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是塚聖傳臨死前最後說的話,也是他這一生,最後三個字的總結。
隨後,他整個身軀,便全部被黑氣包裹,懷著無盡的怨憤和不甘,慢慢的化作飛灰,隨即消失不見。
是啊,不可能。
他是誰,厲寒是誰
當他已經是內宗弟子榜上都赫赫有名的存在,名震整個倫音海閣時,厲寒可能才剛剛入宗,還被人稱之為廢物。
當他的目光已經瞄準了氣穴境,瞄準了頂峰弟子地位的時候,厲寒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在自己的表弟塚龍面前,都不值一提。
但是,不過短短幾年過去,他已經追上了自己的境界,而且還追上了自己的地位,更成為了自己的生死大敵。
但即便如此,塚聖傳也沒有瞧得起厲寒,一個從幻滅峰出來的卑微小子,就算修煉速度快一些,又能如何,還不是自己的手敗將
所以,這一次,妖影迷宮之行,他就是為了解決厲寒而來的。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自己底牌全出,而自己卻莫名的死在了厲寒的手上。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能置信這怎麽可以接受
是啊,無論自己怎麽無法相信,不能接受,當生命最後的終點到來,靈光回閃間,不知道他可有一分後悔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觀看最新最快章節
厲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塚聖傳的身影慢慢消失,神情一時間不知該是悲是喜。
這也是一個天縱奇才,拋除掉兩人之間的恩怨不提,他能短短時刻間從一介普通弟子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是值得厲寒敬佩和羨慕的對象。
只是,對方卻似乎誤入歧途,走入了魔道。
他最後使用的那種功法和召喚而出的化影魔兵,都不是尋常人類修士應該能掌握的。
看來,在這塚聖傳的身上,也有許多他不知道的隱秘和非比尋常。
只是,如今一切恩怨,在塚聖傳身死之後,都已了結。
厲寒渾身,不但身軀,就連精神識海,也因為連續動用九天刑罰,而消耗一空,渾身上,皆有一陣虛脫之感。
這一戰,真不容易,不過,總算是結束了。
直到所有黑色煙氣消失,厲寒才算緩過一口氣來,這時也有有空,打量塚聖傳化煙掉落來的地面。
他雖然化煙消失,但有幾樣東西,卻因為材質特殊,而保留了來。
厲寒在其中,看到了一黑一白兩物,見狀,眼睛一動,隨即一招手,兩物就化作兩道光華,朝他飛了過來,落入他的掌中。
這兩物,一件是進入地宮之前,八宗長老派發的積分玉牌,另外一物,卻是一件通體漆黑的儲物道戒。
玉牌是特製之物,顯然八宗長老也考慮過門弟子身死的事情,怕這玉牌隨意可毀,如果大戰中不小心被人為弄壞了,那可對他們選拔弟子不利。
所以,這玉牌,並不普通,不過,厲寒撿起看了兩眼之後,就又扔了回去,對他並沒有什麽用。
八宗高層,顯然想像過,如果進入地宮的弟子,互相殘殺,搶奪玉牌,那該是一件多麽令人激憤的事情。
這次進入地宮,是為了選拔弟子,而不是自相殘殺,造成損傷,所以,他們在製作玉牌時,便作了一項特殊的設置。
玉牌到手,積分並不能交易,也就是說,每個人,只有每個人自己領的玉牌積分,可以作數。
你搶別人再多玉牌,也沒有用,真正能拿去競奪排名的,只有自己的玉牌而已。
所以,這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各人目的是去擊殺妖魂,而不是把目光放在同行修士的身上。
所以,厲寒即使拿到塚聖傳的玉牌也沒有用,上面的積分無法轉過來。
因此,雖然看到塚聖傳的玉牌上面,積分已經有四百之多,但厲寒也只有扔去,無可奈何了。
浪費就浪費一點罷,這是規矩,改不了的。
而除了這面玉牌之外,另外一物,則明顯是塚聖傳平常使用的儲物道戒。
他的一些珍貴物品,應該都收在其中。
這倒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厲寒拿起這枚黑色戒指,仔細打量起來。
漆黑道戒通體鋥亮,正面繡刻著一個通紅的紅色骷髏頭,如同火玉一般,明顯材質非凡。
不然,這儲物道戒,也不能在那樣的魔氣煆燒中,還保存來。
厲寒意識探向儲物道戒,想看看裡面有些什麽物品,卻發現被一層防護禁止所阻,如同薄膜一般,探入不進去。
他微一沉吟,立明究竟。
這儲物道戒既然是塚聖傳之物,他生前肯定是設過一些防護禁製,就是為了防止別人的窺探。
不過,如果他還活著,厲寒還真可能沒什麽辦法,但他既然已經死了,這層防護禁製,也就不足為道了。
厲寒開啟破魔瞳,幾個呼息間,就弄明白了這層防護禁製的弱點,然後用一點精神細絲,沿著這弱點撬開。
片刻之後,手中的儲物道戒之上,紅光一閃,一層黑色光華如同水波破裂,厲寒的精神力,終於毫無阻礙的探入了道戒之中。
只打量了兩眼,隨即,厲寒神色微變,意念一動,一張淡金色的紙頁,緩緩的從道戒中飄浮而出,落於厲寒面前。
厲寒接過一看,只是掃了一眼,隨即,面色便不由變得非常怪異。
將金色薄頁收回儲物道戒之中,再將儲物道戒納入懷中,厲寒長長吐出一口氣,打量四周。
為免夜長夢多,這裡被別人發現,還是沒時間細看,等回頭有空,找個安全之地再說。
眼,還是先解決掉這裡的戰鬥痕跡要緊。
目光一動,厲寒又發現了幾物。
這幾物,是幾件從上空掉落來的殘破的陣旗,還有一支通體暗紅色的鐵箭。
那幾件陣旗,正是塚聖傳之前布的天道水蘊陣陣旗,是一套不錯的陣旗秘寶。
可惜的是,在之前厲寒與塚聖傳的一番大戰中,全部損壞,幾乎十不存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厲寒將其撿起,手一揮,一層淡紫色的烈焰隨即在掌心中生出,將其全部焚燒一空,燒得乾乾淨淨,涓滴不剩。
雖然可惜,但也無可奈何了,畢竟,之前的戰鬥余波,太過強大,這陣旗不壞才怪。
倒是另一支通體暗紅的鐵箭,血翼鎮魂箭,卻在大戰中保留了來。
也不知是因為距離較遠,還是因為其材質比起天道水蘊旗強大許多,所以在那頭虛空影蝠被厲寒與塚聖傳大戰,遭池魚之殃害死之後,插在它身上的血翼鎮魂箭掉落來,倒是絲毫無損。
厲寒隨手將其收起,藏入自己的儲物道戒中,雖然以後可能不用,但這也是一件不錯的奇特秘寶,若找機會售出,也是一筆不錯的財富,他自然不會放過。
除了這些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那頭虛空影蝠貢獻的七百積分了。
這些積分,到是被厲寒給拿到了,可能是他第一式九天刑印造成的余波,才給了那頭虛空影蝠毀滅之災,沒算在塚聖傳頭上。
厲寒雖然想到,這頭虛空影蝠的積分可能不少,但也沒想到有七百之多,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揮手將四周的所有戰鬥痕跡抹去,又將塚聖傳的那枚玉牌,也在赤帝長生火的烈焰中融化消失。
厲寒這才身形一動,帶起一陣風雷之音,消失在通道的另一頭,眨眼不見。
在他離開過後沒片刻,風聲一起,又一道人影來到此地,赫然是一名全身黑衣的青年。
他打量了四周一眼,似是感覺到了什麽,眉頭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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