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樓法國菜餐廳,燕京最新開的一家,地處鬧市,生意十分紅火。
法國菜是世界上最高級的菜,已為眾所公認。它的口感之細膩、醬料之美味、餐具擺設之華美,可稱之為一種藝術。法國的烹飪技術一向著稱於世界。法國菜不僅美味可口,而且菜肴的種類很多,烹調方法也有獨到之處。
劉天睿帶著藍言心一走進福樓法國菜餐廳,就被這裡獨具特色的法式建築風格給吸引了。
“歡迎光臨!”
門口的迎賓曉姐先是用法語說了一句,然後又用華夏語翻譯了一句。
“謝謝!”劉天睿用純正的法語,回了迎賓曉姐一句,然後摟著藍言心瀟灑地走了進去。
那迎賓曉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雖然只是迎賓,但卻是外國語學院法語專業畢業的大學生。雖然來這裡用餐的上流人士很多的,也有不少裝模作樣地說兩句法語的。可是,法語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之一,想要說得純正,很難很難。而劉天睿的法語,竟然比她說得還要純正幾分,不能不讓她驚訝。
“請問先生有訂位嗎?”迎賓曉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繼續用法語問道。
“沒有,兩個人,你看著安排。”劉天睿也用法語回道。他哪能不知道這迎賓的小心思,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女孩,調皮點是很正常。
“好的,兩位這邊請。”剛才那一句已經充分體現出了劉天睿的水準,迎賓曉姐沒有再用法語,而是甜甜笑道。雖然比不上藍言心的美,但是迎賓曉姐的笑容確實很甜。
可能是對劉天睿的印象不錯,他這一桌的菜上得速度很快。劉天睿和藍言心便也盡情享用著。
但是,另外一邊,胡瀚卻是滿眼惡毒。他沒吃飯,可是肚子卻已經很飽了。
一直到看熱鬧的眾人都散去,他才敢抬起頭,因為他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那些,昔日被他踩在腳上的人。
劉天睿的那幾巴掌,無異於將他的尊嚴、榮譽等等一切,都給打得煙消雲散。他看得很清楚,在劉天睿動手的時候,有好些人悄悄地將那一幕拍了下來。
所以,他恨上了藍言心,更恨上了劉天睿。在他心裡,這一對狗男女非死不可,否則沒法消他心頭之恨。
想到這,胡瀚艱難地站了起來,迅速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等到他回到家,有了安全感之後,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我說你小子,這麽久才來電話,位置早就給你訂好了,快滾過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濤哥,我可能來不了。”胡瀚聲音中滿是淒苦。
“來不了?什麽意思,藍言心那娘們你還沒搞定呢?不是都打賭了你今天一定能約得到她?兄弟幾個都在福樓這裡給你訂好位置了,就等著見識一下影視界新一姐的風采呢。”電話裡的聲音似乎並沒有聽出一絲不對勁,催促道。
“本來是快要成功的,卻被一個突然而來的小子給攪黃了。”胡瀚想起那種羞辱,雙手緊緊捏了起來。他要報復,要用他所有能用上的資源報復。
“什麽?被攪黃了,你別告訴我,那妞被人搶了,你還被人打了?”電話裡問道。
胡瀚不想說話了,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濤哥,我……”
“等等,你說的那個小子,是不是模樣英俊,個頭比你還高上一點?”電話裡傳來一聲驚呼。
胡瀚愣了愣,道“濤哥,你怎麽知道?”
“好了,應該就是他了。放心,兄弟替你報這個仇。”說完,那邊單方面掛斷了電話。
福樓法國菜餐廳中,劉天睿正以幽默詼諧的語言,時不時配上幾個小笑話,逗得藍言心合不攏嘴。
“話說一名寄宿生,在某個假期室友全都回家了,她依然留在宿舍中。當晚,她在睡眠中感到尿急,可是由於廁所距離房間有一段距離,四周又黑漆漆的,她感到害怕,便叫醒睡在她身邊的室友陪她一同去廁所,當她進入廁所後,卻再也不敢出去了。你,知道為什麽嗎?”劉天睿詭異一笑。
藍言心嘟著嘴,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
“說說看。”劉天睿也笑了笑,這個難度並不大,以藍言心的聰明才智,猜得出來是理所當然的。
“室友全都回家了啊,陪她一同去廁所的是誰?”藍言心眨了眨眼睛,意思是,這還難不倒我。
“不錯,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聰明。”劉天睿表揚了一句,不過怎麽看都像是在自讚。
“切,那我問你,她為什麽呆在廁所裡不出去了?剛才那個所謂的‘室友’已經配她進去了,難道她要在廁所等著被鬼吃麽?”藍言心反過來問起了劉天睿。
“呃,這個……”劉天睿一滯,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到過。
“哈哈,牛皮吹破了吧?”藍言心拍了拍手掌,覺得劉天睿此時的表情太逗了,滋著個嘴巴,眉頭微蹙。她可是很少看到劉天睿這種表情。
劉天睿自然是不甘示弱,一臉壞笑地看著藍言心,惡狠狠道:“哼哼,吃完飯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牛。”
看到劉天睿臉上的表情和眼睛裡的戲謔,藍言心再傻也猜到了劉天睿說的是什麽。
就在兩個人甜蜜溫馨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嘖嘖,在這高檔的法國餐廳,你們居然說這麽低俗的話,真是粗俗不堪。”
劉天睿仍然笑著,自顧自地吃著盤裡的菜。因為他並不覺得他剛才說的話很粗俗。所以他默認,這個聲音是在說他後面的那一桌。因為他剛才聽到了,後面那桌的男女正偷偷地說著啪啪啪的台詞。
果然,後面那桌的男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砰地站了起來,凶神惡煞道:“你特麽的說什麽,再給老子說一遍。”
“我們濤哥又沒說你,激動什麽,想給我們哥幾個練手,就站出來一點,別龜縮在裡面乾叫!”後面四五個人跟著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公子哥,一臉紈絝道。
而領頭的那個被稱為“濤哥”的人,只是冷漠得掃了那人一眼,眼神又落到了劉天睿身上。
沒錯,這個就是跟胡瀚通電話的曹濤。之所以剛才能說出劉天睿的大概模樣,就是因為他看到了藍言心。本來胡瀚和他們約好,今天一定能約到藍言心到福樓吃法國菜。所以他們事先訂好了位置,也想看看這個當紅影視界,集導演、演員、運營、製作為一體的新一姐風范。
哪曾想,新一姐藍言心是看到了,可她面前的男人卻是一個陌生的奶油臉。想到胡瀚被這個奶油臉大了,曹濤十分不爽,因為胡瀚算是他的人。打了胡瀚,就等於是打了他的臉。
那人在看到對方人多勢眾之後,就乖乖地坐了回去。剛剛只不過是想在自己女人面前充充面子,既然對方找的不是他,傻子才強出頭。
“老公。”藍言心擔心地看了劉天睿一眼,她知道麻煩又找上來了。
“沒事,一群狗在對吠,等下給他們點剩菜就好了。”劉天睿遞給藍言心一個安慰的眼神。
“你他嗎的說誰是狗?”黃毛公子哥火了。
“他沒素質,難道你也沒素質?”曹濤輕輕一句,就讓黃毛公子哥安靜了下來。
劉天睿笑了,這夥人居然跟他講素質?不過他很淡定,因為他有一萬種方法讓這些人撕破臉上的偽素質,爆粗口。
“你笑什麽?”曹濤問道。
“笑一笑,十年少。你們整天就知道板著個臉裝筆,怪不得才二十出頭,就長得跟快下架的絲瓜一樣。”劉天睿的嘴不可謂不毒,一句話說得曹濤等人臉色難看得,就像六九的寒霜。
所謂下架的絲瓜,就是在絲瓜盛產的末季,絲瓜藤上一直沒摘下的幾根。這幾根一般來說,都是外表粗糙乾燥,起著皺皮。
噗嗤!
聽到這句話的,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特別是領著劉天睿就位的迎賓曉姐,正好端上來一份菜,聽到劉天睿的那句話,手中的盤子差點打翻在他的頭頂。
“小心點,這菜我還沒嘗呢。就那樣給那群狗吃了,怪浪費的。”劉天睿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輕聲接過菜,放了下來。
“我草尼瑪,有種你再說一遍!”黃毛公子哥忍不住了,此刻他想的是,去他嗎的素質。因為長這麽大,還沒哪個敢這麽指著臉羞辱他。所以,素質神馬的都見鬼去吧。
曹濤此時也不阻止了,他覺得劉天睿的嘴太賤了, 需要狠狠教訓一下,才能讓劉天睿好好說話。
“我當然有種,不過你沒這個機會驗證。就你那絲瓜樣,別說我性取向正常,就算我喜歡男人,也輪不到你。”劉天睿覺得這人臉太大,自己醜還非要覺得別人必須得圍著他轉。
“你……”黃毛公子哥指著劉天睿,呼吸急促起來。
“別你啊你的,收回你那爪子。還有,你讓我說我就說,我不是很沒面子?”劉天睿一邊示意藍言心吃菜,一邊說道,他手裡的動作倒也沒停下來。
藍言心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吃得很安心。因為她知道有劉天睿在,可以解決一切,即使她也感覺到劉天睿的氣息不如以往強烈。可這就是,女人對自己愛著的男人,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那你他嗎的就閉嘴!”黃毛公子哥很憤怒,這人穿得衣冠楚楚的,為什麽就這麽沒素質。
“你太能叫了,沒辦法。”劉天睿搖了搖頭,把半盤吃剩下的菜,放到地上,然後一用力,推到了黃毛公子哥的腳下。 ()