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你怎麽看那夏雲傑?”左順策馬上前,與衛海川並駕齊驅,眼目眺望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龍,問道。
“看不透啊,看不透!”衛海川搖頭道。
“是啊,看不透!”左順深有同感地點頭道。
“這次回城,我準備立馬上奏師門,請辭府令之職,你怎麽想?”衛海川望著遠處,沉默了許久,突然道。
“看來大人是看好那夏雲傑了。這樣也好,反正以後這溫橋府我們也是做不了主,不如賣個順水人情給他。”左順說道。
“也不僅僅只是看好他,賣順水人情給他的緣故,還因為那西河派。那西河派實力雖然不如你我師門,可它的背後卻還另有靠山。”衛海川歎氣道,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之情。
畢竟這溫橋府他經營了多年,如今突然要放棄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
“那西河派背後還有靠山?”左順聞言吃了一驚。
“是啊,本官也是剛不久前聽師門中長輩提起。不過王一清和賈奎良畢竟只是小人物,應該不會引出那背後的勢力,只是這夏雲傑讓人看不透,而且作風強硬,卻是難說啊。所以這件事,你我還是不要參合,早點撤退為妙。”衛海川點頭道
“既然這樣,這次我們回去就立馬上報師門請辭。”左順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倒沒有追問那西河派背後靠山是誰。
說著話,一路順利地回到了金陽城。
金陽城的百姓看到府軍大獲全勝歸來,全都沸騰了,而府署大堂之內,此時氣氛卻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夏雲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自殺我西河派兩位弟子,並將他們頭顱懸掛在城門之上示眾!速速俯首就擒,隨我們去山門請罪受罰。”一位個子瘦高,穿著一身灰色道袍的男子神色獰厲地指著夏雲傑怒喝道,浩大澎湃的威嚴如滔天巨浪般朝夏雲傑席卷而去。
這男子一身法力渾厚程度竟然比衛海川他們還要強上一籌,已經到了玄氣期巔峰,只差臨門一腳便能凝聚出玄露,成為玄露期玄仙來。
同這男子一起的還有一位道姑,那道姑生得頗為俏麗,只是看向夏雲傑的眼神不僅如刀子般鋒利,而且還帶著裸的蔑視和高高在上。
這道姑修為與那瘦高個的男子相當,同樣也只差一步就能踏足玄露期玄仙。
“兩位道友有話好說,這件事卻也不能全怪夏大人。主要原因還是王一清和賈奎良兩人勾結叛賊在先,夏大人一怒之下……”衛海川看著那一男一女兩位玄仙,說著圓場子的話。
“衛海川,你給老夫閉嘴,這件事你也脫不了乾系!”那男子沒等衛海川把話說完,便神色陰沉,毫不給面子地打斷道。
衛海川的臉色頓時便難看了下來,而夏雲傑卻冷冷一笑道:“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本官轟打出去,還有,回去告訴你們的師門,這件事是本官做的,與衛大人和左大人沒有半點關系。”
“哈哈,好大的口氣,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轟老夫出去。”那道士和道姑兩人卻是剛剛趕到,看到師門兩位弟子被掛在城門上,還沒來得及細問便衝進了府署大堂,並不知道夏雲傑的厲害,見夏雲傑竟然說要轟他們兩人出去,不由得怒極反笑起來。
他們修為比衛海川和左順都要精深,卻是沒把大堂裡的人放在眼裡。
見那道士揚天大笑,衛海川和左順都暗自搖搖頭,看他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別人不知道夏雲傑的厲害,他們難道還不知道嗎?那赤烈天和赤烈地兩兄弟修為與他們相當,都擋不住夏雲傑一掌,眼前這兩人雖然修為不低,但跟夏雲傑又如何能比?
衛海川和左順暗自搖頭之際,魏崇等人早便目露凶光,各自祭了法寶朝那兩人打去。
魏崇等人一出手,頓時把那男子和女子嚇得渾身都打了個哆嗦,幾乎想都不想便急速往後飛退。
沒辦法啊,那飛天嬰顱,飛天銅屍,骷髏力士,還有赤烈天、赤烈地兄弟迸發出來的氣勢都有著玄氣期玄仙的程度,那兩人雖然自恃法力雄厚,修為精深,也不認為自己能擋不住數十個同境界玄仙的圍攻。
只是魏崇等人惱怒這兩家夥口出狂言,而且夏雲傑也說了,要把他們轟打出去,所以並沒有就此住手,而是追著兩人一路打了出去。
這兩人又哪裡是鄧凌等人的對手,頓時被打得抱頭亂竄,甚至那道姑一不小心被周涼的火鞭子給抽了一下,連道袍都燒了起來,露出裡面白嫩嫩的身子,把她羞得直接自爆了自己的法寶,這才一溜煙逃出了金陽城。
當然這也是因為夏雲傑只是吩咐鄧凌等人把他們轟打出去的緣故,否則兩人又哪裡逃脫得了。
“夏大人,你這件事做得卻是有些孟浪了,這西河派在石渠郡勢力極大,掌教西河老祖有著玄嬰期境界,法力高深,神通廣大,就算我們石渠郡的羅檀仙君也要讓他幾分。 不僅如此那西河派背後還有來頭啊!”見夏雲傑把那西河派的兩位玄仙給打得的狼狽逃跑,衛海川和左順面面相覷,許久才歎了一口氣對夏雲傑說道。
“哦,什麽來頭?”夏雲傑微皺了下眉頭問道,對什麽西河老祖,只是玄嬰期玄仙,連金仙都不是,夏雲傑是不怎麽放在眼裡的,不過衛海川說西河派背後還有來頭,出於謹慎緣故,夏雲傑還是開口問了下。
“這……”衛海川面露一絲為難。
“呵呵,既然衛大人不方便說,那就算了。”夏雲傑笑著說道,倒也沒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仙界像孫悟空這類強者終究只是極少數,夏雲傑自然是不相信那西河老祖背後的來頭還能比孫悟空還要強大。況且他也不過只是殺了兩個仙嬰期的天仙,打傷了兩個玄氣期玄仙罷了,除非那些大人物吃飽了撐著,否則又哪會管這些事情。真要連這點小事都管,那哪還有什麽時間修煉啊。
“夏大人也不必太擔心,那王一清和賈奎良畢竟只是小人物,你又有這等厲害本事,殺了也就殺了。沒有意外的情況下,那西河派也不會再派人來興師問罪的。”衛海川見夏雲傑不再追問,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後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