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殺的就是你們陰山宗的走狗!”鄔長天冷冷一喝,紅日和明月瞬間交錯重疊在一起。
頓時間,無數的慘叫聲在天地間響起,再接著慘叫聲嘎然而止。
那紅日和明月重新分開,化為了一個金剛圈,沒入鄔長天的腦頂,而且天空中,那些黑衣人,血衣人卻已經蕩然無存。
“鄔師兄,你下手也太快了嗎?怎麽不給我老猿留幾個呢?”猿獰見轉眼間那幫惡徒被鄔長天殺了個精光,不禁有些不滿地嘀咕道。
“以後有得是你殺的!”鄔長天卻面無表情地看了猿獰一眼,顯然雖然殺了這麽多人,並沒有能讓鄔長天心情有半點轉好。
猿獰被鄔長天冷冷掃了一眼,就不敢再胡亂嘀咕,而龜丞相則深深歎了一口氣,對下面那些已經跪在地上,朝著他們叩拜的老百姓們道:“你們無需害怕,我等是寒月宮的真人,特來救你們的。”
“啊,原來是寒月宮的真人來啦,這回我們得救了!”聽龜丞相說他們是寒月宮的真人,那些逃亡中的老百姓個個都喜極而泣,連連對著他們叩拜。
看著那些老百姓喜極而泣,連連對著他們叩拜的樣子,龜丞相等人心頭不禁隱隱有些感觸,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掌教當初的誡命。
這些人跟他們一樣,都有著智慧,有著感情,曾經他們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名!為何到了現在,他們就可以視他們為螻蟻呢?無視他們的生命呢?
“走!”鄔長天掃過下面的百姓,然後卷起一道光朝遠處的城池劃去,他已經感覺到了那邊城市的殺戮氣息。
雲迪國國都,皇宮大殿。
仇鋒、榮親王、火鳳仙子還有一位面白無須的儒雅男子四人並排高坐大殿之上。
那面白無須的男子名字叫白五常,有著舉霞中期的境界,是煞雲宗的宗主。煞雲宗的整體實力遜色合歡教一籌,是依附陰山宗的勢力之一。
這次陰山宗想要滅寒月宮,出一口惡氣,但卻不好出動宗內長老級人物,而跟仇鋒同一級別的師兄弟也就兩個,目前都在閉關中,九陰便臨時把白五常劃過來給仇鋒使用。而玄天國和火雲教那邊吃虧終究沒有陰山宗那般大,隻讓當事人榮親王和火鳳仙子參與到這件事中來,萬一事情有變,他們也有回旋余地。當然私底下自然難免要撥一些舉霞初期境界的修士給榮親王和火鳳仙子,而舉霞中期修士畢竟都是門派中的頂梁柱,不會輕易派出。
不過饒是如此,以三大勢力的實力,隨便調遣一下,那合起來的力量也是極為恐怖的。
這皇宮大殿之上,除了仇鋒等四位舉霞中期境界的強者,下面竟然還坐著十八位舉霞初期境界修士。
合起來,便是二十二位舉霞境界修士,這樣一股實力,都足矣滅了合歡教這等在羿界都有些威名的大教了。
“那夏賊也不過如此,我們這般挑釁,他依舊約束手下龜縮不出,看來是準備徹底當縮頭烏龜了。”榮親王面露一絲不屑的冷笑道,似乎渾然忘了前一段時間他是如何在夏雲傑面前求饒的。
“三大勢力明顯已經形成了聯盟,而那夏界主只是新興起的勢力,手下強者肯定有限,真要出來一戰,吃虧的只會是他們,這是他最明智的選擇。”白五常沉聲道,目中悄然閃過一絲譏諷之色。
白五常雖然依附在陰山宗名下,但身為一教之主卻很清楚夏雲傑能滅殺余化韞,能悄然抹了合歡教,實力絕對非常恐怖。若不是礙於遊戲規則他不能出手,憑榮親王又哪有資格在這裡說這等囂張之言。
當然這話白五常是不會說的。他也樂意見到他們龜縮不出,否則白五常還真有點心虛。畢竟他只是陰山宗的附屬勢力,而不是陰山宗弟子,得罪夏雲傑這樣的巨頭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當然陰山宗宗主九陰的命令,白五常不敢不從。
“白宗主說得有理。隻恨那寒月宮如今有雙重大陣防護,又有十來個舉霞境界坐鎮,而且據說他們還擅長合擊之陣,若是強攻我們也必然損失很大。否則我們又何必出此下策呢?”仇鋒一臉不甘心地恨恨道。
“哼,不能強攻,那便先殺光那些歸順他們的螻蟻,看那夏賊的臉面往哪擱?”火鳳仙子咬牙切齒道,一雙美眸此時跳動著兩團火焰,配著她說的話,讓人忍不住心裡頭一陣寒戰。
女人最是記仇,上次自斷一臂,被洗劫一空的事情,要說三人中誰最恨夏雲傑,那必然是火鳳仙子無疑。若不是狄臻老域主在世時對火霞仙子恩重如山,火霞仙子終歸還不方便跟狄府徹底撕破臉皮,火鳳仙子差點便要像仇鋒一樣,求來一位跟白五常同樣等級的大人物來助陣。
因為狄府是擺明態度要支持夏雲傑的,火霞仙子有些動作卻是不能太明顯。至於火鳳仙子自己要去尋仇,那卻是她的事情,火霞仙子卻可以裝作不過問。
“對, 不能強攻,便先狠狠甩夏賊幾巴掌再說!”榮親王臉色猙獰地附和道。
白五常見狀目中再次閃過一絲譏諷不屑之色。
到了他如今的境界地位,雖然早已經視凡人性命如螻蟻,但卻也不屑做這等事情。
“稟告山主,有寒月宮的人下山了,而且已經殺了不少我們的人!”就在這時,有位弟子進來單膝跪地稟告道。
“哈哈,他們最終還是按耐不住上鉤了!各位道友,我們現在就出發滅了他們!回來我們再痛飲一番。”聽說寒月宮有人下山,榮親王等人不禁大喜,唯有白五常瞳孔猛地一縮,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無可避免啊。
“且慢,寒月宮這次來了多少人?又是什麽境界的?”白五常心裡歎了一口氣,人卻站了起來,雙手一抬,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寒月宮這次隻來了七人,境界如何不清楚,不過都厲害無比,無人是他們一合之敵。”那弟子面露一絲畏懼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