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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柔的聲音顯得有點急促,絲毫沒有平時姬家大少的風范,李乘風知道事情嚴重了,不然以姬柔的個性怎麽會顯得那麽慌張。
“我在你家老爺子這裡,我馬上去機場,你讓胖頭魚給我準備私人飛機,越快越好。”
“好,我馬上聯系胖哥,你自己小心點。”
李乘風掛點電話,一臉歉意的說道,“老爺子,可能不能聽您講下面的蠱毒了,明珠出了點事情,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去吧,我教你的東西也足夠你對付蠱童了。”姬威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乘風,不管如何,你最好還是不要傷害他們啊,如果真的激怒他們,你以後的麻煩---”
“謝謝老爺子的好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李乘風淡然一笑,消失在姬威廉的面前,讓後者一臉擔憂。
“這孩子,希望不要出事吧,不然我只有請老友出山了。”
李乘風趕到機場,卻接到胖頭魚的電話,今天的航線已經全滿,跟軍方溝通過,依然沒有要到航線,李乘風無奈,不過還好,趕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
上飛機前,李乘風詢問了一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姬柔說,貞家兩姐妹跟貞超被人綁架,下落不明。
李乘風拍了拍額頭,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蛇童跟蠱童會對貞家下手,在明珠貞家的能量可不小。
不知道曠家跟威家現在什麽個情況。
找到自己的位置,李乘風還是閉目養神,在腦海中計劃著應該怎麽應付,正如姬威廉所說,蛇童跟蠱童很難對付,也不能用過激的辦法。
他已經殺了蛇王,激起了番西蛇民的憤怒,如今蠱童又出現,如果再激怒嶺南的蠱民,李乘風想想都覺得可怕。
而此時在蓉城的天琴娛樂,蘇軾一改昔日的穩重,竟然翹起了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香煙,一臉**絲的模樣,給人感覺十分陌生。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帶著黑色鬥笠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這樣的裝扮在現實生活中只能說明鬥笠下的主人是個**絲。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鬥笠下的主人長得其醜無比。
蘇軾掐滅手中的香煙,淡淡道,“李乘風上飛機了。”
“然後呢?”黑色鬥笠下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仿佛恐怖電影中的惡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而蘇軾卻絲毫沒有因為這樣的聲音而感到恐懼,似乎還很享受一般。
“你答應我的事情,難道我不該問問?”
“我做事,只看結果,不重視經過,所以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會怎麽做。”
蘇軾聳了聳肩,“好吧,希望能合作愉快。”
“愉快不愉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答應我的事情最好做到,不然你會死的很不愉快。”
“真不喜歡跟你們聊天,一點都不幽默。”
望著帶著黑色鬥笠的人離開,蘇軾歎息道,“我可不想在一個人身上輸兩次。”
瞬間,蘇軾的臉上出現一絲狠辣,將手中精致的茶杯捏成粉碎。
飛機一如既往的平行在天空上,像一隻自由的鳥兒。
“麻麻,你說爸爸會來接我們嗎?”李乘風的身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略顯憂傷的聲音。
“你爸爸忙生意呢,我們自己可以回家呀。”一個婦女的回答道。
李乘風微微側身,從縫隙中看了一眼,是一個小女孩,女人大約30歲左右,臉上帶著一絲蠟黃,可以看出生活不是過的太好,以至於有點心力交瘁。
“爸爸不是說最愛我們了嗎,怎麽一直都忙著生意啊。”小女孩繼續問道。
“傻瓜,爸爸不忙生意,怎麽給你買那麽多玩具跟好吃的啊。”
“可是丫丫不喜歡玩具跟好吃的,我想要爸爸。”說著,叫丫丫的小女孩眼角流出了淚水。
女人抿了抿嘴,眼睛紅紅的。
李乘風聽的真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自己還收養了一個女兒,莉莉,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那個可憐又可愛的小女孩。
李乘風歎了口氣,決定把這次的事情處理完,好好陪她散散心,也給自己放個假,他確實太累了。
“丫丫,你在這裡玩會兒,麻麻去上個廁所。”女人說完,捂著鼻子走了。
看著丫丫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兩眼紅紅的,李乘風從縫隙裡對著丫丫招了招手,又跟身邊的男人說了一下,換個位置。
眼鏡男很爽快的答應了,李乘風起身坐在了丫丫麻麻的位置。
“小盆友,你上幾年級啊?”李乘風微笑著問道。
“你怎麽不說話呀?”李乘風做了個鬼臉。
“老師不是說要懂禮貌嗎?跟叔叔聊天好不好。”
“不好,老師說不能跟陌生叔叔講話,陌生叔叔都是壞人。”丫丫嘟著小嘴說道。
李乘風身體一震,這尼瑪是哪個老師,誰說的陌生叔叔都是壞人。
“丫丫不怕,叔叔是好人,看你無聊特意過來陪你講故事呢,你看看叔叔的臉,長得像壞人嗎?”李乘風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道。
丫丫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李乘風一喜,而丫丫很快又點了點頭。
“麻麻說,壞人叔叔都長得一張好人的臉,專門騙小女孩。”
李乘風要崩潰了,這尼瑪都是什麽長輩,自己長得像好人,本來就是好人好不好,丫丫的話讓李乘風深受打擊,他表示,等下丫丫的麻麻回來一定好教育一下。
“丫丫,難道你不知道壞叔叔都是先給小女孩糖吃,那種叔叔才是壞叔叔,像我這樣的叔叔是好叔叔。”
丫丫想了想,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暫且相信你是好叔叔吧,你要是給我糖吃,我可不會吃的。”
“丫丫真聰明。”李乘風溺愛的摸了摸丫丫的小腦袋,讓後者咯咯笑了起來。
“那丫丫告訴我,為什麽爸爸不來接你跟麻麻啊?”
丫丫聽到爸爸兩個字,小眼睛又紅了起來。
“麻麻說,爸爸很忙。”
李乘風將丫丫抱在懷裡,肯定她的父母已經離婚了,麻麻不想讓丫丫傷心所以才這樣瞞著,李乘風的心裡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啊!叔叔,你快看,你快看。”丫丫突然大聲喊道,而所有機艙裡的人都望著李乘風剛才所在的位置,準確的說是望著剛才跟李乘風友好換位置的眼鏡男。
此刻,眼鏡男口吐白沫,雙眼怒睜,兩隻眼球似乎要掙脫而出,他的眼角開始裂開。
“啊--”機艙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恐懼尖叫。
“發生了什麽。”兩名空姐快步來到機艙,發現眼鏡男的情況。
“啊!”兩名空姐同時發出恐懼的尖叫,其中一名更是暈了過去。
李乘風將丫丫抱在懷來,不讓她看到恐懼的一幕,眼鏡男的雙眼脫落,臉上的皮膚開始變黑,直到裂開,一層層的脫落。
嘔!
一些旅客拍在座位上狂吐起來,一些膽小的也跟那名空姐一樣,暈了過去,整個機艙裡彌漫著血腥味,更多的是惡心與恐懼。
“蠱毒!”李乘風眉頭緊皺,眼鏡男怎麽會中蠱毒。
李乘風站起來,掃過機艙裡的每一個人,還好,他們坐的是個小艙,旅客只有一百多人,可是李乘風掃視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怎麽會有人中蠱,而且是噬屍蠱,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蠱,這種蠱直接可以下在食物跟水之中,只要有人飲下,必定中蠱。
而它也能存在現實當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你的體內,噬屍蠱是一種極其惡心的蟲子,這種蟲子跟蛆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它們是紅色的,比蛆要小很多,很容易被人忽略成是小蟲子。
他們的來歷更是恐懼,嶺南的蠱民會將死後的人丟棄在一個蠱槽之中,讓人的屍體慢慢腐爛,生蛆,直到將人的血肉全部吃盡,蛆就會相互殘殺,直到最後活下來的一些,它們都會變成紅色,嗜血成性,遇到血肉的軀體就會往裡鑽。
所以嶺南的很多蠱民都會用噬屍蠱來當做蠱的引子。
“難道蠱童在這裡?”
望著已經化為血水的眼鏡男,李乘風警惕的看了一眼機艙內,發現依然沒有怪異的地方,她安慰好丫丫,讓她閉上眼睛。
李乘風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發現地上的碎肉上,十幾條紅色的噬屍蠱正在吸食著眼鏡男的血肉。
而他在自己的座位上竟然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袋子,袋子被什麽擠破,流出一些惡心的東西。
李乘風恍然大悟,下蠱之人是完全針對他的,只是上天有眼,他竟然換了位置,眼鏡男則成了噬屍蠱的目標。
“瑪德。”李乘風爆了句粗口,大手一揮,一道勁氣進十幾條噬屍蠱轟至成渣。
丫丫只有五歲,雖然剛才看到的一切恐怖,但對於一個小女孩而言,更多的是感到好奇,丫丫微微睜開眼,她看了一眼恐怖的畫面,雙手捂在嘴邊,小小的身體開始顫抖。
不知道為什麽,丫丫總感覺心裡很不舒服,仿佛身後有一隻惡魔突然看著她似得。
丫丫鼓足了勇氣,微微轉身,她想看看自己身後到底有什麽東西看著自己。
“麻麻!”丫丫突然跳下了座位,朝著機艙後門跑去。
李乘風猛然轉身,太極一字步猛然發動。
“丫丫,回來,那不是你麻麻。”
李乘風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心裡的憤怒也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後門站著的是丫丫的麻麻,只是她已經不在是剛才還跟丫丫聊天的麻麻了。
李乘風捂住丫丫的眼睛跟嘴,看著女人一臉絕望的站在門口,她的嘴裡爬出一條又一條的紅色噬屍蠱。
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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