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
“他說,要功勞能幹嘛用,我說可以升官啊!他就說,升官能幹嘛!這小子就是這麽糊塗,呀的,那時候我也就見過他幾次,搞不懂他的時候,就問了下,感覺這小子就是沒追求似的,扛槍當兵,是為了玩命,嗎的,難怪他那麽凶悍,用命玩出來的。”這軍人說到點上,倒是鬱悶的插著腰,他以前也 想,如果有唐雨軒那麽厲害就好了,可是這小子是在玩命,他那可玩不來,所以就只能認命了。
聽這軍人說的,謝可欣倒是真服了唐雨軒那小子,還以為她當兵的時候犯事是打架喝酒抽煙的事呢,原來是這當子事,這小子,感覺不要命,怪怪的,而秦惠頤倒是更感歎,當年他去當兵的時候,她正好讀大學,那時候跟他打電話說,自己在學校挺被老師喜歡的,書讀的好,而且還有男朋友了,問他怎麽樣,他老說就那樣,這家夥離開自己,原來就去部隊玩命了!而且自己打電話給他他還老不耐煩,自己都以為他討厭自己這小姨了,原來這家夥……是不要命,不想自己知道。
“老范,你跟他很熟悉麽?”謝可欣又問道。
“不熟悉,就見過幾次,這小子那時候在部隊很有名的,自然遇到了,就好奇問下咯!”
“對了,你還沒說他開除的那事呢!”
“哦!那事啊,就那樣啊,他和另外三個人進行槍戰的時候,他自己中了兩槍,但是誤殺了嚴軍長的外孫女,那女孩子才三歲,怎麽死的,很疑惑,那小女孩子被打了一槍,子彈不是匪徒槍射出來的,而是部隊配的五四手槍的子彈,當時有五四手槍的,在場的就兩個,一個是唐雨軒,還一個,是嚴軍長的女婿,他是部隊營部的政委,是有配槍的,只是之前他一直不敢拿出來,他父母連傷帶氣的死了,好像就因為他不敢開槍,那軍人,不知道多窩囊,不過就是人白淨,帥氣,呵呵,找了個漂亮的老婆,還有個嶽父當靠山,不過說出來,真TMD丟軍人的臉咯,老婆孩子,父母被匪徒劫持了,聳在那窩囊的跟熊一樣,那也算男人。”
“行了行了,少拿你那血氣方剛的語氣來教訓人,那都是他們的事,你管得著麽?”謝可欣也是教訓道:“快說,那小子是怎麽誤殺那小女孩子的?”
“管不著,說下不行啊,真是的,外面不說,謝將軍,你知道我那性子的,說說還怎麽的?”
“得……得,不怎麽的,你還是趕緊把我和他小姨想聽的說說吧,其他的,你留著等下嘮叨。”
“那倒是,本來我還不想說的呢,都是因為他小姨在,那小子,我還以為他沒家沒親人的呢,怎麽好像也從來不想家,不念叨什麽東西似的。”這軍人摸了摸嘴唇看了看秦惠頤,唐雨軒家的事,他似乎想說兩句,但是又想那是他家的事,不好說,隨即他還是又接著道:“那小女孩子的死,我也很迷惑啊,外面有人說是唐雨軒誤殺的,也有人說是柯政委誤殺的,可是柯政委一直不敢開槍,子彈是滿的,所以大家都追到了唐雨軒身上,不過根據當時到現場的士兵說,這小子隻拿的是衝鋒步槍,他又沒用手槍的。”
“沒用手槍,那手槍子彈怎麽打出來的。”
“天知道啊,可能那事,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手槍就開了一槍,而且一槍就剛好打在那小女孩子身上,我就奇了怪了,
他衝鋒槍的子彈,槍槍打在匪徒身上,沒事他拿出手槍給那小女孩子一槍一樣,怎麽說,怎麽都不通啊,可是當時部隊的領導習慣把黑鍋給他,他也沒說話,而那幾個人質也沒為他辯解,就那樣,就成了他誤殺人質的事實了,本來這小子黑鍋也背的不知道多少個, 多這一個也不多,這事可能也就功過相抵的,這就是部隊一貫給他的處罰,部隊不想給他官,也不想趕他走,一般就這麽招待他,可是那事卻處罰的也挺特別的,開始說他誤殺,後來有人說他故意的,可是他沒理由故意去殺一個小女孩子啊,故意殺人也沒證據,但是嚴軍長很生氣,這小子衝動害死了他外孫女嘛,開始說要槍斃他,但是感覺這小子太狠,留著一條命,以後可能有用,所以就把他關到黑屋關了三個月,之後直接被開除出去,流放回了老家,事情大概就這樣,不過具體細節,我就不清楚了。”
這男人說完,也是歎了口氣,那案子,其實是個迷案,他覺得那個誤殺都不可能是唐雨軒做的,唐雨軒故意殺一個小女孩子,就更不可能,這事憋在這家夥心裡還真特別不舒服,這范團長呢,三十多,算部隊裡面比較正直的人,除了帶兵,這家夥也就喜歡喝喝酒練練拳腳,跟謝可欣關心挺好的,以前謝可欣是指揮部的參謀,就像高級幕僚一樣,級別跟團長差不太多,後來升非為總參謀,成了駐地這最高的指揮官,當然,她升的快,可是他們關系倒依舊沒怎麽變,私底下遇見,也就說說鬧鬧,也不太喜歡藏著,有句就說句,在外面,范田自然就是她手下了。
“那唐雨軒沒為自己辯白?”
“呵呵……謝將軍,可能你不知道吧,他小姨應該知道,那小子固執的很的,他不屑去辯駁的時候,什麽話都不說的,那小子性格很怪的,而且那小子就感覺不要命的,他也不想去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