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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列侯》第一百六十一章 特別的歡迎禮
   ps:四個人史料可查絕無杜撰,求訂閱!

   它莊嚴肅穆堅如磐石,它精華內斂錦繡絕倫,承載著萬裡山河壯麗景色,肩負著一朝帝國的精萃所在,它的名字叫做,長安。

   長安城龐大的不可思議,漆黑如磐龍橫臥的巨型城牆不僅震住四個毛頭小夥,更讓他們意識到以前的輕視和偏見有多麽的愚蠢和無知。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初出茅廬的井底之蛙,第一次看到井外花花世界,他們被嚇住了。

   長安城厚重的城牆是這座城市的核心,根底厚達十丈的城牆顛覆了四個年輕人對城牆的理解,還有那環繞長安的八水組成的複雜護城河,堅固寬闊的石拱橋橫越而過,一切都像精密到極致的齒輪齧合在一起,比自家王都的小土城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城頭最高出掛著一面黑底紅字大纛,以古篆上書一個巨大的“漢”字,另一側則是一面圖騰龍旗,形製規格與大纛相同,黑紅相間霸氣十足。

   秦人尚黑、楚人尚赤。

   漢人是楚人,繼承秦製,以黑為底以赤為字,黑紅相間繼承秦楚兩脈之精華,黑紅旗幟就是大漢帝國的驕傲,更是漢人的驕傲。

   穿過漆黑的門洞踏入長安中心,殘酷的現實再次打擊了他們脆弱的心靈。

   成片成片黑紅相間的二層建築群星羅棋布的撒在城中。要麽是黑牆朱門要麽是紅牆黑瓦。

   那黑深沉如鋼鐵,那紅瑰麗如鮮血,

   黑與紅即為鐵與血。

   明媚的陽光下。牆磚反照著耀眼的光芒,不如金碧輝煌璀璨,卻更加厚重瑰麗,大氣磅礴。

   相隔的距離稍遠,看不清二層小樓的整體構造,隻從遠處看的到精致的細節,只看到屋瓦上飛簷翹角。雕梁畫棟,

   二樓還有個非常漂亮的露天陽台。依稀可見樓上的婦女們在擺著花花草草,還有些人家翻出自家床鋪掛載繩索上曬被褥和各式衣裳。

   那些衣裳不是簡單的黑紅相間,紅白藍綠紫青黃橙應有盡有,五顏六色的款式不同煞是好看。

   馬車緩緩的前行著。他們已經迷醉在長安城的姹紫嫣紅裡。

   心中那最後一絲輕視感覺也隨風消散。

   此刻,恰好是卯時剛過。

   閭裡大門四開,穿著黑衣紅裳的漢人排著整齊的隊伍,喊著號子邁出整齊的步伐走向長安城北,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猶如職業軍隊,路過的行人對此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幾位貴人是朝廷請來的外蕃諸侯王太子?老朽給幾位王太子見禮了!”

   四個人停下馬車,攔住路邊一個閭裡門外正在關裡們的裡正,老頭七十多歲身體清瘦,似乎耳朵有點背。問了好幾遍才恍然道:“您說什麽?您問他們是去幹什麽的?當然是去上工啊!”

   “上工?怎麽看起來更像在打仗?”

   “嗨!這哪是打仗呢!打仗得排著隊去武庫領重兵器,還要換上盔甲組屯列陣,比這簡單的排個隊複雜十倍不止。排隊上工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什麽?您問這個習慣什麽時候起來的?那您可真問對人了,知道商君公孫鞅嗎?對!就是在秦國搞變法的那個商鞅,就是他搞出來的規矩,從大秦那會兒的規矩用了快兩百年,咱們關中人早就習慣了。”

   四個年輕王太子面面相覷。

   未曾想隨便拉住個老頭也能侃到大秦帝國的老黃歷。排隊上工竟然是商鞅制定的規矩,這哪是什麽普通規矩。分明是規定關中百姓從小事上就養成列隊列陣的軍事素質,衣食住行不由自主的表現出刻板的軍人本色,恰恰是古典軍國制度的特征。

   老人家盡量避免談及自己是秦人的稱號,但是他無法掩蓋老秦人幾百年形成的氣質特征,勇猛無畏,刻板嚴肅,團結堅韌,令行禁止,視死如歸。

   秦就是漢,漢就是秦,當秦漢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在場的四個王太子不由自主的打個激靈,毛骨悚然。

   閭裡是進不去的,別說乾瘦的裡正不會放他們,趕著車駕的郡國兵不會允許,守在各個道口的北軍騎步銳士冷眼旁觀,他們只能看著精致奢華的二層民居乾瞪眼,好想進去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這是長安城?不!我認為這就是個大軍營,一個容納幾十萬人的大軍營。”衛右渠擦擦額間的冷汗後怕不已。

   “不!我覺得不太確切,整個關中都像個超級大軍營。”

   “關東六國比關中略松一些,制度和關中完全相同,那麽大漢帝國就是個大軍營嘍?”

   “或許是吧!一個3600萬人的大軍營,我是不是瘋了?你掐我一下試試看,哎喲!你怎麽這麽用力!好你個騶望想害死我是吧?”

   “哼!分明是騶醜你小子要求我掐一下,你沒說要用多大力氣。”

   兩個傲嬌男又掐起來,趙嬰齊在看戲,衛右渠在發呆。

   他真的在發呆,完全想不通這個神奇的國家,一個與衛氏朝鮮同為農耕文明的國家竟然強大到不可思議,為什麽呢?

   衛右渠陷入思考。

   試問哪朝帝都皇城像個大軍營,各個道口隨處可見身披重甲,腰胯強弓硬弩的軍人巡邏把守,他們不是簡單的巡視治安,更像一群憲兵在巡視士兵。

   哪朝的首都城民上工時想群軍人,排著整齊的隊伍在五大夫的率領下去東西兩市上工,這就是個大軍營,徹頭徹尾的超級軍事強國的風范。

   或許叫它大監獄也沒錯,每個平民就像監獄裡的犯人勞作。士兵就充當獄警四處巡視檢查。

   衛右渠說道:“我聽說漢人齊民編戶,全民皆兵,哪得有多少兵?”

   “秦製也是齊民編戶。這個我知道的比較多,聽我曾祖父說始皇帝統一六國前,關中一百萬戶每戶出一丁,秦軍滿編即為一百萬人,後來算上巴蜀再多十多萬。”趙嬰齊的曾祖父是秦將趙佗,他是地道的秦人後裔。

   騶望驚訝地說道:“我聽說漢人有七百多萬戶,三千六百萬人。那豈不是說漢人可以募集七百萬兵?”

   四個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四家裡東甌只有四十多萬,閩越有六十多萬。南越略多超過一百萬,衛氏朝鮮也只有六十萬,四家所有人口綁起來連七百萬人的一半都不到。

   諸越早在戰國時代就被楚國吞並為一部分,秦滅楚行郡縣製把諸越編為一個個郡縣。直到漢滅秦滅楚大封諸侯,幾個小國才得到諸侯王的地位,諸越自始至終受到楚秦的控制。

   衛氏朝鮮更不用說,衛滿是盧綰的部將,盧綰叛漢被盛怒的太祖劉邦攻擊,衛滿就偷偷摸摸的帶著人投靠箕子朝鮮,被箕子朝鮮末代王箕準任命為博士,沒想到是條喂不熟的狼反噬主人,奪取了箕子朝鮮的實權改稱衛氏朝鮮。

   這四個番邦小國又統屬漢人體系內。早就想到大漢帝國早晚要把他們兼並進去,不害怕才有鬼。

   忽然之間,四個人失去興致勃勃的的好心情。坐在馬車上呆呆的望著繁華的閭裡從眸子裡快速掠過,魂牽夢繞的長安城擺在面前時,卻是那樣的殘酷的打擊了他們。

   車駕來到大行令府衙才回過神來。

   四個年輕王太子還記得此行的目的,提起精神拜見大行令田蚡,交割符印確認身份,盤點貢物折騰了整整一天。

   夕陽西下。殷紅如血的火燒雲高高掛在天邊,年輕的王太子們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出大行令府衙。

   “累死我了!漢人的禮儀規矩太複雜了。跪坐一天腿都快要瘸了。”

   “我也很討厭跪坐,像咱們那樣隨意的盤坐多舒服,兩條腿到現在還在發麻。”

   “我覺得我快要死掉了,奇怪的右衽衣服,奇怪的發髻,還有奇怪的禮儀和奇怪的口音,聽說這是雅音,為什麽我聽不出雅在哪裡呢?”

   “因為你太蠢了,漢人的祖先自稱夏有兩千年了,你現在說聽不出太蠢了。”

   “騶醜!你想打架?”

   “騶望,我會怕你?”

   兩個人幾乎臉貼臉對峙著,要放在往常一定被另外兩人給遠遠的拉開,可是今天卻很奇怪的沒有人過來阻撓。

   對峙是家常便飯,這次倆人對峙的比較激烈,越靠越近鼻尖碰鼻尖就差一點嘴碰嘴了,可對峙好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拉架,倆人默契後退幾步同時拉開彼此的距離,轉過頭看見趙嬰齊和衛右渠目瞪口呆的望著街道上的人。

   “咦,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呢?”

   “排隊向南,傍晚了不回家這又是去上工?”

   “你真是蠢的不可救藥,你見過忙碌一天回到家又出門上工的人嗎?”

   “見過啊,眼前的漢人不就是嗎?”

   “我真服了你。”

   嗚嗚嗚!

   淒厲的法螺聲從城南傳來,閭裡中源源不斷走出的人群像匯入河流的小溪,自發組成整齊的隊列邁著步伐緩緩的像走過去。

   四個人不由自主的跟著隊伍向南走去,慢慢的匯入龐大的人流,仿佛魚兒回到大海裡轉眼消失不見。

   向南,一直向南,跨過長樂宮與未央宮之間的馳道,頭頂上空中閣道(天橋)據說是天子前往長樂宮的主要通道,當他們穿過閣道,用余光看見盛裝打扮的漂亮宮女們站在閣道上,雙手合十面朝南方口中念念有詞祈禱著。

   人群中隨處可見神色莊嚴目光熱誠的長安居民,還有用心禱告的美麗宮女們,四個年輕人心裡越發好奇了。

   順著寬闊的城門走出城,越過石拱橋向前走了一會兒,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廣場,地表用大理石堆砌的整齊石板。遍布四周的石槽暗井延伸到遠處的河溝枝杈。

   大氣奢華,成本天價,更加不可思議!

   四個藩屬國的王太子都來自小地方。竹木建築的高腳樓是最常見的,最高級的王宮才會仿照漢製建個夯土堆砌,土木結構的奢華宮殿,考慮到用工成本以及技術不達標等問題,王宮內的宮殿必須得縮水幾倍,並且存在嚴重偷工減料的不合格產品。

   純粹大理石鋪就的石板,而且是在戶外大庭廣眾下不怕偷盜。簡直是有錢任性的究極進化體。

   四個人眼中閃著五銖錢的符號,這是一大堆錢。多到不可思議的財富,漢人到底有多富裕?

   衛右渠摸摸這口袋裡沉甸甸的五銖錢,裡面裝著一千枚做工精細的五銖錢,這是他準備帶回國仿製的母錢。雖然他也知道衛氏朝鮮的國力仿製五銖錢非常困難,可哪怕隻仿製出五成像,去掉複雜的防偽標識也可以稱為大功一件。

   他知道另外三人也在偷偷摸摸的藏著五銖錢,大概的想法都是弄點銅錢回去仿鑄,想到自家府庫搗鼓一下也能仿造出十二億枚五銖錢,衛右渠心裡就暗爽到不行。

   “漢家天子比咱們有錢的多,咱們四家人口加起來只有大漢帝國的十五分之一,五銖錢大概也就差十五分之一左右吧!”

   “說的有道理,我們東甌國全力冶鑄銅錢。三年內可以存下八億錢。”

   “你們東甌不行呀!我們閩越國兩年半就有十億錢!”

   “我們南越國兩年內能有二十億錢。”趙嬰齊一臉自豪地說道。

   三越裡以南越國地盤最大實力也是最強,比起八山一水一分田的閩越,東甌富庶的多。

   四個人算算自家的貨幣。四家合計加起來50億錢左右,再算算大漢帝國乘十五倍約有750億錢,得出數字時幾個人咂舌不已,750億錢是個天文數字,難怪人人都說大漢帝國富庶無比,果然是個黃金國度。

   順著人流進入廣場。跟隨長安居民跪坐下來祈禱,別人都是半閉著眼睛認真的禱告。他們四個人不懂規矩就四處張望,發現從城外不同方向湧來的人流還在不斷增長,就仿佛關中居民都在望著裡趕。

   嗚嗚嗚……

   近距離聽到那聲法螺顯得無比刺耳,如同鷹隼一聲尖利的鳴叫。

   這時候四個少年人悄悄站起來,仔細打量著廣場南北兩頭的巨石建築,粗獷霸氣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於城內宮廷結構,他們不知道這種風格來自於何處,但充滿奇特情調的風格讓人過不難忘。

   四人順著台階拾級而上,忽然停在宮殿外圍的白色的巨石柱前發呆,四個人合抱都圍不住的巨石柱給他們帶來完全無法想象的衝擊力。

   那麽大的石柱子從哪找到的?怎麽運到長安城的?又是怎麽豎立起來的?

   偌大的石頭建築高十幾丈的台階,用什麽方法搭建起來的?

   一個個謎團遮擋住他們的雙眼,原以為自己已經摸清大漢帝國的經濟實力,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巨石建築,才發覺自己好像算錯了。

   “漢人到底有多強?為什麽會這麽強?這與父王的描述完全不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衛右渠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必須弄清楚其中緣由再離開漢地,皇帝駕崩新帝登位是難得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不一定有這個店了。

   執勤的漢軍瞥了一眼,對四個衣著華麗的鄉下土老冒視而不見,他們仍然沉浸在震撼之中。

   幾十丈的神殿拔地而起,純白的大理石猶如白雪般耀眼,夕陽下染上一層厚厚的霞光,群山如黛,夕陽如火,晚霞如血,神殿猶如血火加身,寂靜中散發著驚心動魄的美。

   踏入神殿,兩側牆壁上惟妙惟肖的壁畫、雕刻又一次帶來強烈的震撼。

   仔細瞧過去,那分明是一個民族的傳奇史詩。

   開篇第一副畫,巨人跪坐著伸出雙手望著日出之地,仿佛正在歌頌偉大的太陽,巨人的部族向著日出之地艱難跋涉。

   詩篇的名字叫做誇父追日。

   四個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讀出驚訝和畏懼,誇父追日的傳說廣泛流傳於各族之間,至少在剛脫力茹毛飲血的蒙昧時代(石器時代)就已經成為各部族的重要神話。

   漢人的神殿把誇父追日放在第一篇,意義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才是誇父的後代嗎?

   他們悄悄的咽下口水,順著一幅幅壁畫向後看,從三皇到五帝最後停在大禹王的大夏旗幟上,那些花鳥蟲篆看起來是那麽的奇怪,可是四個人分明看到各自部族古跡上的文字,那是兩千年前上古時代的古文字。

   幾萬個部族首領屈服在夏人的大纛之下,孔雀翎旗上大大的夏字,那就是傳說中漢人的首個王朝,方圓十萬裡的部族共同認可的天下共主,大禹王。

   四位王太子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他們怎麽做到的?”

   順著圖畫往下看,商王滅夏,周人西來,又一次打起夏旗,周人自稱有夏,對外稱華夏,冊封諸侯國則稱諸夏。

   騶望心驚膽戰地說道:“我覺得, 我們不應該來這裡,趕快走吧。”

   “膽小鬼!既然來了還走什麽,我拉著你別想跑。”騶醜扯著騶望的胳膊不松手。

   四個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向神殿中心走過去,踏入大殿的核心區,看到那金色陽光沐浴下的巨神像猶如太陽散發著璀璨的光輝。

   幾百名信徒靜靜的坐著,仰望著神像上的巨大神靈,那就是傳說的中太陽神。

   莊嚴肅穆的歌聲緩緩響起,每個人都在用心歌頌者神靈,歌頌者祖先,歌頌者偉大的史詩。

   “天呐!我看到了什麽東西?難道我眼花了嗎?”

   “我今天撞邪了。”

   “我……”

   忽然,一個年輕人朝他們緩緩走來,他的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幾位王太子好,我叫曹時,代表大家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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