了兩千兩百多點。不過之後開始,大盤一路走低,到了今年零五年五月份,大盤已經快跌破一千點。隨著股市低迷,吳秋月在股市裡的錢自然是一縮再縮,甚至有一隻股連當年的十分之一價格都不到。
“是啊,媽你別再炒股了。要不是你炒股,我們家四年前就搬到市區住了,而且怎麽說也會搞個三室一廳。”杜海瓊聞言也是微皺眉頭道。
“我這不正在問雲傑嗎?這次我聽雲傑的,他說賣我就賣,他說不賣我就不賣。”吳秋月說道。
說完,吳秋月就把目光死死盯住了夏雲傑,看樣子,她倒不是希望夏雲傑給她算股運,倒更像扔硬幣決定拋還是不拋,無非那個硬幣變成了夏雲傑而已。而杜哲清和杜海瓊父女兩,也同樣將目光投向了夏雲傑,並且還衝他一個勁使眼神。
夏雲傑看著一家三口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心裡不禁一陣苦笑。他倒是不希望吳秋月繼續在股市裡折騰下去,杜哲清說的還是對的,中國的股票就不是小老百姓能玩的東西,玩到最後往往都成了冤大頭。但問題是當他靜下心由吳秋月的面相推算她手中股票走向時,卻發現接下來兩年多,也就是說到二零零七年下半年,只要吳秋月不拋售手中的股票,那是一路財運當頭,由此不難推算出來,她手中的股票在接下來兩年多恐怕都會一路飄紅。 這時如果他叫吳秋月把手中的股票給拋了,等這個月底,她發現自己拋掉的股票開始節節往上飄紅,甚至到最後還翻了好幾番時,那還不把他夏雲傑給埋怨得狗血淋頭才怪。
“這個,阿姨啊,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啊!”夏雲傑心裡猶豫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見夏雲傑這麽說,杜哲清和杜海瓊都大大松了一口氣,而吳秋月臉色一下子便沮喪了下來。
看來自己曾經一度看好的幾支股票都得以大白菜的價格給賣掉了。
“不過,在接下來兩年多,確切地說在接下來兩年半不到一點的時間內,阿姨你還是可以繼續持股不拋,甚至我認為如果你手中有閑錢,不妨再繼續補一些進來。”不過接下來夏雲傑說的一番話,一下子卻把杜哲清一家三口全給聽傻眼了。
“真的嗎?雲傑!你的意思是我不要賣還要買進?”很快,吳秋月就一臉激動地問道。這時,她怎麽看眼前的女婿怎麽順眼。
股票賠錢,一直是吳秋月心頭的痛,總覺得自己揮霍了家裡的錢財,而丈夫和女兒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埋怨她,如今總算有個認為她是買對的,而且還支持她繼續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