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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電影大師》第73章 講戲開機
  拍電影最怕的就是沒錢,有錢一切都好說。

  資金到位後,《信號》劇組高速運轉起來。緊趕慢趕,終於趕在4月之前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

  4月1號是開機的日子,蘇烈六點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當他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由搖起了頭。

  窗外飄著小雨!

  拍戲的順序是先難後易,先遠後近,先外後內。按照計劃,蘇烈他們第一天是準備拍最後一場戲,也就是那場站在人行橫道,需要截斷交通的戲。

  現在下雨,肯定沒辦法拍。

  蘇烈罵了一句:“這破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說好的太陽呢?”

  陳子雲他們望著窗外紛飛的細雨,也都不住地搖頭:“是啊,說是晴天,怎麽下雨了?”

  “看來只能按第二套方案拍了!”

  “是啊!”

  制定拍攝計劃,發通告是製片組的事。蘇烈看著陳子雲道:“子雲,給各組打電話,按第二套方案借設備,今天先男主角家裡的戲!”

  電影需要的燈光設備非常多,不同的場景需要的燈光設備不同,因此劇組都是根據制定的拍攝方案帶燈光設備。

  “我馬上打電話!”陳子雲應了一聲,掏出了手機。

  一部戲的拍攝基本上都有外景戲,有外景就會遇到天氣問題,因此跟壞天氣作鬥爭是每一個攝製組都遇到過的事情。

  陰天的時候拍攝外景,光線不充足,有太陽的戲就沒法拍;要是遇到雨天,就更別提了,很多戲都不能拍。

  電影這個職業很多時候就得靠天吃飯,會面臨著諸多的變數,也會給拍攝造成很多麻煩。

  特別典型的例子就是張一謀的《十面埋伏》,電影的最後劉德華跟金城武決戰,兩人打著打著竟然從秋天變成了冬天,漫天漫地的大雪,觀眾就覺得奇怪,這不是瞎搞嘛,這一架打了幾個月還是怎麽著?

  其實張一謀構想決戰是在一片花海中進行,象征意義很強,但因為趕上非典,拍戲的進程慢了,到烏克蘭比較晚,不但沒有花,而且沒拍幾天就開始下雪了。劇組又不可能停工,等到第二年再來拍,就只能這麽拍了。

  天氣問題一直是特別讓人頭疼的問題,因此進入2000年之後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好萊塢很多戲都搬到進了攝影棚,直接用綠幕合成。

  不過國內沒這個條件,為了應付天氣問題,專業的劇組都有兩套拍攝方案,一套晴天,一套雨天。當一套方案因為天氣或者其他原因不能正常拍攝的時候,劇組就會按第二套方案進行拍攝。

  八點鍾,劇組的小貨車將攝影器材拉到了拍攝現場,大家七手八腳的將設備搬到了現場。

  設備搬到現場之後,大家沒有忙著調試機器,而是等在一邊,等著走戲,然後開始下面的工作。

  第一場戲就是電影的第一個鏡頭,攝影機從頭頂拍黃壘從床上睜開眼的鏡頭,這種鏡頭叫正俯拍,又叫上帝鏡頭,就好像上帝站在空中俯視人間。

  因為是床上戲,演員得躺在床上,而黃壘有輕微的潔癖,他不願意睡道具組從市場上淘來的床上用品,因此床單、被子和枕頭都是他自己帶來的。

  黃壘一邊鋪床單,一邊對蘇烈道:“蘇烈,你知不知道,在美國服裝必須由劇組提供,如果演員自帶服裝的話,得付錢的。我拍你這個戲,不但沒一分錢,還得自己出服裝,就連被子枕頭都得自己出,我真是虧大發了!”

  蘇烈知道黃壘說的其實不對,黃壘說的是演員工會的要求,演員工會的規則確實很多,不過不是演員工會的成員就不用遵循。其實美國很多業余演員,尤其是影視學校學生是非常願意免費出演的,對他們來說獲取經驗,爭取在銀幕上露面比什麽都重要。

  不過他沒有把這些說出來,笑道:“美國佬都掉錢眼裡了,哪能跟你比,你可是藝術家,有藝術追求的人!”

  黃壘把床鋪好,捏著下巴道:“要不,等我《似水年華》開機了,你到劇組來當免費勞工?”

  蘇烈咳嗽一聲,正色道:“黃老師,別開玩笑了,我們走一下戲!”

  黃壘就道:“平躺在床上,然後睜開眼,這種戲還需要走?”

  蘇烈義正詞嚴地道:“黃老師,我就得批評你了,一個專業的劇組應該精益求精,每一個步驟都必不可少。好萊塢電影為什麽牛?就是因為人家專業,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步驟都一絲不苟!好了,趕緊把衣服褲子脫了,走一下戲!”

  說著,他又回頭道:“好了,女生都出去,汪珞丹,你眼睛放什麽光?趕緊出去啊!”

  只是把外衣脫掉,又不是脫光光,哪裡用得著出去,女生們都嘻嘻哈哈地笑。

  汪珞丹臉微微一紅,恨恨地道:“蘇烈,你一天就胡說八道!”

  《信號》有三個起床的鏡頭,第一個鏡頭男主角的生活非常平淡,工作也沒有激情,因此起床畢竟慢,有點打不起精神;而第二個起床的鏡頭是在跟對面樓的女孩發信號之後,這時上班充滿了樂趣,因此起床比較迅速;而第三個鏡頭他決定約女孩見面,因此顯得迫不及待,一醒來,馬上就翻身起床。

  蘇烈他們要拍的是第一個起床的鏡頭,他站在床邊,對穿著坐在床上的黃壘道:“這個鏡頭你睜開眼對著鏡頭看兩秒鍾,活動一下身體,然後再起身!”

  黃壘是專業演員,對怎麽演,他也有自己的看法:“我這個人物是個白領,平常的工作很無趣,他對上班有些厭煩。他睜開眼,想到自己要上班,就有一點厭倦,這個時候他的眉毛會皺,然後又知道不上班不行,因此他活動了一下肩膀,鼓舞了自己一下,再起床!”

  蘇烈心想不愧是表演系的老師,這分析真是絲絲入扣:“對,就是這樣,關鍵是要把人物內心的倦怠感演出來!”

  十多分鍾後,燈光師龐協衝豎起了一下肥胖的大拇指示意燈光調整完畢:“導演,燈光好了!”

  “妝補好了!”

  “攝影機沒有問題!”

  收到周圍一個個匯報,坐在監視器後面的蘇烈滿意地點了點頭。劇組的成員跟著他拍了兩部短片,雖然在技術上不是特別成熟,但整個流程已經非常熟練,越來越有專業的味道。

  見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蘇烈站了起來,大聲道:“好了,下面準備進行第一次拍攝,各組準備就位!”

  隨著他的命令,黃烈鑽進被窩,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攝影師高旭扛著攝影機,拍上了床邊的梯子,將鏡頭對準了黃壘。

  蘇烈盯著監視器,深吸一口氣:“攝影機準備!”

  “準備好了!”

  ……

  “開始!”

  監視器的畫面中,黃壘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雙眼鏡頭,帶著一絲迷茫,然後他的眉頭一皺。

  “停!”皺了皺眉,蘇烈喊了的《信號》的首次停。

  高旭關掉攝影機,從梯子上走了下來,黃壘坐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向蘇烈。

  “黃老師過來一下!”蘇烈衝黃壘招了一下手。

  黃壘走到蘇烈身邊,問道:“怎麽了?”

  雖然面對的是黃壘,面對的是學校的老師,但蘇烈一點沒有客氣:“黃老師,你現在的演法帶著一股電視味,演得太粗,要再細一點!”

  作為導演必須要有自己的權威,必須鎮得住場子,特別是有大腕的時候,你要是鎮不住他,這戲就沒辦法拍了。薑紋拍《尋槍》導演拍的他都不滿意,什麽都要按他的來,陸釧鎮不住,最後形同傀儡,完全被架空了。

  當然,蘇烈也不是故意給黃壘一個下馬威,畢竟黃壘不是薑紋這種戲霸,而是表演真有問題。

  電影和電視不同, 電視的表情、眼神粗一點沒有關系,屏幕小,大家不會太在意,但電影不同,電影會將人臉放大幾百倍,幾千倍,表情、眼神這些細微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表情不到位,眼神不夠好,觀眾一眼就看出來了。

  《信號》沒有台詞,沒有對白,全靠演員的動作、表情和眼神來說話,因此對細節的要求就更高。

  黃壘也不是故意糊弄,只是因為經常演電視劇,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自然而然的就按原來的模式在演。

  這種事很普遍,任何演員都難以避免。陳道明是相當出色的演員,舞台功夫出色,台詞造詣也很深,但因為經常演話劇,他演戲就經常帶有話劇的痕跡,帶有話劇腔。這種東西是一種習慣,如果導演注意一點,稍微提點一下演員是能夠避免的。

  黃壘是北電表演的老師,對表演的理解不是蘇烈能比的,蘇烈一講,他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咱們再來一遍!”

  第二次拍攝好了許多,蘇烈發現被自己點到之後,黃壘的表演果然到位了,將人物那種倦怠的心態生動的刻畫了出來。

  “過!下一鏡頭準備!”

  接下來要拍的是第二個起床的鏡頭,位置相同,動作相同,不同的是人物的心態,黃壘再一次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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