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長松身為邵繼武身邊的保鏢分隊隊長,那身手自然也不會太弱了。只是他卻做夢也想不到楊子風這個新人菜鳥不但敢和他這個保鏢二隊的分隊長叫板,並且明明處於勢單力孤的狀況下,居然還敢主動出手,這丫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嘛!
兩人原本就離得很近,而徐長松又沒有一點兒的心理準備,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那一杯咖啡潑個正著。那杯咖啡是剛從滾開的咖啡壺裡面倒出來的,雖然已經在桌子上放了一會兒,但溫度至少也得有八十多度。這麽熱的咖啡潑到臉上去,那感覺自然是不會好受了,而更讓徐長松難受的則是面子上的難堪,他一個保鏢二隊的分隊長,居然被保鏢三隊新來的小菜鳥有咖啡給潑了一臉,這事兒要傳出去,他還不得成為保鏢隊的笑柄呀!
“我叉你老母的,老子和你拚了!”
徐長松徹底的惱羞成怒了,隨手抓起一把椅子來,就待照著楊子風的腦門兒上砸下去。
“住手!”誰知徐長松椅子剛一輪起來,就被人在後面一把抓住,徐長松用力掙了兩下都沒能掙動。
徐長松更是惱怒,他還以為是他手下那幫兄弟搞的事兒,回轉身去正想要破口大罵時,卻見抓著他那把椅子的人卻是一個身穿中山裝的、剃著一頭板寸頭型的青年。
“哎呀……浩哥,怎麽是你呀!”
徐長松一見這人頓時心裡就打了一個突,連忙換上一副笑臉來,恭維著說:“浩哥最近越來越精神了呀!您……找我有事?”這家夥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不過一配上臉上、頭上那還在滴滴嗒嗒往下淌的咖啡汁液,就顯得說不出的滑稽、好笑了!
那剃著板寸的青年叫王浩,是保鏢一隊一個分隊的隊長,雖然同樣是分隊的隊長,但是保鏢一隊分隊長的份量那可就要比徐長松重得多了,徐長松一看讓他住手的人是王浩,那自然是說什麽也不敢再發橫的。
王浩看了看徐長松那副狼狽的樣子,不由蔑的哼了一聲,說:“我說老徐啊,你還真是長能耐了呀!帶著十來票兄弟來欺負一個新人,你他瑪的還真好意思呀!”
徐長松有些氣急敗壞的指了指自己頭臉上的咖啡,說:“我說浩哥,你也看到了,哪是我欺負新人呀,分明是這新來的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當眾潑了我一頭的咖啡,您說……這口氣您讓我怎麽能咽得下去?”
王浩皺了皺眉頭,說:“得……我讓你住手也不是想管你們這事兒,你們要打架我不管,不過不能在這裡打,這是給大家休息娛樂的地方,要是你們幾個在這裡鬧騰的雞犬不寧,再把東西都給砸了……就算事後你們自己掏腰包賠錢,可這段時間你讓我們別的兄弟往哪呆去?而且……咱們保鏢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你們在這裡打那是屬於內部私鬥,是要被處分的,可是到競技台上去打,那就叫訓練切磋,只要不下狠手把人打死、打殘了都不要緊!”
徐長松聞言這才醒過神來,保鏢隊的規矩他當然懂,只是他原本也沒準備要真的把楊子風給怎麽樣的,邵繼武只是交待他,讓他以後只要有機會就狠狠的欺負楊子風一番,好給他現在的那個馬子出出氣。所以徐長松最初只是打算過來嚇一嚇楊子風,然後把楊子風羞辱一番也就罷了。雖然說要是能把楊子風給約到擂台上狠狠的揍一頓的話肯定會讓邵二公子更加滿意,不過徐長松可不認為一個新進入保鏢三隊的小菜鳥能有膽子和保鏢二隊的人較量,所以才根本沒提那碴兒。可是現在……他一個堂堂的保鏢二隊分隊長卻被楊子風這個三隊的新人給潑了一臉的咖啡,這仇是無論如何非報不可的。現在這事兒已經不單單只是邵二公子吩咐的任務了,他自己也是要找回顏面的。
於是徐長松寒著臉轉頭對楊子風說:“小子……你不是很牛嗎?敢不敢去訓練館裡和我打擂台?如果你不敢的話我也不難為你……給我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一百個嘴巴子,然後再說一百句你是小雜種、王八蛋,爺爺就饒了你這一次!”
楊子風聞言臉色突然間就沉了下來,如果說楊子風平生最大的忌悔是什麽,那無疑就是“小雜種”這三個字,因為他是不光彩的私生子身份,從小到大他沒少被人這樣罵過,不過每一次這樣罵他的人都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哪怕原來的他並沒有什麽超能力,但他那副不要命的架式哪怕是比他大上五六歲的孩子一旦碰到了都會不由自主的心寒膽顫。久而久之,敢於在楊子風面前說這三個字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對不起,我沒有自虐的習慣!”楊子風強自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用冰冷的目光瞪視著徐長松,冷笑著說:“不過如果只是讓我對你說一百遍你是小雜種、王八蛋的話,我到是很樂意效勞的!”
“小雜種你找死!”
徐長松想不到楊子風居然還敢和他這麽硬氣,怒火中燒下差點兒又要衝上去和楊子風拚命,不過卻被徐長松身邊的一個兄弟給拉住了,那小子是徐長松最得利的跟班,見老大一再受辱立刻站出來指著楊子風的鼻子說:“怎麽,你們保鏢三隊的人是不是只會耍嘴皮子呀?如果你還自認自己是個爺們兒的話,就跟我來……也不用我們老大出手,哥哥我陪你打一場,讓我好好教教你該怎麽做人!”
楊子風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說:“打擂台就打擂台,你還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這群孫子嗎?我知道……你們今天受人之托,就是純心想找我的麻煩,既然這樣也不用那麽麻煩了,到時候你們十六個人一起上好了!免得一個一個的來還浪費時間!”
楊子風說著又轉頭望向王浩,問道:“請問這位一隊的兄弟,是不是在競技台上打傷了人不用負什麽責任呀?”
王浩饒有興趣的打量了楊子風幾眼,他還真沒看出來,這個新人居然這麽狂,竟還想要以一人之力單挑二隊的十六個保鏢,雖然王浩不太看得起二隊和三隊的人,可是也沒自大到認為自己一個人就能挑得了人家整整一個分隊,要說是隻挑五六個人的話,他還多少有那麽一點兒把握,而眼前這個小菜鳥難道還能比他這個保鏢一隊的分隊長還厲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