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們走後,盈盈立即把屋內的火盆端到了劉辯面前,並且掏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一點液體,然後塗抹在自己的手上,再接著掀開劉辯的被褥,用精致、細膩的小手在劉辯的傷口上按摩起來、
那冰涼、舒適的感覺幾乎令劉辯呻吟起來,“真是太爽了!幸虧自己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否則……”劉辯眯縫著眼近距離地看著盈盈在自己面前忙來忙去的樣子,心中不由一蕩。
“看什麽?我好看嗎?”盈盈忽然湊在劉辯的耳邊咯咯笑道。
“嗯!”劉辯點了點頭,但是,現在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真是太疲憊了,畢竟舊傷沒好現在又添了新傷,而且好像還越來越厲害,自己竟然有點昏迷的症狀了。
“哎!你醒醒!你醒醒!”盈盈見到劉辯一頭昏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不由急得差點哭起來,“來人啊!娘娘,他昏過去了……!”
雪妃此時正在屋子裡照看著公主,聽到盈盈大呼小叫起來,不由一驚,“這是怎麽了?難道他又出事了?”雪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急!難道這個小太監有什麽吸引力?不過,這小家夥可真挺神奇的,竟然一次次遇險,又一次次化險為夷,而且越爬越高,竟然在短短的兩三個月的時間裡就爬到了太監首領的位子上去了!
一面想著,雪妃一面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娘娘,他……他昏過去了!”盈盈急道。
“盈盈,你先照看著公主,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雪妃一聽也急了,於是慌忙朝著盈盈的屋子跑去。
雪妃看到劉辯竟然真的昏迷了,趕緊伸出自己透明一般的玉手按在了他的額頭上,“哎呀!這麽燙人!這會燒壞的!”雪妃不由急了,趕緊朝著自己的屋子跑去。
一進門,雪妃就急道:“盈盈,你快把公主送回去,讓奶媽先看著她,快!你快點幫我弄點冰塊來!”
“是!娘娘!”盈盈趕緊抱起公主急匆匆地走了,而萬年公主此時仿佛是知道出了大事,所以也沒有哭鬧,只是怯怯地說了聲,“娘娘,你一定要把太監哥哥救醒,我還要聽他講故事呢!”
“嗯!公主放心!”雪妃苦苦一笑,趕緊從自己的箱子裡翻出幾個瓷瓶,這些東西可都是外邦進貢的精品藥材,以前都在董太后的手裡掌握,當她死了以後,這些東西都被自己給繼承了,所以,她此時倒是不放心將劉辯交給禦醫,生怕這些禦醫受過孫公公的好處,趁機弄死他。
雪妃看看這個瓶子,又看看那個瓶子,就是無法決斷,畢竟她也不懂藥理。最後,隻好一咬牙,找了一瓶大補丸、一瓶退熱丸,急匆匆地跑到了劉辯的屋裡。
她一進屋,就發現那個火盆正在床前,不由一怒,“哼!這個無知的小丫頭,他都燒成了這樣,你還為他加熱?”
氣得她立即想要把火盆搬走,但是,她乃是一個嬌滴滴的貴妃娘娘,從小到大都沒有端過火盆,手一軟,不由一下子端翻了,一盆火炭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頓時,滿地都是火苗,幸虧她機靈,手一松,她就知道不好了,立即朝外跑去,所以並沒有燒到自己,但此時,劉辯身上的被褥卻不小心被火星點燃,不一會,就冒出了一股青煙。
雪妃嚇得手足無措,但忽然見到門內有一盆盈盈洗漱用的清水,於是撈起來,“噗!……”就潑到了劉辯的身上。
火苗倒是沒有了,但劉辯此時已經成了落湯雞,而且還是一隻正在顫抖的落湯雞。
這時,盈盈已經手持剛剛從河面上撈來的幾塊冰塊跑了過來,見狀,不由“啊?地驚叫一聲,冰塊差點掉在地上。
“你瞎叫喚什麽!”雪妃被盈盈的驚叫嚇了一大跳,趕緊道:“快!這裡是不能住了,你與我一起把他抬到我的房裡!”
“是!娘娘!”
於是,雪妃一手拿著冰塊、小瓶子,一手扶著劉辯的胳膊。兩人手忙腳亂地將劉辯“拖”到了雪妃的房內,見到盈盈已經氣喘籲籲的樣子,雪妃有點不忍,“好了!你現在回去收拾你的房間去吧,千萬不要讓人發現屋子裡曾經失過火!今天晚上我來照顧他就行了!”
“是!”盈盈雖然想要照顧劉辯,但是,自己的屋子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糟,而且,這一陣亂忙活,自己已經累得快要虛脫了,畢竟劉辯的個頭比自己還要高,而且,自己又不能讓娘娘真的抬著他,所以,劉辯那一百余斤的身體其實都是盈盈一個人拖進屋裡來的,此時,她倒是真的想趕緊找個床躺下來休息休息,於是,給雪妃關上房門,立即跑了回去。
雪妃見到盈盈走了,這才喘了口粗氣轉過身來,但是,看到劉辯髒兮兮的樣子,不由一陣惱怒,“哼!竟然把本宮的被褥……哎!算了吧!”雪妃以自己的千金之軀為劉辯脫下了鞋子,然後撈起自己的浴巾,粘上水小心地給劉辯擦拭著身上、臉上的灰塵。
當她感覺劉辯已經乾淨了以後,這才倒了一杯水將那兩枚大補丸、退熱丸塞到了劉辯的嘴裡,見到劉辯咽下後,立即又將幾塊冰用手帕包好,分別放在劉辯的雙手、雙腳上,準備給他降溫。
等忙活完了這一切,雪妃也已經累得腰酸背疼了,但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了問題,因為劉辯佔據了自己的大床,自己就沒有地方睡覺了!這可如何是好?不一會,雪妃的額頭就急出了汗來。
而此時,床上的劉辯竟然在昏迷中牙齒開始打仗起來,“咯噔、咯噔!”雪妃吃了一驚,這是怎麽一回事?她趕緊又將手放在了劉辯的額頭上,“哇!怎麽又變成冰涼一片了!”
雪妃松開了手,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屋內的火盆上,但是,她隨即搖了搖頭,又趕緊翻箱倒櫃找出了兩條棉被給劉辯蓋上,但是,用手一摸,還是冰涼,而且,此時的劉辯臉上的肌肉仿佛都凝結了,一副駭人的摸樣。
雪妃在屋裡急得走來走去就是沒有辦法,看看窗外,已經很晚了,自己都說了讓盈盈回去,又不能去把她叫回來,而且,即便是叫回來也沒有用,這個小丫頭懂什麽?這可怎麽辦才好!
忽然,雪妃想起來去年公主發燒時奶媽用自己的身子給她取暖的情景來,“對了!”想到這裡,雪妃的臉不由一紅,“這!……唉!他只不過是個小太監!”
“可!……太監也是男人啊!”
“救人一命勝造十級浮屠!”
“可是,我乃是堂堂的雪妃娘娘啊!這樣事情怎麽能做得出來?”
“冷!冷!……”劉辯此時忽然鐵青著嘴唇哆哆嗦嗦地叫了兩聲,又昏了過去。
雪妃轉頭看著劉辯,“這小太監腦子裡都有什麽?為什麽他懂那麽多的故事?而且還不像是胡編亂造,就像真的一樣!”其實雪妃也早就被劉辯的故事給迷住了,否則,以自己堂堂的娘娘身份,豈能天天聽小太監講故事?而且,雪妃在看到劉辯手舞足蹈地講故事時,竟然生出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那就是:依戀!仿佛這個小太監是自己等待了十八年的一個美麗的夢!她當時做夢都在幻想著,這個夢的結尾到底是什麽樣的!可惜他只是一個小太監,否則……唉!想想罷了!
於是,雪妃脫掉了外衣,慢慢地鑽進了被窩裡。此時,雪妃的面上已經染滿了紅霞,就連脖子都幾乎變了顏色,而且渾身還在不住地顫抖,好像發燒的該是她一樣。
劉辯在昏迷中忽然感覺到一絲的暖意正在逐漸靠近自己,不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而落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模糊的背影,看樣子不像是盈盈的,那會是誰的呢?劉辯此時的腦子就像是麻木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往那神態冷傲的雪妃身上想。
雪妃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劉辯的背後,但是,自己的雙手卻沒有地方放,而且,由於她靠著劉辯的後背,所以,竟然沒有發現劉辯已經睜開了眼,而只是感覺到他的身體還在顫抖,而且觸到劉辯的肌膚,還是冰涼一片,“哎呀!”雪妃驚叫一聲,忽然想起來,劉辯的腳下、手下還有冰塊,於是趕緊起身摸索著將那些幾乎都化成水的冰塊拋到了地上,然後才重新鑽回了被窩。
“雪妃!?”劉辯聽到雪妃的驚叫,忽然呆住了,“這怎麽可能?真是沒天理啊!怎麽會是雪妃娘娘?”
“你!……你醒了?”雪妃忽然發現劉辯的腦袋動了一下,不禁小聲問道。
“冷!冷!……”劉辯一半是裝得一半是真的,隨口顫抖道。
“那!……那!……你……”雪妃此時不由漲紅了臉,但是,此時如果自己起身,那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於是壓住了心神,慢慢地說道:“你稍微好點了嗎?”老臣懇請諸位書友支持一下,給個收藏、簽到,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