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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言不負對這兩個江湖漢子也不怎麽在意,只不過這兩人在樹上窺視他良久,不知道有何企圖,自然不能輕輕放過。要知道,他現在也算身懷重寶,不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家夥問清楚,心裡總不會那麽安寧。
言不負可是知道的,有不少小型門派大都和凡人幫派有些勾連,若是真的碰到了膽子發毛的宵小之輩,未必不是存了截殺落單修士的念想。
他如今只是築基初期的實力,在小門派中倒也算是一把好手,可是人家一個門派便是再小,築基後期總要能拉出來幾個的吧。甚至有許多進入假丹境界的修士,因為衝擊金丹所需的資源太過龐大,不得不糾集些散修,佔領一處沒人要的地方,作威作福,期望通過這種手段,收集到自己所需的資源。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言不負兩世為人,些許道理,還是懂的。
程大牛絮絮叨叨的說了盞茶功夫,言不負才算聽明白,原來這兩人還真的不是有意窺探自己的。
程家兩兄弟乃是附近一個名叫黑虎幫的幫派成員,這次出門,是奉了幫主之命,追殺一個惹了他們的刀客。
像他們兩人這樣的小隊,一共有十隊,分別探查不同的方位。
今年冬天的雪特別大,人畜難行,所以他們的幫主就判斷,那刀客走不遠。
言不負一聽只是簡單的江湖紛爭,立時興趣缺缺,也就不再往下面問了。這世間的不平事多了去了,他可管不過來。再說,誰知道那刀客為何被追殺?萬一那廝是淫~人妻~女了呢?
不過眼前這兩個粗漢倒是不好處理,俗話說打了小的,引出老的。言不負有心將他們兩個放走,又害怕這兩人回去之後引來那什麽黑虎幫糾纏不休,那才叫煩人呢。
不過要是讓言不負直接出手將這兩人擊斃,卻也有些下不去手。倒不是言不負膽小,只不過和他的理念有所衝突罷了。
要是換成其他修士過來,恐怕這會兒已經一人一掌,將程家兩兄弟送下地府了。
言不負心中不由哀歎起來,自己還是心太軟,心太軟啊。
正在這時,言不負的耳朵動了一動,心裡不由大罵起來,這幫混蛋,還有完沒完了!
“那邊的朋友,雪裡面冷,還是過來烤烤火吧。”言不負沒好氣的說,這麽冷的天氣,你丫躲在雪地裡,不怕把小命丟了啊!
這話一說出來,大概三十米外的雪堆猛的翻開,從裡面出來一個滿頭滿腦都是雪沫子的人。那人一邊嗬嗬有聲的哈著自己凍僵的手掌,一邊幹嘛跑到程家兄弟身邊坐好,自顧自的烤起火來。
經過一番拍打,那人身上的雪被他自己清理乾淨,言不負這才看出來,這廝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子。
看面相,這廝也就有個十六七歲,和言不負差不多大,只不過身上胡亂套了件髒兮兮的光板皮襖,頭髮亂蓬蓬好似雞窩一般,剛才又一身的雪,言不負沒看出來罷了。
這少年從雪地裡爬出來之後,就一句話也沒說過,整理完自己身上的雪後,拿起還架在在火堆上的黃羊骨架,直接啃了起來。他不但將骨頭上的肉絲啃乾淨,還將骨頭都咬碎,直到吮吸的沒有了一絲油星,這才戀戀不舍的將碎骨扔掉。
程大牛在一邊看到他的面容之後,瞪大了眼睛,只不過迫於言不負的威勢,不敢說話。
這情形落在言不負的眼裡,自然就明白了七八分,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少年啃骨頭,也不說話。
少年將骨頭啃完之後,開口說道:“沒吃飽,還有吃的嗎?”
言不負並不答話,而是用下巴指了指程家兩兄弟。
那少年一臉厭惡,吐了口唾沫,說:“你真惡心,吃人肉的。”
程三金這時緩緩醒來,剛剛睜開眼,就看見言不負用下巴指自己,然後又聽到要吃自己的肉,頓時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言不負哈哈大笑,說:“是你自己笨,還怨別人?我的意思是,這兩個人身上一定有乾糧,你問他們要就是了。”
那少年撇撇嘴,將烏漆墨黑的手掌伸向程大牛,說:“追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給口吃的了吧?”
程大牛的表情糾結,最後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乾糧袋子,遞給了少年。
言不負看著好玩,於是就說:“說說吧,怎麽回事啊?這倆人說的話,我可不敢信。”
那少年一邊將乾糧放在火上烤,一邊說:“還能有什麽啊,不就是他們黑虎幫欺男霸女,老子替天行道,將他們少幫主給閹了唄。
那狗東西,在小龍莊那邊看到人家姑娘長得俊俏,就打算強搶。你說他要是搶回去,人家家裡還能落得個念想,總覺得姑娘說不定受寵,從此過上好日子呢?
那狗東西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直接抓了人就往屋了拖,明顯的準備完事後拍拍屁股走人嘛,我看不下去,就把一刀把他下面那玩意兒給劃拉了。”
言不負笑呵呵的聽著,不置可否,只不過眼神就轉向了程大牛。
程大牛憋紅了臉,說:“那是……那是俺們少幫主喝多了酒。”
那少年又一撇嘴,呸了一聲,說:“拉倒吧你就,還喝多了酒?誰不知道你們少幫主那是有名的村村都有丈母娘?
他禍害的閨女怕不下三四十個了吧?沒搶走的不說了,那些搶走了的呢?都弄哪去了?總不會真的被你們少幫主養在家裡了吧?
不說是吧?我說!
TM那些姑娘被你們少幫主玩夠之後,都TM給賣到宣安城的妓寨裡去了!是不是?”
程大牛喃喃說不出話來,顯然這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數。
言不負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隨意的往火堆裡添了些樹枝,輕輕的說:“本來呢,我還在想,要不要把這兩個混蛋玩意兒給殺了,如今看來,還是殺了的好。”
這話一說完, 一直一副嚇破膽模樣的程大牛猛的躥向自己的長刀。
言不負並不阻攔,那少年好像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右手在腰間一劃拉,抽出一把類似言不負上輩子見過屠夫用的剁骨刀,猛地劈向程大牛的後頸。
血光一閃,一顆大好頭顱就飛了出去,程大牛一腔子血在雪地上噴出去老遠。
那少年見言不負只是皺了皺眉頭,並不阻止,就拿起剁骨刀在暈倒的程三金脖子上輕輕一劃,冒著熱氣的血漿帶著不少沫子噴湧而出。
言不負無奈的說:“味兒太大,你不會離遠點再殺啊。”
那少年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倆人我打不過,過了剛才那一下,我就殺不了了。”
言不負撇撇嘴,說:“你收拾一下,我到那邊等你。”
說罷,言不負站起身來,轉頭走出去了十來步,這才站定。
少年手腳麻利的將程家兄弟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將長刀和弓箭收攏好,這才跑到言不負的身邊。
“這皮襖有兩件,你一件,我一件。刀也一樣,弓箭的話,你會不會用?”
少年倒是自來熟的性格,站在言不負身邊自顧自的問了起來。
言不負默然無語,低頭看了看自己趕了兩天路依然一塵不染的武士勁裝,又翻了翻白眼,在少年驚恐的眼神中,取出一把折扇,慢慢的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